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渣的總是你[快穿]_分節(jié)閱讀_26
李明司緩緩睜眼,陽光透過鏤空窗欞斜灑入屋,站在枝頭仙鳥正嬉戲啼鳴。 單手撐身坐起,李明司偏頭望向窗外光景,不覺有些瞇眼,遂后抬手搭在眉梢間,閉目休息片許。 “明司,你可算是醒了?!卑橹吔哪_步聲,桓玉的聲音傳入李明司耳內(nèi)。 “我昏睡多少時(shí)日了?”李明司放下手,緩緩睜眼看向走來的桓玉。 “兩日兩夜,怎么了?” “我竟睡了如此久……” “才兩日哪兒談?wù)撋暇冒??”聞言,桓玉笑道?/br> “我得回去瞧瞧明洲如何了,離開了十日也不知他如何了。”李明司旋即下榻穿衣。 “明司你可是這些日子忙糊涂了?凡間已過了十年了啊……” “……”李明司確實(shí)糊涂了,竟忘了這茬兒。 良久,又聞李明司吁嘆道:“這下我怕是難交代了……” “……”桓玉也知李明司是何意思,畢竟答應(yīng)了家弟會(huì)很快回去,可這一眨眼便是過了十年,依照家弟那性子也不知會(huì)做出什么來。 “我且看看長明燈如何了。”李明司流袖輕揮,旋即,金蓮盞臺(tái)長明燈浮顯在了半空,周遭泛起熠熠金光。 “還好?!崩蠲魉境坊亻L明燈:“幸好性命無憂,我且下界瞧瞧?!?/br> “還是別了?!甭勓裕赣癯蹲±蠲魉镜囊滦洌骸凹业苄宰幽阋仓?,你如此之久未曾露面,怕是會(huì)被他誤會(huì)。” “既是答應(yīng)你照顧好明洲,我自然得遵守承諾?!痹偾艺f,他自己也已答應(yīng)過明洲會(huì)回去。 “好吧?!被赣袼砷_李明司的衣袖,滿臉愁緒:“你且謹(jǐn)慎些,若真是管不住家弟,我也不強(qiáng)求。 你也安心回來,我不會(huì)怪責(zé)你什么的。畢竟明司你幫我如此的大忙,我感激還來不及呢。若不是瑣事纏身,我倒是想親自去陪他的。” “我明白。”李明司系好腰帶,抬手拍拍桓玉的肩膀:“我辦事兒,你且放寬心吧?!?/br> “……嗯。” ……………… 山林中,泉水伶仃,紅葉簌簌。 滿山的楓葉如同被鮮血浸染,在秋陽映照下更顯艷麗。 李明司抬頭望向眼前蜿蜒曲折的青石臺(tái)階。 殘留苔痕的石階上的晨露未散,朦朧水霧氤氳山間,更添上幾分靈秀。 他還未做好與李明洲相遇的準(zhǔn)備,也不知見面后該說些什么才好。 “你總算來了?!?/br> 李明司聞聲瞧去,便見一名身著黑衫,手握長劍,腰身挺拔的俊逸男子,正冷冷盯著自己。 “你是何人?可認(rèn)得我?”李明司眉頭微皺道:“對(duì)了,李明洲可還在此處?” “他走了?!蹦悄凶哟鸬?。 “走了?”聞言,李明司不由抱怨道:“這孩子可真不聽話,我只離開了十……”話及至此,李明司便住了嘴。 說來可不是十日,而是十年啊…… “既然明洲他不在此處,那我也不便打擾了,多謝相告。”話罷,李明司轉(zhuǎn)身便要離開,卻驀地被人鉗住手腕,其力道之大,如似要將他手腕捏碎了般。 “怎么了嗎?”李明司冷嘶口氣,眉頭微皺瞧著眼前的男子。 “李明司,你以為你走了多久?十個(gè)時(shí)辰?十日?還是十月?你可知,你走了整整十年!十年!你知道我在這兒等你多久了嗎!”李明洲死死瞪著眼前人,怒喝道。 “……”聽聞這番話,李明司才緩過神來,原來眼前這男子便是李明洲啊…… 說來,時(shí)光荏苒已過十載,李明司也約莫十九了,模樣自然不比小時(shí)候了。 “明洲,我回來晚了,抱歉啊……”李明司抬眼對(duì)上李明洲冰如寒窟的雙眸,開口道歉。 “哼?!崩蠲髦廾偷厮﹂_李明司的手腕。 “那作為賠禮,不如我請(qǐng)你吃飯如何?想吃什么都行的?!崩蠲魉玖闷鹦渥?,瞧著自己手腕上泛紅的血指印,不由冷嘶口氣。 “想吃頓飯就算賠禮打發(fā)我?哪兒有那么容易!”李明洲晃眼間,恰好瞥見李明司手腕上的血指印,不由放軟語氣:“反正你這蠢貨都回來了,那也不算食言?!?/br> “走,去找?guī)煾??!闭f話間,李明洲刻意控制指掌的力道牽起李明洲的手,怕再將李明司弄疼了。 “找他作甚?”聞言,李明司不由問道。 “擦藥?!崩蠲髦弈_步稍頓,低聲道。 “……”李明司莞爾笑道:“不必了,很快便能散的,適才倒是真被你嚇著了?!?/br> “怎么?我難道很嚇人?”李明洲淡淡問道。 “嗯……怎么說呢,總感覺明洲比以前的性子更冷了,還是小時(shí)候可……嘶,疼!” “……抱歉?!崩蠲髦廾κ樟耸?,他知自己手上沒個(gè)輕重。故此在山中習(xí)武,師兄師姐也從不和他玩。 好在他心中有所執(zhí)念之人,故此孤身修行倒也不覺清苦。皆因他相信,待他武功大成時(shí),那個(gè)人便會(huì)回來接他。 可這一等便是好幾載。 李明洲如同往日下山等李明司來找他,今日卻倒是讓他撞了正著。心里本藏有千言萬語,可話從口中說出,卻變成了句‘你總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