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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臺熠抵死不認,“胡說!孤沒有!” 宋普說:“那臣就不知道了,要說勾引,陛下還主動地在臣面前露了腹肌,又讓臣給陛下紓解,即使是共浴,也都是陛下先主動,臣何來勾引一說?!?/br> 澹臺熠一聽,倔強地道:“孤從前便發(fā)現(xiàn)了,宋卿總是偷偷摸摸看孤,難道不是心悅孤的表現(xiàn)?” 這個宋普很老實地說:“那是因為陛下長得太好看了,臣從未見過比陛下還好看的人,因而時常忍不住看看陛下的側顏,但若是叫臣直視陛下的容顏,反倒會有一種被烈陽灼傷的感覺,因而臣那時候都是能低著頭與陛下說話便低著頭與陛下說話,絕對不輕易直視陛下的臉?!?/br> 澹臺熠自得地道:“宋卿這話倒是對的,孤也從未見過相貌比孤還出色的人?!?/br> 頓了一下,道:“孤母后除外?!?/br> 這自戀的脾氣倒是一如既往。 宋普本來精力是挺不錯的,不然也很難在澹臺熠面前伺候,但現(xiàn)在總是被澹臺熠折騰,體力倒是比從前消耗的還要快,尤其這事后,說幾句話就累的慌,本還想與澹臺熠聊聊,只是眼皮太重了,沒說幾句便兩眼一闔,睡著了。 澹臺熠再與他說話,沒有聽到回應,垂眼一看,宋普果然睡著了。 他低聲道:“還沒沐浴啊?!?/br> 但宋普都睡著了,也不好將他叫醒,干脆就不沐浴,直接摟著宋卿閉上了眼睛。 放了關口人總要懈怠許多,懷里又抱著溫軟的人,澹臺熠沒一會兒便沉入了夢鄉(xiāng),又是一夜好夢。 * 春季很快過去,轉眼便到了夏天,澹臺熠正式執(zhí)政已經(jīng)快有一年了,較去年而言,澹臺熠多了一些親信,也有了只忠于他的臣子,在民間也漸漸有了贊譽。 宋普和宋國公吃飯的時候,還能聽到宋國公給澹臺熠吹水,“你爹我當初就沒看錯人,若是陛下浪子回頭,那必定比先帝也不差什么,現(xiàn)在果然不出我所料,當然我也不是因為如今陛下是我女婿才這么說的?!?/br> 宋普說:“什么女婿,你咋不叫他兒媳呢?” 宋國公聽了,語重心長地道:“阿普啊,你也委屈了,只是這種事情就別與陛下爭了,他是君,你是臣,如今自然也是他是夫,你是妻,知道嗎?” 宋國公自從知道了皇帝要娶宋普,壓根就沒懷疑過他們誰是夫,誰是妻,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自然是皇帝做丈夫。 宋普:“……” 雖然是事實,但也怪悲傷的,他至少還想過反受為攻呢,宋國公倒好,毫無懸念地就給他定了性。 宋普便不與他說這個,宋國公又說起了宋凌云,有些憂愁地道:“你哥這幾個月都未回信,也是奇怪了?!?/br> 宋普道:“應當是塞北很忙吧?!?/br> 宋國公道:“你哥如今也掙了不少軍功,國公府的爵位估計都看不上了,等他回來問問陛下能不能臨近給他建個將軍府,到時候娶阿嫻,也就他們兩個人過日子,我和你娘也不摻和。” 宋普說:“到時候我會與陛下提的?!?/br> 宋國公道:“再過一年,你哥也要成家了,也幸好我和你娘也不急著要孫子。” 說到孩子,宋國公又愁了,忍不住瞥了宋普一眼。 宋普能感覺到他眼神的含義,有那么一點點煩躁。 當初澹臺熠不納妃,朝堂鬧也鬧過,澹臺熠油鹽不進,那便能按捺住,至少誰也占不到便宜,因而達到了一個平衡,只是宋普一進宮,便直接打破了這個平衡,宋普總能看見隱晦提子嗣的奏疏。 這個話題澹臺越也說過,現(xiàn)在又聽宋國公說。 回去之后,宋普一把揪著澹臺熠吉爾,發(fā)難道:“臣是不是應當做一個賢惠的皇后,為陛下廣納嬪妃,再勸陛下雨露均沾,以盼早日誕下龍嗣才好?” 作者有話要說:阿狗:好好說話,揪什么吉爾.jpg 第145章 風雨 澹臺熠低頭看了看,這明顯的刁難姿態(tài),一看就是從別人那兒受了氣回來,“……誰又與宋卿說了什么?看孤不割了他舌頭?!?/br> 又壓著聲音道:“宋卿快松手,扯壞了你還不得做寡婦???” 宋普卻是感覺到手里慢慢梆硬起來,不由得無語,“陛下不回答臣的問題,臣便不放?!?/br> 澹臺熠白皙漂亮的臉頰微微泛起了淡淡的紅色,金眸中光芒閃動,越發(fā)顯出他那濃艷昳麗的美貌,“誰規(guī)定皇后一定要賢惠,宋卿做自己便夠了,且孤不喜孩子,若是宋卿能生便也算了,孤也不至于養(yǎng)不起,但宋卿不能生,孤還要什么孩子?孤可沒錢給別人養(yǎng)孩子。” 宋普被他的邏輯逗笑了,語氣也輕松了起來,“陛下真心這么覺得?” 澹臺熠語氣堅定道:“當然?!?/br> 宋普見他毫不猶豫,唇角彎起的弧度擴大了些。 作為皇帝,澹臺熠面對的壓力應該更大,他只是聽澹臺越和宋國公說了幾句,就不自信起來,說實話他挺害怕澹臺熠被說動。 即使了解澹臺熠,他也總是被這種幻想而侵擾。 現(xiàn)在聽到澹臺熠又一次親口說了自己的答案,宋普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如此便好?!彼砰_了澹臺熠的吉爾,又安撫性質地拍了拍,想將他按下去。 澹臺熠抽了一口氣,眼眸一暗,握住他的手,沒好氣地道:“宋卿問便問,扯孤的寶貝做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