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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臺熠見他戳破,頓了一下,才道:“孤怕說了宋卿聽不懂?!?/br> 宋普道:“陛下不說,又怎會知道臣不懂?” 澹臺熠見他如此好奇,微微蹙了一下眉,道:“宋卿的好奇心怎會如此旺盛?” 宋普靜靜地望著澹臺熠的雙眼,低聲道:“因為臣想了解陛下,陛下若不喜,那臣日后也不會多問朝政之事?!?/br> 澹臺熠:“……” 他無可奈何地道:“孤想滅世家,無論是林家,還是趙家、韓家,魏家,東升家,孤都想滅掉,如此,宋卿可明白?” 此話對于一個稍微有些觀念的人來說,都是非常駭人聽聞的想法,但宋普聽在耳里,卻是一點都不意外。 在原著里,澹臺熠還真的就這么干過了。 他真的是一點都不意外。 而澹臺熠說出了方才那句話,那雙金眸便緊緊地盯著宋普的臉,他的淡定和不意外也被他看在了眼里,澹臺熠眸光微動,問:“宋卿怎如此平靜?” 宋普說:“若是陛下,臣不覺得意外?!?/br> 澹臺熠一聽,動容了,將宋普的手拉到唇邊,輕輕地落下了一個吻,挑唇笑道:“知我者,非宋卿矣?!?/br> 宋普被他這般行徑弄得臉熱,聲音都變得虛軟了起來,“陛下也不嫌臣手臟?!?/br> 澹臺熠一聽,下意識地松開了宋普的手,蹙眉問:“宋卿沒洗手?” 宋普:“……” 澹臺熠從懷里摸出了手帕,為宋普擦了擦手,又輕輕地捏了捏,道:“孤看宋卿的手還算干凈,下次見孤一定要洗手?!?/br> 說罷,又低頭親了親他白皙的手背,而后抬起頭,精準地將唇印到了宋普的唇上,低聲道:“不然孤與你一起臟?!?/br> 宋普近距離看著澹臺熠那漂亮得用任何語言去形容都顯得貧瘠的臉,又有一種頭暈?zāi)垦5母杏X,他小聲道:“臣、臣的手不臟?!?/br> 澹臺熠笑了起來,忍不住又含住了他的嘴唇。 他們一個吻,便能吻很久很久,久到時間都好像凝固了一般。 一吻結(jié)束,澹臺熠又想起了一件事,“今日圍獵,宋卿沒有戴藥玉罷?” 宋普:“……” 他在糾結(jié)要不要與他說實話,但又潛意識地不想破壞此時的氣氛,便含糊地道:“今日沒有戴?!?/br> 澹臺熠道:“孤想與宋卿行房?!?/br> 宋普沒有說話,他此時備受良心的譴責。 澹臺熠又問:“宋卿仍只能放進去最小的一支?” 宋普輕輕地“嗯”了一聲。 澹臺熠也沉默了,到如今,他更不能去催促他,只能盡量委婉地道:“宋卿……盡力而為罷,孤不急?!?/br> 此話他說的勉強極了,弄得宋普既心虛又愧疚,但那種事情,怎么可能,根本不可能。 他……他如今也不敢說自己是鐵骨錚錚的直男,他沒辦法對澹臺熠頻頻心動做出解釋,他想逃避,卻在澹臺熠面前也是退無可退,他還沒到那種眼盲心盲的地步。 但更多的也是茫然,他怎么就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子了呢? 日后若真的要被澹臺熠那玩意兒搞,他光是想想,都覺得頭皮發(fā)麻,那種事情,那種事情…… 宋普實在沒辦法勸說自己真的去接受他的鞭撻,而心里此時又有了另外一種想法,他咽了咽口水,眸子看向了澹臺熠,流露出欲言又止的姿態(tài)。 澹臺熠自然能感覺到他欲吐不吐,問:“宋卿這是有話要與孤說?” 宋普連忙搖頭,“臣沒有?!?/br> 澹臺熠覺得他這么慌亂的樣子頗為可疑,輕輕蹙眉,沉聲道:“宋卿有話便直說,不要用孤賣關(guān)子?!?/br> 宋普喉結(jié)滑動了幾下,臉上涌動著如朝霞一般絢麗的紅潮,連眸光都帶上了幾分水色,“陛下,臣有個想法,若是說出來,陛下別惱。” 澹臺熠聽他又說了這句十分耳熟的話,心里微顫,已有幾分不想聽,但面上還是說:“宋卿說?!?/br> 宋普話到嘴邊,又實在是說不出來,他這個想法委實膽大包天,就算澹臺熠真的喜歡他,聽了也可能會惱,他不敢說。 澹臺熠久久不見他說話,不免急躁地催促了起來,“宋卿有話便說,為何這般吞吞吐吐?” 宋普猶豫了許久,終于鼓起勇氣,開口道:“若陛下愿意在下方……或許臣不日便能與陛下行房?!?/br> 澹臺熠:“……” 他目光落到了宋普身上,語氣冷靜地道:“不是孤想的那樣的吧?” 宋普見他第一反應(yīng)竟不是生氣,不由得覺得希望就在眼前,狗膽更甚,他壓下心中的雀躍,小聲道:“應(yīng)當是陛下想的那般……這種事情,據(jù)說下邊的更舒坦,反而是上邊的累,陛下若不介意……” 澹臺熠卻道:“宋卿連最小的一支都放不進去,又如何能騎到孤身上?這樣會讓宋卿更痛,宋卿無需多言,左右孤不急,宋卿慢慢放吧?!?/br> 宋普:“?” 第90章 討賞 宋普以為他沒聽懂, 又重復(fù)了一遍, 澹臺熠金眸微瞇,透露出無端的危險來,宋普一凜,訕訕地道:“臣……臣開個玩笑。” 澹臺熠語氣輕柔地道:“宋卿開的這個玩笑,孤很喜歡,孤見太祖似乎也很愛這個姿勢, 想來是個好姿勢,日后宋卿便陪孤一起試試吧?!?/br> 宋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