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抗拒
崔佑的余光偷偷的瞄著他。 從剛才在走廊上遇見,他就默默感慨這個男人的強大氣勢和那種不容忽視的氣場。 在陸漫在醫(yī)院住院的時刻,他在醫(yī)院守著。 或許,這就是她孩子的父親? 他收回目光,重新看向陸漫。 看清陸漫的表情,崔佑奇怪的蹙了下眉。 怎么好像她的表情很陌生,甚至有些抗拒? 陸漫的確是有些抗拒的看著薄夜寒,不知道為什么,這個男人很俊美,但給她的感覺卻很危險,仿佛是心底里對他的躲避。 她有些無措的望了眼魏俊彥,眸子很黑很亮,眸底的情緒也很分明。 薄夜寒薄唇緊抿,眸底深了幾分。 魏俊彥淡笑,淡定的點了下頭。 他撩唇,比起平時的嚴肅,多了些隨意。 拉過一旁的椅子,他率先坐了下來,大高個在病房里很顯眼。 回頭,他自然的對薄夜寒道:“薄先生也坐下吧,既然要聊,我們就好好聊聊?!?/br> 崔佑在這時候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 表哥不是來調查陸漫意外的案子的么,怎么還對這個疑似陸漫男朋友的姓薄男人有這么大的興趣,而且聽上去還很了解。 后面?zhèn)鱽砟_步聲,是薄夜寒走向會客沙發(fā)的場景。 畢竟住的是豪華單人病房,房間里該有的應有盡有。 他坐到那,兩個小家伙走到了陸漫的床邊,魏俊彥和崔佑各自拉了個板凳坐下。 至此,房間里的人都安排妥當了,屋外還有徐風和陶英,但里面的人并看不見。 魏俊彥首先開口。 他離陸漫近,也就將警員證拿在手里,示意給她看同時問道:“很抱歉在你病中打擾您,我想問下關于前段時間夜c酒吧調酒師意外死亡的事件,你還記得嗎?” 崔佑驚訝的瞪大眼,這什么跟什么? 不過看著魏俊彥一臉嚴肅的側臉,他只能做乖巧狀坐在那里,沒敢開口。 陸漫聞言,先是蹙了下眉。 隨后她有些抱歉的笑笑,低頭看著兩個小孩:“去找陶太奶奶玩一會好不好,和太奶奶一起去吃點兒東西。” 冬瓜瞇了瞇眸。 他可沒有錯過剛才那句話。 不過什么死亡不死亡的,的確不是小孩子應該多管的。 這個時間段他也不想讓陸漫更多擔心。 于是乖順的點頭,牽起了溜溜的手。 “兩位叔叔再見。”乖巧的打招呼,路過薄夜寒時,還是頓了頓,也說了句:“再見。” 這才帶著溜溜一起離開了病房。 跨出去的一瞬間,冬瓜嘆了口氣。 媽咪忘記了老狐貍,老狐貍應該也是會傷心的吧? 可是對媽咪來說,也許是好事呢。 只是他和溜溜,終究還是沒有家了。 房間里的氣氛很快一片嚴肅。 兩個小家伙走了,門也關嚴實了。 陸漫才蹙起眉,看向魏俊彥:“你好,關于你說的,我隱約有一些印象,但是很抱歉我這邊腦部受了傷害,記憶出現(xiàn)了問題,所以不能保證?!?/br> 魏俊彥眉頭攏起一個‘川’字,竟然這么巧,記憶出了問題。 崔佑也情不自禁的問了一句:“那關于館里,關于我……們這些同事,你都還記得嗎?” 話音說到后面,不自覺帶了些忐忑。 陸漫看向他,嘴角勾起了幾分弧度,雖然眸子里并沒有多少笑意:“還沒有那么嚴重的,不要過多擔心。” 崔佑嘴唇動了一下,沒有再開口。 魏俊彥沉吟一下,隨后道:“那你就將你還記得的,盡數(shù)說給我聽的,謝謝你配合?!?/br> 房間很大很安靜,氣氛也很凝重。 陸漫認真的回憶了一下,覺得腦部有些尖銳的疼痛。 她下意識蹙起眉頭,緩和了一會才道:“我的一個朋友曾經去那個酒吧喝過酒,但發(fā)生了些意外,他的酒里被人下了藥,昏迷了一夜導致第二天耽誤了很重要的事。” 說到這里,她的手抬起支在了額頭,仿佛異常難受。 崔佑頓時開口:“如果你很難受,就先算了吧?!?/br> 他說完求饒的看向魏俊彥,魏俊彥雖然著急,但也沒那么不近人情。 正要開口,陸漫手放了下來:“沒關系,忍一下就好了,我將我知道的說清楚,說不定下次情況更嚴重了?!?/br> 她抿著唇,不等別人開口繼續(xù)道:“后來我朋友懷疑可能是酒的問題,就找到了酒吧里的兩個酒保,具體叫什么名字,抱歉我不清楚了。” “但是很清楚的事,在去第二個酒保家里找他時,人已經不見了,他的鄰居說他連夜搬了家,總之就是找不到人了?!?/br> “我朋友當時更加懷疑,但是沒有證據(jù),具體他后來是怎么做的我并不清楚,只知道后來突然告訴我說,那個酒保出了事,在某個賓館被發(fā)現(xiàn)了尸體意外而死,房間里還發(fā)現(xiàn)了大量的現(xiàn)金?!?/br> 陸漫說到這里,看了眼魏俊彥:“后面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但我朋友應該一直在調查這件事,他應該有懷疑的人選,但是很抱歉,關于那部分我記得不清楚了。” 她皺著眉頭,嗓音很誠懇,又有些苦惱的樣子。 薄夜寒在聽到她說有懷疑人選時,眸色徹底深了下來。 魏俊彥開著錄音,在這時依舊沒有按下停止鍵。 他對著陸漫點點頭,隨后轉向了薄夜寒:“關于后面的部分,我相信薄先生可以給我們補充完畢。” 他的語氣意有所指般,似乎含著深意。 薄夜寒低冷的目光淡淡凝著,明明一直沒有開口,但卻無法讓別人半點忽視。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包括陸漫的。 陸漫咬了下唇,圓眸直直的看著他,醒來之后第一次對上他的眼神沒有挪開。 薄夜寒倒是先移開了目光,他長腿習慣性的交疊,嘴角冷淡的微勾:“我在這個故事里唯一的角色,便是被邵聿景懷疑的對象?!?/br> 眸子里帶著些譏諷一掃而過,他手指間夾著一根沒有點燃的煙,慢慢的搓揉著。 魏俊彥低笑了一聲:“有意思,薄先生知道他在懷疑你,依你的脾氣和手段,竟然什么都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