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鴿_分節(jié)閱讀_88
余辜搖了搖頭。 “我舍不得你冷?!彼崧暤溃澳阆胍裁??” 余辜遲疑了一下,抱著盆栽眉頭苦惱的皺了起來。盆栽生著枯黃的雜草葉子,尋不到半絲綠葉的蹤跡。 冬天太冷了,都凍壞這些花草。 余辜混沌的思緒略微清明的浮現(xiàn)出他想要的東西,仰頭眼眸澄亮的看著余淵臻道,“我想它長出來。” 余淵臻哭笑不得,“你想它長出來為什么抱著不松手?” 余辜一本正經(jīng),“天氣太冷了,會凍壞的。我要是捂暖了的話,就會重新長出來的?!?/br> 這話仔細一聽還是有點道理的,畢竟植物生長最重要的還是溫度。 余淵臻凝視他精致的眉眼別有意味的應道,“是啊,適合生長在溫室里的,最好還是就呆在適合的地方生長。” “不然這樣,我給你弄一盆新的,好不好?” 余辜的聲音輕飄的,有點可憐的意味,落在余淵臻耳朵里就像是心尖被抓撓了一下,“可那就不是原來的了?!?/br> 余淵臻緩緩道:“可是重新長出來的,不也不是原來的嘛?” “……” 這話有點叫余辜找不到地方去反駁,余淵臻趁熱打鐵的哄了幾句,終于哄得從余辜手上把那盆栽給抱下來,分量還是蠻沉重的,他蹙了下眉立即擔心余辜抱了那么久手會不會酸疼。 余淵臻把那盆栽隨便撂地上,把余辜冷的通紅的手包進手里捂暖一下,那個人懨著張臉說,“你弄疼它了。” “……弄疼你了?” 余辜下巴一揚,“它?!?/br> “……”余淵臻,“好。我抱歉?!?/br> 余辜這才松了松眉頭,余淵臻又緊接著問他晚上想吃什么,慢慢拉扯開話題,在余辜看不見的角落,把那盆栽不動聲色的挪遠了點,回頭打算扔垃圾堆里去。 待在家一段時間后,余辜又恢復了那種生活,每天每天的出去,也每天每天的準時回家吃飯。 余淵臻沒有任何醋意,因為他得來的消息是余辜總是很喜歡一個人坐在公園里,坐著看日落。 等什么時候日落完了,就什么時候回家吃飯。感覺上像是提前步入老年生活,然而沒緣由的,余淵臻多少略略不安了起來,這不安來的擲地有聲確認無疑。 他瞇起眼,那個公園好像也有點眼熟啊。 繼一天晚上,余辜看完日落回家的時候,放桌上出現(xiàn)了一盆他想要的含羞草。 余淵臻真的說到做到,不知道從哪兒給他搞過來了。就這么滿心眼里只裝著他,看他驚喜的拿起筷子戳一戳含羞草,當葉子害羞的蜷曲起來的時候,余淵臻沉醉在他的笑容里。 余辜的快樂很簡單啊。 他如是想,余淵臻希望他能一直給得了余辜快樂。 回來后沒多久,大家也都察覺到了,畢竟新春未過,想著聚一聚來往。令人詫異的是素來愛玩的余辜過個年變得像個和尚似地,對什么都不感興趣。旁人的邀約推拒的很爽利,要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去煩的話,余辜就只剩下三個字了,“滾滾滾?!?/br> 次數(shù)一多,誰都識趣的不來打攪了。 但還是有個不識趣的。 夕陽西下,手機鈴聲響起。 余辜低頭一看,來電顯示是陳郁。 第53章 氣球 陳郁約他的時候,余辜是想要拒絕。他懶洋洋的不想動彈,也懶洋洋的不想掙扎,可是對方就是那么的固執(zhí),固執(zhí)的讓余辜低笑他的愚蠢。還想著不緊不慢的打發(fā)走對方的時候,陳郁說,“我很想你。” 他說,“我很想你,想你什么時候回來。你有沒有……想我一點啊?!?/br> 陳郁約他的地方還是上回那個游樂場。 余辜出門的時候,余淵臻冷不丁的問了他一句,“去哪兒?” “曬太陽?!庇喙济娌桓纳膾佅逻@句話,余淵臻走過來,什么也沒說,往他的頭上戴了頂帽子。 加了絨的棉帽戴在頭上很是暖和,也襯得余辜一張臉蛋紅潤的可愛。 余淵臻說,“早點回來?!?/br> 余辜的眼神清澈的倒映著余淵臻的模樣,他也輕輕地應了個好。 他的手緊緊地攥緊了不知是什么的東西,揣在口袋不叫人發(fā)覺。 余淵臻暗下眼目送他出門。 不知是哪來的閑情逸致,余辜沒開車,口袋里的幾個硬幣叮叮作響,他走在路上間或的哼著歌,看起來是從未有的爽快自由。 走到站牌等公交。 公交停在他的眼前,他上去投擲硬幣,公交司機看著這張陌生的面孔,他并沒有很愉快的模樣,即使看起來很輕松愉悅。可是眼神茫茫然的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望著窗外怔怔出神。 漂亮白皙的手指輕輕地打開窗戶,涼風從臉龐吹過,原本暖和而紅潤起來的臉色,慢慢的已經(jīng)褪去了原本的紅潤,被冷冰跟蒼白所取代。明明已經(jīng)很冷了他也恍若未覺,只是覺得外面的空氣很好,很清新。 今天的汽車尾氣排放的還蠻少的啊。 等上車的人多起來,余辜就悄然無聲的關了窗戶。 等人再多起來,他就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