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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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時心里一咯噔,為什么會突然把李青溪扯進來?莫得又想干什么?記起自己是被蠱蟲控制的偽裝里,他還得裝聾作啞地不解問:“李青溪……是誰?” jiejie說:“這就不用管了,他現(xiàn)在的位置就在梅開鎮(zhèn),你與我同行去見他?!?/br> 居然要一起跟著,秦時不禁更加心緒不寧又問:“是要招攬他進血教?” jiejie揚起嘴角的微笑,“等你們倆見了面,其中的緣故,自然就會一清二楚了?!?/br> jiejie顯然不愿意說太多,那不懷好意的眼神令秦時倍感壓力,偏偏不能甩開這個女人,白天黑夜都在身邊跟著寸步不離,連片刻的時間都沒有辦法騰出來嘗試和李青溪通信,只有繼續(xù)硬著頭皮往梅開鎮(zhèn)的方向趕去。 莫得,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拽著韁繩,咬牙緊緊的。 梅開鎮(zhèn)離得太遠,但縱使距離遙遠,故意放慢了速度,也不可避免地最終趕到了所在地。 二十個血教教徒包圍了一戶趙氏醫(yī)館,逼迫里面的人都從門后面走出來,其中沒有李青溪,但這不礙jiejie拿著手里的一條皮鞭子,皮笑rou不笑地丟下一句狠話。 “血教并非粗魯無禮的打家劫舍之徒,沒有直接進去砸東西是給大伙兒面子,有一個人跟我們血教結(jié)下梁子,逃了,此人真名叫作李青溪,不殺他難解我們教主的心頭之恨,文明點兒,我們自個解決自個的事,否則,這個事就很難文明了?!?/br> 短暫的沉默過后,沒有一個人說話。 jiejie笑道:“哦,沒人合作是嗎?真可惜,我本來還想客氣些的?!?/br> 突然有人道:“夠了,用不著搞這些虛的,你們要找的人就是我,我站在這里,該滿意了吧?!?/br> jiejie打量一番面前的人,一字一句道:“李青溪?” 李青溪不語,目光很厭惡。 委婉推脫掉了驚慌失措的趙氏一家的拉扯,不想因為這件事牽連到無辜的他們一二,容貌轉(zhuǎn)過來看的清清楚楚,絕對是本人沒有錯。 jiejie露齒一笑道:“左護法,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教主的命令是什么嗎?嘛,天氣晴朗、時機成熟、人也不會跑了,此時此刻天時地利人和,哪一樣都聚集在一起了,還有什么好猶豫的!向偉大的血教表示無比忠心吧,殺了,這個叫李青溪的!” 秦時的瞳孔震了震,李青溪卻是看上去沒有多少表情變化,嗤了一聲說:“原來,你們血教大老遠跑過來找我,為的就是這事,呵,以為我真有弱成這種地步會任由你們處置?敢的,就來??!” jiejie挑了挑眉,“吶,你是不是搞錯什么了?殺你的,只是他,不是我們,而且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短短幾月不見就忘記他這位曾經(jīng)與你同舟共濟的伙伴了?嘖嘖,看來你們的感情也抵不過時間啊?!?/br> 李青溪發(fā)覺了不太對勁,“他……!怎么會,你們到底做了什么?!” jiejie卻不回答了,轉(zhuǎn)過頭故意問秦時,“還不趕緊完成任務,我們還得趕快回去向教主復命呢。” “……”秦時選擇了沉默。 但他不能保持這種狀態(tài)太久,手放在莫得給他的劍鞘上,隨時有拔刀的可能,其實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可怎么可能真的做到這一瞬間。 李青溪意識到了什么,臉上露出了悲泣的類似神情,“原來如此……啊,到底還是我錯付了?!?/br> 突然拔出匕首來,對準自己的胸口,“今日你反正都要殺我,何必為難,不如自我了斷,省的你麻煩?!?/br> 話音剛落,竟然直接深深地捅了進去,沒有半分掙扎地倒地不起,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趙氏的一家之主驚恐地抱住道:“李兄……” 李青溪在他懷里,手握得緊緊的,嘴里溢血,有氣出沒氣收地說:“……我們相識一場,雖然……不久,但請你一定要幫我一個忙,我死后土葬,棺材里要放這把用來自盡的匕首……頭氣過后,我要用這把匕首去找這群陽間的魑魅魍魎一一報仇雪恨!” 他已然哭的表情撕心裂肺,“好,好,好,我一定依你,一定會依你?!?/br> 得到了答復,李青溪像是終于結(jié)束了支撐的氣力,緊緊抓著的手猝然松開,歪過頭,在這個背井離鄉(xiāng)的地方死于非命。 “慢著?!眏iejie突然道,“你再去多補一刀,穩(wěn)妥一些防止他詐尸。” 趙氏的當家人悲憤交加地斥道:“他都已經(jīng)自殺了變成一具冰冷冷的尸體,你們居然還要侮辱,究竟有沒有人性!” “沒有,你滿意了不?”jiejie不以為然地哼笑一聲。 趙氏當家人本來還想要阻攔,卻被自己的家人又勸又強行拖回去,其余人并沒有像他這般有著對李青溪夾雜一種良師益友的兄弟情誼,既然人已經(jīng)死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這樣任由著去吧。 jiejie又道:“記得插后腦勺,一劍下去,扎得透透的?!?/br> 抽出了腰之間攜帶的劍,對著倒在地上沒氣了的李青溪,秦時看了他好久好久,最終緩緩地閉上眼睛,下手了。 離開梅開鎮(zhèn)。 一路上,秦時始終沒有言語,jiejie倒也無所謂,不知道教主給他下了蠱蟲,在她的眼里就等于秦時親手殺死了自己的伙伴,里面的有趣可是多了,足夠閑著沒事干的時候從記憶里拎出來回味無窮。 奇怪的是,他們并沒有一路走向血教的根據(jù)地,而是中途轉(zhuǎn)到了大漠的驛站,也就是當初斥重金要求送鏢的驛站掌柜的地盤兒。 二十個教徒留在外面,jiejie一進去里面,驛站掌柜的就狗腿地跑過來。 那雙眼睛下面的濃重黑眼圈依然沒有淡下去,似乎永遠都不需要睡覺,嘴一咧開來報以恭敬的態(tài)度,就更加使得那股頹廢的氣質(zhì)越發(fā)不可收拾。 jiejie伸出手,“戒指交出來,教主要選拔新人了?!?/br> 掌柜的驚愕道:“屬下是哪里惹得教主不高興了,難道吩咐下來的那些事還不夠做的到位?右護法您是知道的,屬下一直對血教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鑒的啊!” “你做的確實不錯,但是,在教主的心中這和選拔新人又有何干系呢?”jiejie憐憫地說,“我心疼你,可是這是教主決定好了的命令,我也無能為力啊?!?/br> 掌柜的的臉漲成了青紫色,喘息了幾口粗氣,掐著嗓子說話似的勉強道: “……屬下不為難右護法,同樣尊重教主的決定?!?/br> 另一只手放在食指戴著的金戒指,寬寬地套在細瘦的指頭,不合適到隨時都有可能掉出來咕嚕咕嚕滾進桌子底下。 緩慢地摘了,緊握著那枚金戒指,整個人居然在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衰老,黑色的發(fā)花白,臉上一條條褶子,駝背著必須扶著旁邊的椅子才能艱難站住,不至于一抖一抖。 “給您。” 伸出手,把緊握的手掌打開,金戒指掉在jiejie的手里。 “屬下累了,容屬下先行告退,上樓休息一會。”掌柜的咳嗽著說,轉(zhuǎn)過身扶著桌子慢慢地走。 jiejie捏著那枚金燦燦的戒指,忽然向上拋了拋,一把接住,朝下松開手,金戒指掉在地上發(fā)出一個清脆的響聲,順著一條線歪歪扭扭地滾落在背著身的掌柜的面前。 掌柜的不動了。 jiejie搖了搖頭,“你原本還有幾日能活,何必呢?!?/br> 駝背的掌柜喘了口氣,突然飛快地踩了桌子,破窗而出。 “想逃?沒門!”jiejie冷笑道,吹了一聲口哨,外面的窗紙上忽然飛濺血花,不多時,響起重物倒地的聲音。 出了門,二十個教徒衣服上都是血,地上只剩下了七零八碎的骨架,撿起其中的金戒指,收好放在懷里。 jiejie踩了一腳在那些骨架上,碾個粉碎,不屑一顧地說:“鼠輩,竟敢也想學那鴻鵠,狗膽包天落得如此下場也是你咎由自取?!?/br> “清掃結(jié)束,準備回去。”對著那些教徒發(fā)完話,jiejie騎上了黑馬。 臨走前,秦時回頭看一眼那粉碎了化成塵土的骨架,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 趙氏當家人帶著自己的小兒子在路上走著。 昨夜下了一場大暴雨,擔心剛砌好的墳被沖垮,于是不等雨小就撐傘出來跑過去看看。 小兒子問:“爹,你又沒有得到什么好處,干嘛對那個忽然出現(xiàn)的陌生人這么上心?還幫忙買地建墳,穿壽衣的時候他的腳指頭上不是還套著一個足金的戒指嗎,為什么不拿???” 拍了一下小二子的后腦勺,趙氏當家人怒罵:“你偷那金戒指做什么?有沒有點臉,不許再講這些沒用的?!?/br> “哦?!卑ち舜颍鹤游夭豢新暳?。 總算趕到了墳頭,傘卻掉在了地上。 小兒子忙著撿傘,趙氏當家人震驚地看著毀了一個大洞的墳,風雨中,一道轟隆隆的閃電落下,留下一個被雨水沖刷的空墳。 “人呢?棺材里面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