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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也是真的疑惑,他又不是什么見不得的人,聽他來了,還要躲到桌子底下去? 澹臺熠終于忍不住出聲驅(qū)趕他,“今日休沐,宋國公還如此勤勉,孤之后會給宋國公安排些事做,宋國公如何想?” 宋國公自然道:“是臣之榮幸?!?/br> 他低著頭呢,眼睛卻是瞥見了宋普披風之下露出來的一塊布料,他遲疑了一下,忍不住伸手去扯,竟是扯出了一整件單衣。 宋國公:“……” 宋普:“……” 宋普尷尬至極,胡言亂語:“爹,這里太熱了……” 澹臺熠道:“宋國公先回去罷,孤還有話要與宋卿說。” 宋國公呆呆地“哦”了一聲。 澹臺熠朝他伸出了手,“宋國公將衣服拿走宋卿怎么回去?” 宋國公將扯出來的白色單衣放到了澹臺熠手中,表情還有些迷幻,“……陛下說的是,還是陛下想的周到?!?/br> 宋國公一臉迷幻地離開了純合宮,整個宮殿便只剩下了澹臺熠和宋普。 澹臺熠捏著宋普的單衣,埋怨道:“孤聽宋國公說了這么久的政事,宋卿在桌底下竟連個衣服都穿不好?!?/br> 宋普到現(xiàn)在都沒有緩過神來,這種尷尬他這一輩子能受幾次??!幾次??! 聽到澹臺熠不知悔改的話,他本來就漲紅的臉頰不由得更紅,氣惱得不行,“若不是陛下讓臣爹進來,臣又何曾會遇到這種尷尬事?若不是陛下拍桌,臣又如何會滾出來?。??” 澹臺熠被他提高的音量弄得手指一抖,輸人不輸陣,金眸一瞇,威嚴地道:“孤只是跟宋卿開個玩笑罷了,宋卿竟敢跟孤大吼大叫?” 宋普氣得眼睛都紅了,“此事是不是陛下錯了?虧臣還一心一意想要伺候陛下,結(jié)果陛下便是這么對臣的?如今被臣爹看到臣這么衣冠不整的樣子,臣還有什么臉去見他?陛下有沒有想過?” “……”澹臺熠道:“宋國公是你爹,從小就見過宋卿不穿衣服的樣子,宋卿又何必如此較真?” 宋普聽他如此不知悔改,強詞奪理,氣得差點撅過去,他深吸了一口氣,眼眶一紅,淚珠子頓時就下來了,他眼眸含淚地看著他,道:“這能一樣嗎?陛下一點都不考慮臣的心情,臣不愿被臣爹看到臣如此狼狽尷尬的樣子,但陛下偏偏讓臣被臣爹看到了,臣委屈不行嗎?臣委屈在陛下嘴里便是較真了?陛下當真喜愛臣么?” 一個三連問,砸的澹臺熠頭暈眼花,他動了動唇,無奈地道:“孤當然喜愛宋卿,若不喜愛宋卿,孤又怎會讓宋卿近孤的龍體?” 宋普知道他這自戀自大的毛病總是復發(fā),這幾乎都是本能了,就像大公雞無法控制它鳴叫的本能,像雄孔雀無法控制他求偶時期開屏的本能,這種他一時半會兒是調(diào)教不好的,他也沒有說要讓他這種本能消失,狗皇帝自戀自大起來雖然氣人,但有些時候也莫名的可愛。 宋普到現(xiàn)在,都在尋找與狗皇帝最恰當也最舒服的相處之道,到現(xiàn)在雖還未清明,卻也有了些心得。 “陛下也就嘴上說說,該怎么欺負臣,還是要怎么欺負臣?!彼纹湛鋸埖倪煅实?,“讓臣傷心,就讓陛下這么有成就感嗎?陛下想讓臣坐在陛下的龍椅上哭嗎?” 澹臺熠一哽,道:“孤何時總是欺負宋卿了?” 宋普淚眼相望,不說話。 澹臺熠只對視了幾眼,就沒轍了,他喉結(jié)滑動了幾下,悶悶地道:“宋卿不要哭了,宋卿在床上哭著還好看些,現(xiàn)在哭著委實不雅……是孤過分了?!?/br> 宋普道:“陛下以后還要這么欺負臣么?” 澹臺熠:“……宋卿真是小題大做,這般便是欺負了呵——宋卿現(xiàn)在膽子越來越大了,竟又瞪孤?” 又道:“好好好,孤不欺負宋卿,孤不欺負宋卿,這般宋卿可滿意了?” 宋普破涕為笑,嬌羞地道:“陛下如此溫柔貼心,臣也要投桃報李,陛下也莫要看什么奏疏了,來看臣罷?!闭f罷,挑開了披風,大膽勾引。 澹臺熠頓時又做出凜然不可侵犯的神情,連語氣都端莊禁欲了起來:“孤日理萬機,政事繁忙,如何有空,宋卿莫要纏孤?!?/br> 第114章 恃寵而驕 裝! 宋普心里冷笑, “陛下真的不要嗎?” 澹臺熠眼睛止不住的瞟了他幾眼,淡定地道:“孤說了,孤日理萬機, 萬萬沒有時間陪宋卿胡鬧?!?/br> 宋普道:“既然如此,臣便不叨嘮陛下了,臣還想起家中有母親等臣回家吃飯,陛下可否讓臣歸家?” 澹臺熠瞇起了眼睛,“孤讓你在宮里用膳, 你現(xiàn)在跟孤說要回去?” 宋普道:“經(jīng)剛才一遭, 陛下還覺得臣有心情待在宮里嗎?臣要去和臣父親解釋, 免得他疑竇叢生。” 澹臺熠一想,也是,頓了一下, 便道:“既然如此,孤便允許宋卿回家。” 宋普便開始穿衣服,澹臺熠看得金眸泛起奇異的光彩, 喉結(jié)不自覺地滑動了幾下, 矜持地道:“孤雖然日理萬機, 但宋卿可知好鋼要用到刀刃上?!?/br> “?”宋普眼里流露出明顯的困惑,“陛下何意?” 澹臺熠端莊如君子地道:“宋卿也知孤的作風,孤一向君子, 也不急于一時, 但宋卿從答應孤到現(xiàn)在, 已經(jīng)有數(shù)月了, 宋卿還未將最大支的放進去,當然這也有宋卿騙了孤的緣故,孤既不怪罪宋卿,宋卿也該加倍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