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搬走
莫非又開了一瓶拉罐啤酒,仰頭喝了大半。 自己于她,本來就是兩條平行線上的人,是自己硬將她拉過來靠在一起的。 但現(xiàn)在,她要改變以后的方向,來貼合自己這條線,盡管這讓他很心悅,但這無疑是她將羽翼硬生生折斷了,不是嗎? 他不想再這么錯下去。 ... ... 終于熬到開學。 顏卿拿到手機后第一時間給莫非打去電話。 “喂,帥哥,有沒有很想我?” “嗯?!蹦窃缫训搅藢W校,他坐在座位上,看著進進出出的教室門口。 “怎么聽起來一點兒都不激動啊?說,你是不是不愛我了?”顏卿和小魚兒坐在返回學校的大巴車上,心情不錯。 小魚兒白了她一眼,干脆戴上耳機聽歌。 “愛你......很愛?!蹦鞘栈匾暰€,嘴角微微勾起,低沉動聽的音色。 ... 顏卿和小魚兒回到租房后。 她放下行李,便跑去莫非房間:“非哥,我回來了......” 推開門,莫非的臥室里空空蕩蕩,除了床鋪棉被還在,他的私物一件也沒有。 是還沒回過這里嗎? 她又給莫非去了個電話。 響了很久才被接起。 顏卿坐在他臥室里的轉椅,問:“你還沒回過屋嗎?” “回過了。”莫非撐在課桌上,一手捂著額頭,可能這段時間喝多了酒,導致頭疼。 “那你東西呢?怎么一件衣服都沒看到啊?”顏卿打開面前書桌的抽屜,也是空的。 “......”莫非沉默了幾秒,他手移到了眼睛上按壓著,“我搬出來了。” “什么?為什么搬出去?。俊鳖伹渫蝗幌肫鸷亵[的一出,“因為我爸?” 小魚兒坐在客廳沙發(fā),假裝一邊刷微博,一邊聽歌,但她按了暫停。 “不是,是因為我爸,我爸說讓我吃點苦,叫我搬回宿舍住了。”莫非說了謊。 “怎么沒提前告訴我啊?”她有些惱怒。 “我忘了,”莫非手中的打火機,合上蓋子,他看向窗外,“那個......你來了再說,先就這樣,我玩游戲呢?!?/br> 他慌忙掛斷電話,說一個謊要用更多的謊來圓的感受不太好。 顏卿想爆粗,搬出去這種事不跟她商量,還忘了說,為了打游戲還掛她電話! exscuseme?! 剛跟她通電話的人,是那個跟她說“我愛你”的莫非? 她煩躁的將手機甩在書桌上,手揉了揉毛躁的發(fā)絲,一腳又蹬在書桌邊緣,發(fā)出“嘭”一聲響。 客廳的小魚兒盯著自己的手機,勾了勾嘴角。 半小時后,顏卿憋著一股悶氣去了學校。 剛進教室。 所有同學都能感受到進來之人身后拖著一串詭秘郁結之氣。 “啪”顏卿將背包砸在莫非面前的課桌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仍然翹著二郎腿低頭玩手機的莫非。 “莫非。”顏卿喊他,語氣不善。 “嗯?!睉?,可人還是專心的玩王者。 周圍的同學頓時感覺顏卿身后那串郁氣蹭蹭燃燒起來。 周星星背著書包從后門進來,看見“闊別”幾十天的老大卿爺和寵妻狂魔非哥的熟悉身影,一臉喜氣洋洋跑過去招呼:“老大好?。 ?/br> “滾!”顏卿頭都沒回,沉聲命令道。 “收到!”周星星悻悻然地弓身倒退回去,眼光掃到趙小夫,無聲詢問他:什么情況? 趙小夫手指了指顏卿,再將手做刀裝放脖子上一劃拉:老大想殺人! 忽然,周星星見老大一把奪過莫非手中的手機,莫非還舉著拿手機的姿勢,看了眼顏卿的手。 接著攤開右手,抬頭看向顏卿,平靜地說:“拿來,還沒打完呢!” 周星星和周圍同學是看不到顏卿表情了,只有莫非看見顏卿瞪直了雙眼,面容已顯怒意。 他選擇無視。 突然,顏卿另一手抓住莫非衛(wèi)衣領口,便扯著他往教室后門外帶。 堵在門口的周星星的另兩人趕緊讓出出口。 直到兩人出教室門后。 周星星問:“我穿越了嗎?兩大佬怎么又出現(xiàn)水深火熱的一幕了啊?” 趙小夫拍拍他的肩膀:“可能我們都穿回去了。” ... 莫非被顏卿一路扯著來到天臺。 關上門后,顏卿便推了下他的胸膛問:“你怎么回事兒???一個寒假不見,脾氣漸長啊你?” 莫非手插在褲兜里,毫無波瀾的看著她:“你想好了嗎?練習生的事兒?” 顏卿對他突然問起這事兒,有些摸不著頭腦,轉過身去嘟噥著:“想好什么?有什么好想的,到時候再說,” 她“嘖”了一聲,又轉回來:“別打岔,你一聲不吭搬走,都不告訴我,還那態(tài)度,你什么意思啊你?” “顏卿,如果現(xiàn)在就來通知讓你去h國了,你去嗎?”莫非繼續(xù)無視她的問題,抬起右手,食指指尖輕觸她的黑色耳釘。 顏卿皺著眉打開了他的手,又轉身走到圍墻邊,她雙手也揣在褲兜里,看著底下過往的同學,沉默著。 莫非沒有急著要她的答案,但她的沉默,實際上,在莫非看來,這就是答案。 他想看到的,是她不假思索地,斬釘截鐵地說“去”。 果然,是自己影響了她嗎? 他走過去,站在她身旁,一樣雙眼往著樓下來去的同學問:“顏卿,你記不記得我問過你是不是真想去當練習生?” “記得?!?/br> 起風了,清風刮起她的發(fā)絲,鉆進她嘴里。 “當時你毫不猶豫地就跟我回答嗯呢,你說你這些年都在為這個做準備?!蹦莻阮^看著她說,伸出手將她嘴里的那股頭發(fā)勾出,別在她耳后。 “現(xiàn)在也在。”顏卿也看向他。 “嗯,很好,”他未收回的手指,又觸上她戴著耳釘?shù)亩?,接著說,“那你還記不記得,我說我最喜歡你什么嗎?” “記得?!鳖伹潼c點頭,眼神瞥向樓下cao場,回憶著,“你最喜歡我始終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盡管會披荊斬棘,會遍體鱗傷,會傷痛委屈,我也愿意為之付出,為之承受,就像我追求我的夢想那樣?!?/br> “所以,你的夢想繼續(xù)去追,不要考慮我,好不好?”莫非溫柔的語氣,像在哄小孩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