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路[穿越]_分節(jié)閱讀_73
羅老太太怒道:“名聲,名聲算什么,要是能救我羅家,我親自跪在她面前都算不了什么。”接著陰狠道:“而且那個女人雖然沒有別的本是,賺錢的本事卻是不小的,剛好讓她來填一填我們羅家?!?/br> 接著眼中卻是閃出了淚花:“只是委屈了我的孫子。” 羅安眼眶也紅了:“我不委屈。” 誰知道第二日羅家眾人好整以暇的想要去秦家好好說道說道,還沒踏上秦家的臺階敲上大門上的門環(huán),就被擋了下來。 不要說親自見了秦老夫人和秦夫人了,連她們兩人身邊的大丫頭都沒見到。他們誰敢提秦雨鸞的名字,秦家的人就敢用亂棍打到他們身上,讓他們再說不出一句話。 現(xiàn)在秦家想要折騰羅家,比折騰一只螞蟻難不了多少。 此情此景,羅安再想要說秦雨鸞心系于他都說不出口了,事實上他也隱隱察覺到上次秦雨鸞對他不是這個意思。但是真又被拒絕了,一張面皮又漲的發(fā)紫,回去就燒了起來。 “呵,真不錯,原來也是個要臉的人,”秦雨鸞拿著電報嘲諷道:“我還以為姓羅的都是不要臉的?!?/br> 傅詡和也是時時刻刻都關(guān)注著羅家的消息的,聽到這些之后,他感慨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這可真是?” 老陳也有些驚訝,這要是經(jīng)歷過世間百態(tài)的,他不覺得奇怪,可是表小姐雖然命途多舛,可也不過二十多歲。二十多歲就有這樣的手段很心智? “少爺和表小姐有過生意上的往來,兩家又是親戚,可不能因為這件事情給兩家留下心結(jié)?!崩详愓f道:“這事說到底是我們做的不太地道,少爺該找個機(jī)會跟表小姐表明姿態(tài)才行?!?/br> 要是面前的是蕭氏,老陳才不會費(fèi)這個口舌,蕭氏恐怕一句句給她掰扯明白了,她都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永遠(yuǎn)找不到重點。 可是秦雨鸞呢?不用你多說一句的,就算瞞著,她也能猜到里面有什么不對勁,想盡辦法把自家給撇出來。 要是當(dāng)年,大少爺娶得是表小姐,不過這個想法只是在腦子里拐了一個彎,就被掐掉了。現(xiàn)在大少爺身邊兩位嬌妻,就是智商不太上線,而秦雨鸞這樣的,怎么也不像是會做妾的。 傅詡和覺得老陳說的有道理,這個表妹的心思,他永遠(yuǎn)都猜不太透,誰知道去了秦家別墅見到的卻是哭成淚人的一個丫頭。 “不見了?你說的不見了是什么意思!” 白術(shù)哭的抽抽噎噎的,聽到問話卻是把眼淚給咽回去了,說話言辭也算清楚:“早上,白薇和大小姐去學(xué)校的路上經(jīng)過飛霞路,白薇下車去買御香園的點心,可是剛下車就被敲暈了,等到有人發(fā)現(xiàn)這輛車停在路上覺得不對走近一看,卻發(fā)現(xiàn)她和司機(jī)全部在車?yán)飼灥沽??!?/br> 說到這里,白術(shù)眼淚又下來了:“大小姐已經(jīng)不見了,而發(fā)現(xiàn)的時候,大小姐離被劫走已經(jīng)有一個半時辰了?!?/br> 傅詡和和老陳面面相覷,接著傅詡和又問道:“回去報信了沒?” 白術(shù)說道:“秦先生已經(jīng)去給二少爺報信了,安縣那邊,奴婢萬死都不敢告訴她們的。家中的下人也都封了口,讓他們?nèi)砍鋈フ伊?,對外就說是丟了一個丫頭,奴婢怕找到了有人打電話回來報信,是一步都不敢走出去的?!?/br> 老陳聽了她的話,心中覺得這秦家走的不知道風(fēng)水,連一個丫頭都這么機(jī)靈,但是,這大小姐遇上的糟心事,也太多了。他看向大少爺:“這該如何是好?” 傅詡和馬上大步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我去見公安局的局長,陳老,你派人去問,早上車是從哪條路開出去的,一路上不管遇到什么人,全都給我問清楚,一個也別放過。” 秦浩熙接到meimei被劫走的消息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大半天了,他眼前幾乎是一黑,差點都站不穩(wěn)了,他身邊的幾個心腹更是驚疑不定,這事情怎么會這么湊巧。 秦浩熙的嘴里幾乎被咬出血來了,捏著拳頭坐在椅子上,惡狠狠的說道:“真是好的很,派人出去找,就算把整個江城翻過來,也要將雨鸞找出來。” 再坐的幾人很快聽出了他的言下之意,心中不由更加佩服秦浩熙了,怪不得少帥對他這么倚重,怪不得誰的晉升速度都比不上他。他真的是什么都可以豁得出去啊,這么短時間就找到了掩人耳目的方法。 但是這的確是個好借口,且一刻都耽誤不得,身邊的幾個軍官本就急的上火,馬上立正行禮,轉(zhuǎn)頭出門,將秦參謀的命令傳達(dá)下去,務(wù)必要找到秦小姐。 ☆、86|第章 身下是柔軟的觸感,輕和的絨被蓋在身上,鼻尖有著淡淡的冷香,秦雨鸞睜開了眼睛,入眼的是潔白的天花板,懸掛著華麗的吊燈。 如果不是自己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地方的話,她一定會翻個身繼續(xù)睡過去的,她是被打暈了的。 秦雨鸞掀開了被子坐了起來,床邊地毯上放著的仍舊是自己的繡花鞋,她頓了一下,觀察到自己身上的東西都在,連頭上的發(fā)箍都沒摘下來,拿出懷表一看,上午八點。不由的臉色有些難看,自己跟白薇出門的時候就已經(jīng)八點半了,這說明起碼過了一天。甚至是她不知道過了幾天。 穿上鞋開始四處打量這個屋子,冷香來自窗戶邊的熏爐,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一看,雖然在二樓,但是上下起碼也有兩米,且沒有任何可以遮掩的地方。秦雨鸞走到房門邊,對著把手扭動了一下,門被反鎖了。 秦雨鸞不由有些泄氣,不過在她拉開窗簾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人知道她醒了,不過一刻鐘,她聽到了腳步聲,然后門被打開了。 來人是一個年輕女子,她穿著一身干練修身的米色風(fēng)衣,腳上是一雙長筒靴子,想來剛剛那充滿存在感的腳步聲就是她的了。奇怪的是,她身邊跟著的男子,背繃得直直的,讓人有一種奇怪的違和感。 “秦小姐,你醒了?!蹦贻p的女子笑著說道。 她的口音非常奇怪,秦雨鸞這么想著,然后就問道:“有吃的嗎?我肚子很餓了。” 一瞬間兩人的表情都有些奇怪,但是她很快笑了一下說道:“是我疏忽了,現(xiàn)在就帶秦小姐去餐廳?!?/br> 這么把我抓來關(guān)在房間里,又可以去餐廳,看來他們是一點都不擔(dān)心我跑的掉,秦雨鸞這么想著。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真是抱歉,都沒問您貴姓,多謝您救了我?!?/br> 這下兩個連身體都一瞬間僵硬了一下,年輕的女子轉(zhuǎn)頭打量了一下秦雨鸞:“秦小姐怎么知道是我們救了你的?” 秦雨鸞走在他們身后,說道:“因為我是被打暈的啊,打暈我的無非是為了兩件事,要么為財,要么為色。” 她說到色的時候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不過如果為了色的話,何必花這么大力氣得罪秦傅兩家,煙花之地的美女又不是沒有,而且我是在車上被打暈的。如果為財?shù)脑捑涂梢岳斫饬?,畢竟我家里,我最好抓嘛!”說到最后,語氣中頗有自嘲,有一種很不受家中人重視的怨恨之意。 女子挑了挑眉頭,好像覺得她很有意思:“那么秦小姐為什么不覺得是我們打暈了你呢?” 秦雨鸞一臉驚訝的說道:“你們打暈了我,可是你們看上去并不像缺錢的樣子?!毙闹袇s是一片刷屏,好端端的,日本人怎么會抓她,這個女子的中文說的很好沒錯,但是幾個口音還是能聽出一些不同來,這還要得益于她前世和日企談過生意,對于他們某些執(zhí)拗的口音有些印象,除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學(xué)習(xí)中文的那種,大多日本人在語言上很吃虧。 女子笑了一下沒有再回答她,但是給人的感覺上卻是多了一份輕視,沒有一開始那樣的慎重了。 餐廳到了,餐桌上已經(jīng)多了一份餐點,可是一看到那份早餐秦雨鸞的心就沉了下去。 一碗米飯,旁邊還放了一個小碟子,里面是一塊切得大概秦雨鸞半個手掌大小的豆腐,淋了生抽。米飯前還放了幾個碟子,各種配菜,數(shù)量都很少,可是卻擺的很精致。 “是我們的疏忽,你睡了兩天,醒來應(yīng)該會覺得餓的?!蹦贻p的女子向她一伸手,請她坐下繼續(xù)道:“短短的時間,也沒有很好的準(zhǔn)備,還希望秦小姐勿怪?!?/br> 兩天?!秦雨鸞坐了下來,拿起了手中的筷子。說實話東西并不好吃,她記得曾經(jīng)去日本餐廳吃飯的時候,早飯比眼前的豐盛不了多少,裝在華國的盤子里五塊錢頂天了,可是那個餐廳卻能拉出一百多塊錢的賬單來。 可是這樣華而不實的東西卻偏偏很多人買賬,美名其曰吃的是格調(diào),謝天謝地秦雨鸞并不能適應(yīng)這樣的格調(diào),她一向很務(wù)實。然后她再也沒有吃過日餐,一直到了今天。 在秦雨鸞吃飯的時候,女子坐在她的身邊,還倒了一碗茶推到她的面前,秦雨鸞點頭道謝,大早上的吃米飯真的很奇怪啊,而且她暈了兩天剛醒后。放下筷子,端起茶杯將茶慢慢的喝完了。 “還是想問小姐貴姓,我日后也好感謝您。”臉上還帶了一些懊惱,好像不該現(xiàn)在才問他們的姓名。 “我叫紀(jì)宮加代。”年輕的女子仍舊笑著,又給她倒了一杯茶。 秦雨鸞眼睛眨了一下,又眨了一下:“你是日本人?” 紀(jì)宮加代看著秦雨鸞說道:“很多人聽見我們是日本人都很憤怒,秦小姐不一樣?!?/br> 秦雨鸞說道:“因為我更害怕一件事情?” “什么?” “是你們打暈我的嗎?” 紀(jì)宮加代點了點頭:“我們只是想向秦小姐了解一些事情而已?!?/br> 秦雨鸞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很失落,又有些害怕:“我不知道,我跟日本人能夠扯上什么交情?我以前也沒有見過日本人,你們想要什么?錢嗎?” 紀(jì)宮加代覺得,她曾經(jīng)那樣高看秦雨鸞是一個錯誤,這樣的人,根本用不著她親自出馬,一天之內(nèi),他們在江城的七個暗線已經(jīng)被扯掉四個了。誰都不會想到,華南軍居然這樣重視她,聽說,是華南軍的封少帥親自下的口令尋找她。 紀(jì)宮加代的視線移到了秦雨鸞的臉上,紅顏禍水這個詞就出現(xiàn)在了她的腦子里。 “秦小姐不用害怕,我是很佩服秦小姐這樣的人的,你是我們女性的楷模,我只是想問你一個問題而已,我保證不會傷害你的?!?/br> “什么?” “聽說,秦小姐最近跟羅安羅先生有來往?” 秦雨鸞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很微妙,隨即她面露厭惡的說道:“羅安?我為什么要跟這樣的人有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