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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危行:“又?” “對啊,她好像定期就會發(fā)作幾次?!毙≮w點點頭,站在床鋪不遠(yuǎn)處,仰頭伸了伸下巴道,“不過以前她會自己跑出去,消失一段時間,然后自己再跑回來?!?/br> 楚齡問:“你知道什么原因嗎?” 小趙搖了搖頭:“不知道?!?/br> 床鋪上的橙子還在嘗試掙脫,陸危行為了防止她掙扎過度,扭傷肌rou,直接上手卸了她雙手關(guān)節(jié),讓她只能趴著,無法動彈。 默默圍觀全程的楚齡:“……” 這邏輯好有道理,他竟無法反駁。 一下午他們都守著橙子,為了方便,還把兩張床鋪拼到了一起,小趙照例早早上床就睡著了,聽著對面?zhèn)鱽淼镊?,橙子的床鋪也漸漸恢復(fù)平靜,嘴里不再嘟嘟囔囔。 楚齡摸索了一下,把被子拉過來,兩人互相靠在一起,低聲道:“總感覺有些不安,不知道這最后一晚能不能平安度過?!?/br> 陸危行在被子下緊緊握住人的雙手,安撫道:“她可能是最后一個了?!?/br> 回想到橙子之前盯著他的那個眼神,茫然、恐慌、驚訝之中還有一絲堅定,那應(yīng)該是她為數(shù)不多清明的時候了,她那個時候在想什么?她是不是還知道什么? 楚齡低著頭,悄悄轉(zhuǎn)頭看了床鋪一眼,灰色被子下非常平靜,折騰了一整夜,應(yīng)該是真的累了。 只要熬過今晚,他們就可以真的出去了,但真的有這么簡單嗎? 陸危行察覺到身旁人的心思,淡聲道:“不用怕,無論發(fā)生什么,一切有我在,我會陪在你的身邊。” 聽到耳邊的低語,本來忐忑不安的一顆心慢慢冷靜下來,楚齡看著黑暗,回道:“謝謝你,陸危行?!?/br> “滴答,滴答” 頭頂傳來水滴聲,楚齡一伸手,感覺手上黏糊糊的,收回來一看,掌心竟然是一攤稀泥,那濕噠噠的稀泥幾乎變成了水漿。 漏水了?可為什么會是水漿? 緊接著,“噹”的一聲巨響,屋頂好像有什么東西要落下來。 楚齡:“屋頂……” 兩人趕緊從床上跳了下來,那棺材砸斷了兩架床鋪,重重落在地上,陸危行走過去一看,居然是一一口雕刻精致的金絲楠木棺材。 棺材長七尺三寸,上口寬約四十二公分,高六十公分,底寬三十五公分,棺頭壽字紋,棺身竊曲云龍紋,木紋里還透著金絲,這是極品金絲楠。 棺材裂口的地方開始慢慢流出一些渾濁的液體,淡黃色的液體滲進地上,那液體里還有幾個白色的蛆蟲在翻騰。 隨之一大股極其難聞的熟悉味道撲面而來,就是那種沼氣池子炸了的濃烈腐臭味,楚齡皺了皺眉,捂鼻道:“怎么會有一口棺材?” “我看看。” 陸危行帶上手套,拿出異形匕首沿著膠蠟縫隙,鑿開棺蓋。幾乎就是同時,棺材剛掀開了一個小口子,那個口子就突然吐出成千上百只不同的蟲子,有蜈蚣、馬陸、蛐蜓、蜘蛛還有好多叫不出來名字的蟲子,密密麻麻一涌而出。 那些蟲子一點也不怕人,直朝著兩人就涌了過來。 陸危行二話不說,扯過被單,掏出打火機點燃,直接丟了過去。 “噼里啪啦”空氣中傳來一陣焦臭的味道,剩下的蟲子極速往兩邊退去。 又過了十來分鐘,棺材里的蟲子終于爬完了。 如果單單是蟲子,還不至于讓楚齡奇怪,但問題是這些蟲子都是詭異的灰白色,不由開口道:“這些蟲子怎么會是這種顏色?” 陸危行看著地上一堆焦黑的蟲子尸體,走過去,抓起一條還沒來得及爬走的蜈蚣,背部陰涼,這是陰氣太重的表現(xiàn),淡聲道:“棺材屬陰,這些蟲子吸收了太多陰氣,兇狠暴躁,見人就想攻擊?!?/br> 突然間,眼前一抹綠色一晃而過,楚齡定晴一看,道:“棺材里有蛇!” 那好像是一條竹葉青,通身碧綠,蛇身細(xì)長不足五寸,奇怪的是背部有一圈一圈的銀環(huán),豎著一雙蛇瞳,正死死的盯著陸危行,不住地吐著猩紅的蛇信子。 陸危行反手握住小匕首,剛想靠近,那蛇“咻”的一下就跑沒了。 他沉著一張臉挪到棺材邊,走的近了,那股腐臭味也越發(fā)濃郁,還摻著一點血腥氣。 棺材跌落在地上,棺蓋有一半已經(jīng)裂開了,搖搖欲墜的虛掛在上面,陸危行一腳踢開棺蓋,只見棺材里塞著滿滿一棺材的蟲子,淡黃色的液體泡的那些死蟲子有些發(fā)脹,液體中還泡著一具尸體,已經(jīng)腸穿肚爛,蛆蟲不停地在里面爬來爬去。 “哪來的尸體?” 話音剛落,那尸體忽然睜開眼睛,從棺材里沖了出來。 “什么聲音???大晚上不睡覺……”小趙揉了揉眼睛,從被子里鉆出來,在看清宿舍里那個棺材的時候,嚇得臉色蒼白,驚悚道:“棺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尸,尸體,里面的尸體起來了!” 第99章 橙子 “這是什么?房間里怎么會有一個尸體,還,還他媽會動!”小趙覺得自己一定是睡蒙了,這一定是做夢,還是個噩夢,不然室友大戰(zhàn)僵尸這種情節(jié)怎么會發(fā)生。 楚齡大概比劃了一下:“唔,剛剛天降棺材,然后就是你看到的這樣了。” “……我一定是在做夢?!?/br> 楚齡拿起地上的一個折疊凳,掂量了兩下,回道:“沒關(guān)系,你繼續(xù)睡,我們來處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