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zhí)椎腻e誤打開方式_分節(jié)閱讀_15
在一眾龍?zhí)椎哪康煽诖糁校魢[旸直接將舒簡拉走了,舒簡有些吃驚郁嘯旸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被他扯走竟然都忘了有反應,只是眼睛一直忍不住盯著他看。左丘辭從前和郁嘯旸同吃同住十分親近,除了他出車禍重生后的那一個月,他幾乎沒和郁嘯旸分開時間超過一個星期過,這次他忽悠著楊小眼跟他一起跑來影視城,郁嘯旸沒有微信沒有電話就這么不聞不問的扔下他一個月,本來他還不知道這么久以來心里那種時時存在的不爽從何而來,等到正主出現(xiàn)舒簡才領悟,他就是想念郁嘯旸了,一直在身邊的人斷了聯(lián)系,心里空落落的。 兩人走到一處沒什么人的地方郁嘯旸才放開了舒簡,仔細將眼前的人打量了一番,郁嘯旸并沒言語太多,只是將手中的一個袋子遞給舒簡,“這個給你。” 看著眼前男人輕描淡寫的模樣,舒簡莫名就生出一股壓抑不住的委屈,腦子還未反應之前,舒簡的手已經(jīng)揮了出去,像一只炸了毛的貓,將郁嘯旸手中的東西用力一扒拉,“我不要!” 郁嘯旸沒料到舒簡會是這個反應,所以東西拿的并不穩(wěn),舒簡手一揮出去,東西便啪的一聲落在了地上,摔在地上的袋子同時刺激了兩個人的神經(jīng),舒簡忽然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么有些無措的抬眼去望郁嘯旸,郁嘯旸眼中有一瞬的錯愕,繼而眸色漸漸發(fā)沉,臉上也寒氣漸盛,兩個人僵持了幾秒鐘,郁嘯旸稍有動作,舒簡以為他要打人,嚇得立即向后退了一步,然而郁嘯旸只是掃了一臉緊張的舒簡一眼,沒有半分拖沓,直接轉身大步走了。 舒簡望著郁嘯旸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心情又同之前不那么一樣了,之前他滿心都是憤怒委屈,還覺得有那么一點點受傷,覺得郁嘯旸好像做了天大的對不起他的事,然而現(xiàn)在事情鬧到這個份上,舒簡忽然又檢討起自己來,當初明明一聲不肯跑掉的是自己,郁嘯旸憑什么一定要找他,何況郁嘯旸沒聯(lián)系他,他也沒主動聯(lián)系過郁嘯旸,仔細想想其實也并不算郁嘯旸做錯了什么,更何況現(xiàn)在他還親自飛過來了。 舒簡懊惱的嘆了口氣,彎下身子將自己作死拍掉的袋子撿了起來,順便查看里面的東西,袋子里面有幾盒退燒藥消炎藥,還有一部和他壞了的一個型號的新手機,以及保溫杯、暖手寶之類的幾樣日常小東西,看著袋子里的東西舒簡那一點點的懊悔便變成了鋪天蓋地的愧疚,郁嘯旸甚至連他生病了都知道,然而他不遠萬里的專門趕過來,自己卻當了個十足的白眼狼,舒簡覺得以郁嘯旸現(xiàn)在的脾氣,郁嘯旸剛才竟然沒把他就地人道毀滅,這簡直是人類第八大奇跡。 舒簡覺得自己為人優(yōu)點千千萬,其中有一條就是知錯就改大丈夫能屈能伸,舒簡一邊認真的提好袋子免得再掉落,一邊掏出手機按下那個再熟悉不過的電話號碼給郁嘯旸打電話,通話音很快從聽筒里傳出來,郁嘯旸的手機彩鈴是從前左丘辭唱過的一首古風歌,舒簡將自己的歌來來回回聽了無數(shù)遍,可惜郁嘯旸既不掛斷也不接起來,就任由舒簡一遍遍不停的撥打。 舒簡打了半天郁嘯旸的電話也沒結果,再掛斷的時候卻是喜樂的電話擠了進來,舒簡沒精打采的接了電話問什么事,喜樂在電話另一邊急的直叫喚,“哎呦我的親祖宗唉,還什么事兒,你知道你自己是一個有戲的人么,你知道晾了劇組的那些龍?zhí)讉冇卸嗥鄳K么,群演化妝全部都快化完了 ,再不回來你立即就會失去這次參演的機會,然后永久加入現(xiàn)實虐心向大戲《悲慘世界》劇組。” 舒簡:…… 他把這事兒給忘了。 雖然此時舒簡心里恨不得翻遍影視城先把郁嘯旸挖出來,但是喜樂說的也有道理,他是一個即將失去郁嘯旸的人,他不能再失去他的飯碗了,更何況群頭難得幫忙介紹了一次戲,他答應了再跑掉實在是說不過去。舒簡和郁嘯旸走的并不遠,舒簡一路小跑趕回去劇組的時候還有十幾個群演沒化完妝,舒簡年輕俊秀化妝師也沒難為,見他跑回來了就笑嘻嘻的打招呼,“整的像左丘辭那個,過來這邊,我給你上妝?!?/br> 舒簡將自己那個寶貝袋子交給了劇組一個認識的劇務,自己趕緊跑過去化妝去了,他本來覺得穿著一身綠衣服已經(jīng)算是很帶感了,結果化妝師直接將他的臉也涂成了綠色,順便還一人分發(fā)了一頂綠帽子,舒簡跟一株水靈靈的小嫩蔥似的,跟著劇組一起拍那場傳說中魔族造反的戲,其實一般這種戲,除了幾個動作演員是按著套路真打,其余人都是站開一定距離哼哼嘿嘿的對著空氣亂打,但是靠著拍攝角度和拍攝技巧,拍出來之后就變成了一群人真的廝斗在一起一般。 通常有群演人數(shù)多的戲都十分難拍,群演人數(shù)眾多又比較散漫,有那么一兩個出錯就要重來,舒簡跟著劇組折騰了好幾個小時,把本來就不那么好的心情徹底折騰到底了,等他排著隊還了戲服拎著袋子溜達回出租屋的時候已經(jīng)晚上六點多了,出租屋里辣香四溢,楊小眼正殷勤的哄著羅冰吃水煮魚,羅冰見了舒簡難得臉色變得好看了些,還主動和舒簡打了招呼,“小朋友回來了,來吃水煮魚啊,剛送來的趁熱吃?!?/br> 舒簡將郁嘯旸給的一袋子東西安置好,坐在桌邊也提不起什么胃口,他不解的看一臉生無可戀卻絲毫不影響進食的羅冰,“你怎么也來了?” 聽到舒簡的話羅冰臉色又灰白了些,他沉痛的看向舒簡,“小朋友,你認不認識一個叫黎輕辰的人,他現(xiàn)在是我的新老板,我也不知道他是放棄治療還是放飛自我,反正整個公關團隊已經(jīng)快被他逼死了,如果他不是辭哥的朋友,我分分鐘辭職投入黑他的大軍,辱罵他、抹黑他、誣陷他!” 舒簡不明所以的掏出他那個碎了屏幕慘兮兮的手機登陸微博,黎輕辰的熱搜此時已經(jīng)被公關團隊想辦法撤了下來,不過點進黎輕辰的微博還是能看見那鋪天蓋地的評論,可以看出來輿論正被帶著往好的方向發(fā)展,夸左丘辭沒緋聞、夸左丘辭專一、討論明星也是正常人、討伐腦/殘粉行為偏激,雖然輿論順理成章的被安撫控制住了,可是瞧著黎輕辰那中二病微博,舒簡還是忍不住夸贊一句:瑪?shù)轮钦希?/br> 羅冰探著腦袋瞧了一眼舒簡在看什么,發(fā)現(xiàn)是黎輕辰的微博馬上辣眼睛的躲開了,羅冰替舒簡擺好碗筷,苦大仇深的控訴,“黎輕辰簡直不是人,人能干出這種事來么,氣得我直接抬腿就飛這邊散心來了。” 舒簡心不在焉的把玩手里的筷子,“影視城有什么好玩的。” “只要沒有黎輕辰的地方都好玩,再說我也不知道能去哪兒,剛好郁嘯旸來這里,我就順道跟著他一起來了唄?!?/br> “你說什么!”聽見郁嘯旸三個字,舒簡立時來了精神,“你說你是和郁嘯旸一起來的?你知道他住在哪嗎?” 羅冰忽然想起來郁嘯旸是去找舒簡了,舒簡怎么會自己一個人回來了,羅冰疑惑的問道,“郁嘯旸把行李放在酒店就去找你了,你們沒遇到?” “遇到了,”舒簡有點尷尬的答話,“就是發(fā)生了點小故事?!?/br> 楊小眼和羅冰不解的一起望著舒簡,舒簡嘆氣,“就是什么呂洞賓和狗啦,農(nóng)夫和蛇啦,郝建和老太太啦,我和郁嘯旸啦什么的?!?/br> 羅冰一臉佩服的開口,“小朋友,你連郁嘯旸都敢得罪,你比你爸爸強?!?/br> 舒簡沒心情跟羅冰貧嘴,問了羅冰郁嘯旸住在哪里,飯也沒吃一口又舔著臉準備找人道歉去了,舒簡走的急,剛一出門口就不小心撞到了正來尋他和楊小眼的喜樂,喜樂一把扯住舒簡免得他那小身板被撞飛,等松了手才發(fā)問,“你這急急忙忙干嘛去啊,對了之前遇見那個整的跟郁嘯旸似的人呢,他也是來影視城混飯吃的么,你倆是不是在一個整形醫(yī)院整的,不得不說他整的比你還像呢?!?/br> 聽見郁嘯旸三個字舒簡就覺得糟心,他再嘆口氣答話,“那個是真的郁嘯旸,再遇見不要當著他的面造次,不然整形醫(yī)院你不用去,骨科是一定會去的。” “真的郁嘯旸?!”喜樂炸了,嘴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喜樂自嗨了半天忽然又換做一副嚴肅的表情看向舒簡,“他是因為你整的像左丘辭所以簽了你么,那你說我現(xiàn)在就去把自己整成黎輕辰,他會不會簽我?” 舒簡同情的拍拍喜樂,“黎輕辰雖然一直致力于作死,但是他實實在在還活著,郁嘯旸又不是沒本事簽黎輕辰本尊,他為什么要簽個高仿?!?/br> 喜樂點點頭接納了舒簡的意見,“你說的對,我還是想想已經(jīng)過世的老藝術家們哪個長得是我喜歡的類型?!?/br> 舒簡還要趕著去跪在郁嘯旸面前聲淚俱下的求原諒,實在沒功夫跟喜樂多耽擱,萬一那傲嬌男一個不開心直接又飛走了呢,這事兒他也不是干不出來,舒簡把喜樂往出租屋的方向推了推,“我還有事,你去找楊小眼,屋里有水煮魚吃?!?/br> 喜樂一聽有水煮魚,也不惦記著那些老藝術家了,也不急著見郁嘯旸了,腳底生風直接閃人,舒簡則是急匆匆的趕去了影視城最貴最好的那個五星級酒店,舒簡在酒店電梯里一邊看著樓層數(shù)字變化一邊有些欣慰,郁嘯旸終于學會驕奢yin/逸了,都會住五星酒店最頂層了,想著想著電梯門開了,電梯門口正站著舒簡滿心想著的郁嘯旸。 想下樓吃飯的郁嘯旸瞧見舒簡也是一愣,然后直接扭臉走人,舒簡回過神趕緊抬腿去追,結果卻輸在了郁嘯旸那雙大長腿上,等舒簡沖到郁嘯旸住的客房門口,剛好客房大門拍在了他的臉上。 舒簡:…… 舒簡覺得這場面是何等的眼熟,這集他真的看過。哎,男人么,就應該能屈能伸,舒簡堅定了一下決心,忽然開始鬼哭狼嚎的猛砸郁嘯旸房間的大門,“郁嘯旸,開門啊,我是你的小碧蓮啊,郁嘯旸你要不要碧蓮了,郁嘯旸開門啊,我真的是你的小碧蓮啊,郁嘯旸你不能不要碧蓮啊!” 舒簡喊的撕心裂肺,他用力拍打的那扇門卻是紋絲不動,郁嘯旸不出來不等于別人不出來,很快旁邊房間的門便被拉開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一邊擦著剛洗過的頭發(fā)一邊不解的望著舒簡,舒簡臉紅了紅,再喊門就換做了更斯文的一種風格,“郁嘯旸,你別躲在里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開門啊,呸,開門啊,開門啊,開門開門??!” ☆、23 羅冰作為國內公關團隊中的大牛身家自然是不薄的,但是讓他和郁嘯旸一樣去住五星級酒店的頂級套房他還是會覺得rou疼,尤其是跟了黎輕辰以后,他覺得他手中的每一分錢都是用血淚和汗水凝結而成的,不能隨便浪費。羅冰是和郁嘯旸一起來的影視城,在路上他就提議過和郁嘯旸住一起,套房那么大隨便賞他個小角落都夠他睡覺了,但是卻被郁嘯旸無情的拒絕了他,直到羅冰決定去蹭楊小眼的出租屋,隨便在楊小眼或者舒簡的床上擠一擠,郁嘯旸怕他鬧得舒簡睡不好,非常勉為其難的答應了賞他一個客房睡覺。 羅冰從楊小眼那兒晃悠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晚上七點多了,郁嘯旸給羅冰開了門,順便接過了讓羅冰替他帶上來的晚飯。之前左丘辭出事的時候郁嘯旸消瘦了許多,直到帶回舒簡這個拖油瓶,郁嘯旸天天得給那小白眼狼做飯吃,自己生活也變得規(guī)律起來,現(xiàn)下郁嘯旸整個人看起來已經(jīng)好多了,而且剛剛讓舒簡氣的他居然還覺得挺餓。 郁嘯旸坐在餐桌邊吃飯,羅冰閑著無聊坐在旁邊看郁嘯旸吃飯,順便嘴巴還不閑著,“你剛剛對舒簡做了什么?” 郁嘯旸一臉淡定,“什么都沒做,他自己就把自己作的被保安叉出去了。” 羅冰似有所悟,“我說小朋友怎么跟被雷劈了似的,整個人散發(fā)著迷之癲狂,拿了簡歷就去李木導演的劇組投遞了,而且還不是什么龍?zhí)捉巧兜氖悄兄魃倌陼r期,雖然鏡頭不多,但是這種角色有多重要你懂的吧。” 李木就是之前和左丘辭合作《小城往事》的那位胖嘟嘟笑呵呵的導演,這人雖然看著溫和無害,事實上卻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名導,江湖人稱京華獎收割機者,但凡他的戲,別說是主角,就是稍微多露幾個臉的角色,都有國內一眾半紅不紅的小花小鮮rou去爭,而且還未必爭得到。李木導演能有這種成就,是因為他對自己的作品絕不可能有半點將就,他這個人在業(yè)界本身就是一種品質保證,他的戲精細,服裝精細、道具精細、劇情精細,而演員必須是有演技有功底的,一部大劇里會有成百上千的角色,但凡能露臉超過五次的,李木導演都必須親自甄選,甚至這些人從前拍過的戲他都要讓人找出來看一遍,以確定沒有什么老鼠屎混進他這鍋好粥里,像男主少年時期這種角色,既討喜又搶眼而且還不用浪費太多時間去拍,更能發(fā)通稿說自己上了李木導演的戲,這種好事連躋身二線的那些小鮮rou們都躍躍欲試,劇組瘋了才會去搭理一個非科班出身連正經(jīng)戲都沒拍過的龍?zhí)住?/br> 郁嘯旸認真回憶了一下公司最近投資項目,想起來確實有一部由李木執(zhí)導巨資打造的古裝愛情劇,名字叫做《花落又逢君》,劇本好像是講一個皇帝的,那舒簡應該是想去演少年皇帝,郁嘯旸下意識的拿修長好看的食指敲打著桌面,“我要沒記錯,蕭軻的經(jīng)紀人提過想讓蕭軻演這個角色。” “蕭軻?”羅冰作為這個圈子里的資訊小能手,上到九十九下到剛會走的藝人祖宗三代就沒有他不清楚的,人家蕭軻微博粉絲都是八位數(shù)的,隨便一條微博轉發(fā)就是上百萬,而且不得不說蕭軻這個人真的是優(yōu)質偶像,工作認真又有禮貌,李木導演的戲是難上,可是以蕭軻的身價來演這么個小角色,總覺得反倒是蕭軻屈尊降貴了,羅冰嘆了口氣感嘆,“去投蕭軻要演的角色,你果然是把小朋友刺激瘋了?!?/br> 左丘辭之前同李導合作的十分愉快,連帶著郁嘯旸和李木的關系也算不錯,聽了羅冰的話郁嘯旸沒有表態(tài),反而是拿起手機直接給李木導演打了個電話,電話接的很快,李木導演為人開朗,喜慶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了出來,“嘯旸啊,怎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是不是有事求我這個老人家啊哈哈哈。” “是,”郁嘯旸開門見山,“我新帶的一個藝人想演你新戲里面的少年皇帝,能不能給他一個試鏡的機會?!?/br> “呦,你簽新藝人了,你的眼光自然不會差的,新人是哪畢業(yè)的,中戲?北影?演過什么戲你把片段發(fā)過來我看看?!?/br> 郁嘯旸知道李木這個人,他不看名氣不看臉,只看人品和演技,而且特別迷信科班出身,如果不是左丘辭的演技實打實的擺在那里,半路演戲的歌手他根本不屑用,雖然知道李木的態(tài)度,郁嘯旸還是照實說道,“不是科班,沒學過演戲,也沒拍過戲,就是在影視城跑了一陣子龍?zhí)?,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水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