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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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安杰出去以后,駱樊之請?zhí)瓢曹阶隆?/br> “表兄有話說?”唐安芙問。 駱樊之點(diǎn)頭:“你今日來我這,不是單純和杰哥兒一起給我送酒的吧?!?/br> 唐安芙?jīng)]有否認(rèn):“嗯,我有事問你?!?/br> “說吧?!?/br> 唐安芙斟酌片刻,最終還是決定直接問:“你在京城開了多少天道賭坊那樣的產(chǎn)業(yè)?” 這個問題聽起來似乎很唐突,誰會上來就問人家有多少產(chǎn)業(yè)。 但駱樊之幾乎沒有猶豫就脫口而出:“三成的賭坊,三成的青樓。” 唐安芙盡管心里早已有過預(yù)估,并且她的預(yù)估絕對不算低,沒想到還是少了。 全京城三成賭坊,三成青樓……等同于控制了京城三成的黑色產(chǎn)業(yè),那他一年得賺多少? 唐安芙咋舌問: “那你……是為誰做事的?” 這么大的產(chǎn)業(yè)絕對不是一個郡王府不受寵的公子能搞出來的,所以唐安芙斷定駱樊之背后還有人,今天過來就是問他這件事的。 駱樊之能不能回答唐安芙不知道,但她覺得自己必須要問就是了。 “我……”駱樊之低頭不語,似乎在做激烈的掙扎。 “是太子嗎?”唐安芙問。 駱樊之搖頭。 “壽王?” 京城之中就數(shù)太子和壽王競爭最激烈,要說需要錢袋子,這兩人最需要。 但駱樊之依舊搖頭。 唐安芙還想再繼續(xù)猜的時候,駱樊之打斷她:“你別問了。不是他們。我的主子不會跟他們爭奪任何,只是單純的想留些銀子傍身,今后無論他們誰做皇帝,我的主子都不會留在京城,所以對他們?nèi)魏我环蕉紱]有威脅。我這么說,你聽懂了嗎?” 唐安芙懂了。 不是太子,不是壽王……但駱樊之的主子以后是要離開京城的,也就是藩王。 今上如今有五個封王的皇子,太子,平王,壽王,晉王,康王……太子和平王一黨,壽王和康王一黨,剩下只有一個死了母妃的晉王。 晉王齊譽(yù)。 唐安芙對這個答案確實有些意外,因為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晉王齊譽(yù)就像他的封號一樣,安安靜靜,沒什么存在感。 她曾想過駱樊之為太子做事,為壽王做事,卻沒想到是晉王。 不過要是深入分析分析的話,這倒也不是沒可能。怎么說呢,因為從她這個外人的角度來看,晉王和駱樊之的身世似乎差不多。 駱樊之自小母親離世,在駱家不受重視長大;晉王的生母是已故良妃,良妃去世后,晉王也成了沒娘的孩子。 同病相憐。 ** 唐安芙坐在窗邊看著天上的星星等齊辰回來。 邊關(guān)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今天下午據(jù)說又有軍情入了京。 如果按照上一世的時間來算,明年年底大齊邊境就會發(fā)生一場極大的動亂,我軍后撤二十里,那時候齊辰陷入了昏迷,大戰(zhàn)在即,朝中無人敢應(yīng)戰(zhàn),最后是安定候主動請纓上陣,裴景和唐安芙就是借著那個機(jī)會一同上了戰(zhàn)場。 這一世齊辰?jīng)]有昏迷,裴景在努力發(fā)展太子那條線,看來他是不想再走上一世的老路了,畢竟上戰(zhàn)場兇險又辛苦,哪有他直接搭上太子的船方便快捷。 那么如果明年邊境還是照舊發(fā)生動亂,是不是去鎮(zhèn)壓的就是齊辰了。 若是齊辰上陣,唐安芙也想隨他一同去。不過跟上一世不一樣的是,上一世她上戰(zhàn)場,其實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證明自己,證明她是個有能力的,證明唐家沒有外界說的那么不堪,但這一世若她隨齊辰上戰(zhàn)場,只有一個目的——保護(hù)齊辰,盡管齊辰根本不需要她的保護(hù),但唐安芙依舊想保護(hù)他。 腦中正胡思亂想,房門被推開。 齊辰回來了。 唐安芙從窗臺上跳下,迎上他問道:“可用晚膳了?” “用過了?!?/br> 唐安芙接過齊辰手里的披風(fēng),邊掛邊問:“邊關(guān)是起戰(zhàn)事了嗎?下午說有軍情入京?” 齊辰現(xiàn)在特別乖,每年是否回來用膳,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都會派人回來提前跟唐安芙說一聲,有軍情也是他派的人回來告訴唐安芙的。 “嗯。北遼國內(nèi)動蕩,有幾股軍力像是在往邊境進(jìn)發(fā)?!饼R辰對唐安芙直言不諱。 國內(nèi)動蕩,軍力移動,這是戰(zhàn)爭的前兆。 “馬上就要打仗了嗎?”唐安芙問。 “不好說。北遼新帝登基,兵權(quán)、皇權(quán)都處于更迭時期,還無法準(zhǔn)確判斷?!饼R辰略感憂愁:“北遼是否會攻打邊境還不好說,但大齊國內(nèi)近來也不太平。” “大齊國內(nèi)怎么了?”唐安芙問。 “南邊、北邊都不太平。”齊辰籠統(tǒng)說了句。 唐安芙無力改變現(xiàn)狀,只能說:“世事難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齊只要有你在,陛下肯定不擔(dān)心。” 齊辰勾了勾唇角:“你呢?你擔(dān)心嗎?” 唐安芙摟上齊辰脖子:“我自然也不擔(dān)心,我夫君是多厲害的人。不過若是打仗了,夫君能不能把我也捎上,我愿為夫君做馬前卒,沖鋒陷陣,不在話下?!?/br> 前幾句齊辰聽的還挺受用,可聽到后面時,卻一聲嘆息: “我不需要你做馬前卒,也而不需要你為我沖鋒陷陣,有我在,你只管安安心心待在家里便是。” 唐安芙還想說點(diǎn)什么,只聽齊辰又道: “對了,你今日說要回去拿菊花酒的,酒呢?” 提起酒,唐安芙就緊張了: “別別別,有酒也是我喝的,你今后最好還是把酒戒了吧?!?/br> 齊辰知道原因,卻還步步緊逼唐安芙,把她抵靠到門扉后退無可退,一只手撐在她臉側(cè),明知故問道: “為何要我戒酒?我才初初領(lǐng)略一些醉酒的滋味?!?/br> 唐安芙欲哭無淚:“你是領(lǐng)略到滋味了,不想想別人受不受得了?!?/br> “別人是誰?誰受不了?”齊辰故意逗她。 唐安芙哪會不知他的意圖,伸出一根指頭,戳著他越靠越近的俊臉,與他保持距離,想起來還有正事,說: “別鬧,我有正經(jīng)事問你?!?/br> “嗯?!?/br> “就是……你覺得古佛寺的百米高塔有沒有必要建?”唐安芙委婉的問。 齊辰挑眉:“無所謂。你覺得有必要嗎?” “我覺得有??!百米高塔建成之后便可作為京城的標(biāo)志建筑,能體現(xiàn)我國繁華,能工巧匠輩出,若有外使來京,瞧見那高塔,豈非還能揚(yáng)我國威?”唐安芙盡量把話說得冠冕堂皇。 齊辰聽的半信半疑: “可那塔塌了。工部一時也想不出合適的建造方法?!?/br> 總算問到了事情關(guān)鍵節(jié)點(diǎn):“如果我說,我推薦一個人去工部,他十有八|九能把高塔建成,你相信嗎?” “而且,我只是推薦他進(jìn)工部,到時候該怎么建,怎么設(shè)計圖,那都是要跟工部的官員們一同商定之后再動工的,絕非他一人能cao控。” 唐安芙怕齊辰擔(dān)心再遇到一個像譚一舟那樣沒有真才實學(xué),只會沽名釣譽(yù)之輩,于是搶在他懷疑之前,把理由全都說了出來。 她確實是這么想的。 雖然她知道了百米高塔就是按照駱樊之的圖紙建造而成,但她不會把所有的責(zé)任都壓在駱樊之身上,讓他進(jìn)工部與工部的人分享討論如何建造,憑他的天分在工部絕對能混出頭。 “你想推薦誰?”齊辰爽快問。 “駱樊之。我表兄?!碧瓢曹焦麛啻稹?/br> 第68章 安南王舉薦榮安郡王府大郎君駱樊之入工部的事情很快就傳了出去。 只是這件事, 榮安郡王怎么也沒想到他是從外人口中得知的, 一夜之間,所有人都來恭喜他,令他感覺莫名其妙,一問之下才知道。 旁人對他旁敲側(cè)擊, 都在打聽他們榮安郡王府是通過什么渠道攀上安南王的, 榮安郡王苦笑不迭,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攀上的。 回到家中把這件事告訴郡王妃,郡王妃柳氏也驚愕不已: “安南王怎么會舉薦他?” 榮安郡王對她比了個‘小點(diǎn)聲’的手勢,壓低聲音說:“你問我,我問誰去?” 柳氏眼珠子一轉(zhuǎn),福至心靈, 問:“是不是唐益……” 榮安郡王近年已經(jīng)很少聽到這個名字,先愣了一下,隨后才想起:“他?” “是啊, 安南王妃不就是唐益的女兒嗎?”柳氏是個心思多的女人,比較敏感, 一下就抓住了事情重點(diǎn)所在。 榮安郡王擰眉思索片刻后, 失魂落魄在椅子上坐下: “不會是他的吧。當(dāng)年……他跟樊之一刀兩斷了呀, 還說過從今往后再也不會管樊之的任何事情。這么多年,他確實沒管過呀?!?/br> “他從前沒管, 不代表他今后不管啊。他們可是親甥舅?!绷险f:“我當(dāng)時就跟你說把他送出京去,徹底斷了他跟唐家的來往,你優(yōu)柔寡斷, 現(xiàn)在好了,讓他找著個梯子往上爬了,回頭要真做出點(diǎn)什么,我們倒成小人了?!?/br> 被柳氏嘀咕的心煩,榮安郡王怒道: “你以為我不想送他出京啊,唐益那時候可是掐著我脖子要跟我拼命,若非樊之?dāng)r著,我現(xiàn)在都死他手里多少年了。他是為了樊之才放我一馬,若我扭頭就把人送走了,你覺得唐益會放過我們嗎?那是個不要命的主兒,我可惹不起。” 柳氏被丈夫的懦弱氣的兩只眼珠子瞪得老大: “當(dāng)年你說你惹不起唐家也就算了,可如今,他唐家都衰落成什么樣了?外頭名聲都臭了你還怕他,你堂堂一個郡王,怕他作甚?” 榮安郡王恨不得上去捂住柳氏的嘴:“你這么大聲干什么?嫌不夠丟人嗎?” 柳氏重重嘆了口氣:“我是嫌你丟人!他唐益算什么東西,你怕他,我可不怕!” “你不怕他,你也不怕謝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