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秦清配蕎玉
“主人……” 顧北低喃一聲便轉身朝外跑去,一出門便遠遠的看到了瓊枝獨自立在鹿云宮的門口翻運薄,口中還嘆道,“戰(zhàn)神啊戰(zhàn)神,你躲了萬年的姻緣,還是沒躲過吧?人固有情,情便是弱點!” 顧北窩在門口,直到瓊枝離去,才跳出鹿云宮,直奔寒荒國而去。 顧北自瓊枝的話中聽懂了,那便是古月遇上了情劫! 寒荒國的夜格外冷,寒風卷起的時候,似有雪自天上飄來,一股股白色的寒氣被風卷著游蕩在大街小巷。 初若桃躺在床上,許久不與秦夜說話,身上不覺襲來陣陣困意,兩眸輕輕合上,便沉沉的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她看到一個身著紅衣的女子朝她走來,發(fā)髻簡單的束在頭頂,三千青絲垂在腦后,腳上踩著紋有祥云的戰(zhàn)靴,手中提著一把她從未見過的兵器,就這么步伐英氣的朝著她走來。 初若桃愣愣的看著慢慢走近的人,努力想辨清那人的“你是誰!”那人厲聲問道,聲音竟與她的一模一樣。 慢慢的待那人走近了,她才發(fā)現(xiàn),那人竟沒有五官,空白的一張面皮貼在臉上,連與她說話的嘴都找不到。 “你是誰!”那人再次問道。 初若桃猛地睜眼,一個翻身坐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汗水自兩鬢流下,打濕了鬢邊的發(fā)絲。初若桃這才發(fā)現(xiàn),剛剛看到的只是一個夢。 但,一張沒有五官的臉卻還是很清晰的印入她的記憶里,還有那個與她一模一樣的聲音。 一個貓影子在窗外晃動幾下,不多時便擠開微合的窗,鉆進房內。初若桃警惕的回身,便見沾了滿身白霜的顧北蹲在窗口的長桌上,瞪著兩只黑溜溜的眼睛看著她,夜色太黑,初若桃看不清顧北到底是什么神情,便翻身下床,去了擦臉的巾帕上前將顧北抱起,坐在床邊細細擦拭。 顧北情不自禁的打著呼嚕,瞇上眼睛,他記得,以前下雪時,古月也是這般給他擦雪的。 顧北正享受著時,房內的蠟燭突然亮起來,秦夜面若冰霜的看著初若桃懷中,顧北一個激靈睜開眼便看見秦夜那種殺人的眼神,慌忙站起來跳到地上,不緊不慢的邁著步子走到房子正中央的飯桌前,縱身一躍,跳到桌上,選了個舒服的姿勢睡下。 不多時便聽見秦夜關切的聲音,“你怎么樣?哪里還疼?” 許久未聽見初若桃回答,顧北便偷偷轉過頭來,微微抬起一只眼皮看向床上的初若桃。 秦夜半蹲在床邊,握著初若桃的手,“怎么?還是很疼?走,去九重天!”秦夜問了許久,初若桃都不曾回話,秦夜起身便要抱起初若桃。 “莫動我!”初若桃推開秦夜的手,起身走到桌邊,將顧北抱起。 這是要拿他做冷戰(zhàn)工具嗎?顧北昂起頭看一眼初若桃,初若桃抿著唇角,用手揉了揉他頭頂?shù)拿?/br> “顧北,你是不是該去另一個房間?”秦夜見初若桃走起路來已經不用扶著東西了,知道初若桃的傷定是好的差不多了,便走到門口,將門打開,回身看著被初若桃抱在懷里的顧北。 顧北哀怨的叫一聲,“喵嗚——”掙脫初若桃,跳到地上,回頭看一眼初若桃,“你的事,莫要拿我當擋箭牌!”顧北說完趕緊朝著門外跑去,出門后,便變成了翩翩公子的模樣,朝著另外一個房間走去。 這房子里的兩位他都不能惹,與其在這里湊熱鬧,還不如去別的房間睡。 顧北走了,初若桃再次回身坐到床上,秦夜也隨后跟著坐過來,低聲道,“你莫生氣了,都是為夫的錯,為夫這就認錯!” 秦夜說著便要單膝跪下來的樣子,初若桃立刻抬手攔著他,冷聲道,“男人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個女人算什么!” 秦夜拉著初若桃的手,站起身來,慢慢將初若桃的腿扶到床上,自己也順勢躺在床邊,將初若桃攬進懷里,溫柔的道,“你就是你,莫要學別人?!?/br> 秦夜說到這里,猛然間想起以前的中曲山曾見到過一位綠衣姑娘,十分清新的感覺,但是,后來他便再也未見過那位綠衣的小仙子了。 初若桃挑眉,“我以前很喜歡穿紅衣的,我練功時的衣服都是紅衣,但是,自從與你相識后,我便在為穿過紅衣。”我不想做別人的影子,可到頭來,好像做的還是影子。 秦夜抬手捏起初若桃的幾縷發(fā)絲,若有所思的道,“你紅衣的樣子我也見過?!?/br> 初若桃一愣,身子不自覺得繃緊,“你的意思是,你去過揚州?” 秦夜笑著看向頭頂?shù)拇矌?,眸色漸漸深遠,“那一夜揚州下著很大的雨,秦清約我去茶館品茶,泡茶的水便是接著天上落下來的雨水?!?/br> “于是,我們直接將茶桌抬到了茶館外的小亭里,我正要端杯飲茶時,一個巨雷落下,接著我便看見亭前的楊樹下站著一個人,紅色的身影?!?/br> 聞言,初若桃忽地想起來,有一夜她紅人館出來后便是遇了大雨天,雨下的很急,她便跑到一棵楊樹下躲雨,不料,剛走到大樹下,頭頂就劈下來一個大雷,她被淋濕的衣衫立刻被雷炸的破孔翻飛,回到家時,忠叔說她臉上都是黑色的灰。 秦夜似沒注意初若桃的異樣,繼續(xù)講著,“一個大雷劈下來,將樹下的人炸成了小黑人。” “你才是小黑人!”初若桃忽然抬手堵上秦夜的嘴,臉色紅的像抹多了胭脂一樣。 秦夜握起初若桃的手,繼續(xù)道,“我那時端著茶盞在那想了好久,誰家的姑娘這般蠢,竟跑到大樹下躲雨?” 初若桃幽幽的嘆口氣,“唉,沒辦法,若不是我蠢,又怎么會被死皮賴臉的纏上你?” 秦夜又繼續(xù)道,“我便隨口說了一句,那位樹下的姑娘還真是長的清奇。第二日,蕎玉便來找我飲酒,還在酒中動了手腳,直到在寢殿中看到你,我才明白了蕎玉的用意?!?/br> “合著,那藥是蕎玉下的?”初若桃問道。怪不得她醒來的時候還沒事,要走了才察覺到異樣。 秦夜低頭看向懷里的初若桃,壯著膽子道,“你的藥,是我動的手腳?!?/br> “嗯?”初若桃慢慢回過頭來,抬腿一腳將秦夜踢到床下,氣鼓鼓的道?!澳悖憧雍α技覌D女!” 秦夜攤手,“所以,我才假裝冷漠,釣你上勾?!?/br> 初若桃繼續(xù)罵,“你無恥!” 秦夜笑笑,起身重新躺回床上,長呼一口氣,問道,“夫人,可否歇息?” 初若桃又是一腳踢過來,“滾!” 秦夜硬生生挨下這一踢,然后像個沒事人一樣,躺到床上,合上眼睛。 初若桃比較粗線條,有一些事情秦夜說的好聽了,她明知道秦夜是在哄她,但也還是聽的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