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上海來信(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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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腳,被什么纏住了,邁不開,我的心被一根線拴住了,這個人就是他,他在后面拽一拽這線,我的心就被一揪一撓似的。他從后面跟上來了,右手提著個精致的塑料袋,我想:那炸碎我靈魂的東西就在那里面了,他已經(jīng)做了交易,已經(jīng)投資了。 造出的產品就是一個套在我脖子上的金鏈條。人真的很聰明,男人把金鏈條套在女人脖子上,真的像牽住了一頭聽話的羔羊。 靈魂被毀,自己就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行尸走rou,就跟著走?是吧?這20萬,自己月入8000千工資,要積蓄兩年,那還要不吃不喝。 除了開銷,自己最起碼要積蓄5年,想起來,金錢社會,沒有錢,什么也辦不成,自己的那輛奧迪,是父母親積蓄了一輩子的產品,是為了我上班方便、風光才買下的,我覺得心痛。 我走到了自己車旁,給收費的交了五元,便開門上了車,準備開車,他開了那邊車門,提了那寶貝上車,好像提著我的“心”,看著我的“心”說:“我已經(jīng)交易了,你不喜歡?” 我沒有說什么,開車“突”的就走,已經(jīng)快11點了,回去母親要問話的。我給他送到他租的家的樓下,他幾次欲言又止,下車時把那“寶貝”—我的心留下,“秦總,我—我不能接受,那太貴了。” 我下車,提起那個“寶貝”,給他,“經(jīng)理,我真的不能要。” 秦總說:“小意思,你不必客氣,我是不會收回的,你不必回報,就算我們朋友一場,一點小小的禮品?!彼吆?,我在車旁愣了一會。 我沒有提上樓,就放在車里面,但當我已經(jīng)睡下了,怎么也不放心,要是被別人砸了車拿走怎么辦?我還要賠給人家。我又起床開門下去,下樓梯差點踩空,走在地上打滑,哦,麻煩的屁事,這預兆就是不吉利。 開了車門,我把我的“心”抱住,我的“心”啊,你不能孤獨地待在車里,你跟著我走,我身上的rou。我抱住它,就像官太太抱住太極犬,親個不停。再抱著上來,上樓梯特別小心,防止掉下來我的心碎了。這么貴重、會思考的東西,要是晚上給人把車砸了偷走,我可是賠不起,這寶貝,現(xiàn)在成了我的一個心病。 整個一夜,我無法入睡,躺下了,卻不能閉上眼睛,看看我的臨時閨房,想想父親剛剛回c省,我就惹出這個事情,陷入泥潭,誰來為我出頭?我哭了,看著一副我親自制作的復旦校園圖,漸漸模糊了,天黑了。 假山上,有兩個人影閃過,那就是他和我,他在后面躲躲閃閃地跟著我,他是曾經(jīng)向我求愛過的一個同學,因為他個子矮,長得差一點,我沒有答應,他卻一直在暗中盯著我,我有所察覺,而并不完全不想理,結果怎樣,我當時想:那就看他的本事了。 我躲在一個洞里,他摸索進來,看見了黑影中的我,就撲上來,抱住我,雨點般地親吻我臉,并且,他手在解我褲帶,“你,你想干什么?耍流氓嗎?我不會看上你的,快走!”我說。我受不了這突如其來襲擊,沒有感情啊,太輕率了。 我推開他跑出了假山的洞。這個事,旁邊還有同學看到的,就在班里宣傳出去,我一直到畢業(yè)再沒有同學追求。 朦朧中,我似乎看見從那里冒出一溜煙絲,向我飄來,漸漸變成那個擁吻她的同學,后來他轉過身來,是一個身材長高了的年輕漂亮的小伙子,我心慌的不能自主,仔細辨認,竟是年輕時的秦總經(jīng)理,這個被背叛他老婆、在大陸肆意妄為掠取美女的色狼。 他其實很帥、很漂亮,他過來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抱住,然后慢慢地親吻我的嘴,他是那樣的溫柔、體貼。他輕輕地吻我的額頭、輕輕地吻我眼睛,吻我耳腮時,還悄悄地說:“我愛你,daring(達令,親愛的!)” 然后解開我上衣的鈕扣,在我的寶貝上盡情地親吻…。,使我驚呼得尖叫起來。 我已經(jīng)領略了男人的詭計多端。男人是只狡猾的狼,隨時都有可能從旁串出來吃掉自己。也是毒蛇,纏住自己不放,直到我投降躺在他懷里。 但親愛的,你是例外,你是我自己投懷送抱的,因為我愛你! 他愛我是真的,舍得花20萬,我真的很正經(jīng)嗎?真的沒有貪欲鉆戒心思?只有你知道,此外有誰知道呢?既然只有天和你知道,再沒人知道,要正經(jīng)干什么?我想:真的不應該跟他去看電影,為什么跟他去看,一定是著了他的圈套,怕他打擊報復,自己可是一點根基也沒有,不去,不給這點面子,我以后怎么展開工作?而去了,現(xiàn)在就這樣麻煩,欲罷不能,欲上也不能,我要陷進愛的泥潭里,阿門! 去了,就是領了人家的情了,被人家的金鏈條套在了脖子上,什么叫做吃不了、兜著走,這就是。吃了人家的,嘴短;拿了人家的,手短,女人要控制掌握你命運的男人,除了智慧,只有一個辦法,我不說清楚你也明白。 要我愛他、喜歡他,給他所需要的,總得有個過程吧,現(xiàn)在就去愛他、喜歡他,做不到啊。 這事情,我還不好意思和任何朋友談起,別人會說我傻,這樣天上掉下來的金子,你不撿真是傻b。你撿了,沒人知道,你白撿。不撿,你是天上地下的傻帽兒,讓人家背后笑死。 我睡著了又醒來,醒來了又要朝那放著光芒的寶貝看一看,那是我的靈魂、她的價值,名義上屬于我的,由我保管,實際上是屬于他的,被他買走了的,是我的價值和靈魂。 20萬,父母親賺了一輩子,也沒有賺上。父母的錢是血汗錢,尤其是父親,那是靠他一錘一錘敲出來的,母親做過幾天家屬工,是平時省吃儉用結累起來的,存在銀行里5萬元,當年可以買一輛奧迪,而現(xiàn)在買一輛奧迪要10萬,父母親節(jié)省了10年,剛夠10萬。 可奧迪又漲到了15萬,父親咬咬牙說:“我們這10年等于白干,趕快給蘭兒把車買了,借錢買!”想到這里,我真想大哭一場,自己家里窮,那時候學費、住宿費、伙食費貴,家里是勒著褲腰帶讓我上的大學。 父母親幾十年存的錢,一年一年貶值,到最后還是借了5萬給我買了車。 我想,如果自己是個小伙子,自己要買房,恐怕只有按揭貸款了,一輩子被房貸勒著脖子。這20萬,要是每年還按揭貸款2萬,可以還10年。 問題是,秦總經(jīng)理一贈20萬給我,他的錢是哪兒來的?那么大方地給我,萬一是他貪的,或者受賄而來,將來一旦暴露穿奔,供出我來,我無辜受到連累不說,還要臭不可聞,那我這輩子可就毀在他手里了。 我再看那寶貝時,真的變成了惡狼,向我撲來。麒麟公司近年一直靠貸款給工人開資,活越來越少,最近又一再減員,以前是一個人開一臺床子,現(xiàn)在是一人開兩臺甚至幾臺床子。日子越來越不好過,工人們夜夜加班,一月只休一個周日。而他有本公司三分之一的股份。 在這時候我要他的這個鉆戒,就是我真真愛他也不可能接受,但是,他畢竟買來給我了,生米煮成了熟飯。我接受了,心里虧他,只有拿身子報答;對于沒有愛情的付出,我又不愿意交給他。 我是個的姑娘,失去的,不會再來,即使修補完善,我還是不愿意。而真真地退給他,我就得離開麒麟,回到大西北。當然,在上海我還可以找單位,本宮司是欣賞我的,然而一旦我和秦總破裂為仇,他會站在我這邊嗎? 第二天上班,我?guī)缀醪桓覍σ曀?,有點不好意思,而他為了交待我一天的工作,和我靠的很近,若無其事似的,我聞到他濃郁的香水味,這種芬芳煙霧滲透我的身心,我竭力抵制,可是它無孔不入,漸漸地對它有了好感,自己心情愉快起來,我突然感覺其實自己是有點愛他的,希望得到他情意綿綿的愛撫,得到他發(fā)自內心的訴說。 他的臉面是那樣清爽、潔凈,這天早晨在經(jīng)理、主任上,他表揚我對工作認真負責、一絲不茍,早晨來的早,晚上回的晚,是我們大家應該學習的,要說先進,先進就在我們眼前。 此后,別人對我的態(tài)度也有了轉變,平時在路上碰見不說話的人,現(xiàn)在都和我自動打招呼。沒有想到,他的贊揚會有這么大的效果? 現(xiàn)在,他好像有了一張去我辦公室的通行證,他坐在沙發(fā)里,我坐在辦公桌前,有時熾烈的目光對著看,我不好意思,知道他愛我已經(jīng)愛到發(fā)瘋,不能自拔。 我給他倒一杯水,他抓住我的手說:“我愛你,給我機會?!蔽因v地臉紅,他如烈火的目光,是愛的燃燒,我鐵一般的心腸也要著火,天哪,救救我吧,我在他的愛火中,要投降了。他要是沒有結婚、沒有孩子,我一定答應他。 聽到走廊里腳步聲臨近,知道有人來了,他立刻放開手,見到別人進來,他走了。 他愛我,表白了,我心里熱乎乎的,也有點喜歡他,他相貌堂堂、國字臉帶著自信、執(zhí)著的英氣,眉如春蠶在吐愛的金絲。然而接近認真看,他像一個人,你恐怕不會相信。 他自詡為麻理工學院的高材生,我識破了他愛的“詭計”是硬磨軟泡,反正是:不到手決不罷休。而我呢,已看透了他的“詭計”,擺足架子,就是真的放開自己讓他愛,也要讓他迷的愛的神魂顛倒、死去活來,我需要這樣的愛情或者說性,也不枉我的付出,不枉作為復旦高材生的價值。 我在碼那廠發(fā)文件的的字,他出現(xiàn)在門口,拿蘋果手機照相,他說:“自然一點,放松,微笑?!边青暌宦暎f馬上發(fā)到微信群,我打開微信群的朋友圈,我已經(jīng)在上面,曰:“正在加班寫稿的復旦才女蘭蕙!” 然后,他走到我身后,在后面抱住我,吻我后耳腮,我站起來,打掉他的手說:“你還叫人家遵守勞動紀律,自己是個老饞貓,到處偷魚吃!?別人看見,我怎么做人?再這樣,我要發(fā)火了?” 可是他再一次從后面抱住我,兩只手在我的胸上使勁搗鼓,我滿臉通紅,使出全身力氣掙脫開,說:“秦總經(jīng)理,你一點不尊重我!”她淚水汪汪的,出門走了。 真是個“色鬼,他一定這樣玩過不少姑娘和媳婦,那不是愛情,那是色欲!” 我進一步想;“既然你已經(jīng)動手侵犯了我,對不起,那20多萬的鉆戒,我就真的不給你了。” 今天,我開車出去上街逛商店,反正我的出勤是他管的,今天的上班卡,已經(jīng)“嘟”的響,下班還早。 從a區(qū)一個最大超市出來,在門口碰到了我父親在上海寶藍鋼鐵公司的一個朋友,我叫他吳叔的,和他單位的一個領導正要,“吳阿叔,你們干啥來了?” 吳阿叔是國營寶藍鋼鐵公司鋼板質量總監(jiān),他說:“我公司最近面臨困境,鋼材造價高,賣不出去,過來鋼鐵市場看看,順便買些裝飾品,你也有事出來?閨女。” 我點頭“嗯”了一聲。吳阿叔是江西人,待人熱情,我父親在時去他家做過客。遼寧鞍山人,旁邊一起走的,是一個五十來歲中年婦女,看樣子像個干部,后來才知道她是寶藍的總經(jīng)理?!皡强偙O(jiān),是你朋友的美女啊?蠻有氣質的?!?/br> 吳阿叔對她說:“她是上海復旦大學畢業(yè)的,現(xiàn)在一家臺資機械打工,閨女,她是我們公司的蘭總經(jīng)理,和你一個蘭姓?!?/br> 我客氣的叫一聲:“蘭總,我們公司在滑坡,效益不好,鋼材暫時是需要的?!?/br> 蘭總說:“可以考慮,不過我們也在輸血加氧,日子不好過。你們伸出手來,互相幫助!” 我機靈一動,真的伸出了手,蘭總握住我手說:“你會抓住機遇,反應敏捷,我公司要有你這樣的才女,一定會扭轉敗局。” 我說:“蘭總經(jīng)理過獎了,以后有機會找你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