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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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重的夜色里,一匹快馬正著急地趕著,馬蹄才踩到了村口邊上,一個人就立刻從馬上下來。 緊閉的門被急促地敲打著,砰砰砰發(fā)出一聲又一聲的巨響。 村長原本在屋子里睡著正香,還沒有夢到美妙人生,就猛的被吵醒了。 他揉了揉眼睛,從床上不情愿地爬起來,心里納悶著什么鬼,怎么今天老有人找他。 剛開門,還沒有問敲門的對方大半夜不睡覺瞎吵吵什么,就突然被一把揪住了衣領子,然后被一股強勁的力道硬生生按在了墻上。 其實他本身不算個子矮,長年打獵更是把身子養(yǎng)得虎背熊腰,兩只手就能抓住一頭快成年的小牛,在村里算是打獵的好手。 但在對方不容置疑的壓迫下,他居然毫無反抗之力,不僅如此,整個背都磕在墻邊疼地不清。 村長不禁在心底大吃一驚,我滴乖乖,這家伙到底是吃什么長的?怎么力氣這么大! 冰冷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我問你,今天有沒有兩個沒見過的外鄉(xiāng)人到你們村子里來?” 村長一聽就知道,這人指的,肯定是今天傍晚突然出現(xiàn)在村子里的秦時和趙元。 他想,這人不光來勢洶洶,舉動也忒沒禮貌了,莫不是專門來找那倆人尋仇的? 他回憶起秦時和趙元的面相,感覺也不壞,不像是做了什么壞事情,心里下意識地對他倆有著好感,就想幫他們順手瞞過去。 便裝著剛睡醒的迷迷糊糊勁,一副聽不懂你在說什么的表情道:“兩個沒見過的外鄉(xiāng)人……沒……沒有啊。” 話才出口,村長忽然感到自己的脖子冰涼。 他瞬間全身僵硬得像塊木頭,只因為劍就在頸部放著,只要再近一寸,他就徹底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那人冷冷道:“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 村長這下子才知道,這人壓根就不是那種能輕易糊弄過去的善茬,如果再不交代出實情,恐怕他下一秒就得人頭落地了。 他嚇得連忙大叫道:“好漢饒命??!我說,我說,無論你問什么,我全都會一五一十地交代出來!” 那人道:“快說!” “是……是?!?/br> 劍在脖子上一動不動,村長恐懼到仿佛產(chǎn)生了幻覺,隱隱感到有血流了出來,身子忍不住發(fā)虛,背后更加冷汗直冒。 他吞了吞口水,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確實有兩個沒見過的外鄉(xiāng)人今天出現(xiàn)在村子里過,都是男的,而且年紀很輕,高的那個穿著黑衣服,稍微矮的那個則穿灰衣服,看起來不是權貴就是富貴?!?/br> 那人問:“他們都問了什么?” 村長說:“他們問村子里有沒有人叫月瓊的,可這里姓月的連一戶人家都沒有,哪來什么月瓊啊?!?/br> 那人又問:“后來呢?他們?nèi)ツ牧???/br> 村長說:“問完人名后,他們又問哪里能快點回城里去,我說東北方向的那片山頭就有一條直達的捷徑,不過有很多土匪駐扎著,很是危險,他們聽說了后就說算了,還是往大道那里走了?!?/br> 那人聽到村長這樣說,眉頭一皺,“那兩個人走了有多久了?” 村長說:“距離,好像有半個時辰了。” 劍一下壓了上來,嚇得村長緊緊貼著背后的墻壁,眼睛直瞅著劍,生怕下一秒一不小心就要和世界說再見,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那人冷冷道:“你剛剛說的那些,哪句是實話?” 村長都快急哭了,“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啊,我已經(jīng)把我知道的全部都說了,求你放過我吧!” 那人冷冷地盯了會,突然收起劍。 村長總算有了可以喘氣的放松機會,整個人好像放了氣的球,軟軟地癱倒在地上。 等他抬起頭來時,發(fā)現(xiàn)那個人已經(jīng)不見了,就連停在村口的馬也消失不見。 村長覺得他們這是惹上了一個天大的麻煩,感覺對方哪天又會找上門來殺人滅口,不禁越想越害怕,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挨家挨戶地敲門,緊急通知全村的人馬上連夜搬家。 —— 一輪月在天邊掛著,些許的光照的山林鬼魅。 馬蹄在地上飛揚起一片塵土,驚擾了烏鴉,打破了山林里的寂靜。 “啪……!” 王麻子正躺在草窩里睡大覺,被李大樹一巴掌給扇醒過來。 他捂著自己的左臉,一臉不敢置信,“我艸,大半夜好端端的,打老子做什么?你有病啊!” “啪!” 李大樹又一巴掌打在他的右臉上,“你才有病,還不快點麻溜的起來?!?/br> 王麻子怒了,“靠!老子不就欠你三十個銅板整整三年不還么?太讓我傷心了,這兄弟咱不做了!” “說個什么屁話,給我睜大狗眼睛看清楚,這次是來大貨了?!崩畲髽湟话丫镒⊥趼樽拥南掳停阉念^轉(zhuǎn)了個方向。 王麻子瞬間有精神了,他一臉驚訝地看著遠處騎著馬飛奔過來的人,“真的誒……” “那還有假?” 李大樹拿起大錘,跨上了旁邊的馬,“走,趁邊上的兄弟還沒發(fā)覺,咱們先去撈比大的。” 李大樹和王麻子騎著馬,左右各站一邊,把小路堵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別說是個人,就算是只小雞仔也遛不過去。 倆人一個拿著大錘,一個扛著碗口寬的大刀,看著就不像什么好人,那架勢活像一對索命惡鬼。 瞥見前方忽然出現(xiàn)這么一對人物,為了追殺秦時和趙元而抄了捷徑的殺手,突然拉住韁繩,馬勉強踢踏了幾下,然后堪堪停在了小路中間。 李大樹甩了一圈手里的大錘,扛在肩膀上,中氣十足地說:“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 王麻子邪氣地舔了舔刀刃,“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兩人同時道: “乖乖下馬,雙手遞上身上全部錢財,大爺們就饒了你這條賤命!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那人只冷冷地說了一個字。 “滾!” 李大樹說:“哎喲,沒想到這小子還挺狂?!?/br> 王麻子說:“哼,給他脖子一刀子,看他還狂不狂。” 那人皺眉,“別煩我,識相的就快點滾?!?/br> 李大樹說:“究竟是我的耳朵出了問題,還是這小子被雷劈過了?居然嫌煩,叫識相的快點滾,怕……不是個傻子吧?” 王麻子說:“烏龜王八都知道橫頭一刀前縮腦袋,我看,他就算不是個傻子,也是個沒腦子的呆子。” 李大樹說:“沒錯沒錯,搶傻子的錢可不好,這樣吧,你呢從我這馬屁股后面鉆過去,我就不要這錢放過你了,怎樣?瞧我多照顧你?!?/br> 王麻子說:“你發(fā)什么傻,還不趕快謝過大爺對你額外開恩!” 說著說著,一唱一和的李大樹和王麻子紛紛快活地笑起來,侮辱別人的惡劣行徑使得他們爽快極了。 至于只要鉆過了馬屁股就不要錢放過了的承諾,純粹就是狗嘴里放屁,誰信了才真的是沒腦子。 瞧著這一切,那人冷漠道:“看來,你們是真心想找死?!?/br> 李大樹呸了一唾沫在地上,“我看你才是死到臨頭還不見棺材不落淚,爺今天,就讓你明白明白這個理!” 說罷,他就耍著大錘沖了過來。 王麻子望著那人依然動也不動,心里嘲笑,這人一定是怕得渾身都僵住了,連逃跑都忘記了,真是個孬種。 他捂著嘴打了個哈欠,想著今天大概可以早點收工了,卻突然聽到一聲慘叫。 才抬起頭,劍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劍上還有些許的血,熱乎乎的流下來,滴滴答答地落在他的衣襟上。 王麻子徹底僵硬在了原地,他不住地顫抖,眼睛的余光,微微顫顫地瞥向遠處。 就看見李大樹的四肢都被削掉了,馬上還留著兩個腿,剩下的散落在地上,已經(jīng)是有氣進沒氣出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王麻子再也控制不住心底的恐懼,尖叫起來。 他不由自主地往后一仰,四仰八叉地跌倒在地上,又像烏龜王八似得顫抖地翻過身,手腳并用地往某處爬去。 不知道爬到了哪里,面前忽然出現(xiàn)了兩只鞋。 王麻子微微顫顫地順著衣擺往上看去,那人正拿著劍,冷冷地俯視著他。 “想爬去哪?” “大……大俠……大俠饒命??!” 王麻子一邊磕頭,一邊哭著求道:“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不要錢了,我……我給你錢……我把我所有的錢都給你……求放過我!放過我吧!” 那人說:“我只收錢,才殺人?!?/br> 王麻子呆了,“那……那就是說……” 那人話峰一轉(zhuǎn),冷冷道:“但你,不算人,只能算只狗?!?/br> 王麻子的心,瞬間掉進了冰窖里成了冰渣子,他終于明白,今晚他是必死無疑了。 “咦,連這樣的貨色也舍得弄臟手,看來,月瓊請的殺手最近真的很缺錢啊?!?/br> 黑暗里,一個人慢悠悠地走出來,嘴角上揚,微笑道:“要不要考慮考慮,投靠到我這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