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鴿_分節(jié)閱讀_79
然后他喜聞樂見的看見余辜哭唧唧地說,“那我聽話。” 他:“……” 雖然總感覺目的達(dá)到了,可還是有些……心塞塞啊。 醫(yī)生皺著眉看余辜被扎的冒血的牙床,余淵臻在旁邊看著都覺得這刺扎得實(shí)在是深,得虧不是喉嚨,不然被刺穿的就該是喉管了。 他臉色陰鷙,決定回頭就把那條魚給大卸八塊來瀉自己心頭之恨。 余辜不曉得結(jié)果是怎么樣,他只覺得嘴里有些隱隱作痛以及有股散不去的血腥味。不過他看余淵臻的臉色,大概知道他又要喝一段時間的粥了。 對方走過來深情款款的喊了聲阿辜,余辜捂起耳朵。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我不喝粥。” 余淵臻哄道,“只是最近不能吃太上火的而已,不喝粥?!?/br> 余辜的眼淚又掉下來。 “你每次都這么說。” 余淵臻想了想,好像是這樣,余辜都已經(jīng)走慣了他的套路。他抽了張面巾紙重新抹去對方冒出來的鼻涕泡,耐心道:“不哭了……” 他懷疑余辜遲早會哭脫水。 余辜自己拿面巾紙攥了把鼻涕,含糊不清道,“我不聽騙子的話。” 余淵臻問道,“那要是騙子親你,你聽不聽話?” “你走開?!?/br> “……” 余淵臻沒法,一路上變著花樣的哄余辜,但人就是悶悶得不理他。出了這么一檔子需要調(diào)劑心情的事,余淵臻也懶得趕路了,愛怎么樣怎么樣,直接留宿停歇一晚。 余辜臉蛋難得紅通,溫度摸上去就像可以拿來暖手的雞蛋,余淵臻碰了下他的臉頰,就被余辜躲開,聲音還是那么軟糯的活像撒嬌的三個字,“你走開?!?/br> 余淵臻怕他把自己哭成個雞蛋,頓時也不敢輕舉妄動,按捺著自己的蠢蠢欲動。只是臨了余辜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眼神濕潤臉蛋紅撲的看著他,那副可憐可愛的樣子看得他到底沒忍住,抱住親了口,又傻眼了。 余辜的眼淚又委屈的冒出來,甚是委屈。 “我都聽話了你怎么還親我?!?/br> 余淵臻:“…………” 他想了想道:“剛剛那個不算……從現(xiàn)在開始。”極其難澀道,“……就不親了。” 余辜很是猶疑,“真的?” 有生以來余淵臻如此的優(yōu)柔寡斷,“應(yīng)該算真的。” 余辜不想理余淵臻了,還濕漉漉著頭發(fā)就往被窩里鉆,被余淵臻拉出來吹頭發(fā)。兩個人糾結(jié)了一會兒,余辜忽然不動了,手一指某個方向,仰頭看著余淵臻,眼神落在對方眼里是亮晶晶的,“你看,那有一只蟑螂,”他說,“還是在偷窺我們。” 余淵臻把毛巾蓋在余辜濕漉漉的頭發(fā)上揉了一把,柔聲道:“等著?!?/br> 誰能想象得到,有朝一日,余淵臻也有拿著拖鞋去打蟑螂的一天。 這跟外面?zhèn)髀劦男蜗笸耆环?,簡直是對比?/br> 太毀了。 余淵臻做事素來是殺伐果斷,在打蟑螂這件事上也是一樣,一個拖鞋下去,蟑螂就香消玉殞連垂死掙扎都沒有。 余淵臻轉(zhuǎn)頭就看見余辜眼神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像是圍觀了什么極其不可思議的事。 余淵臻眉頭蹙成一個?,“阿辜,怎么了?” “……沒有?!庇喙寄樕惶珜?,怪異的看著余淵臻,“我只是覺得有些怪怪的。” “習(xí)慣就好。”余淵臻笑得斯斯文文,“誰能想到我的拖鞋下死了有多少只蟑螂?!?/br> “………………” 這真的是余淵臻嘛? 余辜迷惘的瞇起眼,余淵臻過來給他把頭發(fā)弄干,含笑道:“阿辜要是肯去了解我的話,應(yīng)該就不會那么奇怪了。” “……” 沉默了一陣,余淵臻傾身過來把他抱住,“睡吧。” 他低頭落下一吻在余辜的額頭,“晚安?!?/br> 雖然是這么說,眼神卻期待的看著對方,待那份期待慢慢隕落的時候,余淵臻明知道該習(xí)以為常,但還是…… 一個吻落在他的臉頰。 “晚安?!?/br> “……” 余淵臻緩緩收緊抱住余辜的手,心臟被苦澀包裹的同時也挾懷著令人發(fā)顫的甜蜜。 好久沒見余鴆,等再次相見的時候,余辜盯著對方那面無表情的神情以及腦門上扎著的一圈白紗布,看了好一會兒才確定余鴆可能是綁定了這白紗布。 這頭上的傷基本斷斷續(xù)續(xù)沒好過。 余淵臻依然對他恍若未聞,只是有些不大滿意余辜瞧著余鴆的視線,故意遮擋了幾分,在他耳邊悶笑道:“看什么?” 已經(jīng)到了本家,這日程久了總有些叫人升起一種恍如隔世的恍惚感,使人說不出話。 余辜抬眼看了余淵臻一眼,又重新別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