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回家去生娃
初若桃想了想,依言躺到床上,合上了眸。 秦夜回身看向墻角的綠漪,轉(zhuǎn)身坐在窗邊,伸手取出一壇酒,對著窗外的一片虛空,自飲自酌起來,綠漪低頭看看自己的身子變成了花盆,氣的直發(fā)抖。 聽到異響的秦夜,回過身來,見已經(jīng)變成花的綠漪還不老實,眸色一冷,隨手變出一碗水,頭也不回的朝著綠漪潑過去,然后,繼續(xù)若無其事的飲酒看風(fēng)。 初若桃這一覺便睡到了日落,秦夜索性等到天色徹底黑了才與初若桃?guī)еG漪出門。 出了府門,到了云端,秦夜想了想便將綠漪變回了人樣,一手攬著初若桃,一手牽著捆著綠漪的繩子,像牽著一只家寵一般,駕著云閑庭散步。 兩人牽著被捆仙繩綁著的綠漪到了西海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月以后了,雖然在云端時,對時間的流失沒什么概念,但,初若桃卻是很清晰的感知道身體進來的變化,犯懶犯困的時間越來越久,有時候,累到直接在秦夜的背上睡過去。 對于初若桃和秦夜相攜著親自將綠漪送回西海一事,西海水君甚是熱情的款待了她們。 然,初若桃卻依舊在西海水君的眼里看到了不滿,貌似是因為她用的捆仙繩,使綠漪的仙靈受到了微創(chuàng)。 秦夜自然也察覺到了西海水君的情緒,于是回到休息的住處時,當(dāng)即翻開輪回簿,在綠漪的命數(shù)后多畫了兩筆。 誰都知道,九重天的運簿,輪回簿記載的是神仙的生死,秦夜的這兩筆對綠漪來說,有可能會讓她多受兩年年罪,也有可能會少兩年的命數(shù)。 初若桃挑眉看著秦夜翻著他手中的那本世人帳,問道,“你為何不當(dāng)著西海水君的面劃呢?” 秦夜飛快的收起輪回薄,伸手在初若桃額前敲了一下,道,“送她回來,是你的意思,我若當(dāng)著他的面劃,豈不是正好駁了你的本意?” “我本想賣他西海水君一個面子,看樣子他是不想收??!”初若桃撐著頭,趴在秦夜背上,慵懶的合上眼,“是不是人家覺得咱們身份不夠???” “嗯?”秦夜警惕的直起身來,“你休想讓我回九重天!” 初若桃笑笑,回身躺到在床榻上,翻身抬腿架在秦夜的肩頭,“誰說讓你回去了,得像個法子,讓他們覺得,他虧欠了我們?!?/br> “你要如何做?”秦夜問。 初若桃的視線直直的落在頭頂?shù)牡铐斏?,沉默了片刻忽地的道,“我們先走,然后再讓天帝下個旨意,說她綠漪冥妃。” 秦夜側(cè)眸看一眼初若桃,“不是你的她嗎?” 初若桃立刻一腳蹬在他腰間,“閉嘴!” 秦夜回頭安一眼初若桃,笑著道,“那要委屈你去天帝那告?zhèn)€狀了,不過,以你在天帝那的印象,估計他也不會信?!?/br> “他回信的!”初若桃說罷,坐起身來,揮手變出一張絹帛與一支筆,揮墨便寫了一封簡短的信,“怎么送回去?” 秦夜接過絹帛看了一眼,大手緊緊攥起拳頭,起身便沖出門外,直奔水君的水晶宮。初若桃愣了愣,一時沒想明白秦夜的意思,便起身跟了上去。 秦夜進了水晶宮,伸手將初若桃寫的信用力摔在西海水君的面前,指著絹帛上聲淚俱下的控訴,問西海水君,“你說說你的那位綠漪公主是不是有問題?” 秦夜的聲音冷的似要將西海的海水凍上,西海水君被嚇得一激靈,慌忙站起來跪倒在秦夜面前,解釋道,“秦夜殿下饒命,饒命??!” “兩月前,天帝命人送來的喜柬,誰料恰好趕上綠漪回宮,便將那喜柬劫了去,臣,臣也是在昨日綠漪回來后才得知的一切,望秦夜殿下饒命??!”西海水君說著,便整個人伏倒在秦夜的腳邊。 “是嗎?”秦夜問道,“這么說,你昨日便已知曉了你家綠漪了本君的愛妃,為何時至今日都未曾與本君說過,難不成真當(dāng)本君僅僅是一個品階低下的冥君嗎?” 西海水君忙用力的磕著頭,“秦夜殿下饒命,綠漪是我西海唯一的希望,還望秦夜殿下手下留情?!?/br> 秦夜隨手翻出輪回薄,作勢在簿子上劃了兩下,然后看向西海水君,“本君念你西海無后,免去她的死罪,但,活罪難逃,本君先免去她兩年的命數(shù),罰她生生世世不得踏出西海水晶宮!你可有異議?” “謝,謝秦夜殿下開恩,謝秦夜殿下開恩!”西海水君聞言,磕頭磕的更加賣力了。 躲在暗處的初若桃不用細想都知道秦夜在打著什么算盤,不就是既報了仇,又永絕了后患。躲在宮外,初若桃看秦夜訓(xùn)完話,便轉(zhuǎn)身走了出來,忙人影一閃,率先回到了暫居的寢殿。 待秦夜隨后到了住處時,身后又多了書名初若桃看著秦夜,喚道,“你這一招一石二鳥使得不錯,果然是上過戰(zhàn)場的人!” 秦夜一猜便知道初若桃定是跟著他去了水晶宮,便笑著坐在初若桃身邊,揉揉初若桃的發(fā)髻,“我這不也是為了家庭和睦嗎!” 對家庭和睦,少了綠漪,初若桃面前就少一個跟屁蟲,他們這個即將要添丁進口的家來說,屬實是家庭和睦了嘛! 西海的事辦完了,兩人便又啟程往回返。這一路上,初若桃大多時候都是在秦夜得=的后背度過的,任誰也沒想到,那個人見人怕的戰(zhàn)神,居然因為懷了孕,就變成了一個十分容易身心疲乏的柔弱女神仙,走路基本靠扶,說話也是簡短到了極致,有時甚至懶得說話,更是將自家夫君的被當(dāng)成了床榻,一覺醒來已到了家。 然,兩人剛剛落在揚州城城主府的府門前,隨后便又有兩個身著普通衣裙的人也落在了城主府的府門前。 天帝仰首看著府門上三個燙金大字,有些不敢邁進去,張嘴便是一大串自言自語的問題,“你說,我要如何與她家人說話,我是哪里的?是做什么的?今日登門有何貴干?” 看著身邊緊張到不能自已的天帝,瓊枝忍不住掩面而笑,“那你便莫說話了?!杯傊θf萬沒想到那個在九重天威嚴無比的男人,今日竟變成這般模樣。 “咳咳!”天帝見瓊枝臉上都是盡是看熱鬧的笑,便繃著臉咳了兩聲,邁步朝著府門走去。 “二位若是有冤屈,請移步公案府?!?/br> 門口的守衛(wèi)見兩人面生,便上前攔著,天帝仰著頭,背著手,低眉看著面前的兩人,隨口道,“初若桃可在這府內(nèi)居住?” 守衛(wèi)一聽,愣了一下,忙搭手道,“請稍等?!闭f完便回身奔入府門,徑直朝著后院閣樓而去。 后院的閣樓上,初若桃正在床上歇息著,秦夜則是坐在窗邊翻看著顧北運送過來的卷宗,抬頭間,恰好看見門口的守衛(wèi)朝著閣樓跑來,回頭看一眼床上熟睡的初若桃,人影一閃,在閣樓的木梯口將守衛(wèi)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