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他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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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艾珈見到眾人,歡快地打招呼,陸錚的反應(yīng)淡淡的。 她不禁掃了眼坐在身旁目視前方、心無旁騖開著車的男人,聯(lián)想起昨晚那個和自己在大街上緊擁著、霸道索吻的男人,忍不住笑出聲。 “珈姐,我怎么感覺你和昨天不一樣?。靠煺f,是不是昨晚有艷遇?”琳琳嬉笑著問。 “哪里來的艷遇???我這幾天不都和你們幾個人在一起。再說了,艷遇從來都是不存在的,所謂緣分,也是靠自己去爭取的。” 駕駛座的陸錚安靜地聽著不言語。 昨晚兩人回到酒店,他還把她送回房間。 “晚安?!标戝P淡淡地說。 艾珈沖著他眨眨眼,嬌聲問道:“你確定不進(jìn)來?或者,我上去你的房間?” “不了,早點休息。” 回房后的陸錚,用力后倒在床上,眼前浮現(xiàn)出幾分鐘前經(jīng)歷的香艷畫面:懷里的小女人性感的呻吟、魅惑的眼神還有胸前的柔軟…… “該死!”陸錚嘀咕一句,起身去往浴室。良久,大喘一聲,蹲坐在馬桶上。也是在那一刻,他決定遠(yuǎn)離陳艾珈。而睡在樓下房間的女人,則一夜好夢! 一整天,他的有意回避、刻意忽視,艾珈都深深地感受到了! 下午4點,陸錚先帶大家入住張掖七彩丹霞景區(qū)內(nèi)的酒店,稍作休息后再送大家去景區(qū)。 從景區(qū)游覽回來后吃了晚餐,回到酒店已是晚上10點半。 站在312門口,艾珈舉起右手敲了敲門。 陸錚拉開半扇房門,抱著雙臂,堵住入口,問道:“有事兒?” “你先讓我進(jìn)去再說?!卑斓吐曊f。 他探頭出走廊,左右看了看,斜對面就是電梯口,來往人員多,于是側(cè)開身體,讓她進(jìn)門。 “你今天故意的?”艾珈質(zhì)問。 “嗯!” “為什么?。俊?/br> “你明知故問。” “我不知道!”說完,上前趴在陸錚的背上抱著他,語氣軟軟地說:“你不要這樣對我?!?/br> 陸錚僵著身子不說話,艾珈見狀,左手大膽滑向男人腹部以下的位置,還沒摸到,手腕就被陸錚捉住,右手也被他的另一只手強(qiáng)行掰開,然后轉(zhuǎn)身,用冷峻的目光盯著她。 艾珈嬌聲說道:“你弄疼我了!” 陸錚放開她,面無表情地說:“不要讓我看輕你!” 聽了這話,艾珈只覺當(dāng)頭一棒!她不認(rèn)為渴望一個男人的身體是一件可恥的事情。她快速地收起一個嬌滴滴的女人形象,用不卑不亢的語氣說道:“陸先生,首先我不反對男人想要一個女人,那叫正常。但同樣的,女人對一個男人產(chǎn)生性趣,就叫犯賤,這話是不對的。其次,你在說剛才那句話之前,又有沒有先檢討一下你自己呢” 艾珈說完,不等陸錚回應(yīng),就上前扭開房門,走了出去。電梯剛好停在叁樓。 幾乎同一時間,西寧民宿,小馬一人在前臺。 “叮咚!”大門的自動感應(yīng)器響起。 抬頭,只見一個穿著職業(yè)裝的高挑美女拉著一個小小的行李箱,左肩上還掛著一個大號的名牌單肩包。 小馬快速迎上去,嘴里說著“歡迎光臨”,伸手接過行李箱。 “請問小jiejie有預(yù)約嗎?” “沒有?!眮砣遂t腆地笑了笑。 “請把身份證給我一下?!?/br> 美女伸手從包包的暗格里取出身份證,小馬伸出雙手接過。低頭一看,美女的名字叫“靳歆”,西安人。 “請問陸錚是不是在這兒?”靳歆小心翼翼地問。 “原來是陸哥的朋友?。」治矣醒鄄蛔R泰山,靳小姐莫怪?!毙●R笑著說。 靳歆也被小馬的話逗笑說,“這哪能怪你,第一次來還請關(guān)照?!?/br> “哪里的話!不過不巧的是,陸哥不在啊。我看看啊,今天是第五天,后天下午陸哥就回來了。” “?。∷ツ牧搜??”靳歆失望地問。 小馬覺得有些奇怪,既然是朋友,為什么會不知道陸哥外出了。而且,陸哥從來沒有提起過這位靳小姐。 “陸哥帶團(tuán)走青甘線去了。靳小姐,我們這里還有單間和標(biāo)間。請問您需要哪個?” “陸錚的房間在哪?我住他隔壁就好了?!?/br> 小馬想起陸錚隔壁的房間一般不安排住客,但是穆娜讓珈姐住進(jìn)去了,并且珈姐出發(fā)前又預(yù)訂了旅行回來后一個星期的住宿。 “哦,我是陸律師的助理,來找他是工作的事,想著住他隔壁,找他討論工作比較方便?!币娦●R不說話,靳歆補(bǔ)充到。 “靳小姐誤會了。我剛剛查看了一下,陸哥隔壁的房間已經(jīng)有人入住了,而且一直住完下個星期。我給您安排二樓的房間吧!”小馬說。 靳歆點點頭。辦理入住后,小馬幫她把行李提到二樓203門口,說了句:“靳小姐,祝您入住愉快!”就快速下樓了。 躺在酒店床上,她有些懊惱自己一時頭腦發(fā)熱,從西安跑過來,卻撲了個空。 中午在律所,臨近下班,身為老板之一的表姐夫周明禮召開緊急會議,有一單比較棘手的官司需要律師接手。但所里其他幾個律師不是手頭有工作騰不出時間就是能力有限信心不夠,而周明禮也為身上接的一堆要打的麻煩官司忙得焦頭爛額,最后,老周在會上只能宣布讓老陸接手。并且交代靳歆先把相關(guān)資料整理好,拍給陸錚,等他看完自會有定論。 周明禮交代完工作,看見靳歆依然杵在那。 “怎么啦?” “姐夫,我能不能去一趟西寧???” “去西寧干什么呀?” “你看,我的手頭工作忙得也差不多了,而且啊,我從來沒有到過西寧,周末了,也順便去放松一下。” 周明禮看著靳歆,自然知道她的心里打的什么算盤。 “行吧,只要不耽誤工作,今天下午你就可以出發(fā)?!?/br> “謝謝姐夫!”靳歆喜笑顏開。接著又說:“那,地址呢?” “一會發(fā)你手機(jī)上?!闭f完,走出辦公室。又在門口頓住,說了句:“靳歆,也別太執(zhí)著了?!?/br> 她訂了下午4點多到西寧的高鐵票;中午,回了趟家收拾行李,小睡一會后去了高鐵站。 此刻的她握著手機(jī),盯著微信上陸錚的對話框,快速地打了一行字,讀了讀又刪掉;接著又打,之后又刪,最后索性退出微信,關(guān)機(jī),睡覺。 接下來的兩天,行程進(jìn)入尾聲,艾珈和陸錚的關(guān)系回到原點。陸錚沒有再刻意躲開她,艾珈也沒有猝不及防地撩撥他! 最后一天,下午5點回到西寧。陸錚請大家在市區(qū)吃了一頓散伙飯。晚上7點,開車前往機(jī)場——趙濤和琳琳9:30飛上海,小澤10點回杭州。 到了機(jī)場,琳琳眼眶泛紅地抱著艾珈,不舍分開。 “我們有緣還會再見的,下次你來廣州,我一定帶你吃遍廣州的雞?!卑炫呐牧樟盏暮蟊嘲参康?。 琳琳聽了,破涕為笑。 艾珈放開她,看著旁邊的趙濤,說:“我們也擁抱一下吧!” “珈姐,以后你和陸哥來上海,我倆招待你們?!壁w濤真誠地說。 之后又走到小澤面前,張開雙臂,笑著說:“還有你?!?/br> 小澤輕笑,把她抱在懷里,低語說:“他喜歡你!”艾珈愣住,放開小澤的懷抱,不解地看著他。 “祝你好運?!闭f完拉著行李箱走進(jìn)航站樓。 琳琳和趙濤也提著行李箱,戀戀不舍地?fù)]手道別。目送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航站樓,回頭,上車。 十字路口,等轉(zhuǎn)燈時,陸錚問身邊的人:“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回去?” 艾珈解開安全帶,探出上身湊近陸錚,盯著他的臉說:“你今晚陪我,我就告訴你!”說完,若無其事地坐回去,系好安全帶。 “我為那天晚上的事情鄭重向你道歉,對不起。”陸錚認(rèn)真地說。 “哪天晚上的什么事情呀?你吻了我,還是你說了我?。俊卑煺Z調(diào)玩味地說。 “都有!我的語氣和態(tài)度都不禮貌,還有,如果因為,親了你,給你造成誤解的話,我也跟你道歉?!?/br> “我不介意?。 卑鞜o所謂地說道。接著又說,“誰讓我想睡你呢!” “……” “陸錚,我告訴你,你最好不要愛上我!”艾珈說完,掏出手機(jī)給青青發(fā)語音微信,請她明早幫自己買一只新鮮的、現(xiàn)宰的雞。 兩人回到民宿,已近9點。小馬高興地迎接了他倆。 “陸哥,珈姐,你們可算回來了?!?/br> “嗯?!标戝P永遠(yuǎn)惜字如金。 “我猜呢,小馬你是想念我的廚藝了吧!明天我給你搞雞吃。” “知我者莫珈姐也!”小馬他們對于艾珈的廣式表達(dá)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 “最近怎么樣?應(yīng)付的過來嗎?”陸錚詢問道。 “好了,我先回房了,晚安,小馬?!比缓笥謱χ戝P說:“晚安?!?/br> 前臺只剩下老陸和小馬兩個男人。 “這個星期還好,每天都有叁五個空房間。陸哥你一回來,就是真的旺季了。接下來兩周的預(yù)約幾乎爆滿了!” 陸錚點點頭。 “對了陸哥,你有朋友來了,前晚?!?/br> “朋友?”陸錚不解。 “啊對,應(yīng)該說是同事,你的助理靳小姐。”小馬笑著改口道。 “她在哪個房間?” “203?!?/br> “好,我知道了!這幾天辛苦了,沒什么事就去休息吧?!闭f完拍了拍小馬的肩膀,拉著箱子回房。 艾珈回房后,取出透明的衣物袋,準(zhǔn)備把穿過的五六套內(nèi)衣褲還有幾件小背心先洗干凈,剩下外穿的衣服則明早睡醒再洗。 洗完后,右手拿上房卡,左手的手腕到手肘的位置掛滿了內(nèi)衣褲和背心,繞過101室,來到后面的空地晾曬衣服。 此時,陸錚房間的窗戶打開,窗簾拉開,里面燈火通明,陸他站在床尾背對著窗戶,房間里還有另一個人。 艾珈晾曬好衣物,返回房間。轉(zhuǎn)彎處差點撞到人,抬頭一看,是個身材高挑的年輕女人,正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盯著她。艾珈徑直繞過她,用房卡開門進(jìn)屋。 門口的靳歆瞬間明白,原來陸錚隔壁房間住著的是剛剛見到的那個女人。目測比她矮十多公分,皮膚嫩白,睫毛細(xì)長,穿著一條翠綠色吊帶睡裙,不算多漂亮,但從女人的角度也無法否認(rèn)她很性感。 靳歆無形之中嗅到了危險的味道!她不愿但又不得不多想:這個女人跟陸錚是什么關(guān)系?女朋友?不像,剛剛進(jìn)他房間,沒有任何女性的物品。炮友?不!陸錚是個律師,思維縝密辦事嚴(yán)謹(jǐn),不可能把炮友安排在自己身邊。 渾渾噩噩地回到房間,拍拍額頭,告訴自己不要多想。前臺的小馬不是說了,那位住客只會住完下個星期,興許,人家只是遠(yuǎn)道而來的游客呢! 陸錚看完文件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他站起來在窗口伸了伸懶腰,伸手準(zhǔn)備關(guān)窗,卻看到窗戶下掛著的性感內(nèi)衣褲,目測有五六套,背扣的、前扣的、透視蕾絲的、背部交叉的、掛脖的,幾乎沒有重樣。旁邊還有幾件背心,細(xì)看也是不一樣的,其中就有那天晚上,穿在陳艾珈身上,讓他血脈噴張的那一件。陸錚強(qiáng)迫自己不能再想,于是果斷關(guān)上窗戶拉緊窗簾。 早上7點半,靳歆在前臺辦理退房手續(xù),全程戴著墨鏡沒有摘下。 “靳小姐,陸哥已經(jīng)在車上等你了?!蹦履劝焉矸葑C遞還過去。 “知道了,謝謝!”女人面無表情地說完,就提著行李箱出門走向陸錚的車。 靳歆后腳剛離開,艾珈前腳就從健身室出來。穆娜一看到她就撲上去抱住她說:“珈姐,我可見到你了?!?/br> 她無奈地說笑說:“穆娜,你再不放開,我的汗水就蹭到你的衣服上了呀!” “呵呵,其實我也不介意的?!闭f完放開她,笑嘻嘻地說。 艾珈隨后回房沖涼。 靳歆拉開副駕車門,正想上車,卻見座椅上安靜地躺著一件女式格子衫還有一個粉色保溫杯。 正猶豫的時候,聽到陸錚說:“你坐后面吧!” 上車后,陸錚啟動車子。問道:“昨晚沒睡好嗎?” “嗯!”靳歆簡單應(yīng)到。 “其實今天是周末,可以不用那么著急回西安的。要不我打個電話給你姐夫?” “不用了陸哥。那位客戶跟陸哥一樣,平時在蘭州,偶爾周末才會回西安。有些事情電話里又講不清楚。只能依他的時間了。”靳歆淡淡地說。 陸錚點點頭。之后,兩人一路無話。靳歆陷入沉思,昨晚的她,第一次因為一個女人失眠了,她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只是直覺告訴她:陸錚和那個女人的關(guān)系不簡單。如果說這一切都還只是猜想的話,那么剛剛拉開副駕車門,看到的衣服和杯子即使還無法坐實她的猜想!但陸錚的反應(yīng)卻讓她堅信她的推斷是正確的!她覺得很煩躁,幾次想開口問前面坐著的男人,話到嘴邊又問不出來。這時,陸錚的手機(jī)鈴聲打破了車?yán)锏钠届o。 “是的,在我車上呢,我一會回去就帶給你,嗯,好,再見。”靳歆留意到,陸錚接電話的時候朝右邊的位置忘了眼,語氣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溫柔。 準(zhǔn)備下車時,陸錚說:“以后遇到這類事情提前跟我說,不用那么麻煩還特意跑一趟。后續(xù)的工作我會自己跟,有需要會親自回一趟西安?!?/br> 靳歆聽完,點點頭,準(zhǔn)備推門下車。 “誒,靳歆,別再把時間都浪費在我身上了?!?/br> 聽了男人的話,她的心里涌起莫名的怒火,不確定是對他,還是對那個女人亦或是對她自己,她很想要劈頭蓋臉地一番問:“是因為那個女人嗎?那個女人是誰?你愛她嗎?”但是深呼吸后,靳歆擠出的只有叁個字:知道了!然后推開門,繞到車后,提出行李箱,用力合上車尾箱門,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