謝謝老板_分節(jié)閱讀_44
蕭敬然賣力cao弄著陳飛揚,眼里都帶上了怒意,“……正好讓它看著點……你也給我搞清楚點……搞清楚……現(xiàn)在,到底是誰,在干你呢……” 陳飛揚徹底絕望了,一下就哭出了聲。 可是蕭敬然一點都沒有猶豫,不但下身運動的更瘋了,還拼命地親吻舔抵著他的脊背和肩頸,像是一處都不會放過。 那過程太難熬了,以至于陳飛揚都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失去的意識,只能像個死人一樣癱在床上、被人從后面一下又一下的撞著,等到蕭敬然翻過他的身體、再次壓上來的時候,才緩緩用手臂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第23章 陳飛揚睜開眼睛的時候,蕭敬然正趴在一邊沉沉地睡著。 赤裸的脊背上露著那幾道猙獰的刀疤,肩膀上是愈合的槍傷,如果不是線條足夠優(yōu)美,看起來真挺容易讓人反胃。 陳飛揚盯著天花板清醒了片刻,輕手輕腳地從床上爬起來,然后悄悄撿起地上的衣服,在把人吵醒之前,匆匆逃離了這里。 也不知道為什么要這么做,明明這里是他的家,曾是最讓他覺得安心舒適的地方,現(xiàn)在卻變成了如那些酒店里的高級套房一樣。 辦完事就應該走,這一定是因為職業(yè)習慣吧。 他怕待久了會想吐。 陳飛揚漫無目的的在街上四處亂逛。 今天有點陰天,時至午后,溫度雖然很高,卻沒有灼人的陽光。 身邊到處都是來往的人群,有匆匆趕路的路人,也有牽手約會的情侶,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不一樣的神情,卻沒有一個像陳飛揚這樣無所適從。 不是失魂落魄,也不像喪打游魂,陳飛揚盯著一排排琳瑯滿目的櫥窗口,看到漂亮的東西還會停下來張望兩眼,臉上也沒什么特殊的表情,只是透著股說不出的茫然,像一個迷了路的小朋友那樣,盯著陌生又喧囂的街道出神。 后來走不動了,身上是散了架的疼,就想找個地方坐下來休息一下??墒呛竺娴哪硞€位置又難受到尷尬,站也站不舒服、坐也做不下去,最后只能找了個人少一點的地方,索性蹲在花壇邊上喘口氣。 陳飛揚現(xiàn)在可以說是狼狽,出來之前連澡都沒有洗,或許還是應該找一個酒店休息一下比較好,可是他卻不敢那么做。因為他知道,越是這樣的時候就越不能自己呆著,他怕身邊太安靜,就會帶著整個人只想沉溺于寂靜,那樣太想不開。 所以還是大街上比較好,因為人多啊就比較熱鬧,你看周圍都是亂糟糟的,哪里都是亂糟糟的,大家都是亂糟糟的,是不是也就能帶著他一起變得亂糟糟的。 陳飛揚跟自己說得站起來,男人嘛,膝蓋不能軟,跪天跪地跪父母,就是不能跪自己,他必須撐著點。 只是這次陳飛揚咬了一百遍牙,拍著膝蓋就是死活也站不起來,想要再賤兮兮地笑一聲沒事沒事我不怕,但是努力了半晌,平素那身嬉皮笑臉再也沒法撐起偽裝。 該說是死心還是失望,總之他就是特別想不開,zuoai這種事對他來說應該算是習以為常,也不該去計較昨天發(fā)生的一切,是強迫也好、是糟糕也罷,反正他也沒有奮死反抗過,要真是貞潔烈男的話,現(xiàn)在是不是應該找口井跳下去。 但是他就是不明白,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他不明白為什么真心以待的朋友會對自己做這種事,明明是在危險的時刻出手救過他,明明之前他還給他唱過小青蛙,為什么就是這個說過因為我們是朋友的人,會把他按在床壓到…… 陳飛揚想不下去了。 他原本真的拿阿然當朋友看的,在意到不由自主就會想要對他好。就像小宇那樣,不會去計較對方有多糟糕、不會去計較對方是什么身份,他們是好兄弟嘛,就要講義氣。 可是他錯了。 腦海里不斷翻滾著阿然的那句話,“這種事情你應該比我更在行吧?” 那字句太刺耳,恍然間就和許久以前,一個深沉又帶著溫柔的嗓音融合到了一起。 “你做過這樣的事了,誰還會覺得你干凈?就算你不在意名聲,可是我在意,你在別人的眼里,就是這種……總之人都是這樣的,我不可能不嫌棄?!?/br> 陳飛揚閉了閉眼睛,將腦袋埋進膝蓋里,不住地揪著自己的頭發(fā),感覺腦袋疼的要裂開了,靈魂疼的要裂開了,一切一切都要裂開了,他要撐不住了。 陳飛揚過去不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至少和幾年前的他相比,還不是現(xiàn)在這樣,像個徹頭徹尾的小瘋子。 十六歲那年,陳飛揚第一次踏出了故鄉(xiāng)那座大山,被送到鎮(zhèn)上讀高中。 那時的陳飛揚很優(yōu)秀,和所有的青蔥少年一樣,不但成績優(yōu)異,加上天生純真活潑的性格,走到哪里都像帶了滿身陽光的小天使,周身清爽,班上沒有一個同學不喜歡他。 而作為家中的長子,他也被家人給予了非常高的期望,說不定他將會是整個大山里出來的第一位大學生,不但可以光宗耀祖,還是全家唯一的指望。 直到有一天,他遇見了那個人。 塵土飛揚的cao場,鋪滿爬山虎的教學樓前,一位高大帥氣的學長從他面前姍姍走過,站在人群中,遠遠地望過來一眼。 陳飛揚不知怎的就低下了頭,再看過去時,正在同人說話的學長又望了過來,沖他莞爾一笑,那就是他們的初見。 學長很優(yōu)秀,是那種看起來成熟穩(wěn)重、溫柔體貼、目光中還帶著一抹憂郁的類型。 對那個年紀的女孩子們來講,這樣的男孩無疑是很有殺傷力的,就連陳飛揚都很崇拜他,經(jīng)常在心里琢磨著,要是自己什么時候也能擁有學長那樣的氣質(zhì)就好了。 可是學長卻偏偏非常喜歡陳飛揚這樣的性格,不但對他青睞有加,甚至對陳飛揚關(guān)照的無微不至。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學長經(jīng)常會講很多陳飛揚從來不知道的東西給他聽,還會借各種各樣的書籍給他看。作為家中長子的陳飛揚,在第一次感受到了那種被兄長所關(guān)懷的同時,更對學長萌生了一種說不清的崇拜和親近,他曾經(jīng)是真的把學長當自己的親哥哥一樣看待。 后來因為陳飛揚當時是住校的,為了節(jié)省路費,從來都是一個人在學校的宿舍里過假期。學長得知了這件事,便理所當然邀請他去自己的家里過周末,順帶幫他溫習功課。 學長的家境不錯,白天大人不在家,兩個人就圍在窗前的書桌旁,聽著窗外的蟬鳴做功課。 那天陽光很大,電扇搖啊搖啊不斷地吹,卻怎么也帶不走熏人的熱氣。 學長遞給陳飛揚一塊西瓜,正忙著做題的陳飛揚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卷子,接過西瓜咬了一口,汁水流了一手都沒在意。 那樣子真是太過分了,黑發(fā)黑眸、白白凈凈的清秀少年,認真專注中的陳飛揚真的很帥氣,額間還帶著微微的汗意,漂亮的有些誘人。 學長看著他笑了笑,什么也沒說,只默默從旁邊貼上來,親了親陳飛揚的唇角。 手中的西瓜掉了,啪一下摔在了衣服上、又落到了地板上。 陳飛揚怔怔地轉(zhuǎn)過頭,學長又沖他淡淡笑了一下,但是眼里的深情也再也隱藏不起來了。 學長握住了他的手,握的緊緊的,都滲出了黏膩。 那是什么樣的心情,陳飛揚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他不討厭這樣的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