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125.斷他一條腿算是輕的
宋小寶被親jiejie兩巴掌煽的頭暈眼花,蛋蛋在一旁驚呼著:“媽咪!” 紀歐娃一把攥住宋小寶的襯衫領子,“你不是要死嗎!你去死啊,快去啊,死給我看!” 宋小寶當即醒過來,那雙混沌的瞳孔變得清明,紀歐娃那張臉放大到他眼前,上面布滿了急沖沖的怒氣,宋小寶被嚇破了膽,兩只手拄在地上試圖往后退?!敖?,我只是被游戲迷惑了心智,我現(xiàn)在不想死了……” 紀歐娃怒極反笑,宋小寶第一次見識到這個親jiejie生起氣來這樣可怕。 “你現(xiàn)在不想死都不行,你不是覺得你一無是處,留在這世上干什么!趕緊給我跳下去!” 紀歐娃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抓著宋小寶的衣領用力將他往樓沿拖,宋小寶不停的掙扎著,“姐,我錯了,姐!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不想死啊,嗚嗚嗚……” 紀歐娃已經(jīng)被憤怒燃燒了理智,根本聽不進宋小寶的任何話,宋小寶被她在地上拖著,地上落下簿薄的那層白雪劃出一道長長的印子,宋小寶鼻涕眼淚流了一臉,可這完全打動不了紀歐娃。 紀歐娃一把將宋小寶的腦袋壓到樓沿外面。宋小寶驚恐的盯著二十六層高樓下的景色,下面是繁華的街道,那上面車水馬龍,宋小寶擔心自己掉下去之后再被車子碾壓過,到時候連個全尸都不能留。 紀歐娃咬牙切齒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來:“你跳下去,我這個親jiejie算是解脫了!以后宋家的財產全都留給宋啟航!你跳下去,我和蛋蛋活的更加快樂!你以為你自己是誰,你就是一灘扶不上墻的爛泥!你死了,沒人為你哭喪,你跳啊——” 紀歐娃字字句句戳到了宋小寶的心里,宋小寶望著樓下的景色開始淚流滿面,“姐,我錯了……” xiele氣一般,紀歐娃驀然放開宋小寶,蒼白著臉靠著沿墻坐下去。 她只要再來晚一點點,就會失去對于她來說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兩個親人…… 宋小寶跪在地上開始掩面痛哭,“嗚嗚嗚”的聲音從天臺里傳出去。 天上的雪花越下越大,一直在旁邊緊張觀看的蛋蛋朝紀歐娃跑過去。 “媽咪,你別生氣了,舅舅知道錯了?!?/br> 見紀歐娃坐在地上不說話,只是呆呆的望著自己,蛋蛋又關心道:“媽咪,地上涼,快起來吧,你這樣坐著,meimei也會不舒服的!” 貼心的蛋蛋伸出自己的小手攙扶紀歐娃的胳膊,紀歐娃一把將蛋蛋拉近懷里。 “媽咪……”蛋蛋感覺到媽咪在哭,冰涼涼的液體滑進了他的脖子里,媽咪的栗色頭發(fā)扎得他癢癢的,蛋蛋用兩只小手撫摸紀歐娃纖細的后背,“媽咪,別哭了,我和舅舅不會丟下你不管的。蛋蛋馬上就要長大了,蛋蛋會幫助你完成你想做的事?!?/br> 紀歐娃雙臂收得更緊,沒有人能體會到她快要失去親生骨rou的那種窒息感。 宋小寶的哭聲很快止住了,雪越下越大,蛋蛋懂事的為紀歐娃撥去頭上的雪花?!皨屵洌憷洳焕溲??” 紀歐娃吸了吸鼻子,很快從地上站起來,她臉上的淚痕還未消失,牽著蛋蛋的小手兒,冷冰冰的睇了跪在地上的宋小寶一眼,“一會兒救護車來的時候,你提前假裝昏迷被抬上車,最起碼也得等過了三個小時以后再醒過來?!?/br> 聞言,正在傷心的宋小寶抬起頭,不可思議的望著紀歐娃,“什么?姐,你竟然撥打120!難道我跳樓,你不應該撥打110來救我么!” “我怎么知道你死不成!我一來就做了最壞的打算!”紀歐娃朝他吼道。 “那就算我摔下去,這可是26層樓啊,120能救我么?” 紀歐娃白了他一眼,“120是救蛋蛋的,萬一你們倆同時摔下去,蛋蛋體積小,你肯定是給他當作墊背的。我必須確保他能在第一時間得到搶救?!?/br> “……”宋小寶呆呆的望著天臺地面上的雪花,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這下慘了,以后要傳出去,我還怎么做人啊……” “現(xiàn)在知道丟人了,跳下去的時候怎么沒想過這些?!?/br> 蛋蛋拉了拉紀歐娃的手,“媽咪,舅舅已經(jīng)夠傷心了,你就不要再刺激他了好嗎?” 紀歐娃投給宋小寶一個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樓底下正好響起了救護車的聲音,她眼神閃了閃,迅速拉著蛋蛋的小手往天臺出口走去,走之前又不放心的囑咐宋小寶:“記住了,必須裝作人事不省的樣子!” … 整條街道都覆蓋上了銀白色,紀歐娃和蛋蛋坐在出租車上,他們透過車窗望見許多穿白大褂的醫(yī)生從擁擠的小區(qū)門口抬出來一副擔架,而宋小寶正臉色烏青閉著眼睛躺在上面。 救護車逐漸駛遠,紀歐娃對出租車司機報出了齊家的地址,車子一路平穩(wěn)行駛著,很快到達齊家,紀歐娃目送蛋蛋進了齊家的大門口,這才要司機掉頭去姜昊天的地盤兒。 眼下天色臨近夜晚,馬路上已經(jīng)亮起了霓虹燈,天上飄著鵝毛大雪,s市的天氣冷的能凍死倉鼠,可這并不妨礙年輕男女到酒吧尋求刺激的熱情。有不少客人陸續(xù)進入姜昊天的酒吧。 閆鼎潤大腿上坐著一位穿白色貂絨馬甲,黑色皮褲的富家女,她面貌甜美,小鳥依人的歪靠在閆鼎潤懷中。閆鼎潤一只手移動到女孩兒的大腿上,另一只手正在搖色子。 “大大大……” 在座的都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少爺,有的自己是老板,一把一千塊做底子,張耀沒興趣參與這種低級的消遣游戲,他嫌這桌人吵的厲害,自己跑到附近的一個角落喝酒。 姜昊天一身白西裝出現(xiàn)在酒吧里,倒梳的頭發(fā)在五彩斑斕的燈光下被照耀的油光發(fā)亮。 見他朝自己走過來,張耀放下酒瓶,忍不住蹙了蹙眉。 “張大少?!苯惶煨χ騻€招呼站在張耀對面,“怎么一個人在這兒喝悶酒,不去玩兒兩把?” 張耀唇角勾了勾,手里的酒瓶轉了下,“沒意思。” 張耀又拿起酒瓶周了一口,“不開車的時候,我比較喜歡喝酒。” “呵~”姜昊天體面性的笑了笑,“不玩兒永遠不知道其中的樂趣!下回你給我多帶幾個朋友,哥哥這里所有的酒你免費喝?!?/br> 張耀點了點頭,他從腳到頭打量著姜昊天,剛硬帥氣的臉上忽然綻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你前兩天穿的白襯衫和牛仔褲挺適合你,今兒怎么脫了?” 姜昊天唇角的笑容滯了一下,也不知道張耀在哪兒看見自己和齊雨薇約會,但他很快恢復淡定。“心血來潮偶爾會穿一穿,工作的時候還是要穿的正經(jīng)點兒?!?/br> “裝斯文挺適合你?!?/br> 姜昊天笑笑,“你先喝著,我去閆總那邊轉一轉?!?/br> 姜昊天很快加入到賭局中。 姜昊天故意連著輸了幾把,也不知對一桌人說了什么,惹得這桌人哈哈大笑,閆鼎潤還把姜昊天當作自己兄弟一樣,大笑著用手拍他的肩膀。 張耀冷漠的看著這一幕,要真讓二哥知道,姜昊天要把他妹,哼,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逍遙快活。 張耀剛剛將一瓶酒喝完,他就聽到酒吧門口處傳來一陣躁動。 他眼神撇過去,正好望見紀歐娃來勢洶洶的站在燈光底下。 紀歐娃一出現(xiàn)就成為酒吧的焦點,全場都屏息凝神的望著她。本人比電視上還漂亮,可并不像熒屏上那樣甜美可人、性感純潔。反而是全身上下透漏著一股駭人的殺氣。 “小,小二嫂?”閆鼎潤愣了一下,隨即放開懷中的女人站起來,“她怎么來這兒了?” 眾人目光聚集在紀歐娃身上,這個女人貌似是來找茬兒的,一雙殺氣騰騰的眼睛不停的打量著四周。 酒吧的經(jīng)理急匆匆的跑進來勸說著紀歐娃,“紀小姐,您不能這樣啊。有什么事您私底下和我們老板解決,酒吧還有這么多客人呢,何況您也是公眾人物,總得注意形象問題吧?” “讓開!”紀歐娃一把搡開酒吧經(jīng)理,她眼神很快注意人群中那一抹亮眼的白色,女人二話不說大步走到酒吧前臺,抄起一瓶即將喝干了的“路易十三”朝一桌人走過去。 眾人都搞不清紀歐娃要干什么,閆鼎潤見她跟個母夜叉一樣舉著酒瓶朝自己沖過來,一臉惶恐的朝身邊的女人懷里鉆。 “小、小二嫂,你要干什么!我、我可是已經(jīng)有對象兒了?。 ?/br> “咣——”的一聲,酒瓶開顱的聲音響徹整個酒吧。 閆鼎潤摸摸自己的腦袋,完好無損,他松口氣,從女朋友懷里鉆出來,只見姜昊天正捂著潺潺流血的額頭站在燈光底下,他身上的白西服很快被鮮血染紅,整個酒吧的人膛目結舌的望著這一幕。 姜昊天明顯是被激惱了,也顧不得平日里在眾人面前裝出來的形象。 他眼神充血,咬牙切齒的瞪著紀歐娃。 “瘋子,難怪只有給別人當小三兒的份兒,就你這種上不了臺面的女人,永遠也別想進齊家大門!” 紀歐娃不怒反笑,是冷笑,“看來我這一下力度還是不夠,竟能讓你活著罵我是潑婦?!?/br> 紀歐娃扔掉手里破碎的半截酒瓶,緊接著就拿起茶幾上的另一個空酒瓶。 姜昊天捂著傷口往后退,閆鼎潤和周圍的人急忙攔下又要傷人的紀歐娃。 “小嫂子,你理智??!再大仇再大怨,咱們私底下解決!當著這么多人你還要不要形象了!打人是犯法的,我前幾天才蹲的局子,你別給我二哥找事兒成不成?” 紀歐娃聽不進任何話,她被閆鼎潤和其他人拉著退到吧臺,一雙充斥著怒火的美眸竭盡所能的尋找周圍可以攻擊姜昊天的武器。 張耀趕緊跑過去,紀歐娃決心要將這件事情鬧大,她喘著粗氣冷冷的瞪著這一群阻攔她的人。 閆鼎潤死死的握著她的胳膊不敢撒手,接受到紀歐娃仇視的目光,嚇得閉著眼將頭別過去?!靶校也豢茨?,一會兒你再從眼里下刀子把我給滅了!” 大家都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紀歐娃和姜昊天之間仇恨不小。 閆鼎潤一口一個小二嫂,可齊晉的正牌夫人并不是紀歐娃。大家稍稍理一下思維,便能隱約猜到這其中發(fā)生了什么。 紀歐娃是三兒,姜昊天八成是為了給jiejie報仇,私底下做了什么事惹惱了紀歐娃。以至于一個見不得光的女人都敢找到酒吧里來鬧。 齊晉的身份擺在那兒,沒人敢瞧不起紀歐娃,酒吧里的其他人都對此事保持置之不理的態(tài)度。 姜昊天被幾名服務生攙扶著快速走出酒吧,他走時臉上身上都是血,給人一種快要死了的感覺。 也不知是誰提前通知的齊晉,張耀打過電話去的時候,齊晉正在趕來的路上。 紀歐娃被幾個人合力架出酒吧,齊晉正好從車上下來。 “放開我!”紀歐娃在酒吧門口掙扎的樣子格外狼狽,齊晉見到這一幕,不由得加快腳步抿著唇走到她身邊。 “小二嫂,你踩到我腳了!”閆鼎潤痛的齜牙咧嘴,可仍是不敢松開紀歐娃。 他和張耀擔心傷害到她,倆人不敢使大勁兒,紀歐娃力量大的馬上就要掙脫掉,沒想到齊晉走過來,一把將她撈到懷里。 “二哥你終于來了!”閆鼎潤和張耀同時松口氣。 齊晉的臉色冷的能掉冰渣子,他用兩只大掌死死的握著她的肩膀,強制性的將紀歐娃往車里拖。 紀歐娃踉蹌著前進,路上還有積雪,齊晉擔心她的高跟鞋會歪到腳,索性雙手一抄打橫將她抱在懷里。 “放我下來!”紀歐娃踢騰著腿掙扎著,雙手不停的拍打男人的胸膛。街上有不少行人側目望向這邊。 齊晉不為所動,他擔心女人從懷里掉下去,兩只手臂攬的更緊。 一直走到那輛黑色的賓利旁邊,齊晉才將她放下來,紀歐娃雙腳著地以后就想著逃走,齊晉打開車門,一把將她塞進去。 “你混蛋!” 齊晉充耳不聞,他沉著臉將車門鎖好,紀歐娃拉了兩下拉不開,她轉身就想去開另一側的車門,沒想到男人高大的身子立刻擠了進來。 車里的空間變得狹隘,紀歐娃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fā)繼續(xù)和他鬧。 “你放我出去!” “你鬧夠了沒有!”齊晉伸出手臂將紀歐娃摁在椅背上,男人兇狠的吼叫聲回蕩在紀歐娃耳邊。她怔了一下,望著齊晉冷若冰霜的樣子,透明的眼淚像小溪一樣從眼眶里流出來。 “沒有!我就是要殺了姜昊天才解氣,殺不了他我就不活了!”紀歐娃氣得拍打著車座,今天她不豁出去和齊晉鬧一鬧,他永遠都會顧及著姜美雅的“救命之恩”不會對姜昊天下狠手。 “那我呢?”齊晉唇瓣哆嗦下,態(tài)度柔和下來,一雙手捧著紀歐娃的臉蛋兒,“我怎么辦?還有女兒……你說這話讓我多傷心?” 紀歐娃發(fā)揮自己超常的演技,專門去回憶那些令人傷心的往事。她回憶蛋蛋跟著她住在地下室吃剩飯的情景,回憶自己在生孩子那一刻血崩時無助的情景…… “放我下去!”眼淚仍在肆意橫流,可紀歐娃看齊晉的眼神不是哀傷,而是冷硬的仇視。 這種故作堅強的表現(xiàn),另齊晉心疼的要死。他抬手為紀歐娃拭去臉上的眼淚,可怎么擦也擦不完。 “小寶想跳樓自殺,是因為玩兒了一種國外的游戲。他屬于心理防線極差的那一種……” 紀歐娃在去救宋小寶之前,早就聽余曼彤在電話里講過,她現(xiàn)在懶得聽齊晉在這里廢話。 “你放開我!我今天要跟姜昊天拼個你死我活!” 紀歐娃收了眼淚,忽然大力推開齊晉,掙扎著要下車。 齊晉一把將她拽回來,推倒在座位上。 “你放——唔……” 齊晉用唇堵住她的嘴,親了兩下就趕緊移開,“我已經(jīng)派人去找姜昊天要謀害你弟弟的證據(jù),他會由法律來制裁,你現(xiàn)在要做的是安心養(yǎng)胎,而不是去找他拼命!” “我不相信什么法律!姜美雅的表哥就是李木生,警察局大門朝姜家開的,別以為我不知道!” 齊晉壓住紀歐娃的上半身,不讓她起來?!澳悄阆嗖幌嘈盼?。” 紀歐娃撞上那雙深邃清澈的眸子,冷冷的吐出兩個字:“不信!” … 紀歐娃鬧了一路,齊晉好不容易才將她弄到家。 紀歐娃明顯是累了,呆呆的坐在床上不說話,齊晉拿來木梳子為她將亂糟糟的頭發(fā)打理好。就這么一會兒,她頭發(fā)上的清香氣兒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火燥燥的煙酒味。 也不知道是在酒吧里沾染上的,還是自己身上的??傊R晉一想到她跟個母老虎似的殺到酒吧找姜昊天算賬,心里頭沒由來的就空缺一塊兒。 “多大人,還自己動手算賬,不知道的以為你沒男人?!?/br> 齊晉將木梳子放下,他彎腰拄在床上,溫柔的注視著紀歐娃通紅的眼睛和鼻頭。 紀歐娃撇過頭去不看他,齊晉耐心的坐在她身邊對她解釋:“我生氣的不是因為你打了姜昊天,而是你一個人去天臺上救宋小寶很危險,萬一他將你也拉下去,我該怎么辦?” 齊晉光是想想就痛的揪心,他才剛剛有了女兒,馬上就要人生圓滿,可不想在這個時候跌到泥潭里。 齊晉默默注視著她,見紀歐娃還是不肯同自己說話,他眼神閃了閃,又放柔聲音道:“折騰半天也餓了,我先去給你下碗面。” 齊晉站起身來就要去廚房,身后忽然又傳來女人冷漠的說話聲。 “我不吃!” “……” “仇人逍遙法外,我永遠吃不下飯,女兒陪我一起餓著?!?/br> 紀歐娃從前再和齊晉鬧別扭,可從沒說過不吃飯,她這態(tài)度擺明了要絕食。 齊晉站在原地頓了頓,投降了一般又站回紀歐娃面前。 他思索良久,忽然雙手拄著床沿彎腰注視她,薄削的唇瓣輕啟:“那你想怎么辦。” 紀歐娃緩緩回過頭與他對視,那雙眸子里浮現(xiàn)出滔天的恨意。 … 姜昊天在從醫(yī)院回酒吧的路上被人偷襲打了一頓,因為位置偏僻,且周圍并沒有路燈,那些襲擊他的人都戴著口罩,姜昊天根本辨認不出這些人是誰。 這些人將他的嘴用毛巾捂住,四個人牽制住他在雪地上無法動彈,姜昊天看到黑暗里,有一條鐵棍像敲核桃一樣高高的揚起,又對著他有舊疾的右腿重重的落下…… 齊晉當著紀歐娃的面兒接聽電話,“斷了他一條右腿,滿意了?” 齊晉瞇著眼瞧她,紀歐娃冷漠著臉沒回答,可因為氣急而漲紅的小臉兒明顯失去了血色。 “掛了?!?/br> 齊晉將手機扔在床頭,男人也是不高興,畢竟宋小寶沒有任何危險,只是昏迷了三個小時之后便醒過來,他這樣對姜昊天,等于毀了姜昊天的整個人生,怎么說兩家也是名義上的親家,齊晉覺得自己實屬有些過分。 “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如果不是我逼著你,你怎么會對給你戴綠帽子的男人下手!” 紀歐娃嘴里滿滿的諷刺,齊晉并不生氣,動了下嘴唇坐到紀歐娃身邊。 “但凡不是你給我戴的,都不算綠帽子。我還巴不得美雅背叛我,畢竟我和她不是真的夫妻?!?/br> 紀歐娃冷笑一聲,還沉浸在余怒里。 齊晉眼睛瞥見她蒼白的唇瓣,立刻緊張的抬起手去觸摸紀歐娃的額頭。 “怎么這么燙?身體不舒服也不知道和我說話!” 齊晉摸了摸紀歐娃的脖子、后背,全部都是guntang的,只有她的手心冰涼刺骨。 齊晉嚇得趕緊將她捂到被子里,揣在懷里抱著。 紀歐娃雙眼皮打架,馬上就要暈過去,齊晉用嘴唇貼了貼她的額頭,立即拿起手機打電話?!拔椰F(xiàn)在就叫醫(yī)生?!?/br> 紀歐娃勉強扯起蒼白的唇瓣笑了笑,腦袋一歪倒在齊晉懷里失去了意識。 紀歐娃當天晚上發(fā)起了高燒,孕婦有很多藥都是禁忌,醫(yī)生來了之后也只是給輸了兩瓶葡萄糖。 齊晉不停的拿溫水浸泡熱毛巾給她擦拭身體,可紀歐娃身上的溫度一點也沒有降下去。 男人擔憂的額頭擰都擰成了川字,醫(yī)生拿了著一盒中藥走進來。 “齊先生,這盒中藥是驅寒散熱的,等紀小姐醒了以后你給她服下?!?/br> 齊晉揪了下眉心站起來走到醫(yī)生面前,他接過那盒藥,看了看上面的說明,又道:“就沒有別的辦法,讓她醒的快一點?” “很多西藥是不能用的,齊先生,以目前的情況來看,紀小姐只能吃少量的中藥,最多還是物理降溫?!?/br> 齊晉自然知道這些常識,他將醫(yī)生送出去,回到臥室的時候,雙眼注視著床上雙眸緊閉了無生氣的女人,頓時覺得斷姜昊天一條腿算是輕的。 紀歐娃昏迷了一天一夜,齊晉衣不解帶得照顧她。 余燒三天后才退去,齊晉給公司請了假,將手里的任務分配出去,直到紀歐娃身體徹底好了,這才打算回公司上班。 “我今天去公司待半天,中午就回來。你不是想吃魚,我正好去菜市場買新鮮的回來給你做?!?/br> 紀歐娃坐在沙發(fā)上點點頭,齊晉親了她一口便出了門。 紀歐娃聽到關門聲,她又踱步到衛(wèi)生間的窗戶旁,直到看著樓下那輛黑色賓利駛遠,這才動身去到約定好的地點和余曼彤見面。 古香古色的茶樓里播放著優(yōu)雅的古典音樂,桌上的茶水散發(fā)浸人心脾的香氣。 紀歐娃坐在余曼彤對面,直接開門見山:“你既然有辦法知道姜昊天謀害我弟弟的事情,并且專挑千鈞一發(fā)的時刻告訴我,說吧,你有什么要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