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分開
莫非給顏卿和自己的酒杯滿上,然后端上自己這杯: “顏卿,我沒有想過未來,我也不想去思考這種還未發(fā)生的事情,我喜歡你,你是知道的,你喜歡我,我也感受得到,來,先喝,” 他的酒杯碰了一下她的,率先將酒下肚,接著說, “顏卿,我們都勇敢一點可不可以,要么我們從現(xiàn)在起就是男女朋友關(guān)系,你是我的,我是你的,要么我們就做陌生人吧,不要再這么曖昧下去了,我真的...受不住這樣...” 莫非又倒了一杯下肚,聲音透著沮喪:“朋友,呵,什么樣的朋友?像顧池那樣的還是像林宇那樣?我做不到...” 顏卿咬著下唇里面的rou,眼睛盯著鍋內(nèi)翻滾的辣椒和花椒,此時她的心里也如此,火辣辣的疼。 她強忍著眼淚,抬眼看著多好同樣雙眼發(fā)紅的莫非,聲音冷淡:“那就...當陌生人吧?!?/br> “顏卿,你他媽一直在玩兒我的嗎?!”莫非“哐”的一下將空酒杯置在桌上,站起來,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她說:“你知道嗎,我覺得你把我當成了一條狗,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莫非走后,顏卿才流下了眼淚,她拿起他沒拿走的煙和打火機,抽出一根,點上,大口大口地吸了幾口,被嗆到,又吸,又被搶。 她無聲的流著淚,將煙扔掉,有抽出一只,她覺得好像只有這樣,可以緩解心里的難受。 她拿過手邊的啤酒瓶,直接對準瓶口,往自己嘴里灌。 莫非并未走遠,他站在馬路對面,看著老火鍋店里那個煙一只接一只抽,酒一口接一口灌的身影。 他蹲在路邊的花臺上,雙手捂著自己的臉,任由淚水打濕雙手。 他想起顧池嘲笑過的一句話:男人哭了就是真的放手了,女人哭了就是還能挽回。 幾次,他都想沖過去阻止那個女孩,但理智告訴他,不能,不能再延續(xù)這種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名不正言不順的關(guān)系。 ... 顏卿抽了四五支煙,喝了五瓶酒,早已是她的極限,她將手腕上的發(fā)圈扯下來握在手里,腦中不停質(zhì)問: “莫非,你為什么不在等等?” “為什么非要讓我做選擇?” “你不是喜歡我嗎?” “你的喜歡就因為得不到所以就放棄嗎?” “你以為就你一個人喜歡四年了嗎?你他媽喜歡的四年算個屁!” “咕嚕”顏卿將手中的發(fā)圈扔進還有酒水的酒杯,拿起莫非的煙和打火機放進挎包,然后搖搖晃晃地去結(jié)賬,再搖搖晃晃地走出店門。 莫非在對面就看見顏卿手里握著什么東西,盯著它發(fā)呆,七八分鐘后又將手中的東西氣憤的扔開,然后去結(jié)賬時好像已經(jīng)醉了的樣子。 他立馬跑過斑馬線,等到她出門后,進去店里剛才顏卿坐的位置,看見酒杯里泡了一個發(fā)圈,是她這幾天戴在手上的,莫非將它重新拾起,用紙巾擦干,再包起來,放進褲兜,再跑出店,尋她的身影。 顏卿沒有走遠,搖搖晃晃地走在馬路邊,莫非一直跟在后面,直到看見她坐上電梯,他才按下另一輛電梯,坐上樓。 電梯門開,莫非往自己公寓走,卻看見顏卿坐在隔壁門前,抱著腿,頭埋進腿里,沒有動靜。 莫非躲到拐角處,靠著墻,直到聽見那扇門的開門關(guān)門聲,他才出來,進了自己的公寓。 顏卿背靠在門上,聽著門外的動靜。 她知道莫非就跟在不遠處,也知道他躲在轉(zhuǎn)角。 那,就這樣分開吧,不也是自己希望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