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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的?” “自然。” 裴熙心終于落回肚子里,看著陳澤慎毫無血色的臉,又開始心疼,恨不能以身代之。 “仙君為何會虛弱成這樣?” 陳澤慎唇角隱隱帶著笑,話鋒莫名一轉(zhuǎn)道:“陛下可知道,瓊州落雨了?” “真的?” 賑災(zāi)的事小皇帝打掉了幾個貪污的大官,帶出一些地方上的小蝦米,這件事讓裴熙終于有了點成就感和責(zé)任感,右相很是欣慰。可老天爺擺臉色不下雨,就意味著傷亡還在繼續(xù),裴熙也愁,愁他為了做這些事大大減少了和陳澤慎相處的時間。 現(xiàn)在從陳澤慎口中知道瓊州下雨,裴熙心上也跟著下了一場。 至于真實性,雖然沒有奏折上來,可仙君說的,自然不假! “那太好了!朕終于可以休息了!” 裴熙小孩子似的拍手道,抱怨也跟撒嬌一樣:“為了這些事,朕都好幾次沒和仙君用膳了。” 小皇帝投身正事,實在吃了不少苦頭,光看臉上的rou都知道這段時間不太好過,身上的龍袍叫人改了幾道,現(xiàn)在穿上卻又顯得寬松。身上的福氣rou消了一些,臉上的五官就顯出來了。 裴熙長得好看,眼睛圓溜溜線條鈍鈍,整個人看起來無辜又可憐,鼻頭小巧,嘴唇像摸了胭脂。皮膚雪白,渾然一個嬌生慣養(yǎng)的紈绔小公子,不知苦難為何,眼底澄清,看人時眼睛還濕漉漉的。 他穿著龍袍,更顯得臉白。 腮上的rou沒消干凈,活像是嫩豆腐,一掐就紅的那種。 系統(tǒng)不知道陳澤慎是怎么忍下來的,它要能碰人,裴熙臉上的rou就別要了,它能攥下來不可! 陳澤慎沒養(yǎng)過孩子,可裴熙的撒嬌是真的讓人心尖一軟,可一想到正事,他不得不板著臉,收起笑來。 “陛下……” 小皇帝被這一聲陛下嚇得松開手,后背挺直:“朕在?!?/br> “瓊州的事,我只能幫到這里,余下的,需要陛下自己來做?!?/br> 小皇帝腦子隨著這句話迅速轉(zhuǎn)動,靈光一現(xiàn),嚯地起身,破音道:“難道——” 仙君這般虛弱,就是為了下一場雨? 裴熙咬著下唇,忍著心頭的悸動,又看了看倚在軟枕頭眼皮微垂的陳澤慎。 “仙君身體真能恢復(fù)?” “我不騙陛下?!?/br> 他屁股重新挨在榻沿,頭低著,輕輕吸了口氣:“朕會做好。” 小皇帝身上帶著淡淡的龍涎香,垂著頭,露出一截雪白的脖子,嫩得如抽芽的柳條。他靠過來時,陳澤慎卻似乎嗅到了淡淡的甜味。裴熙下巴擱在他肩上,一說話噴灑的熱氣就讓他一片脖頸上的皮膚起了雞皮疙瘩。 甜味更重了。 “朕和仙君保證,朕一定會做的很好。” 陳澤慎遲疑片刻,便摸上了小皇帝軟軟的后背:“陛下,您要做得更好才行。” ☆、被欺騙的小皇帝 【孩子要慢慢教,小心揠苗助長。】 陳澤慎:【十七歲的孩子?】不對,馬上裴熙就要滿十八,在古代這年齡都可以抱倆了。 宮里去年進了批秀女,可小皇帝見慣了那些太妃圍著先皇嘰嘰喳喳,對此一點興趣也沒有,還是成天往他這跑。他總不能按著裴熙和人上|床。皇帝不入后宮,最急的也不是他,而是前朝那些大臣。 等入了春,各家適齡的官家小姐也要進宮,到那時,小皇帝也該懂人事了。 陳澤慎換了個姿勢坐躺著,裴熙看他嘴唇微干,立刻倒了杯水喂至嘴邊。 “陛下還是回去吧?!?/br> “這怎么行?仙君不舒服,朕自然要在你身邊?!?/br> 裴熙十分果決,直接叫人將奏折搬到仙人居,一坐就是一整天。 靈力耗盡的滋味確實不太好受,陳澤慎沒有心緒管裴熙,直接躺回床上,帷幔垂下,里面的人安然睡著。 裴熙心里有牽掛,奏章批閱不下去,隔一會就要伸長脖子去看人睡得安不安穩(wěn),他心里隱隱能懂得自己對仙君的想法,可是那點苗頭頃刻間讓他不知所措。 仙君對他那樣好,他竟然…… 燭光綽綽,裴熙小心撩起帷幔上前一步。 陳澤慎臉色煞白,不比白日要好,額頭出汗,裴熙心頓時緊了。立刻跑出門讓人端來一盆涼水,再親自端進屋,不讓伺候的人進來。 沒有干過活的小皇帝笨拙地將帕子擰干,然后輕輕擦過陳澤慎的額頭。裴熙手有些抖,嗓子干澀,然后再次沿著下頜線到達他的脖子。 沒有升級前的系統(tǒng),和陳澤慎共用視角,現(xiàn)在升級后,沒有陳澤慎它也能看到外界發(fā)生的事。 它當(dāng)初說什么來著,小皇帝就是饞身子了!陳澤慎還聽不進去。 系統(tǒng)看著小皇帝放下帕子,小心翼翼用指腹貼在陳澤慎的嘴唇,具有極強意味的一壓。 ……裴熙臉紅了。 系統(tǒng):【……】 * 陳澤慎醒來,身邊沒有人,此時裴熙還在上早朝,他起身額頭上的帕子就掉了下來,他愣怔一會兒,偏頭看見床邊沒有收拾掉的金盆。 他有些意外:【裴熙弄的?】 【除了他還能有誰?】裴熙能叫除自己外的人近他的身么? 系統(tǒng):【我問你個事?!?/br> 陳澤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