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之少年殺手_分節(jié)閱讀_1
1、死亡與重生 ... 十一找到阿七的時候,他正在森林里追著一只黑狗,那只狗頭頂上吊著一根rou骨頭,它正在努力地追趕著那個永遠(yuǎn)追不到的目標(biāo),而阿七就跟在那只狗的身后,不斷地往狗身后綁著的一個木箱里放著石頭。 那狗在前面跑,他就在后面追,雖然說是追,卻不如說他是閑庭漫步般跟在黑狗的周圍,只見他步如虛影,普通人怕是完全不能看清他的動作,他腳下不斷用著輕功前進(jìn)著,手上也不斷地往木箱里添加著石塊,直到那只狗終于跑不動了,趴在地上,吐著舌頭,大口大口地喘息起來。 阿七像是終于滿意了,蹲在狗狗的身邊努力地計算著石塊的數(shù)目,最后眼睛亮晶晶地望著那只狗,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小七,今日甚好,比之以往,進(jìn)步神速。”他神色溫柔地拍了拍狗狗的頭,看到那狗可憐兮兮望著他的眼神,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了什么,忙地去解開了骨頭,湊到了狗狗的嘴邊,“吃吧吃吧!” 阿七說完這句,便站起身來,正準(zhǔn)備離開,卻看到十一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看著他和狗狗的互動,他面色不變地朝她微微頷首,然后才漫步走了過去。 “十一師妹,你到這里來何事?”他停在十一身邊,面色一本正經(jīng)地問著,十一看著他,露出了一個笑容,然后伸手遞給他一個小包。 阿七接了過來,打開一看,里面赫然是一個個制作精美的糕點,他眼睛一亮,拿起來看了看,卻突然動了動鼻子,嗅了嗅。 “你知道,我不喜歡吃含毒之物?!卑⑵呃渲樀亻_口,略略停頓了一下,看到十一絲毫未變的臉色,語速便不由得加快了幾分,“此毒想必是失功散了?觸及肌膚便毒性擴(kuò)散,半個時辰內(nèi)都無法發(fā)功,可是我不明你為何下毒于我,我自問未有愧與你,便是怎么也想不通了?!?/br> “你的話,太多了?!笔魂幹槪涞爻槌鰟?,不待阿七反應(yīng),便毫不猶豫地刺進(jìn)了阿七的心臟位置,一旁的黑狗“汪汪汪”地叫了起來,但是奈何它身上還縛著連著那堆石頭的繩子,只能嚎叫了兩聲,卻爬了半天也沒爬到阿七的身邊。 “真可惜,我還是未能明了?!卑⑵哳j然地垂下伸向包中解藥的手,凄涼地笑了笑,他原是準(zhǔn)備說話拖延時間,趁此機(jī)會吃下解藥的,沒想到十一下手太快,竟是連半句話的時間也不留給他了,如若早知如此,倒不如直接將糕點丟向她,趁她抵擋之際,倒還有機(jī)會吃下解藥的。 “十一師妹,到上墳之日,記得帶些不含毒的糕點給我?!彼p聲說著,眼卻望向了黑狗的方向,口中呢喃了幾句什么,然后無力地倒了下去,那只黑狗的哀嚎更甚,十一冷冷地看了它一眼,最終只是抽回了劍,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那里。 有人說愛是沒有緣由的,那么恨呢,這世上有所謂的,沒有緣由的恨么?也許存在,也許不。大約只有上天才能參透。 太陽的最后一絲輝光終于也暗去了,被留在原地的尸體,和那只被縛著的黑狗終于也沉入了一片黑暗中,整個森林里一片寂靜,只聽見那只狗凄慘的叫聲,響了一整夜。 阿七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眼前只看得到一片血色,頭疼得厲害,他跌跌撞撞地站起來,摸了摸記憶中被刺中的胸口,卻見胸口完好如初,他身上卻穿了件極怪異的服飾,不說上面掛著的樣式怪異的項鏈,就連那衣服,都是破破爛爛的,上面沾滿了污痕和血跡,倒像是哪個地方的乞丐了。 他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用力抹了抹眼睛,看到手上的一片血腥,不禁疑惑了起來,不管怎么想,他都不可能成這副樣子,并被扔在這樣一個偏僻的小巷里,還如此奇怪的打扮。 阿七想不通,腦子又極其疼痛,便抬手揉了揉,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一頭黑發(fā),不知去了何處,頭發(fā)不但變得極短了,而且成了那些他曾見過的,外族人一般的顏色,阿七頓時嚇了一跳,忙地看了看自己的手,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因為練武而磨出的繭子都不見了,這雙手雖然上面也有著大大小小的傷口,但是比起他自己的,還是纖細(xì)光滑得太多了。 阿七就這么呆呆地看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這時巷子口進(jìn)來了一個穿著跟他一樣怪異的人,那人瞧了他一眼,便尖叫一聲跑了出去,阿七正想施輕功過去問問情況,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內(nèi)力盡失,他抬腳走了兩步,便覺得渾身上下都痛得厲害,頭痛一陣陣襲來,阿七站在巷子口,看了一眼外面完全陌生的一切,終于在驚訝中昏迷了過去。 等他再度醒來的時候,眼前卻是一片雪白,阿七瞪大眼睛看著陌生的頭頂,陌生的環(huán)境,和一個站在床邊的,完全陌生的男人。 他盯著阿七看著,阿七便也一眨不眨地盯住了他,他不說話,阿七也不說話,師傅曾經(jīng)說過,若是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千萬不要急著出手,而是要先慢慢地收集信息,然后一擊而中。 那男人看起來四十來歲,正值壯年的年紀(jì),頭發(fā)卻有些花白了,他身上的衣著也是異常的怪異,不論阿七在何處都未曾見識過,阿七盯著男人的眼睛,從他的眼里看到一個完全不同的自己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驚訝的感覺了。 從第一次醒來以后,他就有所察覺了,不管是說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彪悍,還是說他神經(jīng)過于大條了都好,反正阿七是很輕易地接受了自己借尸還魂了的事情,而且顯然的,他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了,只是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去。 他惟獨擔(dān)心小七,不知他有沒有掙脫了那繩子離開,只希望十一師妹不要太狠心了,能放過小七一馬。 他自小在師傅的養(yǎng)育下長大,也毫無意外地成為了一個殺手,然而不管是養(yǎng)育他的師傅,或是那些師兄弟妹們,對他的好都是有所求的,所以他對他們付出的感情,都沒有對小七的感情深,那日被十一一劍刺死,今日死而復(fù)生,他獨獨想念的,不過是那只跟了他近十年的小七。 “林沐白,你沒有什么想跟我說的么?”那男人突然開口了,他一開口就叫了一個陌生的名字,阿七定定地看著他,依然不準(zhǔn)備說話。 男人臉色一沉,手一揚(yáng)就要給他一個巴掌,阿七雖然內(nèi)力盡失了,但是武功還是記得的,他利落地往后一躲,雖然身體跟不上他的思維而慢了半拍,但是也躲過了男人的攻擊。 他躲完之后,習(xí)慣性地伸手過去擒住了男人的手腕,正待一扭的時候突然回過了神,便維持著這樣的姿勢一動不動了起來,男人顯然被氣極了,眼中幾乎冒出火來,阿七看他的表情十分有威脅性,但見他的身手不像是會武功的人,便猶豫著放開了手。 男人顯然被他的動作弄得有些糊涂了,便疑惑地起身去叫了護(hù)士來,護(hù)士忙地去叫來了醫(yī)生,阿七一言不發(fā)地任由他們折騰了他一番,由著把他弄到奇奇怪怪的地方推來推去,阿七只是安靜地聽著他們說話,也不回答他們的問題,也不開口說什么,檢查完畢的醫(yī)生一臉沉重地把男人請到了病房外面。 “雖然他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了,嗓子像是也沒什么問題,不過,他可能是,這里出了點問題?!蹦轻t(yī)生指了指自己的腦子,頗為猶豫地開口道,男人臉色愈加沉了,他深深地反復(fù)呼吸了幾次,才讓自己平靜了下來。 “你腦子才有問題?!彼煌崎T,進(jìn)了病房,拉起床上的阿七就走,阿七瞪著眼睛看了他幾眼,為自己剛剛偷聽他們說話而微微走神,不慎讓男人拉住了他有些懊悔,便一把推開了他,男人回過頭瞪了阿七一眼,阿七只覺得這一眼像極了師傅生氣的樣子,便下意識地垂頭準(zhǔn)備受訓(xùn)了起來。 “林先生,林先生,您別急啊,貴公子腦子受到了重?fù)?,現(xiàn)在最好是住院好好檢查一下?!蹦轻t(yī)生忙地跟了進(jìn)來,想要攔住男人的腳步,阿七聽到兩人的對話,不禁微微凝神皺起了眉頭。 這地方他陌生異常,聽這白衣人說法,怕是要好好檢查一下他,也不知這檢查為何物,要是發(fā)現(xiàn)他已然不是這身體的原主人了,想來是會把他當(dāng)巫妖燒死了,他一想到這里,便沒有再掙扎,順從地跟著男人走了出去。 盡管這男人剛剛看起來似要打他,但是這人一無武功,二來又是獨身一人,就算他發(fā)現(xiàn)了自己已然不是原來那人,想來他也能逃脫得了,阿七心中不確定地思量著,便多看了那男人幾眼,聽兩人的對話,這身體大約是這個男人的兒子,而這男人便是他的父親了。 想到父親這個詞,阿七皺了皺眉頭,他自小被父母拋棄,便對親情有種莫名的生疏和防備,那男人將他拉出去以后,阿七才發(fā)覺自己想錯了,這男人不是獨身一人,相反,這外面還有好些個等著他的其他人。 “小陸,你把沐白帶去打理一下,然后去報名,他要再敢亂跑,就讓小劉押著去,我還不信搞不定他了。”那男人陰著臉吩咐著,一個斯文的男人應(yīng)了一聲,點了點頭,阿七只顧著沉默不語,沒有抬頭。 那男人說完以后,又轉(zhuǎn)身看了阿七幾眼,最終嘆了口氣低聲道,“我知道你對我不滿,可是大學(xué)你總得去讀的,難道你就想這么混一輩子,你以為這樣就能改變什么嗎?愚蠢!”他說完轉(zhuǎn)身坐上一輛轎車便離開了,阿七驚異地看著奔馳而去的車子,暗自思量著這鐵東西的速度可真夠快的,若是自己的輕功沒丟,倒是還能有一較之力,但現(xiàn)如今… 他猶豫了一下,決定繼續(xù)默不作聲,先不輕舉妄動,就這樣繼續(xù)觀察一下這個陌生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