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撩了個直男怎么破_分節(jié)閱讀_36
當(dāng)任常新問他為什么會有直男糾纏彎的時候,他錯愕,緊張,害怕,不安,甚至隱隱的期盼,他以為任常新發(fā)現(xiàn)了他對他的心思,那時他忐忑不安,既害怕又期待,可沒想到任常新說的卻是別的男人! 當(dāng)聽完任常新說的故事,他第一次真正感到了無力,雖然任常新是以別人的名義說的,然而他敏銳地察覺到,任常新說的就是他自己。當(dāng)他聽到那些細節(jié)時,他的心憤恨得幾乎扭曲成一團,恨不得將那男的給撕了! 他守了那么久的人,竟然被人侵犯了! 而且,連任常新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卻敏感地發(fā)現(xiàn)了,任常新每次提到那個男人,眼神和平時截然不同,雖然那樣的表情非常細微,一閃即過,但是落到莫城的眼里,卻如同驚濤駭浪般讓他心悸。他明白,任常新喜歡上那個人了。 連任常新自己都不明白的心事,他卻發(fā)現(xiàn)了! 他喜歡的人,喜歡上了別的人。這樣一個老套到無趣的命題,簡直讓莫城都想笑。 他以為任常新愛玩,還不想收心,所以他一直默默等著,等待任常新玩夠了,玩膩了,回頭能看到他。 可沒想到任常新卻為了其他人收了心,明明是他先守在任常新身邊,明明他是先出現(xiàn)的,可任常新卻喜歡上了別的人! 明明是他一直樹下等著守著,絲毫不敢放松,不敢離開,眼巴巴地期待著那青澀的果子能夠成熟,可是卻在某一天,在他甚至都沒有意識到的時候,那顆紅果卻已經(jīng)被人輕易地奪走了! 現(xiàn)在這個奪走了他心愛的人的那個人竟然還給他電話! 夏夜的風(fēng)燥熱得讓人瘋狂,莫城松了松領(lǐng)口的扣子,讓自己能夠順暢地呼吸。他有種泄憤的錯覺,曾經(jīng)這個人傲慢地攬著他心愛的人在他面前秀恩愛,可諷刺的是,現(xiàn)在他們共同愛上的男人卻躺在他的床上。 “你要是敢碰他,我一定會弄死你!” 耳畔傳來那個男人暗沉迫人的聲音,很緩很慢,帶著狠厲的壓迫,一字一字地往他心上加碼。 莫城突地覺得可笑,他喜歡的人喜歡的竟然是這樣的人。霸道,無禮,野蠻!任常新這么任性的人,怎么忍受得了? 換了是他,他一定會用所有的耐心和體貼去愛護守護他喜歡的人,他會用自己所有的一切去換取他喜歡的人的歡心,哪怕僅僅是一個微笑!他也會拼盡自己的所有保護他喜歡的人,絕對不會將自己愛的人氣得半夜到酒吧買醉,更不可能讓其他男人有任何可趁之機! 現(xiàn)在他愛的人醉成這樣,肯定都是那個人的錯! 一定是那個人不珍惜他!不愛護他!甚至是氣他!不在乎他!才會讓他半夜出去買醉! 這個世上最愛他的是他呀!為什么任常新就不能回頭看看?他才是最愛他愿意為他付出一起的那個人呀! 莫城壓抑住心底的酸楚和不甘,低聲道,“他在我這里很安全?!?/br> 話筒那邊的男人絲毫不被他動搖,冷冷地,“地址?” 莫城生出一股厭惡的情緒,這個人強行搶走了他喜歡的人,現(xiàn)在竟然連他們僅有的這么短暫的相處時間都要剝奪。 他淡淡道,“常新不想見你,等他醒了,如果他想見你,我會告訴你?!?/br> 盡管任常新一直沒有醒,但是莫城相信如果任常新醒了,也絕對不會想要見到這個人! 肯定是這人讓任常新難受到買醉!他認識的那個任常新風(fēng)流倜儻,肆意妄為,全然一副貴公子的瀟灑姿態(tài),他是那樣任性,那樣驕傲,如同天上最明亮的一顆星星,這樣的人竟然消沉到需要買醉! 這段時間莫城聽說了不少馮意的風(fēng)流韻事,馮意在來鵬城之前,在京城那圈兒里就是個風(fēng)流大少,嫩模,明星,富二代,各種女友絡(luò)繹不斷,馮意的身邊從來就不缺少女人。 他聽到他圈里的那幫大少們私下八卦,馮意原先并不好男人這口,先前就有不少彎的勾搭馮意,當(dāng)場被馮意撂翻,狠的時候直接將人打進了醫(yī)院。 馮意和任常新好了后,跌掉了不少人的下巴,有的悻悻地說,早知道馮少愛這口,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送美女,應(yīng)該投其所好。也有插嘴反駁的,你就算翻遍了整個鵬城,還能找到像任少那樣姿色的?除了任少,送別的人去也只能是進醫(yī)院的份。 這些人和任常新也不過是酒rou朋友,一起玩兒罷了,哪有什么真心,盼著任常新不好的居多。他們原本就畏懼任常新的家世背景,這么個漂亮的人看在眼里卻動不了真他媽地難受,現(xiàn)在摻進了個馮意,更是碰不得。雖然沒有人敢公開議論,但是言語中總帶著些諷刺,就看馮意和任常新這兩個玩家什么時候分手,最后又是誰飛了誰。 大出他們意料之外,誰也沒想到這兩個以玩兒出名的人竟然真地再也不在外面廝混了,恩恩愛愛地同進同出地相處了好幾個月。 不過后來聽說馮意離開任常新公司,自己出來創(chuàng)業(yè),又聽說任家碰到了些麻煩。不少人幸災(zāi)樂禍,任家家大業(yè)大,在鵬城背景深,關(guān)系復(fù)雜,那些人不敢明面上說什么,不過有人言辭隱晦,猜測該不是馮意甩了任常新了吧,要不然這個時候馮意要是出手拉他們?nèi)渭乙话?,也不能有這些事傳出來。 然而就算他們再怎么八卦,馮意和任常新還是住在一個房子里。直到后來有人親眼看到馮意和女孩約會,兩人態(tài)度親密,馮意全程陪在左右,那模樣就是一忠心的護花使者。 這下徹底炸開了鍋,他們?nèi)豪?,各種幸災(zāi)樂禍,馮意甩了任常新的花邊新聞猶如宇宙大爆炸一般滿天飛,各種陰暗的小道消息不絕于耳。 莫城很想給任常新電話,就像前幾次一樣??墒敲看文闷鹗謾C,猶豫了許久,他還是放下了。他確實喜歡任常新,只是他卻真正少了一份勇氣。任常新太耀眼太奪目,而他只不過是普通人,他有什么資格又憑什么期盼能和任常新在一起? 他實在心煩,到酒吧喝酒,竟然無意中看到了醉酒的任常新! 那樣的任常新,他從來沒有見過,消沉的,低落的,失意得只能用酒精麻醉自己。 他心口的位置一點點地絞痛,那份痛如同潮水般一點點地蔓延,漸漸浸潤了他的全身。 他舍不得見到這樣的任常新,他心疼地想,如果站在任常新身邊的人是他,他肯定會拿出他的全部,百分百的真心照顧疼惜任常新,他會將任常新捧在心上地疼,會對他一心一意永不背叛,他決計不會讓任常新受一點兒的傷! 可惜這個世上沒有如果。 就算是傷,他也只能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甚至沒有資格上前安慰。 話筒那邊的男人冷冷地,“任常新是我的人。你沒有資格替他說話?!?/br> 那男人的聲音很緩很沉,一字一字地錐進莫城的心臟,“你的父親被你二叔設(shè)計陷害,氣倒病死,家業(yè)被奪,你恨卻沒有報仇的能力,只能靠你父親生前留下的部分資產(chǎn)度日,最終連已經(jīng)訂婚的未婚妻也以尋找真愛的借口離開。” 夜沉得很冷,莫城感到自己的心在不停下沉。 “告訴我地址,從此不再接近他,我就告訴你扳倒你二叔的關(guān)鍵證據(jù)。” 時間一秒一秒地滑過,沙漏里沙子緩緩落下的聲響,在這暗沉的夜里,像是一只貓不停地拿爪子撓著心口,這樣難熬的煎熬里,馮意終于聽到莫城的答復(fù), “你也是這樣對常新?威脅他?逼他和你一起?” “你是不是利用了任家的事威脅他?” “我絕對不會告訴你我們在哪。如果常新是被你逼的,我一定會讓他離開你!” 電話掛掉了,傳來嘟嘟嘟的短音,馮意頭也不回,“追蹤到了嗎?” 在他身后,坐在儀器前的那人無奈地放下耳機,搖頭,“老大,只知道在xx區(qū)。具體位置不知道?!?/br> 馮意眼神一點一點變冷,逐字逐字緩緩地說,“他要是敢碰他,我讓他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br> 身后那人一陣發(fā)冷,不敢再多說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