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之男妻清溪_分節(jié)閱讀_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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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尋得 虞清溪一到碧澗鎮(zhèn),便找掮客買了一套一進(jìn)的小宅院。這處院落在街市后二街,清靜又方便。 平日里大都是春汀出門采買東西,虞清溪幾乎不出門,最多只在院子里走走。他斷了齊芳醉,也就斷了公中的消息,只偶爾春汀在出門后回來,會說一些街市里聽到的傳言??蓚餮援吘故莻餮?,虞清溪想要的消息基本沒有。任桑榆只是一個小小鹽官,即使尋夫人的事情在扈地周邊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隔開數(shù)郡,到碧澗鎮(zhèn)就只貼了啟事,并沒有在街頭巷尾留下談資。這年頭,走失了人也是常有,小至尋常百姓家,大至官家幼子,并不稀奇。 事實(shí)上,任桑榆差點(diǎn)辭官專程出去尋虞清溪,卻是被谷梁鈺攔住了:“任卿可知這次來襲的黑衣人是出自哪里?” “臣……不知?!比紊S苈晕櫭迹恢倍枷氩幻靼?,會有什么緣由出動這么多武功高強(qiáng)的黑衣人來擒他們?撇開那圖軸,他隱隱覺得,這事跟虞清溪有很大關(guān)系,就像之前一直以為清溪只是開了個生意不錯的零嘴鋪?zhàn)?,卻得到齊莊以貴客之禮邀請前去落玉國觀開國禮,這可不是普通商賈能做到的。任桑榆知道,他一直沒有真正了解過虞清溪。 “田相已著人查明,是羅那皇室暗衛(wèi)?!惫攘衡暤?。 任桑榆愕然:“竟然與羅那有關(guān)?”牽扯上落玉國之后,又牽扯了羅那? “目的尚不明了,但朕和落玉國皇帝都派了人私下尋找虞清溪?!惫攘衡暤?,“有消息,定會通知你的。”他不知道羅那暗衛(wèi)的真實(shí)意圖,但虞清溪此人的才華是有目共睹的,且又是林淵認(rèn)可的朋友,他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任桑榆猶豫。理智上來說,由若彌和落玉國兩個國家的皇帝開口去尋一個人,總比他瞎尋好??墒?,他心里放不下。 “你若貿(mào)然尋過去,引來蟄伏在暗中的羅那暗衛(wèi),當(dāng)如何?”谷梁鈺道。 任桑榆垂眸。 “又或者,”谷梁鈺道,“拿你來牽制虞清溪。” 任桑榆下跪:“臣魯莽?!?/br> 谷梁鈺心里嘆了一下,面前這人他是在考場便看中的,心性沉穩(wěn),敏銳有余,磨練一陣將來是要放進(jìn)御史臺的,現(xiàn)下卻在愛妻失蹤后如此方寸大亂。不過,世上哪有完人,有弱點(diǎn)他用著也放心,谷梁鈺一笑。他又道:“你的借調(diào)書應(yīng)當(dāng)很快就會到,留職調(diào)任。工部謝尚書會撥一部分人給你,你帶著人將圖軸上的東西制成?!?/br> “是,臣領(lǐng)旨謝恩。”任桑榆叩拜。 “另,”谷梁鈺道,“每查一個郡,不管是否找到,都會發(fā)一道消息給你?!?/br> “謝皇上!”任桑榆心里一舒。 谷梁鈺擺手,讓他下去。林淵見人離開,才從小間里出來。他道:“我也是想不通,羅那怎么會知道虞清溪的,據(jù)我所知,虞清溪除了去落玉國,從未出過國境。” “我想……不驚可能會知道。”谷梁鈺道。他雖沒有查到齊莊具體的規(guī)模,但從落玉國里各行各業(yè)井然有序便可窺一二。 “什么意思?”林淵眉頭一壓,再想最初得到此消息時,不驚先提的是任桑榆。他國刺客刺殺本國官員,皇帝若不出面,掉的是若彌的面子,再則任桑榆身上有新得的器具圖軸,他們只會以為這是沖著圖軸來的。待他們回到若彌,得到調(diào)查的結(jié)果,這次刺殺的目的大有是在官員妻子身上,這樣,刺殺的目標(biāo)便是增加一個,但之前的任桑榆這個刺殺目標(biāo)在眾人的印象中不會淡化。若是在一開始,不驚只提虞清溪,不提任桑榆,那眾人定是會對虞清溪有所質(zhì)疑的,一個商戶出身的男妻怎會招到別國刺客刺殺 虞清溪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羅那動手?由此,眾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虞清溪身上,任桑榆這個目標(biāo)相反會被遺忘。且,他可以確定,羅那暗衛(wèi)可能并不知道圖軸的存在,任桑榆身邊短暫的圍攻,也許只是為了牽制虞清溪。他道:“這個緣由與不驚有關(guān)?” “緣由不一定要與他有關(guān)。”谷梁鈺道,“但凡他認(rèn)可的人,便會想盡辦法為他考慮?!?/br> 林淵點(diǎn)頭:“嗯,他的確就是這么夠義氣!” “所以,不用多問?!惫攘衡暤?,“你是他兄弟,他總不會拉我進(jìn)火坑?!?/br> “你……真的不怕?這么信賴他?”林淵問。 “我是更信賴你?!惫攘衡暤?,“至于以后如何,便得靠你兒子自己去掌控了。” 林淵聞言,看了看他的肚子,兩人又是一番溫情話語。 有谷梁鈺的默認(rèn),且戰(zhàn)場不在若彌境內(nèi),田相與朝中大臣很快便決定與落玉國聯(lián)合攻打羅那。此時的羅那與周邊小國打得正狼狽,那幾個小國本是不被羅那放在眼里的,可不驚在背后偷偷支持了一下,這么一來這場戰(zhàn)事竟打了將近一個月。 若彌有兵力,出了三十萬兵,另借給落玉國二十萬兵。二十萬兵剛抵達(dá)落玉國國境,若彌便收到了借兵訂金五十萬銀,若彌忠臣大安。 兩軍壓進(jìn),打了羅那一個措手不及。羅那此時的狀況十分不好,腹背受敵,前有諸多小國與他打游擊,后有落玉國和若彌步步逼進(jìn),實(shí)在是分身乏術(shù)。同時,羅那國內(nèi)民怨四起,之前商戶齊齊搬出羅那,便是給民眾造成了許多不便,立馬又趕上為戰(zhàn)事加賦加稅。那時候正值春日,過完一個冬日便消耗了存糧,新糧還未收割,民眾被逼得紛紛起義造反。而落玉國和若彌攻打進(jìn)來的時候,羅那百姓是一路幫著打開城門,圍毆羅那兵士,只求不踏過他們的田地。這一切讓騎在大馬上的落玉國和若彌國將士搖頭不已,田地他們自然不會去破壞,等收了這片土地,便是他們的國土與百姓。 消息傳到碧澗鎮(zhèn)時,落玉國與若彌國已打得羅那連連敗退,收取了大半國土。春汀將外頭市井的傳言說與三少夫人聽,一面擇著剛買的菜。 虞清溪手持著書卷,躺在花架下的躺椅上。春汀的言語他都聽在耳里,卻是沒有說一句話。 春汀覺得,離開三少爺?shù)娜俜蛉讼袷亲兞藗€人,平素溫淡的笑容也不見了,總是那么面無表情,且沒了言語。她越發(fā)不明白,既然離開三少爺便不開心,那為何不回去找三少爺。她收斂了心思,轉(zhuǎn)而道:“今兒個菜市里有南邊剛運(yùn)過來的瓠瓜,奴便買了一些,東家看瓠瓜燉大骨可喜歡?” 虞清溪輕輕應(yīng)了一下。 “好,奴午上便做。”春汀一笑,隨后想起菜市聽來的言語,便收起笑意道,“東家,還有件事。奴聽聞,再有些時日,碧澗鎮(zhèn)的干涸期要到了。” 虞清溪終于將目光落到春汀身上,干涸期 春汀見虞清溪對這事感興趣,便接著道:“碧澗水是澹水的支流,每到盛夏總會水位下降,河床抬升。按菜市里賣雞毛菜的尤大娘所說,今年春日碧澗鎮(zhèn)本就降水不多,這干涸期定會提前。到那時候,井水都打不出,那時候雞毛菜都是比rou都貴?!?/br> 虞清溪倒是不擔(dān)心菜,只要需求,總會有人當(dāng)這個搬運(yùn)工,從別處運(yùn)菜過來。他擔(dān)心的是用水,平日的喝茶飲水,洗衣沐浴,又是夏日,如何能省的。他低頭看了一下小腹,若是在以前,他怎么都能過,如今有了這個卻是嬌氣了不少。他撫了一下肚子,淡淡一笑。 “東家,”春汀道,“不若我們往南邊去,等過了干涸期,您想回來我們再回來,可好?” “不?!庇萸逑f了一個字,然后起身回屋了。 春汀停下手里的活,看著三少夫人走回屋里。她在心里將自己暗罵了一道,三少夫人好不容易出屋透透氣,她個笨嘴又將三少夫人氣回去了!心思一轉(zhuǎn),趁著干涸期還沒來,她得好好打聽一番,哪兒的水井夠深,哪家菜攤的菜長久,哪家鋪?zhàn)永镞€能供果子。另外,那些大娘們住這兒多年,總會有些應(yīng)對法子,她得多問問。 其實(shí),虞清溪并沒有生什么氣,他只是回屋去尋一些資料。初到碧澗鎮(zhèn)時,他曾在街市書局買過一本地方志,介紹了碧澗鎮(zhèn)的地理風(fēng)貌﹑人情風(fēng)俗。他將書卷翻出來,細(xì)細(xì)研讀,尋找可以取水的法子。在這兒過了兩個月的安穩(wěn)日子,沒有再遭到羅那暗衛(wèi)的刺殺,也沒有其他勢力在尋他,他覺得就這兒的生活也是挺好的。 就在虞清溪認(rèn)為自己的改容瞞過各路的時候,遠(yuǎn)在羅那戰(zhàn)場的不驚收到了消息。他在營帳中打開紙卷看了看,輕輕一笑:“躲那么遠(yuǎn)?!庇萸逑獛г谏砩系你y票是當(dāng)初他給的,出自齊莊錢莊總號,從總號出去的銀票都是與不驚有關(guān)的,為數(shù)不多。譬如,給谷梁鈺的借兵訂金,現(xiàn)下還沒提取。所以,諸如這類特殊的銀票,要查起來相對方便多了。 不驚將紙卷遞給后面的落,吩咐他回信:“莫要打草驚蛇,用普通的市井身份留意便可,一列不許用悍支那一套。”他發(fā)現(xiàn)虞清溪對高手的氣息敏感得很,而對于普通人,卻是不會太警覺。 落按照不驚說的,將紙卷傳了出去。 不驚又招來原本跟在虞清溪身邊的悍支八人,吩咐了一番,將他們派去碧澗鎮(zhèn)。而這一切,他并沒有告知谷梁鈺,既然虞清溪躲得那么遠(yuǎn),自有他的用意。連他最看重的夫君都一并躲開了,哪里還有告知谷梁鈺的道理。 不驚料得不錯,虞清溪對那些壓抑住的低氣息特別敏感,而對于正常人的生息及腳步聲響倒是不會太過防備。也就是這樣,他并不知道隔壁的院落已換了人,里頭住進(jìn)了原先一直跟著他的悍支八衛(wèi)。 悍支八衛(wèi)在進(jìn)入碧澗鎮(zhèn)時,便全部換了普通人的行頭。白日留四個在屋里聽隔壁的動靜,另四個分散在周圍遠(yuǎn)距離查看。不看還好,一看,便是驚訝得差點(diǎn)暴露了。對虞清溪的消息,他們并沒有用言語來交流,而是回到宅院,用紙筆來“說”的。八人面面相覷,沉默了好久,其中一個留在宅院里的默默看了一周,拖了紙來寫,他早就知道這件事。那日閔大夫診脈,便是他在暗中保護(hù)的,不過他只司保護(hù)之責(zé),并沒有將虞清溪的私事傳出去。 八衛(wèi)商量了一番,還是決定將這件事稟報主子,他們覺得這可能是虞清溪躲開一切的緣由。為了不讓虞清溪察覺,他們特地去老遠(yuǎn),找來黑隼將消息發(fā)出。 待不驚拿到消息頓了一下,將前后細(xì)細(xì)思索了一番,終于明白了虞清溪這番做法。他這是怕孩子出來就被齊莊收掉?可是,他不記得手里還捏著一個特許,若他要留下孩子,用這個特許也是可以的。再則,以他兩個爹為齊莊做出的貢獻(xiàn),再有現(xiàn)下在落玉國的分量與官職,是可以從暗人身份轉(zhuǎn)出了,那么孩子就可以放身邊教養(yǎng)。他輕輕一笑,發(fā)了消息給八衛(wèi),要求不干涉只保護(hù)。 不驚坐在窗前一嘆,臉上卻松泛了許多,可算是弄明白了。這個虞清溪啊,真夠倔的。不過,他不就喜歡這股勁兒嗎?他喜歡的人,至始至終都是同一類人,認(rèn)真,執(zhí)著,倔強(qiáng)。以前的白澤芝是,現(xiàn)下的虞清溪也是。而且同樣的,只能在旁邊守著,永遠(yuǎn)得不到。漸漸地,他的笑意便融入一抹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