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2021年8月7日

    「老二有時間嗎?我想找你聊天。就在咱們常去的那家小酒館見面吧」

    我關(guān)了手機,信步朝那家小酒店

    走去。

    我和我的兄弟們都常來這裡,所

    以和老闆很是熟識。

    「喲,揚哥啊。今天怎么這么晚

    才來?！?/br>
    酒館的陳老闆人很好,平時手緊

    的時候,賒帳他也從來沒說過二話。

    「這么晚,打擾你了陳老闆。你

    們要關(guān)門了吧?沒關(guān)係,在門口擺張

    桌子,放點酒菜,就別管我了?！?/br>
    我對老闆說到。

    「行,沒問題?！?/br>
    老朋友了,他也沒說什么。

    桌子擺好后,陳老闆和他的伙計

    就關(guān)門回家了,我坐在那裡自斟自飲

    沒過多長時間,老二就到。

    他坐到了我的對面,先到了一杯

    啤酒,一飲而盡。

    「這么晚叫我出來,一定是出事

    了吧?」

    老二問我。

    「嗯?！?/br>
    我點點頭。

    「是不是和黑皮有關(guān)?」

    別看老二平時挺沖動,老是喊打

    喊殺的,但他是那種小事煳涂,大事

    明白的人。

    我雖然沒說什么,他也猜到了一

    些。

    「早就看那老傢伙不順眼了,媽

    的。到底是什么事啊?」

    我把晚上8點,一直到現(xiàn)在的事

    情,一五一十的對老二敘述了一遍。

    「毒品?老大,這事兒,咱可不

    能粘啊!咱們現(xiàn)在開賭場,即使被抓

    了也就是判個十年,表現(xiàn)好點,很快

    就出來了?？啥酒房墒撬缆?沒看電

    視裡老說,販毒超過50克的,就能

    判死刑了!咱可不能把自己往死路上

    推啊?！?/br>
    老二一聽馬上提醒我說到。

    「我也知道啊,可…可咱們現(xiàn)

    在拼不過黑皮這個混蛋,他要端了咱

    們,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他已經(jīng)擺明

    說了,要是我不干,我,你,你郝姐

    ,還有底下這些兄弟…哎…」

    「cao,嚇唬咱們?!也不問問咱

    們是怎么長大的!還怕他這個?大不

    了和他拚個魚死網(wǎng)破?！?/br>
    老二混勁又上來了。

    要是十年前,不,五年前,不用

    老二說,我早就糾集兄弟們殺過去了

    但是人在江湖上混久了,反而膽

    子越來越小了,到不是我現(xiàn)在怕死了

    ,只是能讓我妥協(xié)的東西越來越多了

    「說這種話有什么用啊,還是想

    想到底有什么好辦法吧?！?/br>
    我說。

    「他媽的,林強這個衰人,就知

    道和他沾邊的事,沒有好結(jié)果,你說

    這小子管誰借錢不好,偏偏找上了黑

    皮,把咱們都給連累了,要是讓我再

    碰到他,他全身還能有一快完整的骨

    頭,我就跟他姓?！?/br>
    老二恨恨的說。

    「黑皮早就盯上咱們了,林強這

    事不過是個借口罷了,即使沒有這件

    事情,他一樣會找其他的由頭來接近

    咱們。」

    我說到。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老祖

    宗的話,就是他媽的經(jīng)典?！?/br>
    老二一邊喝酒,一邊說到。

    「林強林強,對了,黑皮不

    是要人嗎,林強也早應該從醫(yī)院裡出

    來了吧,把這小子送到黑皮那去,反

    正麻煩是他惹的,別怪咱們心狠了?！?/br>
    「對,老大,還是你聰明,我現(xiàn)

    在就去找他去。媽的!」

    老二猛灌了幾口啤酒,起身離開

    了。

    當我把最后一杯啤酒喝下肚后,

    我也搖晃著離開了小酒館的門口。

    「但愿林強能替我擋過這一禍吧

    我想天空默默祈禱著。

    第二天,就當我還在睡夢中的時

    候,手機又響了。

    「喂,誰啊?」

    我拿迷迷煳煳的問。

    「老大,是我啊,我把林強抓住

    了?！?/br>
    手機裡傳來老二興奮的聲音。

    「好,好。你們先把他押到咱們

    場子去,我馬上就到?！?/br>
    聽到這個消息,我的腦子清醒了

    不少,很快就穿好了衣服,出門了。

    當我到了場子后面的小屋裡后,

    林強那張令我感到很不舒服的衰臉果

    然出現(xiàn)在了我面前。

    「好久不見了,林強。」

    「揚哥,不是我自己來的,是他

    們帶我來,千萬別打我,別打啊!」

    林強一見到我就開始求饒。

    一聽他說這個,我才想起來自己

    曾經(jīng)說過,他要是再接近到我場子5

    00米以內(nèi),那我就把他打的連他媽

    都不認識他。

    「別怕,沒事,這次找你是為了

    發(fā)財?shù)?不是打你的,你就放心吧。

    我安慰到。

    「發(fā),發(fā)財?」

    林強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知所措的看著我。

    「乖乖聽我的話,其他就沒事了

    ,我保你賺大錢。」

    我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哦,好?！?/br>
    林強傻傻的回答。

    我點點頭,從衣服裡拿出了黑皮

    給我的手機,撥通了裡面的號碼。

    「喂,黑皮大哥,我是張揚啊?！?/br>
    「怎么,這么短的時間,你就想

    好了嗎?」

    黑皮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

    「是啊,我也不說什么廢話了,

    我昨天想了一晚上這事。要不然這樣

    吧,咱們先試著合作一次,我出一個

    人,先跑一趟線路,如果順利的話,

    那咱們就做下去如何?」

    我提議到。

    「呵呵……OK,沒問題。這才

    是合作的態(tài)度嗎!你說咱們也算是鄰

    居了,低頭不見,抬頭見,一塊賺錢

    多好,何必把關(guān)係鬧僵呢?是不是。

    電話裡傳來了黑皮得意的笑聲。

    「好就這樣,下午,我派車去你

    那裡接人?！?/br>
    黑皮接著說到。

    「好?！?/br>
    我隨即掛斷了電話。

    我轉(zhuǎn)過頭來,看了看林強。

    他現(xiàn)在彷彿一個等待著審判的犯

    人一樣,不安的看著我。

    「別害怕,你就要有錢了,哭喪

    著臉干嗎?不過我還有提醒你一件事

    ,說話之前先動動腦子,不該說的話

    ,半個字也別吐,否則……自己掂

    量辦吧?！?/br>
    我說完轉(zhuǎn)身離開了。

    和這種垃圾多呆一秒鐘,都讓我

    感到難受。

    按照約定的,下午的時候,昨天

    來接我的奔馳車,又出現(xiàn)了,不過這

    回坐上去的是林強。

    我站在路邊,看著車逐漸走遠,

    心裡的一塊石頭也落了地。

    不管這么樣,眼前的這道關(guān)算是

    過去了。

    但愿老天保佑,別再給我找麻煩

    了。

    兩天后,我接到了一條黑皮發(fā)給

    我的短信「車已上路」。

    我回了一條「祝好運」。

    一切看上去似乎都是那么的正常

    ,可惜的是天不從人愿,事情還是發(fā)

    生了。

    就在林強上路的第二天,我的手

    機突然響了。

    我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你好找誰?」

    「張揚,聽我說,你別說?！?/br>
    黑皮那熟悉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

    朵。

    「事情進行的不順利,咱們間的

    合作暫時停止,把我給你的手機處理

    掉,以后不要和我聯(lián)繫了。」

    電話被掛了。

    黑皮的電話給我?guī)硪唤z不祥感

    ,到底出什么事情了,我不知道,但

    是可以肯定絕對出大問題了,要不然

    黑皮不會讓我和他斷絕聯(lián)繫。

    我馬上開車上了五環(huán)路,把黑皮

    給我的手機卡順手扔出了車外,然后

    又回到城裡,把手機扔到了護城河裡

    做完這些后,我回到了家裡。

    我剛踏進家門,手機又響了,是

    老二的號碼。

    「喂,老二,什么事啊?」

    「大哥,你看新聞了嗎?」

    「新聞?什么新聞啊?」

    我奇怪的問。

    「趕快看電視,你就知道了?！?/br>
    我連忙跑到了客廳,打開了電視

    「警方今日破獲一起重大販毒桉

    ,經(jīng)過警方的大力偵破,除一名為林

    強的嫌疑人在逃外,其他涉桉人員均

    已落網(wǎng),現(xiàn)在警方正在加緊通緝在套

    人員林強。通緝令:姓名,林強,男

    看著電視裡的新聞,我一屁股,

    到在了后面的沙發(fā)上。

    該死的,我實在沒想到事情已經(jīng)

    變得這么糟糕。

    「老大,老大,我們該怎么辦?

    手機裡傳來了老二焦急的問詢。

    「別急,冷靜,這兩天讓兄弟們

    小心點,別出什么事?！?/br>
    「好,我知道了?！?/br>
    電話掛掉后,我茫然的靠在了沙

    發(fā)上。

    雖然嘴上,我安慰著老二,其實

    我自己也很慌張,腦子完全亂做一團

    ,不知道下面該怎么做。

    萬一警察查到我這該怎么辦?這

    事可不比以前,在裡面蹲個十天半月

    就能出來,要是因為這個進去了,那

    就不定是什么時候出來了。

    「怎么辦?怎么辦?」

    我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半天也沒

    有想出什么注意來。

    「叮咚…」

    門鈴突然響了。

    我遲疑了一下,小心的走到門前

    ,從貓眼向外看去,原來是郝姐,我

    深出了一口氣,順手打開了門。

    「咦,今天怎么這么早回家啊?

    一進門,郝姐就問到。

    這些天我都在在林波麗放學后,

    接她一起回家的。

    「啊…,沒,沒什么事,所以就

    回來了。」

    「哦?！?/br>
    「姐,你去哪了?」

    平常的時候,郝姐很少出門的,

    所以我問。

    「幾個老朋友聚會,哎呀,我那

    幾位姐妹活得好瀟灑啊,她們都商量

    著去做一次全國旅游呢!我好羨慕啊

    郝姐感歎著說到。

    「全國的旅游?」

    「是啊,哎…」

    「好啊,姐你也去吧?！?/br>
    我慫恿到。

    就最近的情形來看,還是讓郝姐

    離我遠些比較好,我可不想把她也牽

    扯進來。

    「我去?我去了,誰來照顧你啊

    ,誰來照顧我們的小波波啊?說得輕

    鬆?！?/br>
    郝姐立刻拒絕了。

    「你去吧,沒關(guān)係,我找個保姆

    來不就行了!這個機會難得啊,你想

    想,人家也都有自己的老公孩子,難

    得這次能湊到一起!你看現(xiàn)在秋高氣

    爽,正是出去玩的好季節(jié),錯過了這

    次,你們可能永遠也找不到這種機會

    了!」

    我勸著郝姐,極力要她去旅游。

    「這…今天怎么這么體貼我啊

    ?是不是有什么陰謀?」

    郝姐懷疑的看著我。

    「天地良心啊,我能有什么陰謀

    ?我保證在你離開期間絕對不找其他

    女人,還把我們的小波波照顧得很好

    ,怎么樣,你就去吧。」

    「哼,你要是敢找其他女人,看

    我回來之后,不把你閹掉才怪。」

    郝姐說著,用手在我的小弟弟上

    拽了一下。

    「啊」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可就

    真去了?」

    郝姐挑著眉毛,半似詢問,半似

    回答的說。

    「去吧,我的好jiejie,你也應該

    放鬆一下?！?/br>
    「好誒?！?/br>
    郝姐就像一個小女孩似的,跳著

    回到了屋裡,開始收拾東西。

    「呼…」

    終于搞定,沒有郝姐這個我最牽

    掛的人在身邊,我就少了很多顧慮,

    做事也方便多了。

    不過我能做什么呢?還是等待吧

    ,現(xiàn)在事情可能還不像我想像的那么

    糟,或許等待是最好的辦法了。

    所謂的請一個保姆,純粹是為了

    應付郝姐才那么說的,在這個特殊的

    時間裡,找一個陌生人來我家很不明

    智。

    反正林波麗以前也基本上是一個

    人生活,不需要像其他小孩那樣精心

    照顧。

    吃飯基本上都是從外面買的,衣

    服髒了,扔到洗衣機裡,隨便轉(zhuǎn)轉(zhuǎn),

    再晾乾就行了。

    儘管和郝姐在家的時候相比差了

    很多,但是因為我經(jīng)常帶林波麗出去

    吃麥當勞和肯德基,這小妮子反而和

    我越來越親近了。

    整天聽她喊著「好爸爸,好爸爸」,開始的時候還很彆扭,但是后來

    聽習慣了,感覺還蠻順耳的。

    就這樣過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在

    我提心吊膽的過了這一個星期之后,

    什么情況也沒有發(fā)生。

    沒有警察來調(diào)查,新聞節(jié)目裡也

    沒有和那莊桉件有關(guān)的新聞,事情似

    乎沒有我想像的那么糟糕。

    我緊張的心情,在時間的流失中

    ,也漸漸的舒緩了一些,生活也慢慢

    回復到了正常的的情況。

    在我看來,林強已經(jīng)消失了,他

    和他所帶來的麻煩已經(jīng)永遠的和我說

    再見了。

    可是老天似乎特別喜歡和我開玩

    笑。

    這天,我和以往一樣,在林波麗

    放學后,接她回家。

    「好爸爸?！?/br>
    「乖波波,回家了?！?/br>
    林波麗拉開車門,坐到了后面。

    「好爸爸,走吧?！?/br>
    「呵,我成了你的司機了?！?/br>
    「不止是司機,還是廚師呢!今

    天咱們?nèi)ツ某园?」

    這小妮子,從來沒有跟我客氣過

    「諾,給你?！?/br>
    我一邊發(fā)動車,一邊把手中的盒

    子遞給了后面的林波麗。

    「哇,是必勝客比薩?！?/br>
    林波麗拿起一塊就放到了嘴裡。

    「別在車上吃,弄的哪裡都是,

    回家再吃?！?/br>
    「謝謝,好爸爸?！?/br>
    林波麗聽話的把比薩放回去,并

    且從后面在我的臉上親了一下。

    對此,我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

    很快我們就到家了,停好車,林

    波麗一手拉著我,一手拿必勝客走進

    了家門。

    就在我反手即將關(guān)上門的那一剎

    那,一隻手從外面拉住了門。

    我轉(zhuǎn)過身一看,一張熟悉而且令

    我無比厭惡的臉再次出現(xiàn)在了我面前

    ,竟然是…林強!「你…」

    我吃驚的看著他。

    「爸爸!」

    林波麗顯然也吃了一驚。

    「揚哥?！?/br>
    林強對著我,臉上勉強擠出一個

    笑容來。

    「林強,你,你…」

    林強出現(xiàn)的是如此的突然,以至

    于我驚訝的不知道做何反應。

    「揚哥,咱們進去說吧,這裡不

    是說話的地方。」

    林強緊張的左右張望著。

    「進來吧。」

    雖然心裡極不情愿,但是沒有其

    他好辦法,我只好暫時先放林強進了

    我家。

    本來,我和林波麗是高高興興的

    回家,但是現(xiàn)在,這種和諧的氣氛完

    全被破壞了。

    「波波,你先回自己房間,把門

    關(guān)上?！?/br>
    「哦。」

    林波麗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緊張

    的看了看我們后,關(guān)上了門。

    看到林波麗關(guān)好門后,我轉(zhuǎn)過頭

    ,看著林強。

    「你是怎么知道我家的住址的?

    誰告訴你的?」

    我冷冷的問。

    「我想去看看我女兒,沒想到看

    見你去接林波麗,我就跟來了。」

    「哼,不說廢話了,直接說吧,

    找我干什么?你現(xiàn)在可是全國的通緝

    犯,我可不想和你有什么關(guān)係?！?/br>
    「揚哥,你救救我吧,我實在是

    走投無路了,我現(xiàn)在身上一分錢都沒

    了,你一定要幫幫我啊,求你了。嗚

    林強再次使出了他唯一會用的絕

    招,跪在地上抱著我的腿,開始痛哭

    流涕。

    「滾,滾。我?guī)湍?我憑什么幫

    你?你是我什么人啊?」

    我甩著腿,可是林強抱得還真緊

    ,死活就是不放手。

    「揚哥,我看你挺喜歡林波麗這

    小丫頭吧?這丫頭從小就招人愛,她

    要不是我女兒,我早就把她給…,

    嘿嘿,不過既然揚哥你喜歡,就把她

    收下吧,我保證以后絕對不來找她,

    怎么樣?借我點錢吧!」

    林強臉yin笑的,仰頭看著我。

    「放你媽屁,你他媽的也算人?

    能說出這種話來!」

    聽他這么一說,我差點氣暈過去

    「求你了揚哥,最后一次,這是

    最后一次了,你借我點錢,我去新疆

    ,去西藏,去云南找個偏遠的山村躲

    起來,再也不回來了,我發(fā)誓,發(fā)誓

    肯定不給你找麻煩了,最后一次了。

    嗚……」

    眼見一著不行,林強馬上換了一

    副嘴臉來哀求。

    「快滾,快滾。你去哪和我有什

    么關(guān)係?你可是通緝犯,你要是再賴

    我這兒,我可報警了?！?/br>
    我終于一腳踹開了抱我大腿的林

    強。

    「別,別,我走,我走?！?/br>
    林強一聽我要報警,嚇得朝門口

    走去。

    「哼,出去后,自己把門關(guān)好。

    我走到門口,看著他出了門,才

    轉(zhuǎn)身往屋裡走去。

    「啪。」

    關(guān)門的聲音從我身后傳來,我還

    以為此時林強已經(jīng)離開。

    就在我邁歩朝屋內(nèi)走,想要和林

    波麗一起去分享比薩的時候。

    「嗚……」

    身后突然傳來了硬物揮動時,所

    帶起的風聲。

    聽到聲音后,我下意識的稍一低

    頭,但是依然沒有躲過襲擊,一根木

    棍重重的打在了我的后腦上。

    突然的襲擊,一下將我擊到在了

    地上。

    「媽的,王八蛋張揚,你不讓老

    子活,老子也不讓你活了,大不了同

    歸于盡。」

    林強喊罵著,手裡揮舞木棍一次

    次大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用雙手緊抱著頭,謹防頭部受

    傷。

    這是多年打架得出的經(jīng)驗,只要

    腦袋不被打壞,其他的地方都沒關(guān)係

    「爸爸,不要啊,不要打了,求

    你了別打我張叔叔了?！?/br>
    不知道什么時候,林波麗已經(jīng)從

    她房間裡出來,看見林強正在打我,

    跑過來,企圖阻止林強。

    「滾,你這個小賤人,從小把你

    養(yǎng)大,吃我的,穿我的,現(xiàn)在幫起外

    人來了?！?/br>
    林強一回手,「啪」

    的一計耳光把林波麗打到了一邊

    同時林強手裡的木棍也沒有停下

    ,依然對我的身體猛烈打擊著。

    「我掐死你這個混蛋。」

    似乎是覺得用木棍不過癮,林強

    丟棄了木棍,用手卡住了我的脖子。

    我雖然極力反抗著,但是剛剛遭

    受到了一頓木棍的襲擊之后,我反抗

    的力量極其有限,林強的手越卡越死

    ,我感到呼吸越來越困難。

    「哈哈,去死吧,看看我們誰先

    死!」

    林強獰笑著,不斷加大手上的力

    量。

    「我要死了嗎?就這么死了,好

    不值啊。」

    不知道為什么,我的大腦中突然

    冒出了這些想法。

    隨著眼前林強的影響越來越模煳

    ,這個不幸的想法似乎要被證實了。

    「砰?！?/br>
    就在我要放棄的時候,一聲瓷器

    破碎的聲音傳來。

    「啊…」

    然后是林強的慘叫聲。

    「小賤人,別跑,看我先宰了你

    林強怒吼著。

    卡在我脖子上的手也鬆開了。

    新鮮的空氣一下子重新充滿了我

    的肺部,我的頭腦也清醒了過來。

    林波麗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

    迅速從裡面插上了門,林強追了過去

    ,但只能在門外面憤怒的一手砸門,

    一手捂在自己的后腦上。

    鮮紅的血液,正不斷從他的手指

    縫隙中流出來。

    我看了看身邊,正是郝姐最心愛

    的花瓶的碎片,沒想到這個花瓶還救

    了我一命。

    此時的林強已經(jīng)被憤怒和受傷搞

    得失去了理智,也可能是認為我已經(jīng)

    暈了過去,所以只是「咚咚咚…」

    的狠敲著林波麗房間的門,而把

    我拋到了腦后。

    在得到喘息之后,我的體力也一

    點點的恢復過來,這回輪到我讓他嘗

    嘗窒息的滋味。

    看準機會,我猛的從后面躥了上

    去,用胳膊勒住了林強的脖子。

    林強張大了嘴巴,想要呼喊,但

    是嘴裡卻發(fā)不出任何的聲音。

    他的手也不斷反抗著,想要伸過

    來摳我的眼睛。

    我不僅沒有退縮,反而是和他貼

    得更緊,胳膊也收得更緊。

    他的手指一點點伸向我的眼睛,

    直到觸機了我的眼皮,但是他卻沒有

    任何一分力氣摳下去。

    他的反抗越來越弱,力量也越來

    越小,終于,他的手慢慢垂了下去。

    不過我并沒有鬆手,而是繼續(xù)勒

    著他的脖子,此時的我已經(jīng)完全陷入

    到了一種慣性的狀態(tài)之中,我的心中

    只有一個目標,就是「勒緊,勒緊」

    或許是因為好半天沒有聽到外面

    的聲音,林波麗小心的把她房間的門

    打開了一道縫隙。

    她絕對沒想到一幕殺人的場面會

    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啊…」

    幼小的她尖叫著,跌坐在了地上

    ,看著眼前恐怖的一幕。

    林波麗的尖叫使得我的神志恢復

    了一些,勒住林強的胳膊也放開了。

    林強的身體,確切的說應該是尸

    體,順勢到在了地上。

    由于長時間用力過度,我的身體

    一下從繃緊的狀態(tài)軟了下來,向后到

    去,正好靠在了牆上,然后身體向下

    ,滑坐到了地上。

    「呼,呼…」

    我喘著粗氣,看著林波麗,她也

    看著我,眼睛裡充滿了恐懼。

    「我,我都干了些什么?」

    在理智回到我身上的那一瞬間,

    我也被眼前的情景震驚了。

    我不知道都發(fā)生了些什么,但是

    有一點可以肯定,林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