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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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美人兒,回家了?!?/br> 溫阮從大衣口袋里抖落出一串鑰匙,拎在指尖沖陳文武晃了晃。 “住畫室,來么?” 陳文武瞪著倆大眼睛,反應(yīng)了半天才悟出溫阮的話里有話,臉騰地便紅了。 “來來來,肯定得來呀!” 畫室里一如七年前那樣,只是略有些陳舊。今夜月光姣好,溫阮便也沒有開燈,任由月光灑進(jìn)屋來。 他隨處找了個地方坐下,看向陳文武:“還想當(dāng)模特不?” 陳文武咧嘴一笑:“當(dāng),當(dāng)一輩子?!?/br> 不知是誰一時情動,踢翻了腳下的筆筒,筆滾落一地。 溫阮彎腰想撿,被陳文武一把按在講臺上動彈不得。 陳文武將溫阮的手固定在頭頂,湊近他耳畔啞著嗓子低笑道:“專心些,溫老師?!?/br> 溫阮看到陳文武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寸寸流連于他的身體,像是要噴火。感受著那人粗重的鼻息,他有些不自在地將頭扭向一邊,卻又被他強(qiáng)勢地掰回。 “看著我,阿阮?!?/br> “陳文武,你就是個土匪?!?/br> “叫武哥……” 窗外的樹影落在墻壁上,恰巧給疊了的影子加上翅膀。月亮像是無意窺探到了什么,悄然鉆進(jìn)了云層只留下一層熒熒光暈。 “那時我天天坐在后面看著你,滿腦子想的都是你現(xiàn)在的樣子?!标愇奈漭p撫著溫阮的臉,眼神里充斥著瘋狂的迷戀。 “朽木……” “遇見你,我該是朽木逢春,還生出花了?!?/br> “喲,土匪什么時候變詩人了……啊!” “閉嘴?!?/br> 聲音被那人用嘴惡意地堵在嗓子里,轉(zhuǎn)而就變了調(diào)。 …… 遠(yuǎn)處傳來德彪西的《月光》,可能是音樂系某個努力的學(xué)生還在琴房練琴。音樂聲掩蓋了畫室中難耐地呼吸,兩人將用于作畫的深藍(lán)色天鵝絨鋪在地上,并肩躺著,身上的細(xì)汗都還未消。 “陳文武,剛剛不會讓人聽見了吧?” “放心,就你平日里的那副樣子,有人聽見了也不會信?!?/br> 陳文武仍是一臉回味。 “明天有課么?” “沒。” 陳文武一個翻身又壓了上去。 “那咱繼續(xù)吧!” …… 清晨,天蒙蒙亮,塑料袋被風(fēng)卷著在巷中四處游蕩。二人估摸著謝晚云和南風(fēng)應(yīng)該都還沒起床,便悄摸地回了家。一打開門,就看到謝晚云正坐在沙發(fā)上剪指甲。 “六哥,阿阮,你們昨晚上哪兒去了?”謝晚云一臉狐疑。 陳文武咳嗽了一聲:“那什么,溫阮加班來著,昨晚在學(xué)校陪他。你這是起床了還是沒睡???” “別提了,夜里做了個惡夢?!?/br> 謝晚云挪挪身,從茶幾上取過煙和打火機(jī),走到窗邊打開了窗。 晨間潮濕而清新的空氣使謝晚云的頭痛好轉(zhuǎn)了許多。 “我夢到南風(fēng)他爸死了,還非要我下去陪他。弄得我再睡不著了。”謝晚云徐徐吐出口煙來。 陳文武和溫阮對視了一眼,溫阮示意陳文武先去洗漱,陳文武會意。 溫阮回頭看向謝晚云,見她正對著窗外漸漸亮起來的天色出神,一時也不知該如何開口講南譯的事。 最后倒是謝晚云先出聲了。 “阿阮,你當(dāng)初是怎么就甘心留在安城了?你們搞藝術(shù)的,來安城這樣的破地方,簡直是葬送了?!?/br> “起初是想逃避,后來就遇到了陳文武?!?/br> 謝晚云莞爾一笑,竟透著股少女的俏皮:“六哥魅力就是大!想當(dāng)年他就住我家隔壁,從小就愛帶我去看電影。那時候喜歡他的姑娘可多了,你知道的,六哥年輕的時候長得精神,還沒人打得過他。有次他為了我跟人結(jié)仇,被一大群人堵在死巷子里打,生生打壞了人家十幾根棍子他愣是沒說一句軟話。最后渾身是血的往那兒一站,就這么狠狠盯著,倒是把打人的人給嚇跑了……” 謝晚云眼含笑意的看向溫阮:“我就說這樣的人怎么會一直不結(jié)婚,其實就是在等你呢。你跟著他,值?!敝x晚云按滅煙頭,自嘲道:“不像我……” 煙在手中積了灰,落在窗臺上。 “你還愛南譯么?” 謝晚云笑著罵了句娘,將煙按滅:“當(dāng)初我為了他,放著簽音樂公司的大好機(jī)會不去,守在安城賣豆腐腦。到頭來呢,他一句我不懂他,就跟著那□□養(yǎng)的出國追夢去了。所有人都勸我走,說我不該留在這兒。可當(dāng)時南風(fēng)才這么點兒大,難道要我這當(dāng)娘的放下他不管?……你說我還能愛他么?” “愛從來都不受‘能不能’控制的?!睖厝钣X得有些冷,將窗戶關(guān)上后淡淡道:“跟他一起去國外的是他的學(xué)生,出去后沒兩年便跟著一個法國人跑了。他在那邊也一直找不到合適工作,過的挺落魄的?!?/br> “報應(yīng)?!敝x晚云冷笑一聲:“你跟我說這些干嘛?讓我同情他?” “不,你誤會了?!睖厝铑D了頓,繼續(xù)道:“南譯回國了,得了腦癌?!?/br> 謝晚云一愣,像是沒聽懂溫阮在說什么。 “他沒錢治病,學(xué)校正在為他做募捐?!?/br> 那之后,兩人都陷入了沉默,屋子里一片寂靜。陳文武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查看情況。 “你倆……沒事兒吧?” “他人在哪兒?”謝晚云盯著溫阮,言語間并聽不出情緒。 “琉縣的醫(yī)院,醫(yī)生說他時間不多了?!?/br> 謝晚云沒再說話,轉(zhuǎn)身快步回了房間開始收拾行李。收到一半,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憤怒地將東西全部從包里抖了出來,往床上一躺。過了片刻,她又重新開始收拾……就這樣反反復(fù)復(fù)了許多次,她最終什么也沒帶。 “我去看看就回?!?/br> “嗯。”溫阮微微頷首。 謝晚云走后,陳文武看向坐在沙發(fā)上的溫阮:“告訴她真的好么?” “我只是不希望她留遺憾?!?/br> 屋內(nèi)的南風(fēng)毫無睡意,聽到關(guān)門聲后,輕輕出了口氣。 …… 小兔今天穿了件紅色的連衣裙,頭發(fā)梳成馬尾辮,上面還綁著蝴蝶結(jié)。黑色的小皮鞋被她擦的锃亮。 “嚯——!我meimei今天真像個大明星!”黃毛伸伸拇指,比了個贊。 小兔眨著大眼睛,激動地問:“像誰像誰?” “就《邋遢大王》里面那個唱歌的小姑娘……小邋遢,真呀真邋遢,邋遢大王就是他,啥啥啥小邋遢那個!” 小兔的臉?biāo)查g鼓成包子,轉(zhuǎn)身跑走了。 “哥,你跟老師說了么?他什么時候來?” 沈識難得下廚,正笨手笨腳地照著書上的食譜做香菇燉雞。 香菇是小兔的實踐課作業(yè),后來還獲了表揚(yáng),她一直十分珍視。對于沈識的行為,小兔此時全然不知。 門外響起自行車鈴的聲音,小兔循聲跑去,見南風(fēng)今日穿了件白色的衛(wèi)衣,牛仔褲,比平日里看起來陽光活潑不少。 小兔盯著南風(fēng)那條又長又直的大長腿,少女粉紅色的泡泡再次開始狂吹。 “小兔,生日快樂?!蹦巷L(fēng)從車筐里抱出了一只綁著緞帶的幾乎和小兔一樣高的毛絨玩具熊。 小兔兩眼放光:“哇——!我會好好疼它的!” 接過禮物的瞬間,小兔的腦內(nèi)世界里全是長大后的自己穿著婚紗和南風(fēng)親親的畫面,站在原地回不過神來。 聽到動靜的沈識,拿著飯鏟走出屋來,看到一身休閑打扮的南風(fēng)也是一愣。 “來了?” “嗯?!?/br> “進(jìn)屋吧?!?/br> “好。” 黃毛正賴在沙發(fā)上專心致志地打俄羅斯方塊逃避勞動,見到南風(fēng)后“喲”了一聲,便繼續(xù)埋頭奮斗,不再多跟他說什么。 經(jīng)歷了一番事情后,此時不論是黃毛還是南風(fēng),看對方的樣子也都不像先前那樣令人生厭了。 黃毛送給小兔的禮物可謂是別出心裁。他用她平日里最愛吃的幾種糖果、餅干和巧克力,親手做了一座糖果屋。 “還記得你特別小的時候,你哥讓我來照顧你。你不肯睡覺,非逼著我給你講故事。我那些故事吧,也不適合講給你聽,就想著干脆講個老巫婆把小朋友騙進(jìn)糖果屋吃掉的故事嚇你乖乖去睡覺得了。哪知道你這小丫頭一聽到糖果屋后兩眼放光,狂流口水,比之前更精神了?!秉S毛看著糖果屋,頗有些感慨。 “棒棒糖的煙囪,餅干做的墻,糖果圍的院子,巧克力的門窗……真的一模一樣!黃毛哥哥,我愛你!”看見小兔喜歡自己的禮物,黃毛眉開眼笑,頓時就覺得自己先前的辛苦全值了。 黃毛沒爸沒媽沒有家。對于小兔,他一直以來都是當(dāng)親妹子疼的。 小兔把棒棒糖煙囪小心翼翼地取下,遞到黃毛手上:“我把最愛吃的棒棒糖送給你,希望黃毛哥哥天天都快樂!” 黃毛抽了下鼻子,接過棒棒糖揣進(jìn)口袋,不斷感嘆著meimei長大了、懂事了。 沈識給小兔準(zhǔn)備的禮物是一本《小學(xué)生規(guī)范字帖》。 小兔的字寫的龍飛鳳舞,被老師形容做“狗爬體”。其實沈識的字寫的相當(dāng)漂亮,為這事他還相當(dāng)納悶。 “好好學(xué)習(xí),好好練字。” 小兔看著字帖,撇著嘴對哥哥說了聲“謝謝”,模樣逗得黃毛哈哈直樂,大呼沈識絕對不是親哥。 小兔的生日會,就在一派歡聲笑語中落下了帷幕。 期間還發(fā)生了兩個小插曲,一是南風(fēng)主動跟黃毛碰了杯酒,兩人冰釋前嫌。二是小兔發(fā)現(xiàn)了沈識用來燉雞的香菇尸體,呆若木雞了很久。 在此之前,沈識一早便關(guān)閉了門窗,拉上窗簾。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最近似乎有人在他家附近徘徊。雖沒抓到人,但還是不免得留個心眼。 老蛇那邊近日很安靜,從沒找過自己,沈識覺得平靜過頭可能并不是什么好事。 晚上十點多,小兔開始呵欠連連了。黃毛又喝了不少,歪歪扭扭地被其他人叫走續(xù)攤。 南風(fēng)在幫沈識收拾好桌子后,便主動起身到水池旁刷碗。沈識聽見水聲,一回頭正看到南風(fēng)系著圍裙站在昏黃的燈下,他的手上沾著洗滌劑的泡泡,有些水漬濺到了他的眼鏡上。 沈識覺得有些不真實,還有些心安。感覺時常影響著自己的焦慮與不安,在這一刻突然就平息了下來。他甚至有種錯覺,他們已經(jīng)這樣生活了百年。 南風(fēng)擦擦手走出來。 “識哥,有件事想拜托你?!?/br> “你說?” “今晚我可以留宿么?就一晚?!?/br> 沈識看著南風(fēng),見他一臉認(rèn)真,心里沒來由覺得開心。可嘴上還是不忘問一句:“出什么事了?” “倒沒有,就是覺得這段時間一直住在六叔他們那兒,太影響人家生活了。加上溫老師的身體也不太好。我本來想今天就回家的,但鑰匙在謝晚云那兒,我準(zhǔn)備明天找人換把鎖?!?/br> “謝晚云呢?” “她去琉縣了。”南風(fēng)頓了頓:“知道我爸生病的事了?!?/br> 見沈識沒接話,南風(fēng)馬上笑道:“沒關(guān)系,我去開間賓館也成?!?/br> 沈識下意識拉住了南風(fēng)的胳膊:“當(dāng)然可以,留下來吧?!?/br> “麻煩了,我睡沙發(fā)就好?!?/br> “不用,我習(xí)慣睡沙發(fā)了。挪窩反而睡不好?!?/br> 沈識起身去收拾床鋪,窗外又開始下起細(xì)密的雨。 ※※※※※※※※※※※※※※※※※※※※ 明天開始的更新時間調(diào)整到下午15:00了喲=3=感謝大家支持~歡迎積極留言交流呀 這張福利是有的=w=具體事宜可到微博@蜃哥兒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