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我當(dāng)然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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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漫好笑的看著他:“知道什么,知道你的肚子疼是裝的?” 冬瓜嘖了一聲,臉上認(rèn)真的疑惑:“奇怪,我就是去上了個廁所,你怎么就知道了呢?” 他自言自語著,表情嚴(yán)肅的像是在研究一道難解的奧數(shù)題。 陸漫揉亂他的發(fā)頂,有些無語的道:“你和溜溜說的一樣的話,我還能不知道你們是串通好的么?” 冬瓜頓時恍然大悟,看向溜溜:“傻meimei,你怎么不等我來,就搶先把臺詞給說完了?” 陸漫哭笑不得,嘴角揚(yáng)起幾分笑意,又不舍得兇他,只得無奈的道:“好了,你還敢說meimei傻,肯定是你出的主意?!?/br> 小溜溜在一旁笑瞇了眼,牢牢抱著陸漫的大腿。 冬瓜也嘿嘿笑了兩聲,很快將話題扯到正軌上:“那媽咪,我們可以過去么?溜溜是真的要說謝謝哦?!?/br> 陸漫抿著唇,雙手搭上他的肩,嗓音平緩的道:“去可以,你得告訴媽咪,為什么好好的突然想到這個?” 冬瓜干脆的拍拍小手機(jī):“上午他給我發(fā)了消息哦?!?/br> 這個他,陸漫自然一下就猜出來是誰。 薄夜寒聯(lián)系她還不夠,竟然還把主意打到了冬瓜那里。 偏偏她的確沒法拒絕兩個孩子這樣的要求。 陸漫暗自嘆了口氣,點(diǎn)點(diǎn)頭:“知道了,那我們?nèi)グ?,不能耽誤太久哦。” 溜溜頓時高興的一跳:“耶?!?/br> 冬瓜清了清嗓子,淡定的看了她一眼,雙手?jǐn)[在了身后,一副老大爺看透了一切的樣子。 陸漫越看越覺得他這副小模樣欠揍,忍不住又給他頭發(fā)揉了個一團(tuán)糟。 冬瓜本來就有點(diǎn)自來卷,起床第一件事就是要好好整理他的‘發(fā)型’。 如今連糟兩次‘毒手’,又是親媽所為,他抗議的看了眼陸漫,雙手環(huán)胸一臉嚴(yán)肅的氣鼓鼓去了。 不過他只持續(xù)了不到一分鐘,因?yàn)殡娞莺芸炀偷搅恕?/br> 陸漫有些猶豫,冬瓜已經(jīng)率先跨了出去。 徐風(fēng)還在病房門前徘徊,似乎在猶豫著什么。 轉(zhuǎn)眼一見到他,頓時驚訝的咂舌:“小,小少爺……” 再看到他身后的陸漫和溜溜,話更加說不清楚了:“陸漫小姐,溜溜……” 陸漫淡然的勾了勾唇,溜溜乖乖的喊道:“徐叔叔好?!?/br> 至于冬瓜么,一有外人在場,他便保持著一個冷臉,一臉冷峻的像個藐視一切的小霸王。 徐風(fēng)得了溜溜的稱呼,連連應(yīng)了兩聲,看著陸漫,臉上的笑容格外喜慶:“陸漫小姐帶著孩子們來看先生是么?” 陸漫見他笑的這么開心,直覺他心里估摸著又在腦補(bǔ)什么東西。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淡冷的道:“溜溜想要過來親自說一聲謝謝,我沒有阻攔的理由?!?/br> “哦這樣啊,”徐風(fēng)臉上的笑頓時褪去了幾分,朝一旁退開一步道:“先生還在睡覺,不過你們進(jìn)去了,他肯定不會生氣?!?/br> 要知道,他已經(jīng)在病房門前猶豫了快半個小時。 早就到了午飯時間,但先生一直在睡著,他哪敢將他喊醒。 如今陸漫一來,倒是替他省了煩惱。 徐風(fēng)一邊想著,一邊主動幫著最前面的冬瓜開了房間的門。 冬瓜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輕哼一聲,傲嬌的走了進(jìn)去。 徐風(fēng)一愣,隨后暗道不妙。 糟了,小少爺不會是以為他在嘲笑他客氣矮吧?天哪,他冤枉?。?/br> 他在那苦大仇深,陸漫倒是注意到了他手中的食盒。 聯(lián)想到剛來時看到的畫面,她問道:“你是準(zhǔn)備給他送飯的?” 徐風(fēng)‘啊’了一聲,點(diǎn)點(diǎn)頭:“是的,先生今天還沒怎么吃飯呢。” 他故意加重了語氣后面半句話的語氣,想看看陸漫有什么反應(yīng)。 但她的表情異常淡定,連一絲波動也沒有。 陸漫松開了溜溜的手,將他手中的食盒接了進(jìn)去。 “給我,你去休息吧?!彼ひ羝骄彽牡?,說完便帶著溜溜一起走了進(jìn)去,沒再看徐風(fēng)。 門關(guān)上,門里和門外好像兩個世界。 陸漫有些好笑的看著先進(jìn)去的冬瓜,因?yàn)樗驹诒∫购拇策叄捅∫购畠蓚€人大眼瞪小眼,一句話不說。 “大哥哥?!彼诌叺牧锪镱D時驚喜的跑了過去,軟糯糯的喊了一聲。 薄夜寒的目光應(yīng)聲而動,看到她,眉宇間幾分溫軟。 即使溜溜不是他的女兒,但他對她,卻有一種難言的喜愛之情,這也是他之前毫不猶豫的以身試險(xiǎn)救她的原因。 他抬起空著的那只手摸了摸小丫頭的頭,視線落到陸漫身上,又再次冷了下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陸小姐了呢?!?/br> 薄夜寒淡淡的挽著唇,眸間帶著絲絲諷刺。 陸漫淡定的將食盒放到了他旁邊,又一臉淡定的走遠(yuǎn)了幾步。 隨后她淡然道:“冬瓜溜溜,你們不要耽誤太久時間,媽咪在外面等你們?!?/br> 說完便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病房,半點(diǎn)目光沒有分給薄夜寒。 薄夜寒表情頓時僵了幾分。 一直酷酷的挽著手站在床邊的冬瓜這時嗤笑一聲,毫不留情的落井下石道:“讓你惹媽咪,我都不敢惹的女人,你竟然敢讓她生氣,這下知道教訓(xùn)了吧?” 薄夜寒的手揉著溜溜的頭,聽了他的話,臉色反而緩了幾分。 他一臉淡然的看向冬瓜,嘴里隨意的道:“她又不是我的媽咪,我當(dāng)然敢惹。” 溜溜在一旁被逗笑,圓眸彎起異??蓯邸?/br> 冬瓜從一旁拖過兩個板凳,先按著溜溜坐下,隨后自己也坐上去。 他的兩條腿在空中晃了晃,小手再次環(huán)胸,隨后抬眼看向薄夜寒:“呵,你要是敢,就不會給我發(fā)短信了?!?/br> 冬瓜清澈的眸子壓在他身上,一副看透一切的樣子。 溜溜有些暈圈了,哥哥和大哥哥到底在說什么,為什么不會給哥哥發(fā)短信? 薄夜寒被冬瓜說的一怔。 他仔細(xì)想,他會給冬瓜發(fā)短信,竟然的確有幾分陸漫的原因在里面。 他澄澈的目光,就像是一面直通人心的鏡子,薄夜寒竟然覺得無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