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隔著膜還叫cao你?
梁易抱著安子兮在浴室里沖洗干凈出來時,游船已經(jīng)搖搖曳曳地重新開動。 休息室內(nèi)已被清掃得和來前一樣,沙發(fā)上放著兩人的衣物。 給男人準備的是一套黑色高領(lǐng)毛衣和黑色西褲。穿在身上凌烈的銳氣散了不少,顯得慵懶清雅。給安子兮的是一條黑色連衣吊帶裙子,一件寬松的白色大毛衣。 再換衣服今天就是第叁套了。 安子兮穿了裙子,直看著毛衣皺眉。 “怎么?”梁易大干一場后神清氣爽,連語氣都顯得溫柔了些。 “嘖,好麻煩,待會兒睡覺又要換睡衣。”女人滋潤后的嫣紅小臉微皺起來。 男人看她的臉,“那就不換了。” “唉,矯情也沒有用。倫敦一年四季晚上都凍得能懷疑人生...”女人搖頭,毛衣就要往身上套。 梁易拿起沙發(fā)一邊的針織松軟的大毯子張開,往嬌小女人身上兜頭一裹,捂嚴實了就把她打橫抱起來往室外走。 “呀,這是干什么?”她掙扎伸手摟著男人脖子,有些吃驚道。 男人邊走邊不在意地說,“不想穿,就不用穿?!?/br> 好吧,你是金主爸爸你說啥就是啥。 一路裹著毛毯被抱著下了船。 兩人最后坐上了之前的黑色訪車。 “謝謝?!钡搅塑嚴锼浠匚簧瞎郧勺茫樇t道謝。 梁易由得她動作,往車上皮椅依靠,“嗯?!?/br> 車子啟動駛出莊園區(qū)域。 安子兮不認識路,側(cè)過臉問了句身邊的男人:“去我酒店嗎?” “不是?!?/br> “咦?” 梁易閉眼養(yǎng)身不再回答。 前座的威廉斯恭敬轉(zhuǎn)過身,先是為準備衣服不合她心意致以深切的歉意。態(tài)度極其誠懇內(nèi)疚,把錯全攬自個兒身上了。再為主人開口解釋:“尊敬的閣下,現(xiàn)在正前往先生的住所。您所有的物品都送往了此處。明天會有專人為您服務(wù),送您到機場并為您辦理一切手續(xù)?!?/br> 被人如此照顧到,簡直葛優(yōu)癱就會有人為你安排妥當。 但沒有被人詢問過自己意見就處理自己私人物品的做法,還是讓安子兮心里不舒服。 她神經(jīng)粗條和自我安慰的功能又跑出來了。 再下車時,她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異樣的情緒。 梁易在倫敦的住所摩登并注重隱私。安子兮看得出來他應(yīng)該遠不止這一處落腳點。 屋內(nèi)華美精致,畫作雕像都是自名家之手。 可就是少了人住過的煙火氣。 臥室是極簡的黑灰色調(diào),處處一絲不茍。 兩人換了睡衣就躺在了舒服綿軟的大床上。 這下安子兮等了會兒,出奇了:這男人見了自己就搞;進屋到現(xiàn)在躺床上,啥也沒發(fā)生,讓人心里很沒著落呀。 而且,一看這梁先生就是沒和人同床共枕過的。 按這睡姿睡到明早,床伴安子兮估計能扭曲到腰間盤骨突出。 這可不行。 她貓著身子,靠近他。 然后快速拉起男人一只手臂,枕在自己的頭下。 又拉過另一只大手環(huán)住自己的腰。 見梁易沒有推脫拒絕的意思,女人扭動了幾下,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窩進他懷里。 相當理所當然。 男人周身都是好聞的琥珀麝香味,身上肌rou光滑性感,氣息熱哄哄的。 俊美的五官就在自己頭頂上。 mama呀,這一刻的享受簡直像中了彩票。 安子兮埋在他懷里過了一會兒,周圍都安安靜靜的。 女人等了又等,終于忍不住用食指輕輕點了點男人的胸膛,鼻音被壓得悶悶的:“梁先生,你睡了么?” 閉目的梁易頓了好一會兒,才在黑暗的房間里懶懶開口:“怎么?” 女人猶豫一下,還是直直問出口來, “那個...你都不讓我吃藥避孕嗎?先生可沒帶套?!?/br> 梁易本不想答這種問題。 這個年紀之后除了責任,也沒幾個人管得了他。 他在私生活上向來隨心所欲。 濫交是一種隨心,潔身自好也是一種隨心。 但是不回答這小女人又要動來動去的不得稍停。 “你不想避就不用?!彼?。 安子兮一挑眉。 哼,又是這種理所當然、毫不在意的言論。 “先生,不怕中招?” “...” 梁易摸了摸她背后的發(fā)絲,“我想我還養(yǎng)得起。” “好吧,好像挺有道理的...” 女人點點頭,在黑暗中笑開,又說,“可我養(yǎng)不起呀。所以讓我吃藥吧。先生能幫我準備嗎?” “行?!蹦腥诉€是懶洋洋的音調(diào)。 安子兮的笑容擴大了些,可惜男人看不見。 她感到愉悅,覺得梁易看起來好難相處,但事實上還挺好說話的。 受到”什么事梁易都會說ok”的鼓勵,安子兮又大起膽子問,“那,咱們找些對身體損傷少些的藥?” 果然,男人沒有猶豫地答了句,“知道?!?/br> 解決了生育問題,安子兮整個人都放松了,大晚上的開始放飛腦神經(jīng),“對了,先生...” 她動動眸子,眼睛嘗試在黑暗里看清對方的臉,“你,那個都不戴套的嗎?那得有多少孩子了...” 似是有些忍無可忍,梁易終于手上用了點力氣地捏著腰間嫩rou,阻止某種不靠譜的遐想。 低啞的聲線深夜里格外性感,難得解釋,口氣輕蔑,“我還當不上來者不拒的嫖客。” 這女人,把他當什么了? 他的床可是難爬得很的。 沒攀到床邊兒就被摔死的人太多了。 “而且,” 梁易大手摩挲了下女人纖細的背,“隔著膜還能叫cao你?” 嚴絲合縫地結(jié)合才叫cao。 這思維轉(zhuǎn)換聽起來有點道理。 女人默了默,臉頰貼上了結(jié)實的胸膛,聽著心跳一下一下有力地跳動,悠悠地說,“我?guī)У囊粚帽究粕锞陀信⒆?,十八九歲的年紀就懷上當mama了。我不是說這樣不好。我尊重所有人的個人選擇。就是覺得有點兒憐惜——這么早就要擔待mama的重職。我有時甚至懷疑,都還沒長大好的自己,怎么去好好照顧另一個生命?!?/br> 梁易沒有評論,但是表示聽到了她的訴說地“嗯?!绷艘宦暋?/br> 他倆之間,他一直都像個樹洞先生一樣。 安子兮把小手環(huán)在了梁易的腰間。 現(xiàn)在倆人真的像在相擁而眠了。 她蠕動了一下頭,在夜里找到了梁易溫暖的唇瓣,忍不住輕啄了一下他的嘴角,問:“可以這樣抱著你睡嗎梁先生?” 梁易被逗笑一聲,胸膛微微震動:“不是已經(jīng)這么睡了?” 女人也跟著笑,“象征性詢問一下嘛。” 我好久都不曾這么靠近誰的身體,與誰這樣相擁在平靜的夜晚了。 暖和又親密,這樣奇妙的溫度才能暖到人的心里頭去。 身體的記憶呼喚起過去某些零碎的片段。 原來不管相擁的人是誰,想要汲取溫暖的時候,身體自然就會溫暖起來。