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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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安芙:…… 后來,齊辰還是如愿去到了他想去的地方,唐安芙被軟磨硬泡沒辦法,只得為愛修改了自己的原則,并且暗自祈禱,這件事不要被謝氏知道。 她陪齊辰出席私宴,謝氏就警告過她,讓她今后做任何事都要三思而后行,不要落人把柄,若是被謝氏知道唐安芙陪齊辰去青樓,那不堪后果唐安芙想想就覺得可怕。 作者有話要說: 終究還是……去了。 第66章 唐安芙怎么也沒有想到, 自己有一天會跟個男人到青樓里尋歡作樂。 她就搞不懂了, 這種事情在家里也能做,也能翻各種花樣,為什么非得到這種風(fēng)化場所來,不會覺得別扭嗎? 事實證明, 齊辰非但不覺得別扭, 他還超乎尋常的興奮。 唐安芙除了兩人剛成親那會兒, 應(yīng)對齊辰這方面懵懂且孜孜不倦的需求會稍微有點力不從心的感覺,第二天萎了是常事,但經(jīng)過這段時日的不斷磨礪,已非昔日吳下阿蒙,自問在齊辰正常的狀態(tài)下, 她完全可以游刃有余的應(yīng)對。 然而,喝醉酒到了風(fēng)化場所的齊辰,那就好像游龍入海, 虎嘯山林,激烈的狂風(fēng)暴雨把唐安芙打的難以翻身, 毫無招架之力, 后半夜基本廢了, 甚至唐安芙感覺自己能撿一條命都是上天眷顧。 從來沒有這么累過。 直到天方魚肚白時,齊辰的興奮勁才算過去, 酒也醒的差不多了,看著唐安芙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慘狀,暗自倒吸一口氣反省。 抱住她在懷里一直睡到太陽初升。 唐安芙咕噥一聲, 身子一動就是一聲痛呼:“哎呀——” “哪里疼?”齊辰緊張問。 唐安芙眼睛還沒睜開就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哪兒都疼?!?/br> “對不起,我沒控制住……”齊辰悔恨說。 唐安芙微微睜開雙眼,特屬于青樓中艷紅艷紫艷俗的承塵帳幔提醒著她此乃何處,心累的閉上雙眼,眼不見為凈,順便換了個姿勢: “你喝醉酒都這樣?” “嗯。差不多。” 唐安芙警惕問:“那時沒我,你怎么解決?” 這個問題,唐安芙從昨天晚上就開始想,齊辰要是喝醉酒都這個狀態(tài),他就沒找過別的女人解決?要是找過……唐安芙想起來心頭就發(fā)堵。 “古佛寺禪院后山有個瀑布,我心情煩躁難以自控的時候,就到瀑布下面去坐坐,沖沖水也能好。”齊辰老實交代。 唐安芙:…… 雖然方法有點無語,但唐安芙清楚的聽見自己懸著的心安穩(wěn)落下的聲音。 行吧。 累是累了點。 但看在他這么乖的份上,唐安芙覺得自己還是可以忍受的。 “你怎么樣,還起得來嗎?”齊辰略感羞愧問。 唐安芙遺憾搖頭:“起不來?!?/br> “那我抱你出去?!饼R辰說。 唐安芙左右看看,這艷俗的房間,白天看著越發(fā)辣眼,她不想待在這里休息,讓齊辰抱出去是個不錯的選擇,最多她把臉遮嚴實一些嘛。 好在,昨天齊辰說要來這春意樓,王伯就先過來把這整個樓層都給包下來了,這樓層有一座直通后門的樓梯,專門用來給一些見不得光的客人離開用的。 齊辰抱著唐安芙從后門出來,王伯早已駕著馬車在外等候。 唐安芙身上裹著連帽披風(fēng),只要維持這個造型等著齊辰把她抱上馬車,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就神不知鬼不覺了。 可有的時候,人越是不愿意發(fā)生什么就越可能發(fā)生什么。 齊辰正準備抱著唐安芙上車,忽然天降小賊,從春意樓旁邊的屋檐上直接跳到了王府馬車頂棚上,齊辰以為是刺客,抱著唐安芙就是一個旋身避讓,唐安芙蓋在頭上的披風(fēng)滑落。 風(fēng)影突然出現(xiàn),一腳將馬車頂上的‘刺客’踢了下去,‘刺客’重重的摔在了春意樓后巷堆積的雜物堆里。 風(fēng)影出手如電,將那‘刺客’從雜物堆里提出來,只聽那還沒干嘛就已經(jīng)鼻青臉腫的‘刺客’慌張求饒: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我,我把張小姐的肚兜還給你們,保證今后再不采花了,大人饒了我吧。” 肚兜? 采花? 唐安芙、齊辰、風(fēng)影、王伯:…… 什么鬼?不是刺客嗎? 正不解之際,就聽巷子口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兩個穿著巡城官差服的人從春意樓后巷入口跑入,邊跑還邊說: “就這里!我看他跳下來了???!” 兩人跑進巷子后,一眼就看見被風(fēng)影提在雜物堆里的‘刺客’,跑在最前面的唐安杰大喝一聲: “好你個采花賊,可算抓住你了!” 說著話的功夫,唐安杰和另外一個巡城官差就跑到了風(fēng)影身前,拿著鎖鏈,將被風(fēng)影掐住脖子的‘刺客’給捆住了。 捆好了之后,唐安杰想起來旁邊還有個見義勇為的俠士,拱手道謝: “多謝這位壯士出手,這采花賊惡貫滿盈,這個月已經(jīng)連采三朵花了,今日有壯士相助,總算將他緝拿歸案,不知壯士姓甚名誰,在哪高就,可愿隨我們回巡城衙門領(lǐng)賞?” 風(fēng)影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被人誤會成見義勇為,還要他去領(lǐng)賞……目光下意識往齊辰望去,唐安杰這才順著風(fēng)影的目光,往春意樓檐下的兩人望去。 這不看也就算了,一看他那兩只眼睛就不由得瞪成了銅鈴。 “唐安芙?。??”唐安杰驚訝:“你怎么在這兒?” 唐安芙一手捂臉,躲入齊辰的肩窩逃避被發(fā)現(xiàn)的事實,唐安杰這才發(fā)現(xiàn)妹子不僅在場,她還給個男人抱著,再看那男人的臉…… “還有王爺,你們倆……” 唐安杰震驚不已的將目光向他們頭頂上三個不算大,但絕對能讓人看清的字看去—— 春意樓。 有那么一瞬間,唐安杰甚至疑惑這春意樓就是個普通茶館兒吧,meimei妹夫一大早來喝早茶……個屁! 他都在春意樓附近巡視好多天了,能不知道這里是做什么勾當(dāng)?shù)膯幔?/br> 唐安芙兩手捂住自己的臉,悶聲對齊辰說:“還愣著干什么,走啊?!?/br> 齊辰回神:“哦,好?!?/br> 說完還對目瞪口呆指著他們一副見了鬼表情的唐安杰點頭致禮,抱著唐安芙上了馬車,留下唐安杰在春意樓后巷中風(fēng)中凌亂。 ** 唐安芙春意樓一行,元氣大傷,足足在家休養(yǎng)了三四日,王伯天天給她送大力丸來,唐安芙一開始是抗拒的,后來試著吃了一兩頓,感覺確實有點作用,才就此改觀。 中秋過后,菊花盛開,又到了每年謝氏做菊花酒的時候。 謝氏做的菊花酒醇香遠飄,甘冽爽口,唐益最愛喝的一種酒,也不吝請身邊的朋友喝,以至于給謝氏養(yǎng)出了一大堆忠實的酒友,到這時節(jié),用不著唐益招呼,那些被勾了酒蟲子的人就會自動自發(fā)的到唐家討酒來,可謂供不應(yīng)求。 所以當(dāng)謝氏派人來喊唐安芙回去拿酒的時候,唐安芙很是驚喜。 回到唐家,謝氏正和元蕊娘在院子里曬洗干凈的菊花瓣兒,謝氏一邊曬一邊教,元蕊娘很用心的聽著,連唐安芙走到她們身后她們都不知道。 “……花瓣一定要曬干,要時常翻弄,像這樣……” “咳咳?!?/br> 唐安芙在兩人身后干咳一聲,元蕊娘嚇了一跳,謝氏則連頭都沒高興回: “回來就回來,鬼鬼祟祟的?!?/br> 唐安芙冤枉:“我哪里鬼祟,明明是阿娘急著教媳婦兒,才沒聽見我的腳步?!?/br> 元蕊娘紅著臉噙著笑橫了唐安芙一眼:“就你會打趣人?!?/br> 謝氏護著媳婦兒,對元蕊娘說:“蕊娘別理她,去把那邊一籃也翻一下。” “哎,好嘞。我去翻,伯母先歇歇?!?/br> 元蕊娘對謝氏言聽計從,讓干什么干什么,唐安芙仿佛已經(jīng)看到幾個月后婆慈媳孝的場景。 謝氏將手邊的花瓣翻好后,揉著心口坐到一旁石桌旁摘花瓣去了。 唐安芙跟著過去,問謝氏:“阿娘心口又疼了?” 謝氏上一世就總犯心口疼,吃藥多年也不見好,唐安芙跟著裴景去戰(zhàn)場后第二年,謝氏就故去了,唐安芙連母親最后一面都沒有見著。 “不礙事,每年這時候都犯個幾日病。不過近來吃了藥好多了?!敝x氏說完,像是怕女兒擔(dān)心般,就將揉心口的手放下。 唐安芙若有所思拿起兩朵明□□花,有一搭沒一搭的摘花瓣,想著回頭最好請?zhí)t(yī)來給謝氏診斷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毛病,若是能早些治療,謝氏能不能多活幾年。 “阿娘素來吃的是哪里的藥?怎么總不見好。”唐安芙問。 謝氏說:“老毛病了。也怪不得。往年吃的都是永葆堂孫家的藥,今年開始吃平安堂左家的藥。還別說,左家的藥吃了比孫家的藥感覺像是要好一點?!敝x氏說。 唐安芙一愣:“平安堂左家?左立春嗎?” 謝氏不解:“左立春?哦,你說的是小左大夫吧。我的藥是他父親老左大夫開的。” 是了,這時候左立春的父親還在,他是跟唐碧茹成親之后才接管平安堂的。 左立春是唐碧茹的第一任丈夫,當(dāng)年裴景帶唐碧茹回侯府時,唐安芙派人調(diào)查過,所以對他有點印象。知道他平日有服食丹砂的習(xí)慣,后來一夜間突然暴斃,七孔流血,中毒而亡,都說他是誤服過量丹砂導(dǎo)致死亡,但唐安芙查過以后,覺得這可能性不大。 左立春自己就是大夫,他當(dāng)然知道服食多少丹砂才不致命,怎么可能誤服過量呢。 而且,左立春死的時機就很可疑,是在唐碧茹搭上裴景之后,而左立春死后,左家兄嫂一口咬定是唐碧茹害死左立春,但最終被裴景給壓了下去,她兄嫂關(guān)了平安堂遠走他鄉(xiāng),再沒回過京城。 唐碧茹以寡身帶兩個左家的孩子被裴景迎入侯府。 這些都是上一世的事情,而唐安芙卻是第一次聽說謝氏吃的藥是左家開的。 “孫家的藥不好嗎?您怎么突然想起來換左家的藥吃了?”唐安芙問。 “也不是不好,就是沒什么效果。正巧上回我去趙家,趙夫人也有這心悸的毛病,她推薦我吃左家的藥,我試著吃了兩幅,感覺還可以。”謝氏說。 唐安芙說:“要不請?zhí)t(yī)看看吧?!?/br> “老左大夫就是太醫(yī)出身,他寡言少語不擅交際,要不然平安堂的藥肯定能享譽京城?!敝x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