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不可及_分節(jié)閱讀_34
我知道,他是在等許子墨的電話。 心里愈發(fā)不忍,我甚至希望許子墨不要幫他查找我的下落才好,這樣秦楚也能永遠以為我在美國。然而這一切都只是我的奢望而已,在三天后的夜里,電話終于來了。 當看到來電顯示上的“許子墨”時,我看到秦楚的手幾乎在發(fā)顫。他劃了幾次才終于接通了電話,顫抖著放到了耳邊。在聽到對面的“喂”聲時,他的唇張了張,卻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 “喂?秦楚,是你嗎?”許子墨似乎有些著急,聲音都帶了點急促。秦楚這才反應過來,愣愣的“嗯”了一聲。 “你……找到他了嗎?” 他的眸中充滿了緊張和忐忑,但又有顯而易見的期待。我苦笑了一下,不忍的別開了目光。 “安澤他根本就不在美國!”許子墨深吸了一口氣,顯然也有些著急,不待秦楚回答便飛快的說了下去,“大使館那里根本查不到他的信息,他根本就沒有入境!我托人去機場問了,他是買了去美國的飛機票沒錯,但他沒有登機!” “你說……什么?” 秦楚的臉瞬間變得慘白。他似乎是不愿相信這個結果,有些迷茫的看著前方。而電話那頭的許子墨則喘著粗氣,再次重復:“安澤沒!去!美!國!” 屋里一片寂靜。 許久,他才像是找到了自己的聲音一樣—— “怎么會呢?他給我留了信說要去美國的啊……” 他的嗓音是那樣的怔忡,仿佛在自言自語一樣。我不忍看他的神情,咬著唇垂下了眸。 我看到他沒有拿手機的那只胳膊在微微發(fā)顫,好像是完全無意識的動作一樣。心中頓時像被刀割了一般,鈍痛不已。 “他現(xiàn)在肯定還在國內(nèi)!”許子墨打斷了他的自言自語,聲音也嚴肅起來,“你一點都聯(lián)系不到他嗎?他以前朋友和工作同事呢?” “秦楚,他是不可能人間蒸發(fā)的,你現(xiàn)在就去問一切和他有關系的人!不,現(xiàn)在是半夜,明天早上你就立刻去!” “如果真的找不到……”許子墨頓在了那里,隨即又深吸了一口氣,“現(xiàn)在先不管那些,你明天立刻去!知道了嗎!” “我也會找人繼續(xù)問,畢竟我和他也算朋友……”許子墨的嗓音低了下去,大概是想要說的話都已經(jīng)說完,他在那邊等著秦楚的回復。然而秦楚卻僵直著站著,仿佛忘記了怎么說話一樣,就那樣呆愣的看著虛無。 “秦楚?” 許子墨疑惑的喊了一聲。 “我知道了……”他的嗓音很輕,整個人也恍惚至極。一直到掛了電話,仿佛都沒有回過神來一樣,惝恍的站在那里。 連手機從手里滑落在地上,都沒有一點反應。 我死死的抿住了唇,心情格外復雜。 球球似乎也有些不忍,走到秦楚面前嗚咽了一聲。秦楚慢慢的低下了頭,目光毫無焦距的垂了下來。 他的臉是慘白的,眸大大的瞪著,仿佛仍然不愿相信一樣。那樣挺拔的他,那樣驕傲的他,現(xiàn)在卻慢慢的蹲在了地上,用手捂住了額頭。 “我把安澤……弄丟了……” 作者有話要說: 1、昨天因為放了營養(yǎng)液和霸王票的名單,所以顯得整個很長_(:зゝ∠)_沒想到有讀者并不知道作者有話要說是不算錢的這件事,這里特地提一下。 大家每次訂閱我的文,基本上是9個晉江幣,因為我正文基本上是三千字。現(xiàn)在這里胡扯的與正文無關的都不算錢。 2、看到很多讀者很認真的在評論,很感動,也有很多字數(shù)超過一千字了,但是因為沒有寫標題,所以沒法顯示在長評欄里,真的好可惜。我不知道或者app評論能不能寫標題,如果可以的話小天使們寫下吧~么么嘰! 3、關于上上章許子墨cp嚴非的事情,大家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可能覺得很奇怪,其實想想許子墨在英國七年_(:зゝ∠)_怎么可能為秦楚守身如玉呢對吧。大家可能覺得不潔啥的,我以前也是潔黨,但是自從和gay玩得開,并且加了一個gay群,天天看他們聊sao以后,也就逐漸了解真實世界gay的現(xiàn)狀了。之前看到知乎上有一個對gay的調(diào)查,很詳細,情感和性的方方面面。當然也有小gay很純潔,但是大部分gay都認為性和愛是分開的,男生很多時候的想法真的是“爽了就行”啊。 其實也挺悲哀的,因為gay之間的感情發(fā)展很困難,才會這樣吧。 以后如果能在文章里談到gay圈約炮的事情,我也會努力給大家呈現(xiàn)一下,讓大家了解真實的gay圈是怎么樣的,而不是每天看著小說里的完美世界,天真的以為gay的生活會很美好。 4、我會寫個許子墨和顧安澤的番外的,被你們邪教征服了QAQ 第二十九章(錯字) “所以, 顧先生并沒有去美國是嗎?”楚雲(yún)深微微皺起了眉頭, 轉頭看向身旁的段瑞祺。段瑞祺吃驚的瞪大了眼睛,但也有些疑惑的咬住了下唇:“可是……他也后來沒有聯(lián)系過我?!?/br> 我站在一旁,看著秦楚慢慢的垂下眸。 自從昨夜的電話后, 他便一直坐在客廳的地上發(fā)呆,一直到天亮了, 才像是被喚醒了一樣, 動作遲緩的換上新的外衣,一路開車到了楚雲(yún)深的公司。 段瑞祺見到他,原本態(tài)度并不算好,還故意嘲諷了幾句。但在秦楚表明來意后, 又拉著楚雲(yún)深一起來幫忙了。只是我不曾聯(lián)系過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秦楚注定是要失望了。 他原本還有些期待,但聽到這樣的回答,神色瞬間落寞了不少??吹剿@般憔悴的模樣,段瑞祺也有些不忍,“真的一點消息都沒有嗎?我后來也有給他留言,只是他一直沒有登陸啊……” 秦楚的臉色又慘白了一些,如果不是強撐著坐直身體,恐怕已經(jīng)要栽倒下去了。段瑞祺輕輕嘆了一口氣,復雜的看著對方,“肯定能找得到的,雲(yún)深,你也想想辦法呢?” “之前你說,顧醫(yī)生和林醫(yī)生關系很不錯……”他沉吟了片刻,“我以前也遇到過他們很多次,看上去確實是很好的朋友。” “如果你要繼續(xù)找下去,不如從這位林醫(yī)生身上下手吧?!背?yún)深握住了段瑞祺的手,目光深邃的看著秦楚,“需要人手的話,我可以借給你?!?/br> 秦楚愣了愣。 他到底不是楚雲(yún)深這般黑白通吃的人物,但生在那樣的家庭,也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眉頭擰的愈發(fā)緊了些。大概是對方提醒了他,秦楚也露出了沉思的表情,認真的對楚雲(yún)深和段瑞祺點了點頭。 “不用麻煩楚總了,今日叨擾二位,多謝?!?/br> 說罷,他就想要站起,大概是急著要去派人盯著林旭飛。段瑞祺也體諒他的心情,沒有再多說什么,滿目憂慮的看向了楚雲(yún)深。 他是真的很擔心我啊。 只是秦楚快要離開了,我來不及說什么感謝的話,只能在心里祝福了一句,隨后快步跟在了秦楚的身后。 他果然是很著急的,離開楚雲(yún)深公司后便立即打電話給他的父親,要求借幾個保鏢。秦父雖不滿意,但在沉重的嘆了一口氣之后,還是派了人過去。 秦楚雖還在尋找我的下落,但重點顯然都已經(jīng)放在了林醫(yī)生身上。我以為他會猜到些什么,畢竟抑郁癥總是和死亡聯(lián)系在一起,但他卻像是篤定林旭飛會知道我的下落一樣,也不復先前的失魂落魄,反而愈發(fā)確信我一定是故意躲著他。 他開始努力的還原我曾經(jīng)還在這里的樣子,不管是墻紙、床簾、還是家具,他都換成了原來的款式,只是終究沒有辦法和過去一模一樣。但秦楚并不氣餒,相反,記憶中的家令他越發(fā)相信我會回來,就算林醫(yī)生那邊依舊沒有什么動靜,他也不再焦躁,而是靜靜的等待著對方有所動作的那一天。 我沒有想到,那天會來的那么快。 保鏢打電話過來的時候,秦楚正對著烹飪書籍在學習熬湯,我雖然沒法指點什么,但還是站在了一旁。為了防止湯水濺到手機上,手機被他放在了圍裙的口袋里。鈴聲響起來的時候,秦楚還以為是工作上的事情,用抹布擦了擦手才接了起來。 保鏢似乎正在跟蹤著林旭飛,聲音也帶著一點謹慎:“秦總,林旭飛好像打算出市,已經(jīng)開車上國道了。” “車里幾個人?”秦楚一愣,神色立即變得凝重起來。他單手解開了腰上的圍裙,關掉了煤氣灶上的火,快步走到了客廳。 “只有他一個,秦總,要攔下嗎?” “你們先跟在他后面,不準驚動他,別跟丟了!知道了嗎!”他的眸中劃過一絲狂喜,快步走到了臥室,拉開衣柜便拿出了一套干凈的西裝。讓對方給自己發(fā)了定位之后,秦楚立即解開了紐扣,幾乎飛快的換上了新拿出來的衣服,圍上我送他的圍巾,隨后再去浴室快速的洗臉梳頭。球球本在客廳趴著小憩,但聽到動靜也走了過來。秦楚此時已經(jīng)在門口換鞋了,但在看到球球之后,他還是拿了帶子給它扣上,隨即牽著球球就推開了大門。 他的臉上溢滿了笑容,但也充滿了緊張,連下樓的時候都差點不慎摔倒。坐到車上后,秦楚仿佛都忘記了該怎么開車。曾經(jīng)被他拿下來的葫蘆又被掛了上去,他傻笑著看著那個小小的“?!弊?,湊上去用力的吻了吻后才按下了啟動鍵。 如果不是路上格外擁堵,他大概會直接以一百八十碼的速度追上林旭飛。其間保鏢又來了一個電話,告知秦楚林旭飛已經(jīng)上了高速。他此時越發(fā)確定林醫(yī)生是要去見我,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大,就算是被紅燈攔住不得不停下來時,也開始對著倒車鏡不斷整理自己的衣領和頭發(fā)。 他從來沒有這般興奮過。 終于出了市區(qū),秦楚立即上了高速,一路超車,都可以聽到呼呼的風聲。保鏢不斷的給他發(fā)來實時定位,他和林旭飛之間的距離也在不斷縮短。他還想再快一點,但前方似乎有追尾事故,先前還空曠的路段很快就變得擁擠起來。 他想從應急車道走,但連應急車道都已經(jīng)堵滿了車。秦楚緊皺著眉頭,煩躁的按著喇叭,但不管怎么按,都沒有可以走的地方。 到最后,車流完全停了下來,甚至有人已經(jīng)下了車開始抽煙。他死死的抿住了唇,憤憤的敲了一下方向盤。此時保鏢又來了電話,原來林旭飛已經(jīng)察覺到了一直跟隨在自己身后的這輛黑色別克轎車,在故意超車試探后開始加速前沖,試圖借車流擺脫。 “秦總,馬上就要到收費站了,是繼續(xù)跟還是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