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致愛人_分節(jié)閱讀_78
他的手指修長又很柔軟,輕輕地給蘇景逸抓著頭皮,蘇景逸感覺十分的舒服。 “力道不夠啊,五號。”蘇景逸見他不愿關(guān)心孫涵的事情,于是換了話題調(diào)侃起來。他也不想拿這個去煩別致了,畢竟他一天要煩的事情已經(jīng)很多了。 每次洗頭蘇景逸都要給他起個別稱,從一號開始,今天到了五號。 “不能太用力,頭皮會受傷?!眲e致說。 “真的?我以前都使勁抓怎么沒事。”蘇景逸有些不在乎道。 “以后不要那樣洗了?!眲e致認(rèn)真說。 換了幾盆水之后,蘇景逸的頭發(fā)總算洗干凈了,別致拿著毛巾幫他擦了半干,又拿吹風(fēng)筒給他吹干了。 “你說這個疤痕會不會很難看???”蘇景逸照著鏡子問。他后面的的頭發(fā)被醫(yī)生剃了一片,就跟狗啃了差不多,之前養(yǎng)傷不覺得怎樣,現(xiàn)在撤了紗布,看起來很是難看。 “還好?!眲e致說。 “呵呵……你別勉強(qiáng)了,說假話可不是你的強(qiáng)項(xiàng),我洗澡了。”蘇景逸笑了。 “一起洗吧?!眲e致一本正經(jīng)地說。 “不行。”蘇景逸將他趕了出去。把椅子拿到門口后,關(guān)上了門。 別致在門口站了一會,有些失望地走開了。他是挺想蘇景逸一起洗的,但蘇景逸不肯他也沒辦法,不勉強(qiáng)別人也是他的原則之一。 “我等下要去公司一趟,大修的設(shè)備到了,過去驗(yàn)收?!毕春迷瑁瑒e致?lián)Q上了公司夏天薄款的明黃色制服。 “我表姐夫不是在公司了?” 白天機(jī)電部每天都有人在公司值班,假期也不例外。今天是盧昊天,韋米一大早帶著輕輕自己回老家去參加家族掃墓了。 “這些設(shè)備比較重要,我確認(rèn)一下比較放心?!眲e致說。 “嗯?!碧K景逸沒有再說什么。 別致的工作他自己會知道輕重緩急,蘇景逸也不會干涉他。他總是那么忙,唯一能為他做的就是多給他煮些飯菜,把身體養(yǎng)好了。 “我晚上回來吃飯?!眲e致說。 “好,我等下去買菜,想吃什么?” “我叫孫涵買吧,下雨天出門不方便?!眲e致看著外面越下越大的雨說。他們?nèi)吣沟臅r候還是小雨,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成大雨了。 “我來和他說吧?!碧K景逸知道他在關(guān)心自己的傷。對于蘇景逸,別致的關(guān)心總是很仔細(xì)。 別致走了,蘇景逸窩在沙發(fā)里和孫涵發(fā)了信息,把要買的菜都告訴了他。 沒有事做,蘇景逸到臥室里拿出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可還沒開機(jī),就接到了梁阿姨的電話。 自從上次給錢給她之后蘇景逸就沒有見過她,看到電話想起這個月的錢還沒有給她。或許是和別致說了自己所有的秘密,對于爺爺,蘇景逸的情緒少了不少,見她打電話過來,少了一些以前的不耐煩。 “梁阿姨,最近我比較忙,等我有空就拿生活費(fèi)給你?!碧K景逸接起電話道。 “小蘇,不是生活費(fèi)的事。你爺爺他鬧著去掃墓,從中午鬧到現(xiàn)在,我沒辦法了才給你打電話?!?/br> 對于他們的的爺倆的事,梁阿姨也比較清楚,明白蘇景逸不待見他爺爺,平時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不會給他打電話。 倒不是她體諒蘇景逸,而是她比較看重蘇景逸會給她錢這件事。她早年喪偶,拉扯大三個兒子,到頭來卻沒有哪個愿意養(yǎng)她,不然她也不會住到蘇景逸家里來。 她之前和蘇景逸的爺爺相好是不假,但那時候他還沒癱瘓,做著豆腐生意也有些小錢,現(xiàn)在他這樣,沒錢她怎么會留下照顧他。 拉扯大的兒子都不念母恩讓她自生自滅,經(jīng)歷過苦楚的她,怎么能不為自己打算。 今天她給蘇景逸打電話,一個原因是因?yàn)檫€沒有拿到生活費(fèi),令一個原因也是被他爺爺煩死了。 “掃墓?”蘇景逸有些意外。 “是啊,哭著鬧著要去,說他們蘇家的墳頭草沒人拔,他不孝,死也要去。你說這他這樣子怎么去?起不來就在那里罵人,我實(shí)在聽不下去了……”梁阿姨抱怨道。 “我等下過去吧。” 掛了電話,蘇景逸拿了傘就下樓了。別致已經(jīng)去了公司,他沒有車,只能在小區(qū)門口等三輪車。 下雨天出門的人都選擇坐三輪車,很快他就等到了車子。 來到自家門口,發(fā)現(xiàn)今天沒有人守在外面看熱鬧,或許是因?yàn)橄掠晏觳环奖銍^,或許是因?yàn)槎济χ鴴吣谷チ恕?/br> 坐在客廳的梁阿姨看見他,立刻眉開眼笑道,“小蘇。你來了?!?/br> 她也不是每次見蘇景逸都會哭喪著臉抱怨,沒有外人圍觀的時候她還是挺開心的。 “不罵了?”蘇景逸收了雨傘進(jìn)門去。 “累了。”梁阿姨說。 “哦?!碧K景逸說著走到了爺爺房間的門口。 房間不大,擺了一張一米五的床和一個不大的老舊衣柜,就沒剩下多少空余的地方了。 房間里亂糟糟地擺了許多不相干的雜物,顯得更是擁擠了。 一進(jìn)門蘇景逸就聞到了一股混合了屎尿和體味的怪味,這個味道充斥在整個房間里。他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 “怎么,嫌臭?”他爺爺坐在床頭,冷著臉看他。下半身癱瘓,但他上半身還是硬朗的。 他身上的衣服是一件泛黃的白色短袖襯衫,腳上蓋著毯子。臉色憔悴,臉上胡子邋遢,頭發(fā)也是亂糟糟的。 之前聽到外面的動靜,他知道蘇景逸來了,看見他來到門口,今天難得的沒有立刻開罵。 之前來的時候都沒有仔細(xì)看他,今天蘇景逸看了之后,想起以前十分愛干凈的,很講究打扮的爺爺。 頓時覺得眼前的人有些不真實(s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