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死對頭的婚后生活_分節(jié)閱讀_70
“陳總的心臟很不好, 少爺,咱們就別讓陳總再生氣了。” 陳雨澤只覺得怒火中燒,他在這里陪他爸爸一個多星期了, 然而他進去房間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他的爸爸就像一個陌生人一樣,拒他于千里之外。 現(xiàn)在他爸爸讓另外一個人進去, 而不讓他進去,最可惡的人這個人竟然是表哥, 那個一直猶如螻蟻一樣在他身邊的人。 陳雨澤生氣的道:“我爸爸到底怎么回事?他不會不讓我進去的。是不是你故意找茬?你走開!”陳雨澤說著直接把劉秘書推開, 大步的走了進去。 陳雨澤直接喊道:“爸爸, 你怎么了?身體好些了嗎?” 陳修遠的眼睛根本沒有看在陳雨澤身上,他的目光直接從陳雨澤的身上掠過,直盯盯的落在了陳雨澤身后的程瑾瑜身上。 “逸清?逸清是你嗎?真的是你嗎?你?”陳修遠一句完整的話都沒有說出來, 直接淚如雨下,他雙手緊緊的握著床幫,努力掙扎的坐了起來,“逸清, 我就知道你沒有死,沒有,沒有, 他這樣說著眼淚就像雨一樣,噼里啪啦的落在了床上。 陳雨澤從來沒有見過他爸爸落過眼淚,亦或者他爸爸在他的心里猶如山一樣高大。 他的爸爸是冷血無情的,他的爸爸同樣是鐵血手腕高大魁梧。這樣猶如山一樣的爸爸竟然在他面前哭得猶如孩子一樣, 陳雨澤完全被震驚的愣在了原地。 程瑾,從陳雨澤的身后走了過來,他靠近陳修遠的身邊,輕聲的道:“姑父,我不是逸清,我是譚逸清的兒子,我叫程瑾瑜?!?/br> 陳雨澤更加的吃驚,“表哥,你喊我爸爸什么?你喊他姑父,你為什么要叫他姑父?” 程瑾瑜轉(zhuǎn)頭看著陳雨澤道:“雨澤,有件事情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原本也不想告訴你,只是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離開了陳家,和你mama的協(xié)議也算是結(jié)束了。其實你媽是我的親姑姑,而你爸是我的親姑父,咱們不是親兄弟,但是咱們是親表兄弟?!?/br> 陳雨澤只覺得自己腦子全是混亂的,爸爸充滿了秘密,mama隱瞞了他不少東西,而一直在他身邊的表哥竟然也有秘密瞞著她,他就像是一個傻子,被所有的人欺瞞被所有的人忽視,被所有的人當(dāng)成傻子一樣。 “為什么不告訴我?為什么要騙我?你們都把我當(dāng)傻子是不是?你們還有什么瞞著嗎?” “表哥,你說我虛偽,你說我自私,你說我不把你當(dāng)成兄弟,可是你呢?你是我的親表哥,可是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你為什么不問問你mama,她為什么要這樣對待自己的親侄子?”陳修遠忽然生氣的喊道,“都是你mama的錯,那個蛇蝎女人她不是人,她的心是石頭做的。” “這是他的親侄子,這是他哥哥的親生兒子,她竟然這樣對他,她竟然讓他當(dāng)奴才跪下來給她擦鞋,那個惡毒的女人我絕對不放過她,絕對不要?!?/br> 陳修遠狠狠的把雙手摔在床上,他的胳膊上還輸著針頭,被他大力的捶打針,頭直接,到了一邊,血液順著輸液管倒流出來。 劉秘書慌張的喊道:“醫(yī)生,快叫醫(yī)生!陳總,您別動,跑針了。” 程瑾瑜快步的走了過去,陳mama生病幾乎跟玩兒一樣,這么多年程瑾瑜早就練就了扎針拔針這一套熟練的技藝。 程瑾瑜快速的把陳修遠的針頭從胳膊上拔了出來,陳修遠卻顧不得針頭,一把抓住了程瑾瑜的胳膊。 “對不起,我對不起你,我更對不起你爸爸。這么多年我都沒用看到你,讓你受了這么多的苦。孩子,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啊!” 陳修遠愧疚極了,伴隨著他的眼淚,程瑾瑜看到了他頭上花白的頭發(fā)在空中飛舞,不知道怎么的忍不住一陣陣的心疼。 程瑾瑜安慰他道:“都過去,我很好,真的,都過去了?!?/br> 陳修遠抓緊了程瑾瑜的手臂,“孩子你放心,以后你就是我的兒子,我一定把你當(dāng)成我的親兒子一樣。逸清的孩子,就是我陳修遠的孩子。你是他在這個世界上留下來最后的骨血,我一定會替他好好照顧你?!?/br> 程瑾瑜只覺得鼻子發(fā)酸,似乎終于找了避風(fēng)港一般。這個人就像是一座大山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遮住了他全部的暴風(fēng)驟雪。 雖然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避風(fēng)港,可是陳修遠跟顧博凱的到底不一樣。也不知道怎么了,陳修遠的話讓他覺得那樣的踏實,那樣的安穩(wěn)。似乎這個人每一個字都是掏心挖肺的真誠,絕對沒有一絲半點的虛假。 陳雨澤呆愣愣的站在門口,看著他們一副猶如父子相認(rèn)的畫面,只覺得眼睛都是黑暗的。 他長到這么大,他爸爸什么時候這樣對待過自己?他原本以為他爸爸就是這樣一個人,天生的血冷之人,可是到了現(xiàn)在他才知道,原來不是,原來他爸爸也是有血有rou,他爸爸也是一個慈愛的爸爸。 只是這份慈愛,他永遠不會給他。 陳雨澤轉(zhuǎn)身從病房里出來,只覺得整個天空都是灰暗的,整個人都像是被死死的壓住了,連呼吸都覺得艱難。 陳雨澤走出了醫(yī)院,他撥通了顧博凱的電話。 “博凱哥,”陳雨澤喊了一聲,他才發(fā)現(xiàn)他的聲音都是顫抖的,鼻音冒了出來,眼淚跟著也落了下來。 “怎么了?”顧博凱聽出來他聲音里的不對勁。 “博凱哥,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喜不喜歡我?”既然天已經(jīng)全部都是黑色了,還有什么可怕的。 那邊是長長的沉默,陳雨澤咬著嘴唇,“是不是不喜歡?是不是你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 “雨澤,我一直把你當(dāng)成我的好朋友。” “誰要跟你做朋友?誰要?”陳雨澤大聲的喊道,“我對你的心你不知道?你難道真的看不出來?顧博凱,你不是傻子?!?/br> 顧博凱再次沉默了一會,“抱歉,對不起。” 程瑾瑜只覺得一陣陣的難受,他直接把手機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什么都是騙人的,什么都是假的,全部都是假的。 顧博凱聽到那邊“啪”的一聲,然后就什么也聽不到了。其實也好,這樣說清楚倒是都輕松了。 顧博凱松了一口氣,撥打了程瑾瑜的電話。這個小白眼狼,也不知道真忙還是假忙,反正是成天看不到人。 顧博凱打了很長時間,那邊程瑾瑜接通了電話。 “你在哪里?在干什么?趕緊回來?!鳖櫜﹦P直接道。 程瑾瑜也是覺得有些難受,陳修遠已經(jīng)睡了,但是睡著的陳修遠是抓著他的胳膊。 “怎么不說話?到底在干什么?”顧博凱已經(jīng)急了,自從程瑾瑜開了公司自后,人就更加忙了。 顧博凱一天也看不到他幾次,關(guān)鍵是這個人現(xiàn)在越來氣質(zhì)越好,越來越多的人惦記了。 顧博凱有些后悔了,當(dāng)初真的不應(yīng)該讓他去看什么公司,好好在家里待著不就得了嘛。 程瑾瑜掙脫了幾下,旁邊的劉秘書也幫忙,這才從陳修遠的手里逃脫出來。 程瑾瑜走到了樓道里面,“你知道嗎?雨澤的爸爸跟我爸爸是好朋友。” 顧博凱已經(jīng)知道程瑾瑜的爸爸就是當(dāng)年他mama暗戀的那個人,也知道了當(dāng)年他爸爸可是迷惑了不少的小姑娘。 譚逸清跟雨澤的爸爸是好友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按說他們還算是親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