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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了,他從前追更新的時候也是這么想的! 宋普道:“此話本作者不在梁國,恐怕難尋?!?/br> 澹臺熠回味道:“這個故事的確精彩?!?/br> 宋普長著一張巧嘴,既會吹彩虹屁,又會講故事,很會調(diào)動氣氛,因而輕易吸引了澹臺熠的所有注意,否則換個不會說故事的人來,怕早惹澹臺熠不耐煩了。 宋普道:“陛下若喜歡,臣還有許多,定能叫陛下滿意。” 澹臺熠金眸輕輕瞥他,“宋卿竟看了這么多雜書,難怪年紀十七歲了連秀才都未考中。” 宋普:“……” 他尷尬地撓臉皮,道:“也是臣貪玩,又愚鈍,恐怕在讀書一道上也無甚天賦?!?/br> 澹臺熠又緊接著可惜道:“那孤送宋卿的孤本豈不是牛嚼牡丹?” “……”宋普道:“陛下說笑了,臣雖愚鈍,但孤本還是喜歡看的,也能看得懂,怎會牛嚼牡丹?” 澹臺熠:“如此甚好,孤也放心了?!?/br> 見宋普嗓子沙啞,澹臺熠便讓他回去休息了。 宋普從澹臺熠那邊回來,又想起了宋凌云,好奇地過去尋他,這時候恭王也走了,宋凌云坐在床上還在看佛經(jīng)。 宋普坐到他身邊,小聲問:“恭王來尋你說什么呢?” 宋凌云感覺他對恭王格外感興趣,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言語間帶上了幾分警告,“阿普,若以后恭王來尋你,你便拿陛下作推,能推便推,他若是來尋你,便是害你,你不要犯傻?!?/br> 宋普覺得他好像還挺了解恭王,頓時心生不少疑惑,但宋凌云斷然不可能害他的,因而便乖覺地點頭,道:“我會的,畢竟我是陛下的人,總該避嫌的。” 宋凌云說:“這樣就好?!?/br> 宋普問:“所以他來找你干什么?” 宋凌云無奈道:“無非是無聊找我說說話,他母后貴為太后,即使陛下不喜恭王,恭王的身份也尊貴,我推脫不得?!?/br> 宋普說:“這樣啊?!?/br> 也沒什么好說的,如今的恭王也太年輕了,才十六歲,毛都沒長齊……也說不準,澹臺熠十七歲就非人哉,恭王想必也不遑多讓。 宋普感覺自己越想越歪,趕緊給自己掰了回來。 宋凌云道:“不過恭王性子的確比皇帝陛下好,若……” 宋普趕緊捂住他的嘴,“哥,你可別說什么大逆不道的話 ,我害怕!” 宋凌云笑了,悶悶地說:“我還未說什么,你怎如此緊張。” 宋普說:“你剛才就要說了,你別說?!?/br> 宋凌云忽然神色認真起來,他拿開宋普的手,低聲道:“你若無事,我永遠不可能大逆不道,你若有事,我便不是我。阿普,為哥哥考慮,凡事小心罷。伴君如伴虎,君心也難測,若不是當時我不在家,我也斷斷不可能就你進宮,現(xiàn)在都晚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br> 宋普聽了,難免有些心虛,他承了宋凌云的情,但他也根本不是宋普,他何德何能讓宋凌云如此待他,因而他只能用力點頭,“放心吧哥,我不會有事的。” 就算造反,也是八、九年之后的事情了,在那之前,若他不像書里那般被人設(shè)計侵、犯澹臺熠的嬪妃,想必也不會有什么事。 原先的“宋普”能在澹臺熠身邊撐過四年,也的確有些本事了,但也耐不住人家刻意設(shè)計,他既然知道這部分劇情,也不能再上當了。 但若是沒有這部分劇情,宋凌云也不會造反,而宋凌云的確是一名得力猛將,不僅擅謀略,武藝也高強,恭王對他是很看重的,有一些計劃也都是交給宋凌云才能妥當辦成,可以說是恭王的重要心腹。 宋普到如今也依然有些糾結(jié),雖說要一心一意地伺候澹臺熠,也的確有還不錯的待遇,但在澹臺熠身邊,其實是沒有什么安全感的,若以后真的有機會,也不知道是否真的要踩恭王這條船,風險太大,他不敢輕易嘗試。 且日后沒他掛墻頭這個既定未來,宋凌云想必也不會和恭王一起造反了,變數(shù)反而變得更大了。 宋普暫時不想去想這種事情,因而很快就拋到了腦后。 下午法事結(jié)束,宋普一行人便各自回去,宋普正要上自家馬車時,曹喜突然過來,笑瞇瞇道:“宋大人,陛下請您去龍輦一聚?!?/br> 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宋凌云,宋凌云沒什么表情,“看我做什么?陛下請你過去,你便過去吧,莫要耽擱?!?/br> 宋普應(yīng)了一聲,下了馬車,上了澹臺熠的龍輦。 澹臺熠見了他,便道:“宋卿嗓子好些的話,便與孤繼續(xù)講那個‘斗破蒼穹’罷。” 因表現(xiàn)的太好太積極,而被老板叫去加班是什么體驗,如今他宋普也可以回答一二了。 宋普心里腹誹,面上卻依然露出笑來 ,道:“是,陛下?!?/br> 被澹臺熠揪著說了一路的故事,待回到燕京,澹臺熠才允他下車回自己馬車。 臨走前,澹臺熠還送了他一碟宮廷糕點,松軟可口,是皇帝自己喜歡的口味。 虎口掏食,也只有宋普有此一遭了。 拿著糕點,宋普還對宋凌云獻殷勤,以示自己在陛下身邊甚是得寵,還得了一碟糕點。 宋凌云看著并不高興,只說:“陛下仁厚。” 很是敷衍。 宋普正要放下糕點,卻眼尖地看見了茶幾上的一個紅色小盒,“哥,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