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不可及_分節(jié)閱讀_38
只是顧安澤聽不見,他低笑了起來,仿佛已經完全絕望了一樣,又哭又笑道:“秦楚……只要我死了,你是不是就能幸福了?” 他只是在自言自語罷了,刀尖也慢慢抵在了左手手腕上,白皙的肌膚之下可以輕易的看到青色紫色的血管。 秦楚霎時嘶吼起來,拼了命的去拉扯對方手里的刀。明明先前都無法觸碰到的,現在他用盡全力卻將刀尖推開了一些。他先是一怔,隨即立刻伸手去扯開顧安澤的手,但卻又直直的穿透了過去。 “安澤!!你放下!我不準你自殺!你給我放下!放下!” 他的眸中已經蓄滿了淚,幾乎是在哭喊了。而顧安澤卻迷茫的抬起了頭,恍然的看著虛無。 “秦楚,是你嗎?” 他似乎是察覺到了什么,微微眨了眨眼,仿佛在等待回答一樣。秦楚心中猛的一喜,立即點頭道:“是我!是我!你別自殺,你別做傻事……” 顧安澤又慢慢低下了頭。 “是你啊……” 他喃喃了一聲,又把刀尖抵到了手腕上。只是這一次,他絲毫沒有猶豫,而是直接用力劃開了肌膚。鮮血爭先恐后的涌了出來,他劃的是那樣深,皮膚瞬間就綻裂開來,在割斷動脈的一瞬,血液直接濺到了他的臉上。 “不?。“矟桑。。 ?/br> 秦楚撕心裂肺的狂吼起來,但對方只是漠然的劃下了一刀又一刀。 “你不準自殺!你不準自殺!安澤??!安澤!!”他幾乎要瘋了,他瘋狂的喊著對方的名字,瘋狂的去拍打墻壁,但仿佛他只是這個世界的過客一樣,什么都做不到。 整整十二刀。 鮮紅的血液濺滿了白色的襯衫,就連臉上都粘了些。顧安澤似乎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反而微笑了起來。 “秦楚……我愛你啊……” 仿佛要解脫了一樣,他低喃著把頭靠在了墻上,眸中露出回憶的色澤。或許是想到了過去還算幸福的日子,他的唇角都微微揚了起來。 “不??!安澤?。∧銊e死!我不準你死!你給我醒過來!” 秦楚已經聲嘶力竭了,他不斷去拍打顧安澤的身體,但怎么也觸碰不到。嗓音也沙啞了,連呼吸都因為哽咽而停滯,秦楚痛哭著跪在顧安澤面前,徒勞的想要捂住那噴涌著血液的手腕。 “安澤……你別嚇我……你別做傻事……” 顧安澤緩緩低下了頭。 臉色因為失血而愈發(fā)蒼白,但他仿佛看到了秦楚,只是現在連抬起手的力氣也沒有了。 大概是幻覺吧。 那個人……怎么可能會出現在自己面前呢。 不過就算是幻覺,能在死前再見到他一面,也算是死而無憾了啊。 秦楚仍舊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顧安澤慢慢的揚起唇角,溫柔的輕喊:“秦楚……秦楚……別哭……” 秦楚猛的抬起了頭。 “我……愛你……” 用盡了最后一點力氣,他仍想微笑,只是腦袋卻無力的垂向了一邊,視線也終于陷入了黑暗。 作者有話要說: 看了大家的意見,我決定還是先HE后BE吧,這樣也不打斷我的思路,你們也能各自選擇要看的看。我的結局并不是一章的,可能BE結局也要三四萬字吧這樣…… 肯定會鋪墊好的,不用擔心強行HE或者強行BE之前我對個人志有種異樣的執(zhí)著,然后昨天盤算了一下,其實單獨把be放個人志我并不怎么賺錢的…… 反而有點虧。 但是我還是想出個人志,到時候就放各種rou吧╮(╯▽╰)╭希望大家能夠支持~ 我這個老司機居然到現在都沒有開車,真是……真是……世風日下?。?! 第三十二章 雖然早已有了心理準備, 但看到秦楚跪在我墓碑前那樣嘶聲力竭的痛哭, 以致最終暈厥,心臟還是疼的像被活活割裂一樣。 我真的后悔了。 不管他是否真的愛我,看到他露出那般悲慟欲絕的神情, 我還是沒有辦法勸慰自己。當初自以為正確的決定現在看來都成了一場笑話,而我卻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大概最遠的距離也不過如此了, 我明明就在他的身邊, 他卻跪坐在我的墓前,陰陽兩隔。 保鏢立即把秦楚送去了就近的醫(yī)院,好在他并沒有什么事,只是因為受驚過度而暈厥, 好生休息即可。他被轉入了單人病房,幾個保鏢也困倦的在走廊里休息了。醫(yī)院不允許攜帶寵物,球球則被暫時寄養(yǎng)在了附近的寵物店里。 我坐在床邊看著秦楚的睡顏,情緒也終于平靜了一些。當他被林旭飛拽著頭發(fā)往墓碑上撞時,我也幾乎是崩潰的了,若非保鏢很快把林醫(yī)生拉開,我恐怕真的要用這具看不見摸不著的身體去抱住秦楚了。 我知道林醫(yī)生也是為了我。因為我的緣故,他對秦楚的印象一直不好,更何況那是在我的墓碑前。 只是,我還是沒有辦法就那樣眼睜睜的看著秦楚痛苦。 我苦笑了一下,輕輕的撫摸過秦楚皺起的眉心。 他睡的很沉,但卻時不時的露出掙扎痛楚的神色,仿佛夢到了什么很可怖的事情一樣,連眼角都濕潤了。 “安……澤……” 嗓音無比沙啞艱難,他一定是在夢里拼了命的喊叫,才終于發(fā)出了一點點聲音。我忍住心中的酸澀,隔著棉被輕輕撫摸他的身軀。 秦楚,你是夢到了我嗎? 我的安撫并沒有讓他平靜,秦楚反而愈發(fā)深陷在那痛苦的夢境中,連身體都蜷縮起來,淚水更是打濕了被角。 我不知道要多么悲傷,人才會在睡夢中都落下淚來。就算現實里的他只是潤濕了雙眸,但夢里肯定早已痛哭流涕。 “安……澤……,別……走……” 他仍在小聲的喊著我的名字,但每一個字都仿佛從喉嚨里逼出來的一樣,連肌rou都緊繃了。我心中酸楚不已,但也只敢獨自啜泣。 我沒有走,我從來都沒有走。秦楚,我一直都在你的身邊啊。 可是,這樣的我,如何出現在你的面前呢? 我坐在床邊,眸中帶淚。 秦楚一直昏睡到第二天早晨才終于醒來,他一直不曾安穩(wěn)過,從睡夢中抽離也是猛的驚醒,仿佛抽搐一樣,一下子從床榻上坐了起來,粗聲喘息著。等到終于平復了一些,他才愣愣的看著四周,遲緩的撫上了自己的臉。 一片濕潤。 我并不知道他都夢到了些什么,但他卻好像仍舊置身于那個可怕的夢中一樣,呆滯的擦著淚,卻越擦越多。他的身體很快就微微顫抖起來,呼吸也哽咽了。 大滴大滴的淚落在被子上,他卻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 大抵是走廊里的保鏢透過窗戶看到了秦楚,病房的門很快就被推開,護士也被喊了過來。他似乎失去了對外界的感知,不管對方如何在他身上cao作,都怔忡的看著虛無。 保鏢沒有辦法,在確認身體沒有大礙后,只能帶著秦楚出院。昨夜他昏厥的時候,外衣和圍巾都被脫下了放在一邊,保鏢本想幫他穿衣,但秦楚卻拿了過來,遲緩的穿上了衣褲,隨后把圍巾捧在手中,一步一步的被扶著離開了病房。 他的神情是恍惚的,似乎仍舊未從刺激中恢復過來,一直到球球上了車,才終于有了一點點裂縫。秦楚大概是想要微笑,但瞬間眼淚又滑落了下來,抬起的手顫抖著撫上了球球的柔軟的毛發(fā),連嘴唇都哆嗦起來。 “我……沒能把他帶回來……” “安澤……再也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