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天街_分節(jié)閱讀_40
唯唯抱著謝晨風的脖子大哭起來,謝晨風閉上雙眼,靜靜地流淚。 林澤看到了信封旁邊的一個深藍色小盒子,那是個戒指盒。他看了唯唯一眼,唯唯沒有說話。 林澤打開戒指盒,里面是兩枚925的銀戒,應該是謝晨風前任留下來的,他嘖嘖稱贊,說:“好好珍惜吧,謝磊。” “嗯?!敝x晨風簡單地答道。 林澤拿出戒指,對著陽光端詳,里面刻了字。 一枚內(nèi)圈里刻著“謝磊”。 另一枚內(nèi)圈里刻著“林澤”。 林澤站了一會,轉(zhuǎn)身出去,低聲說:“你缺錢嗎?我借你點吧。” 謝晨風:“我欠你的已經(jīng)夠多了,你沒有感染上對嗎?我看到你們從疾控中心出來……聽到鄭杰說你了……我又去問了次護士,當時真的很怕……還好你沒被我傳染……” 林澤打斷了他的話:“走了,有緣再會?!?/br> 唯唯的哭聲小了些,林澤轉(zhuǎn)身出門,謝晨風喊道:“阿澤!等等!” 林澤快步下樓,他不敢再在謝晨風面前呆太久,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仍愛著他,這種愛不因欺騙與艾滋病而減弱半分,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再愛他了。 林澤還知道自己賤,謝晨風騙了他,但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到說不愛就不愛。只能離開這里,見不到他,當成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 他從較場口下朝天門,順著江邊的路沒有目的地走,走到朝天門廣場——嘉陵江與長江的兩江交匯處,嘉陵江江水淡黃,長江江水碧藍,形成涇渭分明的水流分界線,滾滾洪流,奔騰向東,永無止境。 林澤安靜地站在江邊,趴在欄桿上看江水,想起很久以前,自己還很嫩的時候,那張在Jack’d上的照片就是當時的一幕。剛來重慶念書,和鄭杰約好出來轉(zhuǎn)轉(zhuǎn),來了朝天門,鄭杰給他拍了張照。 謝晨風也說過,看到那照片的時候,第一眼就被他吸引了,一邊走一邊看jack’d上顯示的距離估測位置,在北城天街到處找他,最后在星巴克里發(fā)現(xiàn)了他。 林澤疲憊地把臉埋在手臂上,覺得這些年里很累很累,那么多成雙成對的人,為什么他就會這么孤獨? 想當年上大學的時候他對未來充滿了憧憬,只想闖出一番事業(yè),然而一眨眼這么多年過去了,仍是形單影只,不僅事業(yè)上沒有什么成就,連自己的愛情都找不到,依舊孤身一人,被埋沒在普通人的浪潮里。 被淹沒在這個都市,被錢,被社會摧殘著,什么都不剩。 “不……不會吧,那是我們老大!” “老大,你不要想不開??!” 林澤:“……” 林澤驀然轉(zhuǎn)身,瞬間就炸毛了。 身后不知什么時候圍了一圈人,指指點點,自己管的辦公室里的一個實習記者拿著相機,瞠目結(jié)舌,林澤馬上知道自己被當成“一男子在朝天門前徘徊欲跳江輕生”的新聞素材了。 林澤一手擋著臉過來,揪著那實習記者的衣領(lǐng)朝廣場外拖,說:“沒事沒事,我只是來散散心。” 看熱鬧的群眾散了,警察還在朝這邊看,實習記者道:“這是我們老大!不是跳江的!” 林澤道:“別喊了!待會被其他報社的聽到,我們都會成為日報家丑的!” 林澤把那實習記者帶進輕軌站,上車兩人坐了,實習記者有點缺心眼,還很怕林澤,畢竟林澤平時不茍言笑,一副領(lǐng)導撲克臉模板,很少會表揚他們。 林澤手臂絞著,疲憊地吁了口氣,說:“今天沒料嗎?” “沒有?!睂嵙曈浾叽髦窈竦钠康籽坨R,拿著相機看照片,說:“你請假沒上班,主編讓自由采訪?!?/br> “我定吧?!绷譂扇嗔巳啾亲?,掏出手機按了幾下,打開小組的Q群,說:“你們?nèi)ブ卮?,西師,西政,南坪商學院,重郵在山上跑一次太累,不用去了,我給你們聯(lián)系指導員,都去做一期大學生暑假兼職薪水漲幅的專題,稿子不忙交,下午五點前匯總后發(fā)我郵箱?!?/br> 林澤打發(fā)幾個實習記者去干活,又打電話聯(lián)系編輯六點加班,留在辦公室等收稿子,出站回家洗了個澡,睡了一覺,早上起來收到謝晨風的短信,里面只有一個QQ號。 林澤打開電腦,加了,第二天,繼續(xù)他的孤單人生。 作者有話要說:還沒有完,這個故事才剛開了個頭咕咕咕~因為怕造成現(xiàn)實中的影響,人設作了全盤改動,沒有片兒警這種東西的存在了 JJ改了審核制度,一次不能朝存稿箱里擱太多章節(jié) 往存稿箱里放超過10章的量會被打上審的小藍鎖 有時候中午固定時間里抽不出來,等一段時間,下午兩三點估計就能看了 或者先進上一章,把改成my,再把章節(jié)數(shù)改成最新章,應該可以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