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黑色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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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給他飯菜的南墻喂食窗口,有人給這金鑾蛇扔進活的老鼠、田雞、垂死的鳥兒,同時,這西墻上門口咔嚓一聲,從這墻內自動奔出一個和這墻一個顏色的門來。 斗室內開始金鑾蛇追逐老鼠的戰(zhàn)斗,有一只黑鼠嘴邊須毛很長,眼睛黑亮,被人撂進來之后,它蹲在墻角邊,這時金蛇發(fā)現(xiàn)了它的食物,就開始昂起頭,吐著紅信子。 這大約20平方米的斗室里,四面是白色的墻壁,地上是綠色的仿草地毛毯,草莖很短,半寸長吧,老鼠無法躲藏,鄒老板看見老鼠在顫抖,尿水嚇得流出來,在它看來這蛇是龐然大物,它無法抗拒只有逃跑,鄒老板為它擔心。 黑鼠以最快的速度逃跑,金蛇以最快的速度追擊。青蛙在一邊跳躍,這兩樣活物就是它的美餐,金蛇不吃這兩個活蹦亂跳的精靈,它就要死。 金蛇緊追不舍,沒有命的奔跑,這是一只還沒有完全成熟的黑鼠,它非常靈巧、敏捷,金蛇要抓到很不容易,也要憑機智、巧妙。老鼠奔到墻腳邊,它蹲著,金蛇伏在草莖里,它突然閃電般襲擊,黑鼠向上跳起一米多高,腳再一蹬墻,就到了那邊的墻上掉下來。 米西飛起也掉下來,它肚皮朝天腦袋著地,再見黑鼠時已經在最遠的角落。它站著伸著兩條黑腿,遠遠地看著米西,不管“米西”能否能否聽懂,鄒老板還是對蛇說:“你放了它吧。” 米西看見了青蛙,它是跳躍的能手,它可以從這頭跳到那一頭,金蛇要捕獲它,也非易事。米西向前游去,它觀察蛙和鼠的距離和動靜,一個在兩米之外的角落,一個在一米外蹲著,米西也停止游動,鄒老板看得入神,無能論被逮的是蛙是鼠,他都不想看到。 而這兩個活物,是米西中餐和晚餐,米西不吃,就餓,再幾頓不吃,它就得死,鄒老板覺得這三者之間,沒有調和得余地。 于是,鄒老板想到:一個公司吃掉一個公司是不是不可避免?強大的公司就像金鑾蛇米西,它必須吃掉黑鼠或蛙才能生存,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是不是也是這樣?秦老板處心積慮,就是為了吃掉自己,而自己是不是那只會跳的青蛙、會跑到的鼠? 鄒老板不承認,也不可能承認自己就是鼠、就是青蛙,他想自己應該是蛇,卻被劫在這里,等待挨宰。他的最后的結論就是:不是你吃掉我,就是我吃掉你。 可是鼠和蛙顯然沒有能力抵抗金鑾蛇,它沒有利齒毒牙,也沒有蛇的力量。秦老板想到了汪海濤和老喬,還有茂蘋,現(xiàn)在茂蘋就是“米西”,難道他就因為我曾經開除他而劫他鄒老板?這似乎不合情理,也沒有到這程度。 鄒老板直到現(xiàn)在還沒有搞明白究竟是誰在背后搞鬼劫持他,就像民間諺語所言:把他裝到麥甕里,不知裝他的人是誰。 可是這蛇還有個絕招:它在一米之內,張開嘴,可以把想吃的東西吞進肚里。那只青蛙,憋作力氣要奔、要跳,他果然跳起兩三米高遠,落下來卻掉在金蛇的嘴里。 那老鼠,看見青蛙掉進金蛇的嘴里,就沒命的奔跑,似黑色的閃電,繞著斗室的墻腳,從鄒老板老板腳邊飛躍而過,有一次,從鄒老板腳上“哧”地奔上他頭頂,“吱。吱。吱”叫個不停,米西在腳下,卻沒有纏他身子上來。 鄒老板對這兩樣東西都害怕,平時見了禁不住心跳身上起雞皮疙瘩,更不要說在他身上馳騁,他自言自語也想對米西說:“不知為什么,見了你就像見了瘟神,你好像掏去我的靈魂,在黑暗的、骯臟的污水中洗滌,究竟是哪個瘟神讓我和你們在一起,我在這里度日如年經受蛇鼠猴子的欺凌?!?/br> 鄒老板拿拳頭敲擊著墻:“我一定要報仇找回我的自尊,我要跑出這個地方?!焙谑笞谒^上,鄒老板一把抓住就想往下摔,米西金蛇在他腳下盤作一團,頭昂起來向他張開血紅的大嘴,黑鼠在他手里嘰嘰嘰哀叫個不停,“嗯,你是求我我?guī)椭悖€是放掉你,放掉你,你還會落入它口?!?/br> 西邊墻上門按時開了,在兩個小時之內,米西如果追捕不到黑鼠田雞,它只有喝西北風。黑鼠在他手里蹬腿嘰嘰之后,突然的不動了,鄒老板看見黑鼠閉上眼睛,小腿伸直了,“是死了么?”是被米西嚇死的,還是被我捏死的? 剛才,他確乎被驚嚇不由自主地握住它身子。怕蛇是因為它毒牙有毒,被它咬了要死,還因為它總是生活在見不得人的陰暗的地方,這個秉性和劫持鄒老板的歹徒差不多,歹徒也喜歡在“陰暗”之處躲藏。 鼠與蛇比起來,鼠更像被欺凌的弱者。平時怕鼠的鄒老板現(xiàn)在手里握著鼠,要扔到垃圾箱里,而金蛇隨后跟來。他好像聽到冥冥之中的金蛇對他:“你不能扔,它是裝死,你知道嗎?你不要上它的當。它是我要吃的晚餐。” 但鄒老板毫不猶豫地把手掌里的黑鼠向西門外扔去,也許,它掉在下面的高架橋上,被某一輛飛馳而過的小車壓的粉碎;也許,它掉在那棟樓房頂上,有再生的機會。 晚飯,給鄒老板的,都是剩飯剩菜,幾天來,鄒老板見了都皺眉反胃。他準備絕食抗議,今天晚上的飯他看都不看。給他在窗口送飯的,是兩只黑猩猩,和他不說話,他不是在人的世界,而是在動物世界。 這頗有點滑稽的現(xiàn)實,使鄒老板覺得并非在人世,好像是在殘酷的夢境。晚飯之后一段時間,沒有發(fā)生什么,就是這金鑾蛇對他態(tài)度變得冷淡,它的小眼睛射出的光,帶點兇刺。 以前,米西在他身邊盤踞著,看他無聊之極,他唉聲嘆氣,拿拳頭敲擊自己的腦袋,或者拿頭碰擊墻,金鑾蛇就爬上他的身子,吐出信子舔舔鄒老板的手,鄒老板明白,這是米西友好的意思。 米西盤在他身上,它將近有兩米長,它的尾巴在他手掌心里甩來甩去,鄒老板感到它的身子涼爽去火,它的尾巴甩在手掌心,是逗他玩。 開始,鄒老板見到蛇在身邊,根本無法入睡,整個晚上不是來回走,就是拿手掌拍打自己的腦袋說:“我怎么這么傻,被騙去汽車那里,我活該到這里來?!?/br> “碰、碰、碰”他的腦袋就在墻上不停地碰,直到碰的那地方破了出血,腫起來。 那天晚上,鄒老板碰擊腦袋生疼,流血不住,已經是半夜后一兩點,他拿一些衛(wèi)生紙擦了,就靠在墻上準備睡覺。他沒有床鋪,他睡覺的地方就是地板,地板上是仿制的假草,綠茵茵的,有些地方被踩得不成樣子。 給他一條咸菜干一樣的破毛毯,上面是前人用過的油味和酸味,還有跳蚤在毛里。盡管這樣,鄒老板還是困了,想睡覺。他躺在破毛毯上,眼望著門口外天上星星,想著誰來救他,公安是否有線索找來,他望著東邊的門口,哪一天出現(xiàn)公安干警持槍打進來救他。 他想出去了一定要重整基業(yè),改正以前的錯誤。鄒老板看見東邊門里進來一個人,看清楚了是茂蘋,他肩上抗著個兩邊都帶枝杈的樹枝,兩邊的枝杈上都有一個小猴子,到了鄒老板跟前,把樹杈干放在地上,小猴子就從枝杈上跳下來。 茂蘋對小猴子說:“今晚上你們好好陪這個老板玩,聽清楚了沒有?”小猴子嘴里“嘿嘿、嘿嘿”,茂蘋沒有留下來,他走了,只留下空氣和小猴子在那里嘁嘁喳喳地叫。 鄒老板已經躺下了,小猴子調皮的爬到他身上,撓頭挖耳朵,鄒老板根本睡不著,然而,他不敢得罪小猴子,惹小猴子等于惹茂蘋,茂蘋的意思:“你也嘗嘗不睡覺的滋味?!?/br> 茂蘋這是小人行為,鄒老板知道,但現(xiàn)在人家的屋檐下,焉得不低頭啊。鄒老板想:忍一忍算了,然而他無法睡覺,他困得不行,拿破毛毯蓋住臉,小猴子馬上給你揭開,它倆就是不讓他入睡。 人讓動物氣成這樣,正是少有的事。小猴子手抓他鼻子,向他臉上吹氣,又挖鼻子。鄒老板騰地坐起,一把抓住一只小猴子的后邊兩條腿說:“再不鬧了,再鬧,給你們扔下樓去,” 但小猴子似乎聽不懂他說的話,一只小猴子向他臉上撒一泡尿,一股臊味直沖鄒老板鼻子,尿水流的他滿臉都是,毛毯他是不能蓋了,除了把兩只猴子扔下樓,鄒老板再沒有別的辦法。 鄒老板拍拍一只小猴子的屁股說:“是你爹教你的?”小猴子拿手抓鄒老板的臉,鄒老板以手抵擋,向小猴子警告說:“別這樣,我真的要扔的?!编u老板手拽小猴子的耳朵:“怎么,沒有聽到?”小猴子就向鄒老板臉上吐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