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音樂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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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說:“先不告訴你,一定要拿回去?!蓖艉谀沁呁?,給我使了個眼色,他的鏜床就在旁邊,他一定知道師傅給我什么,王二麻子告訴我,我?guī)煾岛屯艉P(guān)系最鐵,走時,我打開紙,看見了一枚靈氣飛飛的紅參,我的眼淚涌到了眼眶。 有一天旁晚,師傅問我有什么音樂方面的愛好?我搖搖頭說:“小時候彈過電子琴,不精,我喜歡聽歌,唱歌唱不好!” 師傅叫我去到他那里吃晚飯,我提溜了兩瓶五糧醇,進去,看見汪海濤哥也在那里,他抱著一個小女孩。女孩大約三四歲,眼眶閃著淚花。 “汪哥,她是誰家的孩子?”我問。他說:“我哥的?!蔽疑焓直D(zhuǎn)身“哇”的哭了。 汪哥把她放在沙發(fā)里,給她一個塑料搖鈴玩,叫我看著她,別讓她掉下來,我正要抱她,這時房東大娘進來,說:“還是我來帶,我給她喂好吃的去。等你們完了再給你送來” 汪哥去幫著切rou絲,我去幫著揀泡好的木耳,汪哥說:“蘭meimei,今天你就不用動手了,坐著去!”我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傅這兒,自己家一樣?!?/br> 師傅租的房子,是和汪兄合用廚房的,里外各人一間。在機關(guān)樓上,也有他們的床鋪,主要為了中午短暫的休息,他們可以躺一會,可以在那里換工作服,這里應該是他們的一個安居之所,他們可以在這里玩、看電視、他們房里都有電視。 師傅在炒菜、配菜,燒的是液化氣,一灶兩爐都開著,一鐵鍋騰著右眼,以高壓鍋好像在煮羊rou。師傅穿戴著個紅肚兜,一看像個廚師,戴個白帽子,是個過日子的漢子。 海濤哥手法快,像他干活一樣利索,我就扒了幾根蔥,摘了黑木耳上的贅結(jié),就洗手走來走去。 師傅炒菜煙霧騰騰,香味惹欲,我看看他們的房子。 汪海濤藍蚊帳下的床上,鋪著藍格子的床單,還有折影,有清爽的清水味,顯然是今日洗,剛剛收回來。 房間東北角電腦桌上有電腦,一邊還有書柜,上下都有書,最上面兩層的,看來是海濤哥的,一本叫做《鏜銑工》的書,是勞動部頒發(fā)職業(yè)技術(shù)鑒定教材。 叫我多看幾眼的,是我母校復旦大學哲學系的教材,出現(xiàn)在眼里,有親切感。 任繼愈主編的《中國哲學史》,他們是工人,但工人不等于不讀書、不等于沒有讀書的嗜好,不等于沒有知識,他和我認識的劉夷,都愛好哲學,這樣的人,一般都愛好歷史和文學。 這樣的人,一般來說他們記憶超群、反應敏捷,不嗜金錢,不喜歡溜須拍馬,有正義感。 還有的書:胡繩《中國經(jīng)濟思想史》,旁立李澤厚的《哲學綱要》和一本《吉他入門》。 這時我才注意到一把靠在墻上裝在黑皮套里的吉他,門里又進來一個小伙子,他一頭黑發(fā),卻在前額上左邊有一簇白發(fā),他向我笑笑,打招呼:“來啦?師姐!”。 “哦,你真…精神,師弟,這白發(fā)是染的?” 他笑道:“天生的,你感覺好嗎?人家都叫我白花?!蔽艺f:“師弟,好看,花一樣美?!?/br> “周小剛,”我?guī)煾翟谕膺吔兴骸澳憬o我上街買幾瓶酒?!敝苄偢吲d地說:“好,馬上就去。” 我去看師傅的房間,床上也掛著月白色蚊帳,墻上一個小鬧鐘,正在滴答轉(zhuǎn),旁邊吊著一個笛子,蚊帳上懸著一塊老式手表。 “師妹,你好,來啦。”怎么?他們都是師傅的徒弟?進來的,是王二麻子朋友,他拿了一把小提琴,帶黑色色皮套的,放在沙發(fā)上。 這里靠墻有一個長沙發(fā),前面有一個玻璃茶幾,上有兩個大柚子。 實際上他真名叫王小二,“王師傅,你也是我?guī)煾档耐降???/br> 王師傅說:“凡是到這兒來的,我們都師兄師妹相稱呼。其實,汪海濤才稱得上是師傅,你師傅是跟他學的銑工。” 但我是稱汪海濤為哥的,在我看來,叫他哥比較符合我對他的感覺。 “你們都來了?”進來的是一個我剛認識認識的品質(zhì)檢測員小鄭,他拿著一樣我所不認識的樂器,叫做“海琴”,自言是當年鄭成功的衛(wèi)士發(fā)明、制作的。 海琴,上面六根金絲弦正像陽光下的浪尖,小鄭是高山族人,和師傅汪哥關(guān)系好,時常來請教技術(shù)、質(zhì)量方面的問題。 后來,又進來了師傅外單位的朋友,有拿二胡的、笙的,看樣子,今晚上我們要開音樂晚會是無疑的,終于吃飯了,連師傅,八個人。 這里不像北方,圍著茶幾吃飯、喝酒,這里是坐在椅子或條凳上圍著臺桌,坐著很舒服的,他們兩個房間外面是廚房加餐廳,一張老式八仙桌,兩個人一面。 菜比較豐盛:風味海參、鐵板魷魚、紅燒鯧魚、清煮羊rou、涼拌海蜇、清煮螃蟹等,師傅家鄉(xiāng)常吃海鮮,因此今晚上就以海鮮為主,給準備的是新鮮橙汁和椰子汁,任我門挑。 有一個本地人,叫金小蜂的姑娘,受師傅之托,給我端來港式電子琴。還有一個姑娘,叫“夜來香”的,是當?shù)厣虾=鹕絽^(qū)鳳凰橋人,可能是師傅相好,汪海濤哥對她眼神特別,比較尊重,沒有隨便開帶“色”的玩笑。 我知道,姑娘小伙在一起,總喜歡開“色”的玩笑,后來又來了針織廠的姑娘,才活潑起來。 又多了兩個人,只好在桌角的位子了,師傅也沒有叫他們來吃晚飯,沒有圓桌和凳子,地方也施展不開。 周小剛個子瘦小,可是非常有志氣,他起身去抓住金小蜂連個肩膀說:“小蜜蜂,快快來,哥有花duo你來采?!?/br> 他要拉她去坐在腿上,給他陪酒,金小蜂“啊”的一聲笑道:“喬哥、汪哥,救救我,小剛要強迫我!” 師傅說:“你就坐在他腿上,我兄弟不會欺負你的,怕什么?再不去,他真要欺負你了!”小剛呶了一下嘴,做出個要吻她的姿勢,金小蜂“噢…噢。濤哥救命,小妹遇難了?!?/br> 海濤哥笑道;“不愿坐在他腿上就坐在我腿上…” 金小蜂笑著說:“我是上了賊船了,逃不了?!?/br> 周小剛已經(jīng)坐下,她去坐在他腿上,汪哥給她使眼色,金小蜂對小剛說:“你要先喝兩杯,這叫接風酒!” 汪哥說:“小剛,人家叫你喝,你就喝,你不喝,我就叫他到我這里來?!?/br> 小剛笑道:“我喝、我喝?!本票苄?,像牛眼睛,小一口一杯,叫倒了敬汪海濤哥,這時候聽到師傅彈的吉他聲,原來吉他是師傅的,還是兩人何用? 彈的是斯特勞斯的名曲《共進晚餐》,小溪淙淙,桃花流水,春光脈脈,融洽的吉他弦音,大家的胃口大開,我給這幾個姐妹打開橘子汁盒裝和椰子汁罐。 我心里想著一會兒彈什么曲子,我不知道這里人愛聽什么,尤其師傅愛聽什么。濤哥愛聽什么,姐妹們愛聽什么。當然,以師傅為主。 彈電子琴還是上小學時候的事,進入初中,追求物理、數(shù)學的拔尖,日漸疏遠了電子琴,喝著椰子汁在我心里起了涼意,不過,我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驚喜: 夜來香,三更長。。。。。 師傅邊彈邊唱的這曲子,在我意愿里,像星星一樣閃爍。大家邊吃著,邊看、邊聽個人的音樂彈唱,也可以上去獨奏,也可以伴唱,氣氛十分活躍。 吃,喝,是你的事,剛開始,我們拿起筷子時,師傅勸一勸,后來他說:你們隨便吃,就像在你哥那里一樣,吃不飽、喝不足,是你自己的事。 汪海濤哥說:“我們這里,喬哥年齡最大,今天又是主辦,我提議,大家給喬哥敬酒?!?/br> 我?guī)煾嫡f:“你是加工一組的班長,應該先敬你哦?!钡鐖詻Q不同意,于是我們大家先給師傅敬酒,師傅說:“大家聚在一起,是緣分,遠離家人在外,很不容易,希望大家在工作中、生活上能夠互相幫助。祝在座的兄弟姐妹,友情松柏一樣長青?!?/br> 師傅舉起杯,酒在杯里閃閃發(fā)光,我喝的,是椰子汁,而我也感覺是酒,喝進肚里熱乎乎的。 再給海濤哥敬酒,看他相貌帥、眉宇間目光射出英氣,其實這里,主角應該是他,而他謙讓給我,他是一個不愛張揚的人,但他也像我?guī)煾狄粯樱浅Vv義氣、重然諾、守信用。 他說:“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我們在外都很孤獨,我們希望我們能團結(jié)、齊心,揚正能量,抵制負能量?!?/br> 第三個被敬酒的就是高山族的小鄭,他告誡我們,“請大家暫時不要張揚我在這里喝酒!” 他說:“我先來以海琴給你們彈唱鄧麗君的《夜來香》” 他離開了座位,把他的海琴放在一個方凳上,搬來一把木椅子,坐下后向大家來個飛吻,大家高興得拍手,小剛手指放在嘴里,吹了個口哨,而金小蜂匆匆忙忙給他倒了一杯茶,我再搬去一個方凳,小蜂放上茶杯,師傅向我們微笑點頭,我們這幾個人,夠給面子。 小鄭表示“謝謝!”他笑笑說:“彈得不好,兄弟們賜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