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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齡一怔,轉(zhuǎn)過頭道:“我?那你怎么辦?” 陸危行揉了揉楚齡的頭發(fā):“真正的強(qiáng)者不需要防具?!?/br> 楚齡一瞬不瞬的看著陸危行,拿起陸危行的手,他在家一般不帶手套。 這人的指節(jié)纖長,手背皮膚白皙,雖然他的人充滿戾氣,但手卻意外的柔軟,或許是因?yàn)榻?jīng)常帶著手套,指腹連繭都沒有,摸起來像錦緞一樣滑,他把鐲子套了上去,認(rèn)真道:“不行,每次都是你受傷,你用比較好?!?/br> 陸危行低頭看著手上血紅色的鐲子,紅唇抿出笑意,再好的道具他也見過。 那些人為了這些道具勾心斗角,搶的頭破血流,他從前不屑于要,也懶得爭,可卻從來沒有人親自給他帶上過,關(guān)心過他的安危。 他的心底一片柔軟,安靜地看著手上的鐲子,眨眨眼,柔聲道:“好?!?/br> 雖然他不需要,但是楚齡給的,他就收下,反正進(jìn)去之后也可以偷偷放在楚齡身上。 陸危行順手握著楚齡的手腕,翻過他的掌心,低頭在楚齡的掌心留下一個虔誠又認(rèn)真的吻,他垂著眼眸,長長的睫毛掩蓋住漆黑的眼仁。 臉上專注的表情好像在親吻什么神圣的東西。 楚齡神情一怔,甚至忘記收回右手,就那么任陸危行落下一個淺淺的吻,他的人是冰的,皮膚也是冰的,摸起來就像一塊活得冰雕,吻卻是guntang的。 陸危行抬起頭,手指輕輕的在楚齡手上寫下一個陸字:“我去給你做飯?!?/br> 楚齡的手指微顫,心里涌出一股奇怪的感覺,他五指并攏,感覺手心燙的厲害。 不過很快他就把這種有些異樣的情緒拋之腦后,低低的嗯了一聲。 錢買不到快樂,但有錢人的快樂你想象不到。 因?yàn)閮蓚€人都懶得出門,想吃什么蔬菜都是叫生鮮超市直接送上門。 楚齡拿著遙控器,心不在焉的看著電視上的節(jié)目,眼睛時不時的飄向廚房。 里面一個穿著白色毛衣的男人,正在忙碌。 陸危行的衣服一般只有黑色,這件白色羊絨毛衣還是楚齡挑的,畢竟如果讓他自己買,多半也只會買黑色。 一身黑的陸危行看起來又颯又冷,渾身充滿了侵略氣息,而現(xiàn)在穿著白色毛衣在廚房做飯的他,卻多了三分溫柔,四分煙火氣。 陸危行端著砂鍋?zhàn)哌^來,身上系著他的專屬戰(zhàn)衣——一件藍(lán)色條紋格的機(jī)器貓圍裙,這是之前超市做促銷活動的時候送的。 今天的菜有龍井蝦仁、拔絲蘋果、松鼠桂魚和一道松茸鯽魚湯。 一揭開蓋子,濃郁的魚香味就飄了出來,奶白色的魚湯上漂著碧綠的香菜、淡黃的松茸片。 楚齡捧著碗喝了一小口魚湯,眼睛立馬瞇了起來:“真好喝?!?/br> 陸危行看著楚齡滿足的樣子,喃喃道:“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一輩子給你做飯。” 不過楚齡因?yàn)槌缘奶珜P?,根本沒有注意到。 幾天后的凌晨,楚齡看著面板上的十個圖標(biāo),前兩個已經(jīng)變成了灰色,他和陸危行商量過,這次從第四關(guān)開始。 【A4副本......廟載入中......】 緊接著楚齡眼前一黑,身邊的景色快速變幻,最后扭曲出了一條青石板路。 楚齡順著這條路一直往前走,發(fā)現(xiàn)這次的副本世界有點(diǎn)奇怪,周圍都是古樸的建筑,紅墻綠瓦的土房子,空中不斷飄散著白色的紙錢,家家戶戶的門口卻掛著紅燈籠。 現(xiàn)在大概是傍晚時分,天色已暗,那些紅燈籠散發(fā)著幽幽的光,在黑夜中就想一個個紅色的眼睛,加上那些飄散的紙錢,簡直就像個鬼城。 兩邊林立的商鋪和府邸都大門緊閉,懸掛著的招牌上寫的是繁體字,楚齡本以為這次或許是個古代世界,但當(dāng)他抬頭看到電燈這種近代才出現(xiàn)的東西,一顆心又?jǐn)Q了起來,這個小城的一切都透著詭異的氣息。 楚齡看著道路兩旁,差不多每家每戶的門口都放著花盆,有的是兩盆,有的是一盆,不過無一例外的都是空花盆,還有些人家的門楣上插著一朵紅花。 這里處處透著詭異,古老和現(xiàn)代結(jié)合,悲哀和喜慶交織。 走了沒多久,楚齡就看到了這次副本點(diǎn)目的地,為什么他能這么確定?因?yàn)槟羌艺菏撬吡四敲淳?,唯一一個敞著門的。 門前兩頭威風(fēng)凜凜的石獅子,門檻處也放著一個空花盆,楚齡看了一眼,邁過門檻。 這個宅院很大,楚齡對古建筑不了解,但是以前也多多少少看過一些古裝劇,他按照不多的電視劇經(jīng)驗(yàn)來看,這應(yīng)該是個大戶人家。 院子里種著一些桂花樹,楚齡粗略估計了一下應(yīng)該最少有二十多株。八月桂花香,枝頭金黃色的桂花隨風(fēng)飄揚(yáng),散發(fā)著陣陣花香,只是這些桂樹的枝干上,無一例外的都系著一些紅色的布條。 墻角陰影處堆著一些花盆,朱紅色的木門上插著一朵白色的花。 門口站著一個女人,不過和上次副本不同,這次并不是什么年輕貌美的女人,而是一個年逾四十的中年婦女。 她穿著一身藍(lán)底碎花的裙子,腰上還系著一塊大花的圍裙,一看就是那種cao持家務(wù)的mama,她道:“他們都已經(jīng)進(jìn)屋了,就差你一個了,孩子快進(jìn)來吧?!?/br> 楚齡跟在她身后進(jìn)了內(nèi)堂。 屋子里聚集了不少人,讓楚齡意外的是,這次竟然有一個女的,或者換句話說,這次只有一個唯一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