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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臺熠有一天晚上聯(lián)系他,和他說起了這件事,因為這個組合基本上就紅了一個他,所以策劃方企圖讓團成員與他捆綁炒cp。 澹臺熠用不太確定的語氣問:“cp的意思就是一對罷?” 哇,這個也在所難免,但澹臺熠在舞臺上萬眾矚目是一回事,與別人捆綁炒cp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宋普承認,他有點不爽。 他幾乎可以預(yù)見粉絲給澹臺熠還有捆綁對象寫同人文手書剪輯各種了。 一旦有這種想法,就更加不爽了。 澹臺熠見他沒有說話,便道:“宋卿放心,孤是一個老實的男人,孤已經(jīng)拒絕了,孤只能和宋卿當(dāng)cp,絕對不和外人當(dāng)什么cp?!?/br> 宋普聽到澹臺熠說的這句話,忍不住笑了起來,又道:“臣只是個大學(xué)生,怎么和陛下當(dāng)cp?” 澹臺熠便沒有說話了。 而后他又道:“孤已經(jīng)開始學(xué)漢語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會寫不少字了,以后孤可以給宋卿發(fā)信息?!?/br> 宋普并不驚訝于澹臺熠的學(xué)習(xí)速度,聽到他這句話,笑著道:“陛下一向聰慧,臣想漢語如此簡單,陛下應(yīng)當(dāng)也是手到擒來?!?/br> 他話音剛落,澹臺熠那邊有人喊他,澹臺熠蹙著眉,有些不愉快,但還是對宋普道:“孤又要開始訓(xùn)練了,晚些再和宋卿說話罷。” 宋普應(yīng)了一聲,主動地掛了視頻————若他不主動,澹臺熠便一直舍不得掛。 他掛完視頻的時候,依然忍不住想,澹臺熠還是受苦了。 他也應(yīng)該更努力成為能配得上澹臺熠的人才對。 懷著這種想法,宋普好好的復(fù)習(xí)了,在接下來的期末考試發(fā)揮了超出平常的水平,他要重新拿回獎學(xué)金。 只是期末考試結(jié)束后,便是寒假了,他得回家了。 宋普一直不大愿意回家,家里給他的感覺就是連空氣都是沉重的,難以呼吸。 家庭的雞毛蒜皮在他家得到了非常典型的體現(xiàn),他爸媽都沒有什么大錯,都只是小市民而已,宋普自然也是愛他們的,但他們那沉重的期許對于他來說是急于逃避的存在。 這也是為什么他逃離了這個世界反而很少去回想他們的原因。 澹臺熠的檔期一直很滿,也沒法和宋普一起過年,宋普倒是能理解,他天天給澹臺熠打視頻,看著他那帥臉,總能感覺心情很好。 澹臺熠對他說:“孤想宋卿了?!?/br> 他看著并不愉快,甚至很是委屈,“孤連當(dāng)皇帝都懶得當(dāng),到了這地方,反而比當(dāng)皇帝還累?!?/br> 宋普說:“當(dāng)愛豆就是這樣,全年無休,陛下若是累,不如回來罷,臣這顆藍寶石若是拍賣掉,應(yīng)當(dāng)有一大筆的錢?!?/br> 澹臺熠金眸微凝,氣沖沖地道:“孤送你的東西,你敢當(dāng)!” 宋普說:“……畢竟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若是當(dāng)?shù)魱|西能讓陛下輕松些,臣為何不能當(dāng)?” 澹臺熠郁悶地道:“豈有此理,孤難道還要宋卿養(yǎng)?” 宋普嘆了一口氣說:“陛下對這份工作可覺得快樂?” 澹臺熠思考了一會兒,道:“孤沒有感覺?!?/br> 事實上他連皇帝都沒有什么感覺,說不上喜歡不喜歡,只是順理成章地做了皇帝,享受皇權(quán)帶來的便利,但要說治國這些事情,他到底喜不喜歡,他應(yīng)當(dāng)是可以肯定地說一句,他不喜歡。 澹臺熠感悟道:“這世間許多事都是身不由己,孤只是從這個囚籠跳到另一個囚籠而已?!?/br> 宋普被他逗笑了,他可沒想到澹臺熠會說出這種人模人樣的話來,“……陛下,公司會放你假嗎?若是放,要不要到臣這里來?” 澹臺熠聽了,金眸泛著光,道:“宋卿相邀,孤自然是要過來的——順便探望宋卿父母。” 他也知道宋普在這個地方還有一雙父母了。 宋普略遲疑了一下,倒是沒有阻止。 澹臺熠說來,很快就來了,他此時已經(jīng)很有名氣了,大街小巷都有他的畫報,精品店也有不少他的個人海報,被不少小女生買回家貼在墻上,導(dǎo)致上一輩的人都知曉他的名字。 即使宋普家鄉(xiāng)所在,是一個十八線小縣城也不例外。 因而澹臺熠此次也是全副武裝地過來了。 他來到宋卿的家,先奉上了禮物,再摘下了口罩,那張昳麗的臉便展露了出來。 宋普老爹是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人到中年已經(jīng)大肚便便,而宋普的母親倒顯得要年輕些,眉眼處和宋普是有些相像的,只不過在澹臺熠看來,宋卿不太像這兩位的孩子,反而像極了宋國公還有宋母。 不過心中所想,澹臺熠也不會表露出來,在現(xiàn)代社會沉浸了大半年,他至少禮數(shù)做得周全了。 肖敏沒有見過澹臺熠這么好看的男孩子,一時之間都有些看呆了,緩過神來,才一改她那苦大仇深的臉孔,笑道:“是普普的朋友啊,來坐,千萬不要客氣?!?/br> 宋普十分乖巧地給他倒了杯熱水,又將水果切好,從廚房里端了出來,放到澹臺熠手邊。 宋達明對澹臺熠也挺有好感,有些刻意地去與澹臺熠攀談。 澹臺熠將自己的情況輕描淡寫地說了說,因為有宋普的警告,他這個時候也沒有口不擇言,再次說出上次對宋國公和宋母的那些話來。 只不過這一瞬,澹臺熠就感覺宋普在家里應(yīng)當(dāng)沒有在國公府那般自在,這個家庭的氛圍就與國公府的不大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