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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畢蔭真的什么都沒做,清清白白,那么多黑料一來,路人多看幾次,對他的觀感也好不起來。 沒有了路人緣,他做什么都是錯的。 公關(guān)頭發(fā)都要愁掉了,對家公司是高手,也不知道是不是娛樂圈出身,太會搞人了。 他們這邊沒法主動出擊,一直追著人家后面走,疲于奔命。 現(xiàn)在他們能做的只是按照原來的方案努力爭搶輿論陣地。 他們一是要將畢蔭跟畢家盡量分清楚,不讓畢蔭的事牽連到念雪公司,不然股價下跌,再像前幾天那樣,一天蒸發(fā)幾個億,他們就得提頭謝罪了。 二則要將畢蔭平時的行為跟他救人這件事分清楚,讓更多人知道,無論他私德如何,救人這件事都沒錯。 畢霎問:“警局那邊這么說?” “嚇得要死,賭咒發(fā)誓是誤會,他們的賬目沒更新。” 畢微揉揉腦袋,“這下知道怕了。一盆盆臟水潑得倒挺爽快,這次得讓他們長個記性?!?/br> 紋身alpha宋元志確實長記性了。 他們這次打群架鬧得有些大,嗚嗚泱泱的人全拷在派出所里。 宋元志原本還不覺得有什么,直到他身后的小弟悄悄扯了下他胳膊,在他耳邊縮著腦袋畏懼道:“老大,怎么還有幾個穿軍裝的?” “哪來穿軍裝的?” “就那幾個啊,老大,你看后面。” 宋元志定睛細看,很快在人群中看見幾個軍裝alpha。 看肩章,那幾人級別還不低,派出所這邊出來的也是局長,對對方畢恭畢敬,好像正對著那人介紹宋志遠他們這邊的情況。 “艸,怎么回事?”宋元志一下慌了,好一會,他定定神,不知道是安慰小弟還是安慰自己,“沒事,說不定人家有什么事過來派出所一趟,正巧被我們看見?!?/br> “不對啊?!毙〉芸s縮脖子,更小聲了,“我怎么感覺他們就是沖我們來?老大,你看,他們剛剛面向我們,又面向跟我們打架的那群大學(xué)生,肯定在說我們的事情啊?!?/br> 小弟說著這話都快哭了,“不是說那個beta在家不受重視嗎?怎么會那么大陣仗?” 宋元志還沒來得及呵斥小弟別亂想,外面警察過來提人。 接下來的流程宋元志這輩子都不想經(jīng)歷第二回 了,如果不是清楚他們就是去嚇唬一個大學(xué)生并且打了個小架,看這陣仗,他們還以為販|毒或叛|國了。 他自小就膽大,這天愣是被嚇得腿肚子發(fā)軟,坐都坐不住。 好在他們的事確實不算太大,上面查清楚之后也沒為難他們,又把他們提溜回去看守。 宋元志在被看守中才知道,畢蔭的弟弟是軍校中重點培養(yǎng)的軍官,以十九歲之齡榮立一個二等功兩個三等功,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中尉。 畢霎十九歲能有這個資歷,怪不得家屬打了個小架都會驚動軍|方的人。 宋元志心驚膽戰(zhàn),等人走了之后,悄悄向他們熟悉的那小警官打聽,“現(xiàn)在我們這——” 小警官憐憫地看他們一眼,“你們現(xiàn)在算撞到槍口上了,這事肯定會從重處理?!?/br> 宋元志急了,“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我們這就起了點小摩擦,不會要坐牢吧?” 他收人錢財□□,只打算嚇嚇人,沒打算坐牢啊,他已經(jīng)坐過一回牢了,三十大幾還沒娶著媳婦,再坐一回牢,出來都多少歲了? 小警官搖搖頭,“這事我哪知道?不過——” 宋志遠眉毛都快燒著了,“不過什么,您說?。 ?/br> 小警官搖搖頭,“你們要是能得到畢蔭的諒解書,說不定還有希望關(guān)個幾天就出去,不然肯定要坐牢?!?/br> 宋元志面色沉了下來。 說起來容易,畢蔭不缺錢不缺勢,他們將人砸進醫(yī)院,想要得到對方的諒解書哪有那么容易? 宋元志后面的一個小弟小聲說:“要不然我們?nèi)デ笄笏麊h?我看他還挺善良的。” 當街救人,要不是真心善,也不敢攬這爛攤子。 宋元志沒好氣,“他是善良,他爹他兄弟可沒一個好相與的?!?/br> “那我們就去求他,虎子他們不是在外面嗎?讓虎子他們?nèi)?,做小伏低多磨幾天,無論是賠禮道歉還是賠錢,試試說不定就行了呢?” 宋元志聞言臉色變來變?nèi)?,最終咬牙,“行,聽你的!我先去提個申請,讓虎子他們過來?!?/br> 畢蔭住院,家里人不放心,最終決定由畢霎陪床。 明天周六,畢霎不用上課,白天還能休息。 畢蔭早已昏睡過去,也不知道這事。 第二天一早,畢念上班前特地到醫(yī)院看畢蔭 畢蔭過敏消下去了,腦震蕩也好了些,他爸來的時候,他正半坐在床上鼓著臉頰吃早餐。 看到人,畢蔭忙打招呼,“爸,您怎么來了?” “過來看看你,傷還疼不疼?” 他們父子倆關(guān)系不知什么時候緩和了一些,畢蔭對他爸笑了笑,“不疼,好多了?!?/br> 他爸伸出手按住他腦袋,“別晃,不嫌暈得厲害?” “還行。爸,您吃了沒有?” “吃了,吃你的。” 畢念陪著兒子吃完飯,站起來要去上班,助理忽然發(fā)來通訊。 畢念也不避著兒子,直接接通,助理震驚的聲音傳來,“畢董,小畢先生又上熱點新聞了,聞垚少將親自出面贊揚他醫(yī)術(shù)精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