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他是在,開玩笑?
兩位大人看起來好有經驗的樣子。 然而被分享經驗的陸漫,嘴角的笑容卻有些僵硬。 她不去看身后,也能猜到薄夜寒是什么樣的表情。 別人好心,她又不好冷臉相向。 陸漫扯了扯嘴角,想要解釋他們誤會了。 只是話到嘴邊,又覺得沒有意義。 既然是陌生人,何必太在意呢。 于是她話音轉了個方向,客氣道:“我知道了,謝謝?!?/br> 陸漫的氣質偏冷,再加上臉上帶著疏離。 老爺爺和阿姨本來就是路過說一聲,很快便笑笑走遠了。 陸漫本要松一口氣,然而她發(fā)現事情還沒有停止。 此后,不斷的有人從他們這邊‘路過’,十個里面有八個都要停下來說兩句。 無外乎都是一些‘時光很短,這么好的天氣,不要浪費在吵架上啊’,‘你看你老公那么帥,你怎么舍得生他氣呢是不是,趕快原諒他吧’這樣的話。 若不是這片草地是她臨時隨意走過來的,她都要懷疑這些是不是誰找來的群眾演員。 陸漫的嘴角一直掛著生疏的笑容,這么一通折騰,比她先前一個月笑的都多。 然而笑容背后,又莫名的有些不知名的難受。 明明她和薄夜寒之間看起來那么格格不入,這么路過的叔叔阿姨們怎么就誤會了呢。 等最后幾個路人走過,陸漫停下了腳步,看向了身后。 一直以來,薄夜寒一直站在她兩米遠的地方,將那些人的話聽了個全,但一句話也沒有開口。 陸漫看過去,意外的發(fā)現,他的臉上并沒有多少怒氣。 也對,和不知情的路人生氣,的確是沒必要。 陸漫于是冷靜的臉色道:“薄先生散夠了么?傷還沒有痊愈,我建議回病房了。” 薄夜寒眉眼微挑:“陸小姐這么冷漠,看起來是還沒原諒我啊?!?/br> 陸漫:“……” 她微怔,有些驚訝這是薄夜寒說出來的話。 他是在,開玩笑? 而在她驚訝的功夫,薄夜寒的臉色只緩和了一瞬,很快便意識到什么,再次冷沉了下來。 像是為了掩飾尷尬,隨后他握著拳的手抵到唇邊輕咳了兩聲,人越過陸漫繼續(xù)朝前走去。 走開不過一米,他卻又停了下來,冷聲道:“如果不愿意待了,就回去?!?/br> 說完,便再次大闊步離開了,雖然受著傷,但修長的步伐不減,沒過多久便只留下一個淡漠的背影。 陸漫和徐風面對面,彼此都從對方臉上看到了一些莫名。 薄夜寒的心情,比六月的天還要讓人難以捉摸。 陸漫的眸里更多的是一種復雜,畢竟剛才他的反應,讓她猝不及防。 既然薄夜寒要繼續(xù)走,陸漫和徐風只能跟著。 漸漸的,變成薄夜寒在前面走著,她和徐風在后面并排的場景。 這樣倒沒有人再從他們身上路過了,不過陸漫也能感受到,不斷有年輕的目光朝薄夜寒身上打量。 cao場上滿是移植的綠草地,醫(yī)院的綠化費了些功夫,有很多修剪得宜的團簇。 微風一吹,便有淡淡的花的清香,還有小草在秋天特有的味道,帶著些泥土的濕潤的氣息。 年輕的姑娘們,便如同這些這些淡雅的味道一般,讓人看著覺得呼吸也清新了一些。 陸漫自覺年齡不算大,但心已經老的差不多了,千瘡百孔,再久煉成鋼,以致于剛到那些姑娘打量著薄夜寒的眼神時,她才恍然響起,曾經的她也是這樣的目光。 那是明眼人一眼便能看的出來的璀璨,像是含著耀眼的星辰般,光輝流轉。 她想著心思,便呆了會兒神。 薄夜寒卻突然轉回了身,臉上森冷的恨不得將生人勿近四個大字刻在臉頰上。 他修長的腳步像是有了聲音,咚咚咚的便往醫(yī)院樓部走去,足以可見氣勢的十足。 陸漫沖他來的方向望過去,有兩個推推搡搡的年輕姑娘,正有些失望的看著他的背影。 “陸漫小姐,我們也回去吧?!毙祜L在一旁提醒著,他可沒看出來那么多,只知道先生走了他們也要回去了。 “嗯。”陸漫沒有多說,一起往回走去。 這一次的電梯沒有出紕漏,上了樓,陸漫甚至沒有進去。 薄夜寒進了病房,護士等著給他掛鹽水和換藥。 而陸漫就在門外長廊上走著,沒有進去的意思。 徐風覺得她好像有些心思,似是和先生有關。 “陸漫小姐,你的病好些了么?”他沒話找話的說。 陸漫輕應:“就是感冒發(fā)燒而已,來得快去的也快?!?/br> “哦……”,徐風在嘴里應著,眸光轉了轉,似是無意般問道:“那天在病房里照顧你的邵醫(yī)生,你們是好朋友么?” 陸漫沒想到他會提起這個,疑問的目光看過去。 徐風頓時擺手,怕動作太大反而刻意又很快收了回來。 他撓了撓后腦勺,干笑了兩聲:“我就是有些好奇,他好像是你為陸雪小姐從國外請回來的心理醫(yī)生啊?!?/br> 陸漫目光落在他身上兩秒,淺應了一聲,沒有多言。 她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這讓徐風心里像是有個癢癢撓在撓似的,八卦之魂更加熊熊燃燒。 正在琢磨著再怎么委婉的問一句的時候,病房的門開了,護士小jiejie沖著陸漫說道:“陸小姐,你老公讓你進去一趟?!?/br> 徐風:“???” 什么情況,發(fā)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么。 陸漫臉色不動,淡然的點了點頭,再淡定的起身進去了病房。 護士小jiejie說完便離開了,房間里此時只有薄夜寒一個。 陸漫走過去,平靜的問道:“什么事?” 薄夜寒一只手打著吊針,視線淡淡掃了一眼床邊的凳子:“坐。” 語氣倒是異常的緩和。 陸漫不動聲色的坐了下來。 “薄先生有什么需要就說吧?!彼痔砹艘痪洌驗樗⒉幌胱谶@里。 確切的說,她只想盡快的做好他要做的事,然而出去,她不想多看到他。 但可能是上天讓薄夜寒聽出了她的心思,她越不想的事,薄夜寒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