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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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口,南風煩躁的想點支煙抽,卻發(fā)現(xiàn)煙盒里僅剩的一支還被他一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他暗罵一聲,彎腰撿起煙,用手指頭隨便蹭了兩下就叼進了嘴里。 “欸欸,小兔小時候都不撿地上的東西吃?!?/br> 跟來的沈識順手就將煙從南風嘴里搶了過來,笑道:“這是要去哪兒???” “隨便,反正不回去?!蹦巷L黑著臉負氣道。 看著難得擺一張臭臉的南風,沈識被逗樂了,下意識用手撥了撥他的頭發(fā)。 這個動作讓兩人瞬間都有些尷尬。 沈識正快速動腦子想為自己的親昵行為編個理由,南風倒先說話了:“男人頭女人腳,只能看不能摸。” “哈,你這是哪門子的封建腐朽思想?將來還要當人民教師呢?!?/br> 沈識不得不夸贊南風的這句好回答,直接轉(zhuǎn)移了話題也避免了尷尬。 “沈主任,今晚能再好心收留我一晚不?” “不然呢,是讓你睡大街還是再去打擾六爺他們?……嘶,你小子怎么也叫我沈主任?羅郇跟你說的?” 南風點點頭,站起了身:“走吧。” 像是報復(fù)似的,南風抬手也在沈識的腦袋上揉了一把,轉(zhuǎn)身朝漁火巷的方向走去。 沈識被南風的舉動搞得有點懵,一不留神將那支方才掉到地上的煙含進了自己嘴里,抽了半天才回過神來。 …… 小兔見到南風,趕忙一溜煙跑進屋里將小背心和小短褲換下,又找了身漂亮裙子穿上。 小姑娘近來瘦了不少,雖然還是會纏著南風說東說西,但眼神里總免不了帶著些小心翼翼。 在南風簡單詢問了她的學(xué)習(xí)生活狀況后,沈識便以明天上學(xué)為由,將小兔打發(fā)睡覺去了。 “丫頭最近老做惡夢,注意力也不集中,我都想帶她去看心理醫(yī)生了?!鄙蜃R從冰箱里拿了兩瓶冰啤酒,扔了一瓶給南風。 “還是因為那件事吧?!蹦巷L嘆了聲。 “我的錯。” 沈識仰頭喝了幾大口酒,順勢栽進了沙發(fā),張開雙臂搭著沙發(fā)背。 “不怪你?!蹦巷L道。 沈識笑了下,拍拍身邊的位置:“坐?!?/br> 南風拉開啤酒的拉環(huán),在沈識身側(cè)坐下。 “可惜了我的橘子罐頭?!?/br> “可不,牛rou也沒帶。要不我現(xiàn)在去做點兒?”沈識說著就要起身,突然一拍腦門:“壞了,忘了你現(xiàn)在不能喝酒!” 南風將手里的啤酒罐倒著捏癟,笑著看向沈識:“晚了?!?/br> “你小子真不自覺?!?/br> “彼此吧,沈主任。當初你玩刀子那會兒把手上劃了個大口子,還不是煙照抽,酒照喝?” “我cao,什么叫我玩刀子把手劃了?!你有沒有良心?” 南風摸了下自己的胸口,挑眉道:“好像是沒動靜。” 沈識冷笑一聲,猛地撲向南風將人按住,發(fā)狠道:“小子,等我到廚房拎把刀出來,把你的心剜來好好看看!” 南風還有傷,沈識與他打鬧在一處時還想著要將他受傷的胳膊避開。 沙發(fā)的面積根本不夠兩個大男人鬧騰的,沈識一只手擋著南風受傷的胳膊,另只手抓住他掙扎的手腕按在沙發(fā)上,將人牢牢禁錮。 “錯沒?”沈識笑道。 “錯了。”南風喘著氣回他。 “叫識哥,說識哥我錯了。” “識哥……”南風笑著放軟了聲音:“我錯了,識哥?!?/br> 壓制住南風的沈識突然愣了。 身下的南風因方才的折騰還在微微喘息,看向他的眼睛彎彎的,眸子里像是藏了星星。嘴角揚起,露出一側(cè)的酒窩。 再反觀自己,幾乎整個人都壓在南風身上,將他按倒在沙發(fā)里,一條腿還擠在他兩腿中間。 沈識有些慌神,一時竟忘了松開南風的手。 直到對方輕掙了幾下,出聲道:“別鬧了,再吵著小兔。”他才猛地松開了手,幾乎是從沙發(fā)上彈了起來。 “你去床上睡吧,我還睡沙發(fā)?!?/br> 沈識背對南風說完,便打開了屋門抬腳走出。 “干嘛去?” “我、抽支煙?!?/br> 看著屋外夜色中,沈識抽煙的影子。 南風斂去了笑意,若有所思。 …… 次日天剛亮,沈識就起來了。今天他得去趟醫(yī)院拿吳念恩的檢查結(jié)果。 入夏以來,老人家總說夏天到了他覺得胃脹,吃不下東西。而且火大的很,老愛生口瘡。 沈識發(fā)現(xiàn)吳念恩似乎突然間瘦了許多,便強行將人拉到了消化內(nèi)科檢查。 面對做x光檢查前要喝的鋇餐,平日里端的不行的吳老爺子竟發(fā)起了小孩脾氣。死活說自己一把老骨頭了,堅決不受這罪。被沈識和醫(yī)生連哄帶威脅了好一通,才捏著鼻子將其喝了下去。 “臭小子,沒病也把你師傅喝出病來了!”吳念恩的胡子一抖一抖。 “成,都是我的錯,我逼您喝我大不敬。”沈識攙著吳念恩一口一個不是的將人送回了家。 當晚,沈識夢到自己掉了顆門牙,還挺疼。老話說這是家中老人要去世的征兆。沈識向來不信這些,心想家里也沒老人了,便也沒將這事兒放在心上。 趕到醫(yī)院的時候,來看病的人還不多。那天幫吳念恩檢查的醫(yī)生明顯還記得沈識,朝他招招手示意他坐下說。 “老爺子沒事吧?” 醫(yī)生抿抿嘴:“不太好?!?/br> 他將吳念恩的檢查結(jié)果遞給沈識,拿著一支筆跟他解釋道:“老先生沒在,我也就直說了。他的胃里有實質(zhì)占位性病變,結(jié)合其他各項檢查來看,懷疑惡性腫瘤的幾率較大,并且已經(jīng)出現(xiàn)擴散了。我建議還是盡快讓他入院治療吧?!?/br> 沈識一時沒太反應(yīng)過來,愣了好半天才開口:“您……確定么?我家老爺子平日里不抽煙不喝酒的,也沒得過什么大病。會不會是哪兒弄錯了?” 他壓低了聲音,迫切的想從醫(yī)生口中聽到一句他想聽的話。 “我現(xiàn)在也沒辦法跟你說確不確定,需要入院做更進一步的檢查才知道。我看你還是想辦法勸你家老人住院吧?!?/br> 沈識此時的心里亂的很,他以為吳老爺子至多就是個胃炎胃潰瘍之類的問題。癌晚期?怎么會呢。他看起來明明還那么精神。 “如果真是您說的那樣,他……還有多久?” “每個人情況不一樣,但一般來說也就兩到三個月了吧。回去也跟你們家人商量下,針對癌癥靶向治療的費用可不太便宜。老先生年紀也大了,生老病死的事,你們也都看開些?!?/br> …… 離開醫(yī)院后的沈識沒回家,沿著安河一直走到了安城橋下。直到坐在橋洞里的那刻,亂七八糟的情緒才漸漸涌了上來。 老爺子平日里總愛開玩笑,說反正他也沒人管,哪天逼急了就往沈識家門口一癱,強行讓他給自己養(yǎng)老送終,還一毛錢也不出。誰讓他是他徒兒呢。 事實證明,玩笑是真的不能亂開。 電話的震動打斷了沈識,是南風。 “識哥,老爺子檢查結(jié)果拿到了么?” “嗯?!?/br> 仿佛是覺察到了沈識語氣不好,電話那邊頓了頓道:“不好么?” “醫(yī)生說,可能是胃癌晚期?!?/br> “……你在哪兒?” “別來了?!鄙蜃R嘆了口氣:“讓我自己待會兒?!?/br> 沈識說完便掛了電話,眺望著波光粼粼的安河。 南風憑直覺和對沈識的了解,也猜到他是又去了安城橋。本想今天回學(xué)校一趟準備下保研材料,但到底還是放不下心來,便騎車轉(zhuǎn)了方向,也駛向了安城橋。 沈識感到有人在他身邊坐下,側(cè)目就看到了南風。他的手里還拎著個塑料袋,里面放著冰鎮(zhèn)的可樂。 “渴么?”南風遞了灌可樂給沈識。 “謝了?!?/br> 沈識接過可樂,拉開拉環(huán)卻沒有喝。 “識哥,我知道你現(xiàn)在心里亂的很?!?/br> 南風仰頭喝了口汽水:“生活太他媽的cao蛋了。糟糕的事一樁接一樁,生怕壓不垮人似的。好像能讓你不疼的方法就是在另個地方掏更大的傷口,真不讓人消停啊?!?/br> 南風的話一句不落的全是沈識方才在想的。 “可是識哥……”南風轉(zhuǎn)頭看向沈識,輕聲道:“正因如此,那些偶爾夾雜著的幸福才顯得更加彌足珍貴,不是么?加油,太陽一出來就是明天?!?/br> 沈識自知,南風的話在他這里起了作用。雖不治本,卻也暫時讓他恢復(fù)到了一個能夠正常思考問題的狀態(tài)。 “別抄襲,最后一句是我說的?!鄙蜃R張開手臂攬住了南風的肩膀:“謝了,南老師。” “不用,沈主任?!蹦巷L笑了下,就著這個姿勢跟沈識并排坐在一起。 “接下來怎么辦?得通知老爺子的家人吧?!?/br> “我很少聽他提起家人的事,但我知道他有兩兒一女。大兒子和女兒都在安城,但少有來往。小兒子去了南方?!?/br> “少提起,就是不愿提?!睂τ谶@樣的心情,南風很了解。 “治療的費用應(yīng)該不便宜吧?” 沈識點頭默認。 南風皺眉道:“你說他們會讓老爺子治么?” “治。”沈識答:“他們不治,我治?!?/br> 南風不經(jīng)意間彎起了嘴角。 就是這樣的沈識,讓他在漫長黑夜里看到了光。 …… ※※※※※※※※※※※※※※※※※※※※ 來來~一起嗑糖(拍拍身邊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