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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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白刺猬的藥酒還真是后勁兒強猛。待南風一覺醒來扶著墻到浴室沖澡時,已是后半夜了。 熱水讓緊張的肌rou得以放松,他長長舒了口氣。沒等頭上的泡沫沖洗干凈,門便被人輕手輕腳地打開了。 那人光著膀子從身后將他抱住,頭抵在南風的肩上低聲問道:“要不要幫你?” 南風轉身看向身后的沈識,泡沫卻剛好滑進了眼里。 “嘶……松手,迷眼了?!?/br> 對方趕忙放開他。 南風站在淋浴下將頭沖干凈,這才眨了眨被刺的灼疼的眼,皺眉道:“你從哪兒學了這么多花招?” “哈、多讀書。”對方笑笑,卻在看向南風的眼睛時突然愣住了。 此時,南風的眼睛被洗發(fā)水刺激得有些泛紅,眼淚將那雙發(fā)亮的眸子里蘊上一層水光,睫毛上甚至還沾著滴眼淚。 淚盈于睫,沈識的喉結上下動了動,低聲罵了句:“cao,可真要命。” “你說什么?” “咳,沒什么?!鄙蜃R清了清喉嚨道:“我覺得我的酒勁兒還沒過?!?/br> …… 兩人洗完澡重新回到床上,沈識很快便又再次入睡了。可不知為何,南風此時卻怎么也睡不著。他怕自己來回翻身再吵到沈識,便悄悄坐起身,掩上房門走了出去。 溫阮的繪畫工具就擺在陽臺,畫布上還有他未完成的半成品。大概是為了視野好,陽臺被陳文武特地安上了落地窗。南風只要一抬頭,便能透過窗看向外面璀璨的星空。 西方那顆水藍色的星仍在熠熠生輝,南風不知怎的突然就來了靈感。他將臺燈的光調至最暗,隨后將一塊新畫布固定在畫板上。就著昏黃卻溫暖的光線,南風拿起了畫筆。 …… 次日清晨,沈識迷迷糊糊地摸了摸身邊的位置,發(fā)現(xiàn)南風不在后猛地清醒了過來。他推開臥室的門來到陽臺,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幕—— 晨曦中,穿一件寬松白色毛衣的人正專心致志地揮動著手中的畫筆,認真在畫板前安靜地描繪著。 金色的微光使他本就白皙的皮膚變得有些透明,從沈識的角度剛好能看到他高挺的鼻翼和微微抿起的嘴唇。周遭有浮塵在光線里上下躍動著,落地窗后便是連綿的巍峨雪山…… 一瞬間,沈識竟有種不真實的錯覺,仿佛眼前這人只是自己想象出來的。他像是要確定什么似的朝對方靠近,就聽見那人輕輕說了句:“不是告訴過你,別總從我背后冒出來么?” 沈識忍不住從身后將手伸進對方的毛衣里,穿過腋下肆意撫摸著他的肌膚。他將頭埋在對方后背上,深深吸了一口:“你怎么這么勾人?” 對方笑了下:“別告訴我你酒勁兒到現(xiàn)在都沒過?!?/br> “招著你,怕是這輩子都過不了?!鄙蜃R的嗓音在清晨聽起來有些沙啞,他抱著南風看向眼前畫布上的作品:“畫的什么?” 話沒說完,沈識便被眼前的畫吸引住了。 南風畫的是那晚的雪山山頂,漫天繁星中數(shù)西方那顆水藍色的星星最為閃爍。 一襲穿著紅色連衣裙的身影,赤著腳在雪地中一路前行,最后走入云河之中,于雪地留下淺淺的腳印。 她長發(fā)披肩,有些微卷。頭戴著白色的紗,手上還有枚同樣也是亮晶晶的戒指,與那顆星交相輝映。 “還沒畫完呢?!蹦巷L放下手中的筆,側頭向沈識問道:“好看么?” 沈識剛想回答,就聽身后另一間臥室的門被猛地推開了。一雙光著的小腳丫“噠噠”地踏在地板上,朝他們快速跑了過來。 “老師早上好——!” 沈識嚇得趕忙把手從南風的身上移開,不自然地挺直身子轉頭扭向窗外,假裝看風景。 “我看到了!”小兔一下跳到沈識面前,拽拽他的衣角好奇道:“你們剛剛是不是在說悄悄話?我也要聽!” “你聲音小點兒!吵著溫老師他們休息了?!鄙蜃R黑著臉朝小兔撒氣道。 “什么嘛!一點兒都不溫柔。你這樣是討不到老婆的!” “不用你瞎cao心。” “你討厭!” “大早上的,精神還真好?。∧贻p人就是不一樣?!标愇奈浯蛑乔窂牧黹g臥室走了出來,沖小兔打了個招呼:“早上好啊小兔子!想吃什么六叔給你做?” “六叔做的我都愛吃!” “嚯!看這小嘴兒甜的。”陳文武邊說邊系上圍裙進了廚房,不一會兒屋里就彌漫起濃郁的米香。 “早啊?!甭劦较阄秲?,溫阮也從臥室里跟了出來。他刻意將睡衣的扣子系到最上排,好掩蓋住昨晚留下的痕跡。 “在畫畫?”溫阮說著來到南風身邊,在看到畫布上的畫時也是微微一愣:“你什么時候畫的?” “昨天半夜,離完工還早?!?/br> 溫阮前后走了幾步,一會兒離近一會遠觀地反復盯著這畫細細欣賞。最后他扶了下眼鏡,由衷道:“就這幅了,用來在畫展展出。”他的目光中盡顯贊賞之意,輕輕拍了拍南風的肩膀笑道:“我果然沒看錯人。” …… 這之后的幾天,南風和沈識白天出去游玩,夜里便留給南風進行創(chuàng)作。川西空氣純凈,沈識和南風的煙癮都相對減輕了不少。 沈識原想再去找白刺猬討要些“如意金箍棒”來哄南風喝的,但看到他白天又要陪自己,晚上還得花精力搞創(chuàng)作,著實于心不忍。便只能乖乖兒地把床搬到沙發(fā)上,好一睜眼就能看到他。 很快就到了返程的日子,即便南風和沈識的心中再有不舍,也不得不離開這片凈土了。畢竟在安城,還有許多事等著他們去做。 南風的畫總算趕在離開前完工了??粗矍暗某善?,溫阮難得激動地多喝了幾杯。他是惜才的,看到這么有靈氣的年輕人自是由衷地為他感到開心。 “給畫起個名字吧?!?/br> “《云上的新娘》?!?/br> “新娘……?”溫阮看向畫中女人頭上的白紗,瞬間便明白了南風的意思。他點點頭道:“名字挺好的?!?/br> 于是,這幅《云上的新娘》便于月末正式展出在了溫阮的畫展上。 …… 畫展是在四川美院的展廳里舉辦的。正如溫阮所說,雖然規(guī)模不大但來的都是業(yè)內有頭有臉的人物。當然,也不乏吸引了很多慕溫阮之名而來的美術生。 《云上的新娘》被展出至一處顯眼的地方,人們圍著這幅畫頻頻點頭,相互交流著,眼中均流露出贊賞之情。 這其中有一雙眼睛,它藏在副黑框眼鏡的后面。不同于其他人,這雙眼睛里充斥著瘋狂的迷戀。眼睛的主人有些控制不住地想要觸碰眼前的畫作,卻被一旁的工作人員及時制止了。 “同學,不可以亂碰哦?!惫ぷ魅藛T皺眉道。 “啊、抱歉!”戴著厚厚眼鏡的年輕人怯怯地將手收了回去,卻仍是癡迷地盯著畫發(fā)呆。 漸漸地,圍著畫的人群都相繼去往了其他展出的廊廳。只有他還久久駐足不愿離去,一直待到展廳閉館。接著第二天,這人又來了,依舊是守在《云上的新娘》前反復欣賞。 “很美吧?” 年輕人身邊響起了個溫潤清亮的聲音,他轉頭看向來者,發(fā)現(xiàn)正是這次畫展的主人溫阮。 “溫老師?” “畫畫的男孩跟你差不多大,是個天才?!睖厝钸呎f邊看向墻上的畫,嘴角輕輕揚起。 “是啊……”年輕人再次回頭看向那畫,癡癡道:“真好啊?!?/br> 溫阮拍了拍年輕人的肩膀,說了句“你也加油”,就轉身打算朝廊廳走。 “等等!”年輕人在身后喚住溫阮,急切道:“您能多跟我講講畫這幅畫的人的事么?” 溫阮搖搖頭,禮貌地笑道:“抱歉,我答應過他不多說的。” 趁年輕人欲言又止時,溫阮便先行離開了。 “真好……真好啊……” 年輕人如囈語般地反復念叨著,眼中的癡迷漸漸變得越來越露骨:“究竟會是怎樣一個人呢?” …… 深夜,昏暗的房間里亮著一展白色的床頭燈。戴著厚黑框眼鏡的年輕人手捧著一張相片,緩緩貼向自己的嘴唇,愛慕地親吻著。 他將一只手伸進褲子里,發(fā)出陣陣喘息。 余韻中,他將相片貼近胸口,仍在不斷喃喃著:“真好啊……” 照片上的,正是他白天偷偷拍下的那副《云中的新娘》。 ※※※※※※※※※※※※※※※※※※※※ 搞事精就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