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書迷正在閱讀:打南邊兒來了一陣風、總裁家的紅娘妻、我的雙胞胎美女上司、妖要成仙:司命星君,我撕了你簿子、心動:頂級boss的另類寵、穿書后我成了王爺?shù)恼菩膵?/a>、龍傲天主角在線ooc、反派又在被迫萬人迷、孔雀戀愛手冊、我的寵物通靈師女友
這年,在社會全方位掃黑除惡的力度下,老蛇數(shù)罪并罰得到了應有下場。 不僅如此,順著這一突破口,警方還從下至上一路鏟清了這根鏈條上的各個環(huán)節(jié),那些平日里躲藏在正義臉孔下的豺狼也因此紛紛落馬。樂無憂被勒令停業(yè)整改。 令人倍感意外的是,在老蛇接管樂無憂前,那里的背景與賬目居然干干凈凈。這是連盛清風、陳文武都不曾想到的。 胡爺?shù)囊羧菪γ灿指‖F(xiàn)在眼前,他們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對這位曾經(jīng)在安城叱咤風云的老大哥也有著諸多般誤解。 “想來慚愧,胡爺其實比咱們都講規(guī)矩?!笔⑶屣L嘆了一聲。 “走正道難,走正道走出了一方天地,胡爺對得起這稱號?!?/br> “走吧,看看老哥哥去。” 陳文武與盛清風拎了兩壇子酒,一堆雞鴨魚rou,在胡爺?shù)哪骨白苏凰蕖?/br> 盛清風總聊過去,陳文武愛講未來。 “不知道白刺猬在川西過的怎么樣了。”陳文武笑了聲:“這么多年沒見,怪想他的?!?/br> “我早些年倒是見過他一回,看打扮……落魄的很?!笔⑶屣L搖頭道。 “你有他現(xiàn)在的住址么,找個機會咱兄弟幾個在一起坐坐?,F(xiàn)在這世道,朋友都難交了。” 盛清風舉起酒壇喝了一大口,將其遞給陳文武,道:“早沒了,只知道他在川西的哪個小鎮(zhèn)上住。白刺猬以前就整天神秘兮兮的,鬼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兒,干什么?!?/br> “要說我和阿阮的命都是他救的,一直欠他個人情。阿阮總想著到川西高原上走走,等他不忙了打算帶他去一趟,再看看能不能遇上白老三?!?/br> 盛清風自知陳文武太天真了,人海茫茫,想找到白老三無異于是在大海撈針。可他也不愿挫了陳文武的興致,只能跟著點點頭,又朝地上給胡爺敬了個酒:“大哥保佑你?!?/br> …… 南風在緝捕老蛇的行動中為搭救沈識受了傷,雖說子彈并未陷入rou里,但傷口依舊是觸目驚心。 面對手指著自己鬼哭狼嚎的謝晚云女士,本就心疼的要死的沈識更加無地自容。 他凝著眉杵在那兒,任憑謝晚云拳打腳踢也不吭一聲。直到南風不耐煩地以休養(yǎng)為由將謝晚云哄出房間,這場鬧劇才得以收場。 南風頭痛地揉揉太陽xue:“我真是怕了她?!?/br> “南風……”沈識想道歉,又覺得道歉也沒什么用,只喊了個名字便又沉默了。 仿佛是看穿了他的心事,南風淡淡笑道:“換作是你,會這樣做么?” 沈識點頭。 “那不就是了?!?/br> 南風翻身下床,打算到客廳里拿個蘋果吃。 沈識見狀趕忙搶先一步,將果盤端到面前,細心地用水果刀將蘋果削皮切塊。 “拜托大哥,我又不是殘廢?!蹦巷L被沈識悶聲削水果的樣子逗樂了。 “你讓我弄吧,這樣心里還多少舒服點?!?/br> 沈識用牙簽插了塊蘋果,遞到南風嘴邊:“張嘴。” 南風笑著想拒絕,又怕傷了沈識的心,只能乖乖將蘋果咬進嘴里,嚼吧嚼吧咽了。 看南風沒拒絕自己,沈識的眉頭這才稍微舒展了些。 “以前我也是這么喂小兔吃飯的?!?/br> “你是個好哥哥。” 沈識苦笑了下:“狗屁的好哥哥。” 他又拿了塊蘋果送到南風嘴邊,看他吃了。 “光吃蘋果沒意思,識哥賞根小煙兒抽抽?” “作夢?!?/br> 吃完了蘋果,沈識又端了杯溫水讓南風漱口,怕他蛀牙。 “我是胳膊受傷,不是癱瘓在床。你這樣慣著,當心我今后賴上你。” 沈識端水的動作微微頓了頓,眼里一時間滑過好幾種情緒。 “南風啊……” “嗯?” “有想過以后要找個怎么樣的女孩子么?” 南風一愣,繼而搖頭笑道:“沒想過,一個謝晚云就夠我受的了。” 聽到南風的回答,沈識的心中忍不住燃起喜悅。 他假正經(jīng)地點點頭道:“的確。要找個相伴一生的人的不容易,千萬別急。” “那你呢?將來打算給小兔娶個什么樣的嫂子?” 沈識很想回答,我看你就挺好??稍挼搅俗爝吚@了繞又給咽了下去,只道:“聰明、果敢、堅強、善良……最好再有點藝術細胞?!?/br> 南風聽后笑了笑,點點頭說:“挺好。” 南風的反應讓沈識心情萬分復雜,也不知對方是不是聽懂了他的言下之意。 若是聽懂了,對自己產(chǎn)生反感怎么辦。若是沒聽懂,卻因自己這一問真的開始考慮婚姻了怎么辦。又或者,他是聽懂了還恰巧對自己有意思,又該怎么辦。 如今的自己雖然已經(jīng)脫離了樂無憂,但前程茫茫不可測,他又能對南風承諾些什么,擔得起這份護他一生的責任么? “識哥?” “啊,那什么,時間不早了我得趕去接小兔。你好好休息,明天我煲湯給你送來。”沈識的思路被打斷,匆匆站起身。 南風又像是知曉了沈識方才的一系列心思,對他彎彎嘴角:“蓮藕排骨湯,蓮藕燉爛些?!?/br> “成。” 沈識點點頭,拎過空飯盒著急忙慌地離開了南風家。 看著沈識離去的背影,南風的目光隨之跟著變深。 替他擋下子彈的那晚,自己在臨危關頭對沈識涌起的那種先前不愿承認的心情,也是時候該好好自我認清下了。 他翻身下床,從抽屜里取出一本心理學書籍,那是他在吳念恩的舊書館里悄悄拿的。 曬書那天,南風恰巧看到了書上沈識批注的字跡。在寫有研究人性取向的單元,沈識在“同性戀”的相關文字上畫了個圈,還打了個問號。 南風對著書,按照沈識的字跡,仔仔細細地研究了一整夜。 …… 天蒙蒙亮時,南風才迷迷糊糊地睡了。只覺得剛沒睡多久,就又被謝晚云吹頭發(fā)的聲音給吵醒。 他煩躁地起床倚在門上,面無表情地看著心情頗好的謝晚云在鏡前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早啊,兒子!” “你大早上的不睡覺,瞎折騰什么?!?/br> “什么大早上呀!已經(jīng)十點啦!” 謝晚云上手捏了捏南風的臉,南風嫌棄地往后一避。 謝晚云白了南風一眼,懶得同他一般見識,邊照鏡子邊道:“我中午有約了啊,你自個兒琢磨著吃點吧?!?/br> 謝晚云當媽的耐心絕對超不過三天。先前對南風噓寒問暖的樣子隨著時間推移,此刻已蕩然無存。 就像看不見南風身上的繃帶似的,她拍了拍他受傷的肩膀,蹬上小高跟就“噠噠噠”地出門了。 “門關一下,謝嘍!” 南風黑著臉重重關上房門,回到床上。 身邊還放著那本書,他皺著眉回想起方才短暫的夢。 依舊是兒時居住的街道,穿著灰色工裝的賣針瞎子從懷里掏出一根根細長的針,朝他的指尖猛地扎去。突然有人擋下了扎他的針,是沈識。 畫面隨著沈識的出現(xiàn)開始變幻,繼而化為琉縣按摩店樓上的破舊旅社。 潮濕骯臟的環(huán)境下,他們躺在散發(fā)著霉味的大床上。只是在夢中,他們睡的未免都有些不規(guī)矩。 揪緊被單泛白突出的骨節(jié)、高高仰起的脖頸、混雜在一起的鼻息和汗水以及那人附在耳畔,用低沉沙啞的嗓音喊著他的名字:“南風……” 南風煩躁地拿起手機,卻因腦海中不斷出現(xiàn)的名字,一不小心撥通了對方的電話。 “喂。” 沈識低沉的嗓音和夢中沙啞曖昧的呢喃重疊在一起,南風對著電話沉默了很久,方才吞了口唾沫,開口道:“識哥,餓了?!?/br> …… 謝晚云離開家后,專程打了個車前往安城電視臺。剛下車就看到了張然正愁云滿面地蹲在電視臺外面的臺階上。 見到謝晚云,張然的臉漲的更紅了。 “晚云姐……”張然垂著頭揪著自己的頭發(fā),不知如何開口。 “怎么了小然子?”謝晚云嚇了一跳。 “阿冰昨晚上酒喝多了,嗓子壞了?!?/br> “這,不是說好今天要錄節(jié)目的嘛!怎么能這樣?!” 張然口中的阿冰是和他一起在酒吧駐唱的女孩兒。上周他們通過酒吧老板的引薦,被邀請參加電視臺主辦的“最美情歌”的比賽。 為此,張然這些天不眠不休的埋頭創(chuàng)作,終于趕在比賽來臨前完成了一首用于參賽的男女情歌對唱。 豈料,事到臨頭負責女聲的阿冰卻突然掉了鏈子。 “不行你就自己唱吧,改成獨唱!” 被張然邀請來觀看比賽的謝晚云在邊上幫他支招。 “不成啊,這歌是一問一答的,自己唱不了?!?/br> “臨時換一首唱呢?” “確認了就不讓換了,這是規(guī)則?!?/br> “什么狗屁規(guī)則?!敝x晚云翻了個白眼,撩起裙子陪張然坐在了臺階上。 張然將頭埋在膝蓋里半天不說話,過了許久才悶聲道:“算了,我看我還是回去吧……對不起,讓你白跑了一趟?!?/br> 張然說著,沮喪地站起了身。 “等等?!敝x晚云喊住了他:“你把歌唱一遍給我聽聽,有二重唱的地方就分別唱一遍?!?/br> 張然疑惑地看向謝晚云,謝晚云不耐煩地沖自己邊上的空位兒揚揚下巴道:“快點兒的,別墨跡!你不想比了,老娘還想進一次電視臺呢!” “?。颗?!” 張然雖不知道謝晚云讓他這么做的原因,卻也是不敢違抗的。 他趕忙拉開了吉他包的拉鏈,抱好吉他,撥動了琴弦。 ※※※※※※※※※※※※※※※※※※※※ 我識哥的愛情要有進展了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