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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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辰:……已經(jīng)削短了。 唐安芙不禁心中感慨:教風(fēng)箏,道阻且長。 而另一邊,謝武親自招呼著隨安南王一同來到謝家的康王齊昭,兩人坐在花廳里喝茶,從窗口正好能看見涼亭中的場景,雖然他們離得遠(yuǎn),聽不見涼亭里在說什么,但兩個大人三個孩子湊頭在一起學(xué)做風(fēng)箏的畫面委實有些溫馨和……奇特。 誰能想到,涼亭中那個眉頭緊鎖,一臉笨拙學(xué)做風(fēng)箏的男人,是那個在戰(zhàn)場上殺人如麻,令敵軍聞風(fēng)喪膽的魔殺星。 努力了近兩個時辰后,唐安芙終于成功教會齊辰做風(fēng)箏,并且做成了一只成品風(fēng)箏,只不過齊辰做的那只風(fēng)箏得具備很厲害的想象力才能看得出來是一條金魚。 唐安芙開始收拾桌上的東西,齊辰扭頭看了看下沉的日暮,拿著兩只風(fēng)箏站起身就走。 經(jīng)過一旁謝欣身邊時,謝欣一個沒忍住說了聲:“啊,我們的風(fēng)箏……” 齊辰聽到謝欣的話后,停下腳步,低頭看了看他兩只手上的風(fēng)箏,很自然的把左手那只他自己做的風(fēng)箏遞到謝欣面前。 謝欣看著送到面前這團(tuán)不知道什么東西的風(fēng)箏,有些嫌棄,大著膽子看向齊辰右手上抓的另一只栩栩如生的金魚風(fēng)箏,期待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然而她的眼神暗示齊辰并沒有看懂,或者其實看懂了,卻不想讓她如愿。 只聽齊辰用略顯壓迫的聲音對謝欣沉聲催促: “拿——著——” 謝欣仰頭看向齊辰,此時夜幕降臨,涼亭四角雖掛了燈籠,但光線難免昏暗,謝欣小小的眼瞳中倒影著一個目露兇光的人,頓時被嚇得一個激靈,顫顫巍巍的伸手接過齊辰遞來的風(fēng)箏。 好,好可怕。 齊辰送完自己做的風(fēng)箏以后,就如來時一般,拎著唐安芙做的風(fēng)箏旁若無人的離開了。 將軍夫人李氏有心留他一同吃晚席,但直到齊辰離開,她都沒鼓起勇氣派人去問。 拍拍心口,安慰一下自己。 這個壽辰過得真是驚心動魄啊。 第18章 唐碧文按照唐安芙說的,直到夜幕降臨以后才回來,拎了大包小包回來,給每個人都帶了禮物,絕口不提西苑之事,算是逃過一劫。 晚上回到家里,唐碧文才撲入母親懷中,將白天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母親知曉。 葉氏聽得心臟都快跳出來,她的兒竟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經(jīng)歷了這般險事,若非被阿芙冒險救出,后果不堪設(shè)想。 葉氏想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親自去了主院大房找唐安芙道謝。 昨天晚上回府后,唐安芙已經(jīng)把事情向謝氏坦白,謝氏驚訝過后也認(rèn)為唐安芙做的是對的,葉氏來了以后,謝氏見她眼眶紅紅的,還不禁出言安慰幾句。 唐安芙出來后,葉氏拉著她的手直道謝: “要不是多虧你們這些小姐妹,文姐兒這輩子就全毀了?!比~氏說:“二嬸娘從前待人不親善,對茹兒和芬兒都不好,昨日若非她倆尋你幫忙,我都不敢想象文姐兒遭什么難?!?/br> 葉氏眼角紅紅,感激之言看來是發(fā)自肺腑的。 謝氏安慰: “你素來就是個直性子,今后補償她們便是?!?/br> 葉氏點頭:“是,我補償她們。我也要好好謝謝阿芙。從今往后,我再也不小心眼兒了,我把你們都當(dāng)成親生閨女看待。” “二嬸娘,你可問過二jiejie,她為何要去西苑?”唐安芙對葉氏問。 葉氏擦了擦眼淚:“問過了。那傻丫頭被人騙了,說了也不怕你們笑話,她心儀安定候世子裴景,說來那裴世子也對她頗有情意,誰成想竟被有心人利用。也不知是哪個挨千刀的?!?/br> 謝氏看了一眼唐安芙,對葉氏說道: “其實昨夜阿芙與我說了這件事以后,我又回了趟將軍府,按照文姐兒兒所說那騙她之人的外貌和衣著,在將軍府中查過一輪?!?/br> 葉氏聞言,激憤問: “可查到了?” 謝氏猶豫片刻,點頭道:“查到了?!?/br> 將軍府治下嚴(yán)明,每個丫鬟進(jìn)出內(nèi)院都有章程,昨夜謝氏回去之后,一番查驗盤問之后,就把嫌疑之人揪出,威逼利誘之下,騙人的丫鬟就不堪壓力現(xiàn)行了,直說自己是一時糊涂才犯下大錯。 謝氏對外喊了一聲:“來人。將她帶上來?!?/br> 過了一會兒后,仍穿著將軍府丫鬟統(tǒng)一服飾的桃紅手腳被縛住,口中塞了棉布,雙眼紅腫,應(yīng)該是哭了一夜。 “就是她?”葉氏問。 “是不是的,你把人帶回二房問問文姐兒就知道了?!敝x氏說:“這丫頭今年剛滿十三,賣進(jìn)將軍府沒多久,身契我拿回來了,一并交給你處置?!?/br> “我想說的是,她與文姐兒素不相識,年紀(jì)又小,可能一時心志不堅收了人錢財做錯事,罪不至死,你且?guī)Щ厝栐円环?,找出幕后要害文姐兒之人才是正?jīng)?!?/br> “另外,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你只在你二房悄悄的解決,不宜把事情鬧大?!?/br> 謝氏的叮囑葉氏聽進(jìn)去了,說道: “我明白,大嫂放心。此事事關(guān)重大,我定會謹(jǐn)慎處理?!?/br> 說完這些,葉氏接過謝氏手中桃紅的身契,面色凝重,便帶著桃紅回二房去了。 她走之后,謝氏看向唐安芙,問道: “你一早就猜到是茹姐兒嗎?”謝氏是昨夜連夜審過桃紅后,才從她的描述中判斷是茹姐兒的。 唐安芙點頭:“嗯。我救三jiejie的時候,她已經(jīng)被迫在那屋子里待了一會兒,后來因為不從,被人關(guān)去柴房的路上碰巧被太子的人劫走了。再加上她從東苑走到西苑這一路,至少要將近一個時辰?!?/br> “也就是說,她可能中午開席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西苑了。而三jiejie和六meimei找到我的時候午時已過,差不多未時一刻的樣子,她們說二jiejie剛剛?cè)チ宋髟?。這時間對不上,所以我就猜她們倆肯定有人說謊?!?/br> 謝氏聽著覺得有些道理,又問: “那你如何確定是茹姐兒,不是芬姐兒呢?” “但凡心思惡毒的人,表面上就越鎮(zhèn)定。她們倆與我說話時,三jiejie的頭都快低到心口了,六meimei卻條理分明,絲毫不慌,所以我斷定是她?!?/br> 唐安芙給自己的判斷說了一通理由。 其實她當(dāng)然不是依靠上面所說的來判斷唐碧茹是害人的人,而是因為她知道唐碧茹上一世也參加過將軍夫人的壽宴,她哥哥謝恒既然知道西苑之事,那上一世的唐碧茹定然也知道。 因為二夫人看上了裴景,有意把唐碧文和裴景湊做一對,這無疑就成了唐碧茹的障礙,她這一世仍想跟裴景雙宿雙飛,豈能容得被人破壞。 只是唐碧茹不該如此惡毒,憑她的手段和對前世事情的知曉,她有很多方法可以阻止裴景和唐碧文來往,可她偏偏用了最惡毒的方法,她想把唐碧文一生都?xì)У?,她想要了唐碧文的命?/br> “你二嬸娘回去審過之后,芬姐兒和茹姐兒的好日子就徹底到頭了?!?/br> 謝氏知道,葉氏這人不算壞,但心眼兒著實不大,若有恩于她,她未必會報答,但若有仇,她必報復(fù)。 她原本就對兩個庶女的存在如鯁在喉,如今出了這么檔子事,兩個庶女今后的前程可想而知。 唐安芙可沒有謝氏那么cao心,唐碧茹過了一世,當(dāng)了幾年受寵的侯府夫人,把男人玩弄于股掌間,她怕是早就忘了原本的身份,不僅再也克制不住嫉妒,再也不懂忍讓,狠辣見長,動輒想害人性命。 所幸,葉氏不是好惹的,唐碧茹動了唐碧文,今后想要在葉氏手上有好日子過是萬萬不能了。 ** 正在用早飯的時候,秀芝就來通傳,說是元蕊娘來了。 謝氏讓唐安芙喊元蕊娘一同來吃早飯,誰料元蕊娘一進(jìn)門就眼睛通紅撲到迎出門外的唐安芙身上,嚇了唐安芙一跳。 “怎么了?”唐安芙問。 元蕊娘吸了吸鼻子,沒有說話,唐安芙便帶她到廊下坐了坐,元蕊娘突然對唐安芙來了一句: “阿芙,林掌柜……死了?!?/br> 唐安芙認(rèn)識林掌柜,就是上回跟蹤在元家香坊鬧事那些人的掌柜。 “什么時候的事?”事發(fā)突然,唐安芙也是沒想到。 “就昨天。昨天白日里,那幫人又來鬧事了,林掌柜跟他們起了些沖突,不小心說漏嘴他跟蹤他們到了那處暗門子的事,那幫人白天倒是給嚇走了,可一到晚上,林掌柜回家的路上,就給人殺人,我娘連夜趕去了林掌柜家,我一夜都沒睡著。” 元蕊娘恍惚的坐在回廊欄桿板上,林掌柜雖然不是她的親人,但好歹是身邊時常能看見的人,居然就這么沒了。 “我小時候,林掌柜經(jīng)常把我扛在肩上帶我出去玩兒,給我買好吃的。他閨女跟我也是朋友。我昨兒早上還跟他說話來著……”元蕊娘說著說著眼淚就下來了。 唐安芙上一世見慣了生死,太清楚這種熟悉的人死在身邊是什么感覺。 “人死不能復(fù)生。去送林掌柜一程吧?!碧瓢曹秸f。 元蕊娘用力眨了兩下眼睛點點頭: “要去的。阿芙,你能陪我一起去嗎?” “當(dāng)然。我也認(rèn)識林掌柜的,理當(dāng)前往?!碧瓢曹秸f。 ** 半個時辰后,唐安芙換了一身比較素凈的衣裳,帶著謝氏準(zhǔn)備的奠儀,坐上元蕊娘的小馬車,與她一同前往林掌柜家望喪。 林掌柜正是壯年,是家里的頂梁柱,驟然離世,家中老小近乎崩潰,靈堂中哭聲不斷。 唐安芙實在見不得這些生離死別,上香拜別后送上心意,便到林家門外等候。 林家是一座四合小院,院門外種了一棵楊柳樹,宅子雖然不大,但在寸土寸金的京城,繁華的朱雀街附近有這么一所宅院也屬難得。 唐安芙在柳樹下站了一會兒,多年養(yǎng)成的敏銳直覺讓她有種被人在暗處監(jiān)視的感覺,不動聲色拉下一條柳樹枝,唐安芙借著看柳樹枝的動作向后轉(zhuǎn)身,果然看見林家四合院的西邊小巷中有人影閃動。 唐安芙放開柳條,前往西邊小巷查探,但此時小巷中空無一人。她的感覺不會錯,先前也沒眼花,正要深入小巷時,元蕊娘哭著從林掌柜家大門走出,打斷了唐安芙繼續(xù)探查的行動。 元母說林家正辦喪事,元蕊娘留下幫不了什么忙,心意到了就成,讓她和唐安芙先回去。 兩人上了馬車,元蕊娘還一直在掉眼淚,唐安芙扶著她安慰,馬車走了一會兒后,突然停下,要不是唐安芙扶著,元蕊娘非跌倒不可。 “錢伯,怎么了?”元蕊娘在馬車中問。 馬車外過了一會兒才響起錢伯顫抖的聲音:“小姐——快跑——啊——” 錢伯的慘叫聲響起,唐安芙和元蕊娘如何能在馬車?yán)镒米?,掀開車簾子往外觀瞧,就看見馬車停在一條沒什么人的小巷中,車外圍了一圈手持刀劍的人。 這些人雖然都穿著中原人的衣裳,但一個個金發(fā)碧眼,完全是番邦人的樣子,而錢伯則被他們擊倒在地,脖子處血花噴濺。看來是不受這些人的威脅,出聲提醒元蕊娘,被這些人割斷了喉管。 “錢伯!”元蕊娘尖叫著就要沖下馬車,被唐安芙攔住。 “別去,已經(jīng)死了?!?/br> 說完唐安芙看向這群膽敢當(dāng)街殺人的番邦人,總共加起來有十幾個,她若是孤身一人,區(qū)區(qū)十幾個人絕對困不住她,可如今多了個元蕊娘,她要把元蕊娘一起安然無恙的帶走就不太容易了。 此時,那些攔在馬車前的番邦人忽然往兩邊讓出一條路,從他們身后走出一個穿的像員外郎的小胡子中年男人。只見他賊眉鼠眼的打量著馬車上的唐安芙和元蕊娘,假兮兮的對她們拱手作揖: “二位小姐,我家公子有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