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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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晚陽微笑,心里在跪地哀嚎。 ……先前究竟是什么給了他這群人會正常點的幻覺?蒼天啊,這幾個二貨是樹上結的果嗎?真的不是存心來砸他的場子的嗎! 雖然已經崩潰到要懷疑人生,但多年鍛煉的職業(yè)精神在這時發(fā)揮了作用。 深呼吸一口氣再舒一口氣,總算是好了些,沒有突然之間心臟梗塞,兩眼一翻被人放在支架上抬走。 “第三題打成個平手,分數(shù)忽略不計,第二輪比拼除了一號得一分,其余人都得二分?!?/br> “比賽進行到現(xiàn)在,一號參賽選手的表現(xiàn)似乎不太妙呀,遠遠落后了其他選手,要加油哦?!?/br> “那么,德、智的比拼已經結束,現(xiàn)在讓我們迎接最后一輪美的比拼!” 臺上搬來了很多廚房里的東西,鍋碗瓢盆是一應俱全,還有各種春夏秋冬的海鮮和蔬菜,那叫一個豐盛。 這時,柳荒荒舉手,疑惑地問:“主持,你拿這么多做菜的工具和食材到臺上來干嘛???不是說是選美比賽嗎?” 許晚陽伸出一個指頭搖了搖。 “誒,你這句話說的就不對了,何為美?外表美很重要,心靈美更重要!若是只是容貌上的比較豈不是膚淺至極?” “會做得一手好菜,就能為你的魅力增添數(shù)倍,這難道不是一種心靈美的體現(xiàn)嗎?所以這一輪我們要比的便是各位誰的菜做的最好吃,最能打動三位評委的心?!?/br> 聽著許晚陽這樣說,趙扁呆了。 不是,比什么都好,為什么偏偏要比做菜?誰想出來的saocao作,明擺著是挖了讓人爬不上來的火坑坑爹?。?/br> 秦時是前魔教教主,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閉關修煉一百年出關后想必也不用吃飯了,吸吸日月精華就飽了。(秦時嘴抽:并沒有。) 不過,也難說他的廚藝會不精,畢竟活了一百年,怎么想都各方面經驗多。 凌青山每天不是在殺人的路上就是在殺完人回去的路上,在荒郊野嶺遇到客棧是難得,風餐露宿對他而言一定是家常便飯,平時在野外野炊的手藝不該很差。 而柳林林這貨最喜歡吃喝玩樂,嘴巴是嘗盡了山珍海味,正因為如此,所以導致常常錢兜里在吹西北風,饞得很的情況絕對會搗鼓點吃吃,做的菜即使比不上頂級,也大概味道不錯。 算來算去,這幾個人里居然只剩下了自己是個貨真價實的料理白癡。 迄今為止有過的經驗之談就是四歲蚯蚓拌沙子、八歲煉制蜈蚣藥酒、然后十一歲點外賣送到家的習慣直至今日…… 為什么?為什么要讓他面對這個比登天還難的考驗!可恨、可恨?。?/br> 趙扁心中跪下捶地,哭得淚流滿面。 早知如此,自己就該事先地獄訓練一番廚藝,也不至于在此時此刻苦了吧唧啊。 雖然趙扁心里苦,有淚不能言,但不管怎么著,比拼都是要繼續(xù)的。 看著同伴們都開始精心挑選食材,趙扁只能哀怨地嘆口氣,認命地邁出腳步給自己整一份了。 時間很快就一轉眼過去。 許晚陽把一個沙漏放在桌上,“計時一個時辰,請各位拿出十二分活力去準備你們最擅長的料理,我現(xiàn)在宣布比拼正式開始!” 沙漏里的沙子漸漸從上面滑落進下面的瓶底。 每個人都在洗菜、迅速切菜,又是顛鍋又是翻炒,動作華麗得猶如一條魚兒從水里猛的躍出再悄無聲息地躍入,在蓮花之間不激起一片嘩然水花。 仿佛都是這些事情對他們來說都是小菜一碟,全是穿上圍裙手拿菜刀,解下圍裙去文藝裝逼的武林高高手。 除了趙扁,在其他人干得熱火朝天的時刻,他正面對著菜板上奮力彈跳的活魚,靈魂出竅般的生無可戀。 好想逃……卻逃不掉……我只想回歸煉制毒物的生活,哪怕只有辣么一秒嗚嗚嗚…… 身邊忽然湊過來一個人。 許晚陽看看那條奮力彈跳著逃離旁邊立著的菜刀的活魚,又看看已經落下半瓶沙子的沙漏。 “趙扁選手,你還不打算開工嗎,時間快過去一半了耶,是打算要放棄了?要不要我?guī)湍銞墮???/br> “不!” 不知道怎么的,趙扁突然心中升起一股很憤怒的不甘,他握住菜刀,瞬間從菜板上拔起直指天空的太陽。 他盯著菜刀,許晚陽也跟著抬起頭,手掌半遮著太陽光一起看菜刀,雖然不清楚一把破菜刀到底有啥好看的…… “無論如何,就算是最后結局失敗了,我也絕不放棄!” 望著一臉堅定撂下豪言壯語的趙扁,許晚陽面無表情。 ……兄弟,這真的只是做菜不是救人,聽我一句勸,評委們都好好的,沒有人快餓死了癱在椅子上就等著一口飯,求你像普通人那樣正常的做頓飯吧! 最后一粒沙子掉在了瓶底。 許晚陽說:“好了,所有人放下手里的鍋鏟,把菜肴盛在碗碟里,先由一號上菜?!?/br> 秦空把自己做好的菜放在了評委們的桌上,蓋子掀開,露出的竟然是三碗蛋炒飯! 三位評委的眼睛都瞪直了。 許晚陽也瞠目結舌,“等等,這位選手,雖然我說的是做出最拿手的料理,但你是不是太隨便了?這是三歲小孩都能做出來的蛋炒飯誒,你確定要拿來比賽?” 秦空平靜地點點頭。 “是啊,有規(guī)定不能做蛋炒飯嗎?” 許晚陽拿著手帕抹了抹額頭上的汗,苦哈哈道:“也……也沒有說不可以啦……” 秦空說:“沒有規(guī)定說不能做蛋炒飯,那么我的菜就符合比拼的規(guī)矩,請三位評委品嘗。” 看著這擺放在自己眼前的蛋炒飯,三位評委嘴里沒說什么,興趣卻很是乏味。 蛋炒飯誰這輩子沒吃過?拿個剩飯就著雞蛋隨便炒炒完事的東西,還有這個必要嘗出個滋來么? 不過,理雖如此,但表面功夫還是得做一做的。 三位評委同時動筷,夾了那么一小塊蛋炒飯放進了嘴里,準備隨便嚼幾下咽下去,再然后評個友誼分完事。 突然,他們的神情一下呆滯,靈魂仿佛陷入了無盡的漩渦一般。 這飯粒,輕輕經過牙齒一碰,就好像豆莢里熟透的豆子一樣頃刻間炸開來,里面柔軟的心流入舌尖,絲滑得仿佛剛剛采摘的新鮮蜂蜜。 最奇妙的是雞蛋,初吃有點硬,越嚼越覺得q彈無比,不光有雞蛋的味道而且還帶著一絲米飯的甜味,似乎兩者在翻炒過程里合二為一了一般。 黃琴師、李主編、鄭大人手里的筷子掉落在桌上,一個個仰頭流下了淚水。 三個人一副靈魂得到了升華的模樣,閉上了雙眸喃喃自語道:“……這是我有生以來吃過的最好吃的蛋炒飯?!?/br> ……這么夸張嗎?有沒有這么好吃??! 許晚陽對三位評委此物只有天上有的評語深表懷疑。 他不相信地用筷子夾起一塊來,嘀咕道:“氣氛確實被調動起來了,但表演也太浮夸了吧,區(qū)區(qū)一碗蛋炒飯,至于這么激動么,我親自來試試看……” 撲通一聲,他跪了,捂臉痛哭流涕。 媽的,為什么?為什么真是好吃到哭?。?/br> 趙扁、凌綠水、柳荒荒:挖槽!原來你個裝嫩的糟老頭子一直都在深藏不露嗎? 黃琴師說:“這道菜,我給十分!” 李主編說:“我是個很苛刻的人,可這個時候也得點頭贊同,十分在這道菜面前算少的了?!?/br> 鄭大人說:“很棒的一道菜,不過我的老婆子做的更好,但還是要鼓勵鼓勵,十分。” 許晚陽說:“三個十分!天吶,我做了這么多年的主持人,還是第一次看到齊刷刷的滿分,難道這一輪的第一名要板上釘釘了嗎?” “馬上來看看,二號選手的菜肴!” 趙扁端著菜走上前來,毫不做作地說,他的確要緊張死了。 蓋子掀開,許晚陽不在意地看了看碟子,風輕云淡地轉過頭又猛的轉過來回看,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這是……這是什么?” 趙扁硬著頭皮說:“……番茄魚丸。” 你敢再說一遍這是番茄魚丸?分明是剛剛殺完人染了一身對方血的魚丸啊! 這么紅彤彤的逼真血液狀態(tài)究竟怎么做出來的啊大哥!你真的沒有偷偷下真材實料進去嗎? 許晚陽整個人都震驚了。 趙扁不敢直視地低下頭,“……請三位評委品嘗?!?/br> 黃琴師夾起魚丸,沉默了會,抬頭問:“……這真的是番茄嗎?” 趙扁說:“是啊?!?/br> 在場的所有人:信你個鬼啊! 黃琴師把魚丸吃進嘴里,那一瞬間,臉色立刻變了,她雙手撐著額頭,等再抬起頭,魚丸已經被咽了下去。 她一臉平靜道:“其實還可……嘔!” 一邊的黃琴師在垃圾桶里狂吐。 李主編臉色沉重地看著自己面前的番茄魚丸,筷子艱難地從一碟子紅血里夾起來,顫抖著塞進自己嘴里。 “嘔!” 鄭大人面不改色地拿起筷子,吃了魚丸。 他放下筷子,笑瞇瞇道:“很好吃,和我的老婆子做的一樣嫩滑呢。” 在場的所有人:你對嫩滑這個詞語是不是有什么誤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