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老板_分節(jié)閱讀_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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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陳飛揚還特不領情,直接問他,“你大哥呢?要不你讓我直接跟他說?!?/br> 這話一下把喬三兒問沒話了,就回了一句“然哥最近不太方便”,然后琢磨了一會兒,直接給陳飛揚留了張名片,囑咐他以后有什么事就打這個號碼,隨后就帶人離開了。 于是這下干了。 從見過喬三兒以后,陳飛揚就覺得自己的職業(yè)生涯好像變得有點不對勁。 一開始他也沒感覺出來什么,以為自己運氣好,天天都能被客人留下。而且碰巧還都是巨能喝那種社會大哥,一瓶接一瓶的開酒、然后開完酒還不用他喝,就等于讓他坐等拿提成。 當時他還在心里罵這群客人是不是傻逼呢,一看就是不經(jīng)常玩少爺。 結(jié)果日子久了,當陳飛揚再次坐在包廂里看著這群社會大哥按時過來“上供”的時候,默默地泛起了不適。 總是這類客人沒什么,不需要他喝酒也可以算了,但是媽的他一拿煙身邊的客人就趕緊幫他點火是幾個意思? 怎么著這幫人是有受虐傾向故意來這犯賤的? 后來陳飛揚就明白了,這是沾上了牛皮糖,想甩也甩不掉。 纏著就纏著吧,行,反正他也不吃虧,愛給他搭錢就搭唄,他有什么不樂意的。 可是有一天陳飛揚陪別人的客人時,直接就進來倆人,匪里匪氣的,不管不顧就要給他往外“請”。 陳飛揚當時都懵了,一屋子客人男男女女,他身邊還坐著倆太太,隨便來倆人就給自己留下的少爺往外叫可能嗎?!頓時就跟那倆人吵到了一起。 女的一急眼,身邊的男人就要開始搶面子了!陳飛揚那頓攔也沒攔住,這邊還喊著什么“叫你們經(jīng)理過來!”呢,那邊那倆人上來就給人打了。 那天的事鬧得挺不好的,整個金碧輝煌沒人不知道陳飛揚被人“爭風吃醋”了,而且還是男的,沒過多久更傳的風言風語,什么就那個叫阿揚的男公關可臟著呢,在外面搞富婆也就算了,還他媽陪老板,只要給錢什么都敢玩、讓干嘛干嘛,p眼都讓人cao爛了,前陣子還得過性病。 小宇聽人說陳飛揚壞話的時候都急了,平時脾氣那么好,有一次差點在休息室跟人打起來。 陳飛揚的人生好像跌到了谷底,那幫人再來的時候他死活都沒肯去。 經(jīng)理也沒說什么,只是那個月下來,陳飛揚一分錢工資都沒拿到。 “沒辦法呀……你就是沒有活兒嘛,而且你看看,之前客人因為你打架出了多大事,那都沒用你賠……” 經(jīng)理對他挺客氣的。 陳飛揚點點頭,這就是逼他走呢唄? 后來還是同事阿耀看陳飛揚那半死不活的慘樣,心里不忍,干脆就偷摸給他指了條路,“不行你還是換個地兒吧,那個鎏金樂府,我哥們有在那邊當公關的,你就說我介紹你去的,躲躲那幫人?!?/br> 陳飛揚挺感激的看著阿耀,阿耀只沖他笑笑。 想說大家都是這么混過來的,雖然是有人會嫉妒同行飛黃騰達,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壞,他們誰也不喜歡看到同行總被黑道往絕路上逼啊。 陳飛揚從金碧輝煌退出來了,轉(zhuǎn)到了鎏金樂府。 鎏金樂府不如金碧輝煌上檔次,陪酒的公主少爺們真就圍在吧臺那邊坐著等人挑。 陳飛揚還沒來過這種低級的小地方做過事,這種過場的感覺讓他覺得自己真像坐等出臺的鴨子,特別不高級。 不過凡事不得都靠熟悉?陳飛揚長得好,塞人堆里都出挑,一時之間還有那么點要成頭牌的感覺。 只是才沒干兩天他就又被人跟上了,這次那邊的人也學精了,估計是挨過訓,這次換了另一種方式,大概就是只要有人找陳飛揚喝酒,就會有人過來指著客人威脅,“你他媽碰他一下試試,你跟他喝一杯我看看?!?/br> 就這樣甭說客人干不干,看場子的能干嗎? 陳飛揚算是出了名了,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天都下過兩場小雪,S市已經(jīng)再也沒有娛樂場所敢收他做事了。 他現(xiàn)在就好像陷進了什么漩渦里一樣,走到哪里都會被人跟著,無論干什么都會被人盯著,就像被黑色的泥濘沾上了,再怎么甩也甩不掉。 陳飛揚要瘋了,他不想過這種日子,他要恨死黑道這兩個字了,他不想再跟那三個字有任何關系了。 那天他喝多了,從小飯館里晃晃悠悠走出來,遠遠地又被幾個人跟著走。 陳飛揚心力交瘁,走幾步受不了了,回頭指著他們就罵了出來,“你們他媽的給我滾?。?!” “誰讓你們跟著我的?!我他媽是欠你們錢了還是cao你們媽了?!你們是要給我往死里整???!你們到底他媽的想干什么?!” 后來喬三兒聞訊趕來,下車一看陳飛揚灰頭土臉地蹲路邊哭呢,上去就給了那幾個小弟一人一大嘴巴,然后過來就想給陳飛揚拽起來。 可是陳飛揚只幾近崩潰地拽住了喬三兒,“爺,我他媽叫您爺了,你放過我吧行不行?你們放過我吧行不行?!” 喬三兒為難地看著他,沒說話。 “我求求你們了,你跟然哥說,我錯了、我錯了行嗎?我都錯了,我把錢還給他行不行,房子也還給他,我什么都不要,你讓他放過我行不行?” 陳飛揚眼睛都紅了,喬三兒趕緊跟他解釋,“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你誤會然哥了,他只是讓我們照顧你?!?/br> “我不需要你們照顧,我也不需要任何人照顧,你要我說多少遍我和他沒關系了你才信?” “可是然哥之前就是這么跟我交代過?!?/br> “可是后來我們也已經(jīng)拉倒了啊!”陳飛揚抹了把眼睛,“要不你把電話給我、你讓我跟他通話!我要跟他通話!我讓他現(xiàn)在告訴你行不行?” 喬三兒更為難了,可是有些事又絕對不能說,就只能閉著眼睛編瞎話,“……然哥最近不方便?!?/br> “怎么不方便?有什么不方便的?” “他在家可能不方便吧……”喬三兒舔舔嘴唇,“而且事兒還多、事兒多,他現(xiàn)在事兒可多了,太忙……” 陳飛揚怔怔地看了會兒喬三兒,頹敗地坐到了地上。 寒風凜冽,吹在臉上刮得人皮膚生疼。 喬三兒呆了一會兒,蹲到陳飛揚面前跟他商量,“你還是來我那兒吧,其實你什么都不用干。” 陳飛揚搖搖頭,“我就是不想再跟你們有任何關系?!?/br> “……那也行,只要你別再當公關,我保證沒人打擾你,”喬三兒望了望遠處的人,“至于他們,過陣子我看著沒事了,就會給撤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