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溜溜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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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翠辭職了?!?/br> “什么?”陸漫準(zhǔn)備說的話盡數(shù)收在嘴邊,臉上閃過意外。 昨天看張翠的反應(yīng),她應(yīng)該十分珍惜這份工作,她的家庭情況也不允許她失去工作。 今天竟然就直接辭了? 喬之南見她的反應(yīng),又解釋一句:“今天我到了館里,便擬了一份辭退名單?!?/br> “張翠也在名單上。我讓助理去一一通知,然而還沒聯(lián)系張翠,她便自己來了我辦公室。” 一開始,喬之南以為她是來求情。 可看她的表情,又覺得不對勁。 直到她把話說完,才知道,她竟然是來辭職的。 要知道,被辭退和她主動來辭職的概念是完全不一樣的。 喬之南沒有挽留,但他知道這其中的原因不簡單。 “你說,會不會是有人給了她足夠的錢,所以她才不需要這份工作了?” 陸漫輕蹙著眉頭,沉吟回道:“我也是這樣想的,但我覺得應(yīng)該還不止這些?!?/br> 她在辦公室里走動了幾步,眸底一片深思。 張翠只是負(fù)責(zé)說了些謠言,再煽動館內(nèi)的氣氛。 還不至于能換一筆可以養(yǎng)活全家一輩子的金錢。 眉間一動,陸漫突然停下了腳步,凝重說道:“有沒有可能,是別人用她的親人威脅她?” 辦公室里幾分沉默。 幾秒后,喬之南輕嘆一口氣:“先別想那么多了,我們慢慢查吧。” 他頓了頓,又道:“總能把背后的人揪出來,更何況,最可疑的人也就那一個,不是嗎?” 他深望著陸漫,意有所指般。 “嗯?!?/br> 陸漫有些無力的按了按眉心。 仿佛有個看不見的漩渦,正一點點將她卷入其中。 幸好還有南哥在身邊,否則她一個人孤立無援,情況一定比現(xiàn)在還差。 “對了,門口那些被辭退的人,我讓她們都留下來了,你能不能……” 然而這次,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喬之南打斷了。 “什么我都可以寬容,唯獨這件事不值得原諒?!?/br> “這一次她們這么簡單就被別人鼓動鬧事,那下一次呢,是不是別有用心的人再安排點什么,就又是一場sao亂?” 他難得的堅決,陸漫竟一時無言以對。 她倒是明白喬之南的道理。 只是真看著這么多人失去工作,內(nèi)心還是有些不忍。 畢竟有好些人家庭情況都十分不好,否則普通人家,也不會愿意到殯儀館來工作。 “這樣吧,我酌情處理,有些情況實在差的,除了警告外,我給她們找份新的工作,這是我最大的讓步了?!?/br> 陸漫無奈,只能點頭:“依你的吧?!?/br> 喬之南旋即通知助理去門口處理那些員工,再放下電話,臉色又溫和起來。 他打量了一下陸漫,關(guān)心道:“怎么,昨晚沒睡好?” 陸漫能想到自己此時臉色一定蒼白不好看。 一想到周五的那個邀約,她的心里更加猶豫放松不了。 但是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陸漫搖頭,選擇避而不談,淡聲道:“昨晚是有些失眠,中午我會休息一會兒?!?/br> 事情先處理到這里,陸漫不多時便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正式開始今天的工作。 盡管她不樂意,星期五還是在她留意的目光下很快來到了。 早上,她送溜溜去幼兒園。 上了幾天學(xué)的溜溜,已經(jīng)差不多適應(yīng)了這樣的新生活。 她似乎有很強的適應(yīng)能力。 別的新來的小朋友還在害怕的要找mama時,她已經(jīng)可以很乖的幫老師給同學(xué)了發(fā)本子了。 陸漫看著她蹦蹦跳跳進(jìn)園里的背影,心里做好了決定。 然而她沒想到,下了班,一通意外的電話,打亂了她所有的節(jié)奏。 …… 因為要去見老夫人,所以于情于理需要準(zhǔn)備些上門的禮物。 于是陸漫以今天可能要加班為由,早已和薄夜寒商量好,今天麻煩他代接溜溜。 接到他的來電時,她剛坐上出租車。 不知道為什么,手機(jī)鈴?fù)蝗豁懫饡r,她的心里莫名一慌。 舉起手機(jī)到耳邊,她剛‘喂’了一聲。 對方只說了幾個字,她卻倏然怔住。 “溜溜不見了?!?/br> 陸漫的手一瞬間握緊了手機(jī),指邊滿是用力的灰白。 “你說清楚,溜溜不見了,是什么意思?” 薄夜寒的嗓音隔著手機(jī),顯得異常淡漠:“幼兒園,你先來了再說?!?/br> 說完,便直接掛了電話。 陸漫的心早已提到嗓子眼,連忙拜托出租車師傅換了個方向。 等到她十萬火急的趕到幼兒園,門口,早已聚集了一大班人。 薄夜寒正寒著臉站在其中,徐風(fēng)站在他身旁。 而他們的周圍,圍著一群面生的人。 陸漫倉促跑過去,走到面前卻慢下了腳步。 突然多出來一個人,圍成一團(tuán)的人們都看過來。 薄夜寒也順著眾人的目光,看向了陸漫。 陸漫緊抿著唇,臉色是前所未有的差:“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她一瞬不瞬的看著薄夜寒,眸底一片緊張,夾雜著幾分不可抑制的責(zé)怪。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次放學(xué),溜溜怎么就不見了? 圍在周圍的一大班子人,好幾個西裝革履,神色殷切,想來可能是幼兒園的負(fù)責(zé)人。 這其中,唯獨少了之前那個老師。 薄夜寒還未開口,領(lǐng)頭一個人便湊上來,臉上滿是討好的想要解釋。 陸漫鋒利的眸子看過去,正準(zhǔn)備聽他是怎樣一番說辭。 手腕卻突然傳來一股重力,薄夜寒拉過她,徑直帶她朝車走去。 “放開?!?/br> 陸漫掙扎,然而腕間的力量仿佛有千斤重,像要捏碎她的骨頭似的。 薄夜寒不發(fā)一語。 等到他拉開后車門,將她松開讓她進(jìn)去,她的手腕已經(jīng)青紫一片。 徐風(fēng)匆匆忙忙跟著跑過來,看到兩個人都進(jìn)了后座,忙不迭的去了駕駛座。 大概知道薄夜寒的意思,徐風(fēng)老實的調(diào)著反向盤,往溜溜最后消失的那個街道開去。 陸漫胸口微微起伏,瞇著眸看向身側(cè)。 薄夜寒臉色同樣不善,冷峻的側(cè)臉如同蒙上了一層寒霜。 陸漫的手握了又緊,才忍住了質(zhì)問他的沖動。 她的目光看向前方,嗓音淬了冰般:“徐風(fēng),你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