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鴿_分節(jié)閱讀_35
余辜睨了他一眼不以為然,“又不傷心,怕什么?!?/br> 睨過來的那一眼,三分含情七分帶笑,眼尾微微上揚著不羈多情,陳郁鬼使神差的屏住呼吸看楞了眼,下意識的要把這樣的余辜刻在心里。 喊過來女人很快就到了,陳郁局促且冷淡的蹙起眉,厭惡的聞著忽然到來的脂粉味,這脂粉味卻極快的跟空氣里彌漫開來的酒味迅速相融。 好一個天堂人間。 余辜讓人燒了壺白開水,給陳郁放那兒晾涼。 陳郁又傻眼了。 “這干什么?” 余辜答的理所當然,“我有酒喝,你也要有水喝啊?!?/br> “……我也能喝酒?!?/br> 余辜訝異,“為什么,你不是有病嘛?” “……” 他一揚唇角,“看你這樣子就知道不能喝,今天就出來陪我好了。” “……好?!?/br> 女人給他倒酒,余辜是習以為常的樣子,不是滋味的大概就只有默不作聲坐在一旁的陳郁。 他看著對方蒼白的臉頰,這應該就是他為什么身體不怎么好的緣故,有了機會就糟蹋自己,從來不懂去愛惜。 漆黑的瞳孔忽然對上他的眼神,陳郁本能的心一驚,迅速低斂下眼,身旁的女人想依偎過來,被他冷淡的避開,淡淡道:“男女授受不親。” “……” 所以喊她過來就是為了特意來保持距離的嘛。 余辜見這情形忍不住低笑出聲。 連他的笑也那么好聽。 陳郁想,以及他的眼角眉梢跟含笑望過來的眼神。 陳郁低頭抿了下唇。 余鴆臉色很難看。 比他沒找著女人的時候都難看。 徐何覺得對方的表情不是欲求不滿就能簡單概括過去的,可能是剛才跟余辜的電話把他懟不高興了。 早知道這倆兄弟原來不對盤,他也不會去打這么個電話了。 徐何正絞盡腦汁的想怎么安撫面色略沉的余大少,就聽人沉著臉一掀唇角,“余辜跟你們,很熟嘛?” 徐何不明白怎么好端端就說上這個話題了,他斟酌著道:“熟也算不上,只是一般有的時候會玩在一起?!?/br> 他以為這就算完了,卻不想人大少饒有興趣的問上了,“玩什么?” 不等他回答,余鴆又慢慢的拋出答案,“喝酒,女人,賭博?!?/br> 徐何沒話了,這你都知道還問個屁。 余大少輕笑了下,喃喃低語,“這混賬……” 為什么他卻沒有聽出有多少的咬牙切齒,而是無奈又復雜的情緒。 徐何覺得他可能是腦子壞掉了。 余鴆想干什么,余淵臻從來不管,也犯不著管,即使對方玩死了也是對方的事,他也不吝惜出棺材錢,沒準余鴆要殘留口氣在,他還會大發(fā)慈悲問對方想葬在哪兒。 自上回余辜叫他心里憋了股氣以后,回去他就沒怎么讓對方從床上下來過,或者說是出房間門一步,但也不敢太下狠手的去折騰對方。 想氣他就氣吧,省得憋悶到自己。 余辜還在他懷里睡得沉,他小心翼翼的起身不驚擾到對方,到底是沒忍住在他額上落了一吻,看余辜即使是在睡夢里也皺著張臉,哼唧的用被子把頭悶住,臉上是柔和的笑意。 他尋思著出門了一趟,順帶處理了一些事情,就帶著精挑細選的禮物回來時,臉上徹底陰沉下來。 余辜不在家。 他就不在了那么一會工夫,對方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往外面躥了,就這么……不想待在他身邊嘛。 余淵臻緩緩呼了口氣,上次派在余辜身邊保護著他的人傳來消息,余辜跑到一夜去玩了。 余淵臻抬頭看了看天色,這天都沒黑下去就迫不及待的過去玩了。 他冷笑了一下。 桌上的酒瓶擺放的七零八落,陳郁捧著白開水為難的看著余辜越喝越高漲的熱情,蒼白的雙頰因為酒精而渲染上了顏色,他懷疑對方是不是已經(jīng)喝醉了。 陳郁注意到余辜的手機每次都差不多時候的響起,這次也不例外,鈴聲就像一種無聲的催促,他看對方倚在沙發(fā),冷眼把那手機掏出來看了會兒,就在他以為對方會接起的時候,他卻勾了勾唇,隨即狠戾的把手機砸到地上,倒酒的女人被驚嚇到了,驚叫一聲手上的酒也沒端穩(wěn)。 支離破碎。 惱人的鈴聲也消逝了,余辜靜靜的沉著臉不說話,半晌才冒出一句話,“……酒呢?” 陳郁阻止,“你喝的夠多了?!?/br> 余辜一撩眼皮正眼細看了他會兒,才漫不經(jīng)心的別開眼,“不要你管?!?/br> “就要管?!?/br> 他怎么就忘了陳郁是個多管閑事的主,茫然而空洞的看了他一會兒,才轉(zhuǎn)動眼珠移開眼,慵懶的多說句話都費力氣,他不知道這時候余淵臻已經(jīng)往這邊趕過來了,依然含了閑心逗弄道:“管得著么,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